《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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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国-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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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自己写的日期。

    陈瑀想,现在才五年,还有五年,不知道苏曼会不会到这里与他相见。

    唐伊见陈瑀盯着地面看,也过来,此时她的伤口,开始作痛,要知道,她与陈瑀逃了,心里有事,顾不了伤口,而现在,安顿下来,那伤口的痛一下子就占据了她的心。

    一个在南国宫里无忧无虑地生活了十五年的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要换着别的公主,早已受不了,哭得稀里哗啦,好在她是练武出身,能扛得住跌打损伤的痛,但是这回,箭扎进她的胸口上。

    幸好她穿的衣服上,有许多饰,金的银的,挡住了箭的力道,否则,非穿透身体不可。

    箭扎在胸口,当时她自己咬着牙,狠心拔下来的那个瞬间,都没有现在这么痛,因为她那时没时间想这个痛。

    可现在不一样了。

    陈瑀注意到,唐伊的眉头紧锁,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伊姐姐,怎么样啊,伤得重不重?”

    陈瑀到现在,也不知她到底伤的怎么样,看她一路没把这个伤当回事,以为就是个皮外伤,并没有伤及里面。

    “我没事!”

    唐伊道。

    她毕竟是南国公主,再怎么说,还是个女孩子,得有点矜持,此刻她还不能让陈瑀为她的伤口担心,要知道,这可不是腿呀手臂上的伤,这地方太隐秘了,轻易不能给男孩子看的。

    “那好,你自己处理一下,我出去弄点吃的来。”陈瑀轻声道。

    陈瑀出去,由于马匹没来得及牵走,还留在了陈璟的墓园外,估计这回子早已被那些刺客牵走了,陈瑀只能靠步行。

    经人指点,陈瑀到十几里外的一个镇上,买来了饼子和肉食,到了破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陈瑀看到唐伊躺在了地上,在他离开不久,唐伊躺在地上,一下子就睡着了,的折腾,没能休息,实在是太困了。

    陈瑀摇醒唐伊,唐伊醒来,见陈瑀递来的饼子和牛肉,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吃饱了,陈瑀在破庙的后面一个石头坑里,用了豁了边的破碗舀了半碗水,给唐伊喝了。

    此时的陈瑀,奔了,白天又跑了来回三十几里的路,又累又困,他躺倒在唐伊的身边,都来不及问一声唐伊的伤,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足,于第二日太阳升得老高陈瑀才醒来,他见唐伊还睡着,没有吵醒她,出去转了转,四周并无人影。

    不知昨夜那些打斗的人,有没有岳箫,陈瑀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他清楚,那就是有人在暗中跟随他们,保护他们。

    那么保护自己的这个人,如果不是岳将军,会不会是昨夜跟踪自己的那个披着狐皮的小女人呢?

    陈瑀不确定,不知道她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不过为了谨慎,骗过了她是对的,陈瑀现在还不能信任任何一个陌生人。

    陈瑀想起,在离开北国之前,也有一个披着狐狸皮的女人救过自己和岳箫,看个子和脸,她们长得好像,会不会是一个人?陈瑀还是不能确定。

    陈瑀转了一圈,在地上搂了些枯叶枯枝,回到破庙,见唐伊还没有醒,他就找到丢弃在佛台上的火镰,生起火来,他把牛肉用刀挑上,在火上烤。

    过后他走过来,推了推唐伊,唐伊没有醒。

    也不知她昨日什么时候睡的,睡得这么实,陈瑀又推了推她,还是没有醒。

    陈瑀这回奇怪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要知道,练武之人,睡觉都精得很,一有动静便醒来。

    他放下牛肉和饼子,蹲在唐伊身边,用双手抓住唐伊的肩膀摇了摇,唐伊还是没有醒。

    陈瑀见唐伊额头有细密的汗珠,用手背靠在唐伊的额头,这一靠不打紧,他吓了一跳,唐伊的额头烫得很,他缩回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又再次试了试唐伊的额头,他确信,唐伊这是发烧了。

    “伊姐姐,伊姐姐你醒醒!”

    陈瑀有些慌乱,他摇晃着唐伊的身体,大声喊道,但是唐伊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陈瑀自言自语道。

    按说,这样的天气,唐伊不会被冻着,那么什么原因呢?

    陈瑀低头,看到唐伊的胸口处,有不大明显的血迹,这才想起唐伊受伤了,她的发烧是由伤引起的,难道她自己没有处理伤口?发炎啦?

    该怎么办,陈瑀心急火燎,在这个时候,唐伊发烧了,到哪里去请大夫?再说了,他不能背着唐伊出去啊,万一被发现,那可真完了。

    但是即便找到大夫,花大钱请大夫上门为唐伊看病,但是谁又愿意到这荒郊野岭的破庙来?

    怎么办?陈瑀想,还是救命要紧。

    练武之人,对于一般的伤口处理,师父一般都会教的。

    何况陈瑀是陈璟的儿子,陈璟当年就告诉他,他们这些上战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懂得怎么处理伤口,陈璟还带他到野外,让他认识一些草药,告诉他哪些草药可以消炎止血,哪些草药可以退烧等等。

    陈瑀想了想,他决定要为唐伊治伤,这是他头一回,以前从来没有为人治过。

    陈瑀出去,在山里面到处转悠,终于他发现,父亲陈璟曾经指给他看的那种消炎的草药,父亲叫它消炎草。

    陈瑀薅了一大把消炎草,回到破庙,按照父亲曾经教给他的方法,洗干净,放在嘴里咀嚼。

    他试着脱下唐伊的外套,在解唐伊的风衣带子的时候,陈瑀的心脏跳得厉害,若是唐伊醒来,会不会给他一巴掌,说他是?

    但是看着外套下唐伊的白,已经血迹斑斑,陈瑀狠狠心,管他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先救人要紧。

    陈瑀用衣服盖在唐伊的脸上,因为看到她的脸,陈瑀紧张,心都快要跳出来。盖住唐伊的脸,他要好多了。

    陈瑀解开唐伊的,他的手还是抖,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感觉自己好卑鄙,但是与唐伊的命比起来,他宁愿被醒来后的唐伊骂他卑鄙。

    唐伊的肩头露出来了,很白,白得陈瑀心跳加剧,他还是第一回,见女人的肩头,原来女人的皮肤比男人的皮肤细腻的很啊,陈瑀这么认为。

    唐伊的胸口在小衣服下,高高隆起,像两个小山包,陈瑀闭上眼睛,平复自己。他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

    我这是来救人的,我现在是大夫,陈瑀尽量在心里克制着自己的罪恶感,他把唐伊胸口的小衣服带子解了,往下一点点的揭开,尽量少露出胸口皮肤的面积,陈瑀想,这样唐伊就会少些羞愧。

    陈瑀终于看到那箭伤了,伤口处在一个“山坡”上,血迹已干,伤口的四周红肿。

    陈瑀撕了块包裹上的布,湿上水,在伤口四周擦洗。最后陈瑀拎干布上的水渍,一点点擦试着伤口上的血迹。

    清理完毕,陈瑀把嘴里咀嚼的草药泥,吐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地敷在唐伊的伤口上,做好这一切,陈瑀又撕下一根布条,脱下唐伊的外套,用布条把伤口处扎紧,再帮她穿好衣服。

    陈瑀做好这一切,终于松了口气,他拿了湿布,给唐伊擦着额头,为她降温,最后把湿布,盖在唐伊的额头上。

    陈瑀看着唐伊,唐伊的脸由于发烧,脸蛋两边红彤彤的,像是秋日的晚霞,美不胜收,更似熟透的苹果,陈瑀很想去咬一口。

    陈瑀伸出手,想去摸摸唐伊这红彤彤的脸蛋,但是他还是停在了半空中,他想起了苏曼。

    他在此刻,想念苏曼了,不知道她和陈瑶,现在怎么样。

    陈瑀拿出苏曼给他写的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他把信贴在了胸口,闭上眼睛,想着苏曼的模样,苏曼的模样会不会变呢?他想。

    不能碰唐伊的脸,他警告自己,苏曼他才可以碰,他说过,要娶苏曼呢。

第七十三章 苏曼的安排() 
陈瑀猜得没错,披着狐狸皮的女人就是飞燕。

    自从上回陈瑶苏曼在镇南王府遭遇三剑客后,苏曼带着陈瑶连夜躲进了大营。

    而飞燕在坐船回京城的途中,无事可做,心情放松,对于河岸的奇峰异石,青松绿翠,瀑布山道,奇花异草,以及各种鸟兽,可谓浏览个遍。

    这一日,忽然空中一声鸣叫,一只鸽子在船上空盘旋,船老大大狗的婆娘一边把舵,一边好奇地盯着那只鸽子,飞燕没有注意,在看着河岸一只老虎,正撕咬着一只梅花鹿。

    “姑娘,你看!”大狗的婆娘指着天空,对飞燕道。

    大狗的婆娘话音没落,只见那只鸽子,盘旋的越来越低,最后落在了船艄头,看着飞燕。

    飞燕看到落下来的飞鸽,一眼便认出这是她在宫里养的“白点”,它怎么会在这里?飞燕注意到,鸽子的腿上用红头绳绑着一个条子。飞燕忙地走过去,抱起鸽子,解下红绳,展开看,那上面有一行字。

    “接信速回镇南王府,听曼安排,保护瑶!”

    啥意思,谁是曼?飞燕一脸茫然。但是那字,却是真真切切出自太后的手笔。莫非是陈瑶,东王的女儿,这么说来曼一定是苏曼了。飞燕释然。

    “船掉头!”飞燕道。

    “姑娘,怎么又掉头啦?落下了什么吗?”大狗的婆娘站起来,大狗还在河岸上拉纤,她一时没了主意。

    “把我送回南王街,你们就回,我再加你们三十两银子。”说着话,飞燕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用手掂了掂,递给大狗的婆娘,“不用找了,让船老大回头。”

    大狗的婆娘掂着银子,心里的惊喜无法形容,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对岸上喊道。

    “哎,小狗子他爹,把船靠岸,上来,姑娘要回南王街了!姑娘又给咱这么大锭银子。”大狗的婆娘举起那锭银子,让大狗看,那锭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哎!”大狗答应着,也没有把船往岸上拉,而是背上绳子,一猛子扎入河里,向船上游去。

    要知道行船有句老话,叫做宁走十里船,不靠一处岸,行船走马三分险,你不知道岸边的哪一个地方,会有尖锐的石头,划伤了船身,所以大狗选择了入水上船,也不远停靠船只。

    往北走时是逆水行舟,所以需要人拉纤,而回南方去,却是顺流而下,只要把舵掌好,无需拉纤。

    就这样,飞燕带着“白点”信鸽,回到镇南王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天黑,但是她的眼睛余光,看到有一个人躲在高高的树上,向镇南王府观察。

    飞燕即刻感到镇南王府有危险,她从镇南王府的门前经过,绕了一圈,来到那颗大树下,刚好见有三个人从那颗树过来,只听一个人小声道。

    “没时间了,今夜动手!”

    三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向一个客栈走去。

    飞燕尾随三人来到客栈,在临近客栈的大门边要了一间房,住下了。

    飞燕关起了门,透过窗子,注意那楼上的三个人的房间动向,这一晚飞燕没有睡,一直盯着那道门。

    半夜,只听那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三人穿着一身黑衣服出来了。

    飞燕尾随其后,半道上,听见其中一人道,“到时看我的,别高错了,老太太的院子右手边,才是陈瑶的房间,到时若乱了,不要管别的,直奔那院子里去,见人便杀就是!”

    其余两个忙称是。

    飞燕见三人在王府外围士兵换岗的那一丁点的间隙,窜进了王府。

    飞燕披上狐皮,也跟着进去,二道院里,三个人伏在那里,飞燕记住了他们的方位,向内府谴去。她上了老太太院子的右手边那个院落,飞燕窜进去,听屋里的动静,里面静悄悄的,飞燕用刀拨开门栓,闪身进去,里面黑灯瞎火,飞燕不想打扰陈瑶休息,怕她等会子见了刀光血影,被吓住,那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飞燕在窗户后面,亲眼见着三个黑衣人踹了院门,闯进院子里来,其中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的那一刻,飞燕出手了,没等黑衣人落地,飞刀离手,直接扎进了他的喉咙。接着就是卷起他还没有落地的身子,扔了出去。

    听到动静,丫头醒来,当屋里的灯点亮的时候,躲在暗处的飞燕,惊讶地发现屋里就两个丫头,不是陈瑶,也没有苏曼。接着就见她们开门,一个士兵抱着那个小丫头向外面窜去。

    飞燕对另外两个黑衣人,盯的很紧,既然没有苏曼陈瑶,说明府里早有准备,现在万全之策,就是不能让这两人发现陈瑶,一旦被发现,飞燕会挺身而出,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院里打斗的同时,外围的官兵向院里涌来,苏曼在门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此时的陈瑶早已穿上男孩子外套,头上裹着黑布,苏曼拉着陈瑶,就往院门外跑。

    苏曼明白,现在最安全的就是他们能够逃到王府的外面,作为刺客,对于王府里两个打扮成小子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即使迎面见着,都懒得对他们动手。因为刺客也不是没有人性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去滥杀无辜。

    就在众士兵往院子里去,没人注意这两个孩子的时候,苏曼带着陈瑶顺利地来到拴着马匹的马棚里,对一队看守的士兵道。

    “你们谁是头?”

    士兵们面面相觑,见穿着王府小子衣服的苏曼,发出来的却是个女声,他们一时不知所措。

    “快,带我们去大营,府里有刺客,陈小姐危险。”苏曼把陈瑀拉到面前,见众人有些不信,便又道,“小姐若是有什么散失,你们能负得起责任吗,再迟疑,王爷回来了可是要杀你们头的!”

    “备马!”只见其中一个小头目站出来,他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若是真的,小姐有什么伤着的地方,他就是死上两回,也承担不下这个责任的,何况这两个女孩,对他们没什么威胁,带他们去大营,留待将领们去甄别,便对士兵道。

    很快一匹马被拉了出来,只见小头目跨上马,弯腰,一把抱起陈瑶,放到了前面,另外几个士兵,要去拉马,被苏曼止住道。

    “人不易过多,目标太大,快,扶我上马!”

    众人一愣,接着就有两个士兵,立马上来小心翼翼地把苏曼扶上了小头头的后面。

    三人骑着一匹马,只听驾的一声,马匹冲出了马棚,消失在黑暗中。

    到了大营,苏曼终于松了口气,众将领没有见过陈瑶苏曼,但是他们不敢懈怠,忙地安排陈瑶于南王的卧室里休息,四周布满了岗哨,在副帅王一虎没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她们。

    闹了的王府,在第二早总算安静下来,得到消息的王一虎,忙地带着飞燕备马来到大营,见苏曼守在那里,陈瑶还在睡梦中,王一虎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过了不久,苏曼带着陈瑶,从大营又回到镇南王府,飞燕不离左右的陪伴,就这样过了安稳的几年生活,直到陈瑀的出现。

    苏曼对飞燕道。

    “你暗中察访,小爷究竟要干什么,若是他们回南国,你就回来,若是他们还留在北国,你要暗中保护他们,他们在北国太危险了!”

    飞燕听了苏曼的话,连王一龙的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出来寻访陈瑀了。

    她很快发现陈瑀的踪迹,他一路向北,而且还有在南王街豆腐的夫妻两人跟踪,飞燕没有惊扰他们,怕招来对陈瑀的更大危险。

    就在京城,陈瑀与唐伊半夜去墓地祭拜,她发现了危险,而且这危险,让她心惊,来追杀他们的,可不是一般的武士,而是杨府在外面豢养的武士,且个个身上背着弓箭,功夫了得。

    就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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