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想这个家是不是?那你爱上哪上哪,只当没你这个爹。”
“我这回来,带你们去京城看看,你们愿意海螺妹妹留在那里,就留,不愿意留在陈府,我送你们回来,你们放心,你们所有的费用,由陈府出,你们不能出海捕鱼的这些天损失,我按双倍赔偿,如今陈府缺人,苏曼陈瑶需要自己贴心的人,海螺是最佳人选,你们看着办吧,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总要去看个究竟,这由你们决定,若是怕自己走失,回不来,我可以让管辖这里的当官的带你们去,这样你们总可以放心了吧!”
海螺的父母对看了一眼,又看看这个瘦瘦的东子,他有这能耐?
第二日,海螺的爹依旧出海,东子在海岛上逗留了一日,去找官府里管事的,拿出文书,对他道。
“我是定国公主派来的,让海螺去侍候公主,然而,他们不信任我,你们看看,怎么让他们跟我去一趟京城?”
这事大了去,一层层不敢耽搁地上报。那东城太守,听说后,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问来人道:“果真有此事?”
“小的哪敢撒谎。”
东城太守,也就是上回送林公公一千两银票的官员,立马坐车来到东宇岛,不觉天已经向晚,见了东子的文书,立马换了副笑脸,向东子拜了拜道。
“本官这就办这事。”
“大人,请别吓着他们,只要海螺跟我走就成,至于别的,只要他们提出条件,请大人应允,等小的回到陈府,自然要回复公主!公主一定会感谢大人的。”东子见一个太守,对自己如此礼貌,有些受宠若惊道。
“本官还是送他们一同进京为好,这些岛上的渔民,头脑僵化,怕上了陆地,就找不着回岛的路,全是扯淡,都是岛上那些老辈人,骗这些渔民的,怕他们上了陆地,再也不回到岛上,才编出的这种瞎话。”
东子听说东城太守亲自送他们去陈府,心里很高兴,对于官场上的猫腻,东子是一窍不通。
海螺一家三口,就要随着东城太守上京城,他们离岛的时候,东宇岛上的渔民,一个个出着主意,有说一路上要留记号的,有说一定要跟着太守,别走散了,等等的话,甚是荒唐。
出了岛,到了陆地,海螺一家三口,坐在车上,海螺嫌车帘挡住视线,把车帘掀起来,海螺看到什么,都稀奇不已,惊讶不已,绿油油的麦苗,黄黄的油菜,都能让她兴奋不已。
海螺的爹娘,起先还惧着一颗心,但是被海螺感染,岸上的一切,又确实让他们感到稀奇,这一路上,他们见到了什么叫做高山,什么是弯弯地河流,什么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原地带,没有风,太阳暖洋洋地照在他们的身上,这生活,嘿!
海螺到了京城,这京城里的繁华,自不必说,到了陈府,那陈瑶与苏曼,带着她们顺着陈府走了一遭,海螺的娘与海螺的爹道:“老天爷,这么多房子,我们全岛上的人,都够住的!”
陈瑶笑道:“我们府在过去鼎盛时期,有一千多口人呢!”
海螺的娘激动不已,私下里掐着自己的男人,海螺的爹都忍下了,嘿,真是天堂。
当即拍板,海螺留在陈府。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留下来。”苏曼笑道:“我们府,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啊,不,等我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柜子里还有一小袋米,灶台上还有二两油,等我回去了把这些送给隔壁的二大爷家,海螺既然住在这里,家里还有她的衣服没有带来,还有一双鞋子,我们都一并带来。”海螺的娘道。
苏曼看了看,笑着,她没有劝阻,而是对东子道:“这回来,是太守随你们一道来的?”
“是的!”
“他回去时,请太守照顾一下。”
“是!”
海螺留在这里,海螺的爹娘就要跟太守回到东城,回到东宇岛,苏曼对他们道:“等你们来时,雇一辆马车,就说到京城,找东王府,车夫就会把你送到这里的。”
“就这么简单?他能找着这里?这么远的路?”
“能!”苏曼笑道。
两个跟着太守,一路上吃喝用度不提,都有太守照顾。
这一日,他们回到东宇岛,把他们的见识,跟渔民们讲,有的摇头,有的瞪大眼珠子,有的怀疑他们在做梦,然而,不论怎么说,海螺的爹娘,就要上对岸了,就要去天子脚下生活了。
老辈人道:“看看,被迷住了,对岸到处是**香呢。”
这一年,岛上的女孩子,坐在海滩上,凝视着对岸,一句话也没有,在海风中,她们做着属于她们的梦。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兄妹相见()
海螺在陈府,手脚甚是勤快,苏曼让东子,不要矩着海螺,由她的性子来,倒是海螺的爹娘,东子倒是给他们立了不少规矩。
住这么大的房子,吃着这么好的饭,值,海螺的娘是这么跟海螺的爹说的。
皇上李矩,得到消息,皱起眉头,对林公公道:“你看看,你看看,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她苏曼在干嘛?”
林公公不便多言,南国的大军大举进攻,关人家苏曼什么事情?
李矩背着手,对林公公道:“传朕的话,让苏曼进宫,朕有话问。”
苏曼跪在大殿下,李矩冷着一张脸,对苏曼道。
“北国已到了这种地步,你却在忙那陈府,你是怎么想的?”
“回皇上,我们女孩子家,也上不了战场,就那个枪,别说扎人了,我们连拎都拎不起来。”
“苏曼,你少在朕面前扯,朕问你,你大张旗鼓地在陈府折腾,想干啥?”
“回皇上,陈府的家,萧条的很,小姐说,要把过去的东王府振兴起来。”
“振兴什么呀,苏曼,国都没了,还会有家?”
“没了家,哪来的国?”
“嗯?”李矩看着苏曼,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小爷当初不就是这样么?”
“别跟我提他!”
苏曼不言语了,过了一会,李矩气呼呼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回皇上,奴婢不知说什么?”
“朕问你话,你还没回答。”
“回皇上,小爷虽然让皇上讨厌,但这是绕不过去的话题。”
李矩看着跪在下面的苏曼,把恼火的话憋了回去,对苏曼道:“好好好,你说,继续说!”
“奴婢想,且先把陈府兴起来,然后奴婢再去看望小爷。”
“你去看望陈瑀?”
“是的!”苏曼道:“奴婢告诉小爷,东王府又兴起来了。”
李矩听着苏曼这没头没脑的话,有些不明白,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傻傻地点点头,又晃晃脑袋,让苏曼去了。
一月后,王一龙再次派人来,请苏曼到前线去。
苏曼那时正看着东子在培训下人,如今陈府,已经招来了四五百号人,东王府的一溜排门脸,已经租出去,东子为陈府留了三间,做衣服生意。
苏曼听说王一龙又来找自己,便过去与陈瑶道:“小姐,这回跟我走一趟。”
“干嘛去?”
“去前线,去见你哥哥!”
“真的吗?”陈瑶听说苏曼要带她去见哥哥,眼泪下来了,哥哥现在长什么样,她一回也没见过,“苏曼姐,你可不能骗我!”
苏曼笑笑,让燕子看家,于婉蓉跟随,孩子留给海螺的爹娘照看,就这样,三人上了车,苏曼是一个侍卫也不许跟随,李矩不解,但是觉得苏曼把孩子留下,带着陈瑶出去,有点意思,李矩想。
过了几日,陈府的车被王一龙的大军截住,王一龙忙地令人找来苏曼,还没有开口,苏曼对王一龙道。
“王爷,我想带陈瑶,见见她哥!”
“嗯?”王一龙摇摇头,对苏曼道:“两军对阵,刀枪无眼,太危险,我看,”
“王爷,你放心,我会把小姐完完整整地带回来的,你不就是让我来给您出出主意嘛,回头我再跟您说。”
于是按照苏曼的建议,两军对阵,北国大军成一字长龙阵摆开,只见南国大军,陈瑀唐伊岳箫,站立阵前,那边是军鼓齐鸣。
苏曼坐在车里,手一挥,这边也是锣鼓喧天。
“嗨,有谁出马,与本将一战?”陈瑀带着一马当先,立在两军之间,开始向北国叫阵,都有好几日,北国是严守不战,但是今天不同,今日是北国挑事,严阵以待。
苏曼见陈瑀在两军前叫阵,对陈瑶道:“等会子要矜持点,不许哭啊!”
“嗯!”陈瑶答应着,那眼泪下来了。
“没出息!”苏曼看了陈瑶一眼,为她擦去眼泪,对于婉蓉道:“往上冲。”
于婉蓉亲自驾着马车,向陈瑀疾驰而去,陈瑀见一个老妇人,驾驶一辆马车往前冲,什么意思?
不光陈瑀傻眼,便是南国唐清玄,坐在阵前的大车上观战,也是傻了眼。
车子很快冲到陈瑀面前,陈瑀拿起蟠龙棍,就要向于婉蓉砸下,于婉蓉赤手空拳,也不看他,而是勒住马的缰绳,下车,把车帘打开。
只见苏曼先行下车。
“别动手!”唐伊见是苏曼,忙地提醒陈瑀。
接着陈瑶也从车上下来,两个穿得衣服的女子,忽然出现在两军阵前,那陈瑀坐在马上,见了苏曼,已经傻掉了,又见陈瑶冲车上下来,这人是谁?
陈瑶见到陈瑀,这么高个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回头用眼神探询苏曼,苏曼点点头。
陈瑶向陈瑀一步步走去,陈瑀的蟠龙棍,举在半空中,一时不知如何面对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陈瑶一步步向前,仔细端详着陈瑀。陈瑀的马后退两步。
“你再敢向前,休怪我不客气。”陈瑀举起棍子,对陈瑶道:“本将从不杀女人,滚开。”
唐伊完全傻掉,陈瑶怎么来了?苏曼怎么来了?这可是两军对垒,她们这是,唐伊一会看看苏曼,一会看看陈瑶,一会又回头看看陈瑀。
“哥哥!”陈瑶叫了一声,那眼泪再也止不住。
“谁,你叫谁哥哥?”陈瑀楞了一下,看着陈瑶,看着陈瑶额头上的那颗痣。
“哥哥,我是陈瑶啊!呜呜呜呜呜呜!”
陈瑀听了陈瑶的话,手中的蟠龙棍,扑通掉到了地上,他从马上滚爬下来,摔了一跤,他连滚带爬地到了陈瑶面前,用手举起陈瑶的头发,看了看,又把陈瑶拉过来,在她的后颈上,看到了那颗红红的胎记。
“妹妹!”陈瑀再也忍不住,抱住陈瑶痛哭。
“小爷,别上了她们的当,南国美女多的很,千万别中了她们的美人计!”南国的大营里,也不知是哪位偏将喊话。
唐伊坐在马上,一时不知所措,她向后面看看,父亲还一脸的蒙圈。
那岳箫也不知道这边怎么回事,策马来看究竟。
苏曼向站在一边等她示下的于婉蓉使了眼色,只见于婉蓉一个鸽子起飞,上了陈瑀的马,轻而易举地把唐伊拿下。
就这个平常的动作,已让两边的人马看傻了眼,究竟怎么回事?
(。)
第二百七十七章 拿下公主()
岳箫策马已到近前,亲眼目睹了于婉蓉拿人的全过程,他心下大惊,举枪就要向于婉蓉刺来。
“岳将军,别来无恙啊!”苏曼走上前,用身体挡住了于婉蓉,侧身看着岳箫。
“苏曼?”
“岳将军,你好威风啊!”苏曼讥讽道:“岳将军,我上回去东王墓地祭奠,顺便给岳夫人墓添点新土,烧了纸钱,岳夫人的墓上长满了杂草,真是凄凉,听说岳将军现在在南国很得到重视,南国皇上还赐了你两个美妾,旧人不去,新人不来,岳将军有了两个美妾陪在身边,怕是忘了岳夫人的容貌的吧。
瞧瞧岳将军这杆长枪,多么威风,一点也不输在北国时跟随东王身后南征北战,”
“苏曼,你就别说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也是迫于无奈,小爷身无定所,被北国追杀,不得已,才流亡南国。”岳箫打断苏曼的话道。
“是吗?那么现在,你和小爷打回来罗?成了南国的大将了,把小爷培养成人,你们二次进犯自己的国家,”
“苏曼,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是我岳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东王后人。”岳箫再次打断苏曼的话,怕她再说下去,自己的颜面扫地,将无地自容。
苏曼看着岳箫,就那么盯着他,岳箫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他看着陈瑀,与一个女子抱住哭得像个泪人。岳箫猜测,这就是小姐陈瑶吧。
岳箫离开苏曼,离开这个利嘴的丫头,离开这个让他心惊肉跳又无比尴尬的场面,蹬马过来,向陈瑶抱拳道:“敢问这可是小姐?”
陈瑶见问,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岳叔叔?谢岳叔叔救命之恩!”
陈瑶忽然扑通跪下,给岳箫磕头,岳箫慌作一团,在马上不知怎么办好,嘴里忙道:“快起来,小姐,这可使不得!”
苏曼冷冷地看着岳箫,对他道:“你瞧,小姐就在你眼前,把小姐拿下,回去你们的皇上一定会有重赏。”
陈瑀拉起陈瑶,为她掸去裙子上的灰土,没有在意苏曼的话,他仔细打量陈瑶,身体还好,就是黑了些。
“妹妹,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不说还好,一说,陈瑶哇地大哭,历数自己和苏曼的不易,说她们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罪,兄妹两个,又抱头大哭,陈瑀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哇哇地哭,很难看。
“妹妹。哥哥对不起你们啊!”
“哎哎,还有我呢,放我下来!”唐伊被于婉蓉捆住手脚,抗在肩上,对陈瑀喊道。
陈瑀抹去眼泪,看着于婉蓉,提起蟠龙棍,要上来夺唐伊,苏曼陈瑶横在他面前。
“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陈瑀道。
“小爷,您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她的,只是要你们退兵而已。”苏曼看着陈瑀,笑道。
“苏曼姐,你,”
“小爷,我们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你的夫人。”
“是南夫人!”陈瑀更正道。
苏曼笑了,“那么北夫人呢?”
“苏曼,就是你,小爷把你定为北夫人,比我先呢,你为大,我认了,跟我们走吧,回到南国,我认你做大姐!”
“你给我闭嘴!”苏曼红了脸,此段故事,苏曼有所耳闻,被唐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挺难为情的。
“苏曼姐,带着妹妹,跟我们走吧。”陈瑀附和唐伊的话道。
苏曼凑上前,小声对陈瑀道:“小爷,你现在必须听我的,赶紧后撤,如今我正与小姐要打另外一场战争,这得需要你的配合。”
“苏曼姐,”陈瑀低下头,惊讶地看着苏曼。
“哥哥,娘在与我们临别前,要你听苏曼姐姐的话,难道你忘了?”陈瑶道。
“妹妹,哥哥现在已经长大了,我有能力保护你和苏曼姐姐,”
苏曼又上前一步,逼视着陈瑀,“小爷,你现在长大了,不得了了是不是?东王墓前,你跪过几回?你想逼李矩那老儿把你爹娘的墓刨开吗?你们真能攻进北国吗?赵清宝也快回来了,你确定,你是赵清宝的对手?即便赵清宝的功夫与你不相上下,或者说低于你,你是永天门的对手嘛?永天门豢养着众多杀手,手段多了去,你功夫再强,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被他们盯上了,你躲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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