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还没有说完,琪琪格又道。
“我不用你们管,我有师父呢,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呢。你们多带些银子,听到没,带一万两银票,给苏曼,她要是不要,你们就缓几天,再给她,听到没?还有啊,一定要注意东王府的周围,靠那些官兵有什么用,连个苏曼照顾不好,还得我们去保护。”
“上路啊,上路啊,你们磨蹭什么呢?想气死我啊?”
七凤就这么被琪琪格撵下了山,黄依云看到她们的身影,便回到隐凤崖,问琪琪格。
“你怎么放她们下山了?”
“苏曼是我女儿呢!”
“九尾狐不是已经跟着嘛?”
“我让大凤好好照顾苏曼,九尾狐有些事还是不能做。”
黄依云回到自己房里,见盒子有人动过,忙地用钥匙打开,见里面一打银票,少了一万五千两,忙地出来,问琪琪格。
“银票怎么少了,是不是你拿了?”
“我让她们拿的,苏曼现在难呢,隐妈下葬,了不少银子。”
“那是我的钱!”
“师父,你的钱我的钱,还不是我们两的钱嘛,她是我女儿呢!”
“不是,你,”
“她是您孙女儿呢!”
“不是,嗯?”黄依云看着琪琪格,道:“孙女儿?她叫过我嘛?我去要回来!”
“师父!”
黄依云继续往前走。
“师父!”
黄依云不理琪琪格。
“你要是去要,我死给你看!”
黄依云站住了,对琪琪格道。
“怎么?你还想威胁我?敢在我面前撒泼?”
“师父,她们一大府里的人,没银子,你让她们怎么活?苏曼多难呀?”
“难不难的,关你什么事?她认你了嘛?”
“她认呢,她救我呢!”
“那也是被逼来的!”
“她要是不来,谁也逼不了她!”
“那可是我从南国拿来的银子,那是为了,”
“师父,我们都老了,算了吧,留给孩子们吧!”
“那可是我的银子!”
“师父,我怎么说你咋就不开窍呢?你的我的,还不都是苏曼的?难道你我死后,把银子带到棺材里去,留给盗墓的刨坟的机会?”
“那也得等我死后啊,我现在还活着呢!”
“那银子在这里能长利嘛?你自己都承认,苏曼是有本事的呢。”
“不是,那是用于我们的大业,”
“那是你的大业!”
“不行,我得去”
“你要是去了,我立马去南国告知唐清玄,我把你的计划告诉他,看你还怎么得逞?”
琪琪格最后威胁的话,终于起作用了,黄依云回来,眼里冒火,她瞪着琪琪格。
“怎么,你想杀我灭口不成?”琪琪格道。
黄依云走过来,对着琪琪格的轮椅就是一脚,然后,她回屋去了。
琪琪格让一个姑娘过来,把自己推向黄依云的房间,黄依云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后代!”琪琪格道。
“那是你的后代!”黄依云火道。
“我的后代也是你的后代,是我的女儿,难道她不叫你奶奶?”
“她叫了没?”
“叫不叫您都是她奶奶!我敢保证,我们在有生之年,她一定会叫的!”
“稀罕,我多稀罕!”黄依云嘴角撇着。
“您别不承认,你心里稀罕呢!”
“我稀罕她?我现在还有大业,”
“大业大业的?你的人被还不是被于婉蓉轻易打发啦?这么多年,您那大业进展如何?我看还是算了吧,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于婉蓉是你叫的?”
“师姑,师姑,我口误,我认错!”
“还于婉蓉,瞧你多大牌,皇后啊,还,”
“我都认错了。我这都中毒了,您怎么还不依不饶?”
两个都不说话,坐在那里,黄依云喝了口茶,琪琪格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把黄依云的茶喝了个底朝天,黄依云瞪了她一眼。
“还皇后,就这草原上带来的毛病,一点都没有改!”
“我说我是皇后了嘛?师父,等我好了,你得陪我去草原上,我要找他好好谈谈,顺便把那个狐狸精给杀了。”
“我才不管你那烂摊子呢。”
“你不去,谁保护我?”
“你还要人保护?真新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好笑呢?”
“总之,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们都老了,互相有个照顾。”
“切!”
“您切啥?您要是死在我先,是谁给您送葬?还不是我嘛!”
黄依云不言语了,琪琪格的这句话,正中了她的要害,琪琪格给自己养老送终呢,她没有后代,她恨死了于婉蓉,那蟠龙道长年轻的时候,总是找许多理由不跟自己在一起睡,连个后代都没落下。
黄依云要统一南北国的大业,总是不见效果,虽然她的朋友遍天下,虽然她历经多年,已经基本上掌握了南国的大权,只是唐清玄还蒙在鼓里罢了。唐清玄身边的许多重臣,都在黄依云的控制之下。
老了,但是黄依云不服,她要做最后的拼搏,能拿下琪琪格,已使她看到了希望,只是这琪琪格忽然间没出息起来,见到女儿苏曼,骨头都软了。
琪琪格养着七凤以及众多姑娘,原是为了防李矩不听话,她要把北国的大权牢牢控制在手里,琪琪格的眼中只有北国,她要做北国的幕后操纵者,德公公在后宫,只是琪琪格安排的众多人中之一,琪琪格还有许多草原上的官员,在为她所用,否则,那些草原上的官员,怎肯让努尔打下来的天下,拱手让给汉人做皇上?
而黄依云对琪琪格道:眼光要放长远,不要拘泥于眼前。
黄依云告知琪琪格的自己的计划,琪琪格听了之后,觉得那是间大事,太难了,要把南北国合并,谈何容易?
“你瞧,你不是已经被我收复了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就是要把南国的大权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到时候,选中一个合适的人选,然后,由他来做同一后的中原皇上,你觉得这计划好不好?”
“好是好,只是,”
“好,你觉得好就成,陈瑀已被拿下了,他不是已经是我的弟子了么,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唐清玄,让他下台,然后立他的一个皇子做皇上,这样我们更容易摆布。”
“可是,陈瑀毕竟是被逼的呀,心里不甘心做您的弟子呢。”
“不管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还敢反悔不成?”
(。)
第三百二十一章 贪图钱财??()
苏曼回到东王府的时候,东子正一筹莫展。
“苏曼你们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揭不开锅了!”
“有那么严重嘛?”苏曼道:“还有多少两银子?”
“还有一百多两银子!”
“够了!”苏曼道:“还能够我们府吃上几天的!”
“那然后呢?”
“然后?”苏曼看着陈瑶道:“我们要去找皇上算账!”
“找皇上算账?”东子惊呼道。陈瑶也歪头看着苏曼,皱眉不解。
“是啊,隐妈是吃了他送来的东西呢,现在查不出凶手,我们只能找他罗。”
苏曼正与东子说话,前门来报,说有一位姑娘要见苏曼。
“不见!”苏曼道。
苏曼她们在回来时,苏曼看到在自己的后面,那七凤一直跟着,她们一定是受自己的娘嘱托而来。苏曼虽然心里上没什么,但是面子上却下不来。
“她说,”
“不见不见,撵走!”苏曼道。
那小子站在那里,见苏曼一脸的不耐烦,欲言又止,他看着陈瑶。
“怎么还不去?苏曼姐的话没听到嘛?”
小子忙地去了。
第二日,苏曼与陈瑶,打扮一旧,苏曼还特意找了件脏旧的衣服,给李叹穿上。
在德公公与燕子的护送下,苏曼陈瑶带着李叹出了门。
“苏曼,这个给你!”
“走走走,我什么也不要!”德公公挡住大凤,眼睛看着她。大凤想说什么,见德公公往这边来,忙地走了。
听说苏曼要见自己,而且李叹也跟着来了,李矩很是高兴,他在书房接见了她们。
“奴婢参见皇上,祝吾皇万岁万万岁!”苏曼跪在那里,口中称道。
苏曼说完,李矩只觉得自己的右眼皮直跳,李矩心里打着鼓,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苏曼口里称自己万岁万万岁,症结就在这里,要知道,苏曼何成这么老实说话?这么卑躬屈膝?
“平身!”李矩脸色异样,原先满面春凤的脸,此刻被苏曼万岁万万岁一称呼,顿时脸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赶脚。
“此来见朕,何为呀?”
苏曼心里想,呀,李矩长学问啦?还何为?就他那点学识,还咬文嚼字,长此发展下去,八股文的话都有可能从他嘴里出来。
咳咳!
“皇上,小皇子此去玩耍一趟,想您了,想来见您!”苏曼道。
陈瑶跪在那里,一直没发言,苏曼对陈瑶道,见到老公公,儿媳妇要少言,所以陈瑶听苏曼的,跪着便是。
李矩奇怪,怎么叫平身了还跪着?听说小皇子想自己了,虽然是扯淡的话,虽然是作为引题的话,但是李矩还是高兴。
李矩见她们的衣着打扮,皱了眉头,问陈瑶道。
“瑶瑶,你们东王府难不成就穷成这样了嘛?给孩子穿好点,给自己穿好点!”
陈瑶不言语,苏曼笑道。
“皇上,小姐现在大了,知道好歹了,她不便与皇上说话,怕外面闲言碎语。奴婢今个还跟小姐说,男女授受不亲,是指身体上,而非话上,小姐与老公公说话,外人不会说什么的,可是小姐她,”
“嗯?”李矩心里嘀咕着,这是哪跟哪儿呀?苏曼莫非又要搬出陈瑶与王怀慎那些陈年旧事?“都已经翻篇了,不要再提了,有损我皇家颜面,瑶瑶,此内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有谁再敢拿这事污蔑你,朕定不饶她!”
陈瑶还是不说话,苏曼在下面对陈瑶道。
“快说‘是’呀!皇上给你撑腰呢!”
“是!”陈瑶道。
苏曼抬头,向着上面的皇上笑笑。
“平身!”李矩再次道。
两个跪在那里,还是不动,此刻李叹忽然叫了声,“皇爷爷!”
“哎,快来,快到皇爷爷这里来!”
李叹看着陈瑶,陈瑶挪挪嘴,李叹嬉笑着扑向上面这个坐着的金讪讪的皇爷爷。
李矩一把抱着李叹,在他脸上亲了亲。
“皇上!”苏曼道。
“什么事?说!”李矩心头还是没放下疑云。
“皇上,刚才小姐亲了小皇子,您这也去亲小皇子,让小姐还有何颜面,”苏曼忽然说出这句话,忽然顿住。
场面异常尴尬。不光是李矩,陈瑶也一下子愣住了,她始料未及苏曼会这么说话,陈瑶的脸顿时红了。
咳咳!
“苏曼!”李矩绷着一张脸,叫了一声,“你胆子越来越大呀!”
“嘿嘿,皇上,玩笑,纯粹玩笑,小姐刚才并没有亲,您亲吧,放心亲吧!”
李矩愣在那里,不知是亲好还是不亲好,倒是李叹,听说亲,便在李矩的脸上亲了一口,手把玩着李矩帽子上的饰品。
“哎,我的好孙儿,知道疼爷爷了!”李矩异常兴奋,他把李叹抱起来,举在半空,李叹咯咯咯咯爽朗地笑着。
李矩看着李叹身上衣服,还有半旧不旧的鞋子,这鞋子还是苏曼从墙角下找出来的,被老鼠咬坏了。李矩不再问陈瑶,而是问苏曼道。
“这是怎么回事?朕赐给叹儿的金边鹿皮靴子呢?”
“准备当呢?”
“当?”
“是啊,皇上!”苏曼道:“如今我们东王府不像从前啦,虽然安全,但是人口也多了,用度大,这不,自从隐妈偿了你给皇子吃的东西,中毒身亡。奴婢想,隐妈是为就皇子与我们家小姐死的,死得值,为了弘扬这种奴才对主子的一片忠心,小姐决定,倾其所有,为隐妈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小姐这一决定,了我们府里整整十万两银子啊!”
“十万两?”李矩坐在上面,被惊得差点摔下来,李矩心里明白了,来了这半天,是为了要钱的呀,开口十万两,我的老天,这打仗的军费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少啦?你咋不说五十万两呢?”立即讥讽道。
“皇上,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府要真的有五十万两,小姐还真能了,只是我们府上没有,小姐真舍得,奴婢老是劝小姐,钱要省着,这要给平常人家,就是个败家子儿,可是小姐就是不听,她说,隐妈是为了我和叹儿死的,我便是把东王府抵押出去,在隐妈身上,也是值得,皇上您瞧瞧!”
苏曼摊开手,对皇上道。
陈瑶跪在那里,心里是乱得一塌糊涂,苏曼也真的敢开口,一开口就是十万两,而且把银子的主意,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
“十万两?”李矩看着苏曼道:“你们府能拿出十万两?”
“皇上,您这不是瞧不起人嘛?”苏曼道:“自从小皇子出生后,出了你给的五千两银子外,人家镇南王给了我们两万两呢,”
“等等,你胡说,那镇南王不是跟朕说,给瑶瑶五千两嘛?”
“皇上,您是不知道,镇南王爷那脾气,他不爱卖弄,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说小姐可怜,要另住东王府,生活不易,父母又早早被害,他拿出两万两,还跟我们家小姐说,缺住了尽管开口。别说镇南王爷,人家镇西王爷年轻,没什么银子,但是人家不是也给了两千两嘛?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嘛!”
“这个朕是知道的,可是,这离你们说的十万两,还是差的太远啊?”
“皇上,奴婢说别人您也许不信,那太后还给我们一万两银子呢,这个您知道么?”
李矩摇摇头,苏曼道:“这不结了?谁送我们银子,还跟皇上汇报不成,都是看在我们小姐可怜,无依无靠的份上呢!就说隐妈这回被毒死,来我们府的官员还少吗?皇上,您若是不信,我拿账簿您瞅瞅,看看他们都随了多少烧纸钱?”
李矩愣在那里,苏曼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小气的多,别说镇南王爷,便是王昕慧,还送她们一万两,这是真的假的?
李矩立即派林公公去请太后,当面对质,王昕慧道。
“我见瑶瑶生活也不易,送了她一万两,怎么啦皇上,哪里不妥嘛?”
“啊啊,”李矩尴尬地啊了两声,对王昕慧道:“朕就是问问而已,隐妈的葬礼,苏曼说瑶瑶了十万两银子,朕不知她们银子从哪里来,这不,给叹儿穿成这样,这不是来跟朕要银子,又是什么?”
“那隐妈偿了你给的东西被毒死了,至今凶手还没查到,这银子你不,谁?”王昕慧算是明白了,苏曼把隐妈的葬礼搞这么大,了这么多银子,结果这银子还得皇家出啊?真够精的呀!
“皇上,太后,奴婢在想,关于隐妈的葬礼这么多银子,这可是小姐的主意,不能让皇上出这个钱。只是府里现在生活确实艰难,府里就剩不到五十两银子,小姐与奴婢商议,打算当了府里的东西,对付一阵子,奴婢觉得这个主意太大,以后还怎么生活?奴婢想,府里也没个男人拿出主意,奴婢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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