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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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神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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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摆好两百张小张的素纸,手指微动之间,它们就象优美无差地象数道水流一下轻轻地稳稳地落在素纸上,不溅起一粒如尘的药散,又双手捻动数下就包折起来,再对不远处的一溜排纸盒一挥,一盒十包,整整齐齐地快速入户,再手一挥,盒盖严密地覆盖好。

    混合版的一百盒益气散、一百盒金疮散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包装好了。

    也是如此方式,一百瓶普级明目露和牛黄解毒丸很快就装配好了。

    然后,他又按花上的要求,手执毛笔,轻舞几下,药盒上、药瓶上便逐一标上普二的等级,表示普类二级药,比外界的同类普药好一倍。

    他造的普药等级暂标为普四,表示同样的剂量比这混合的药又高一倍,也就是取这类药一盒,可混配生产四盒普类二级的药。

    有加妖牛黄的明目露和解毒丸暂未定级,放在浑天境里作提升普通的母本。

    由于得到朝阳峰送的几样药材,加上有蚌蛤精送的珍珠,浑天用它们炼了两粒筑基丹和一料金丹。

    浑天告诉花上:“炼药士有九个等级,有药者、药师、大师、药灵、药王、药宗、药尊、药圣、药帝。与之对应的药也有九阶,每阶有上中下三等品相。这筑基丹是三阶中品药,金丹药是四阶中品药。炼药越高级,受到的局限越多,高级的炼药需要用到本命真火,或者得到天地间的奇异之火,所以高级的炼药士很少。”

    应该是不是每个修士都能成为高级的炼药士。其中的等级这么复杂,炼药是很赚钱,但花上可不敢有此妄想,自己这资质,炼体都还没完成。

    幽黑的筑基丹散发着淡白的光纹,充满着灵动的生命感,而且散发着能沁入灵魂的淡淡香气,只吸一口香息,便觉得神魂安定,瞬间有种入定的感觉。

    金丹则象一粒萦动的金白光珠,药香四溢,若隐若无地似似光纹如烟萦动。鼻息间深呼一下,药香沁人心脾,瞬间觉得精气神充盈,之后充灵的感觉向心会汇,令心神交会相融。

    不愧是中级灵药,筑基丹和金丹如此不凡。

    难怪修士们不惜一切,就为求得一枚丹药。

第57章 药灵?() 
“品相是药的颜色和灵力效果等级吧?这筑基丹的白色光纹和澄黄的金丹泛着淡淡的黄白光纹,莫非是中等品相的标志?”

    “上品筑基丹和中品的区别不只在形貌,也在药香上,上品筑基丹接近四品低阶,也是药香四溢,你细细感觉它们在药香上的差别,便能体会其中的差异。就象做菜一样,上等的菜肴必定色香味俱全。实际上,上品筑基丹两颗可当一颗金丹,一样能帮人冲金丹期。只是每阶灵药都难炼到上品,因为炼药者大多难修到本体真火的玄境。所以四阶以上的药品,能炼得中品药相,已经是药灵级别。”

    “你至少是药灵级别?”花上心觉得恐怕他不只药灵,不敢想象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怎么懂的这么多呢?他是精深后博大的呢,还是博大后精深的呢?哎,他有百万年的寿命,见多识广,不应该对此奇怪。

    若是没有被封神台禁制,他当然很厉害,一旦有所禁制,其实他现在只能发挥到这样的程度。就是这样的本事,在这个世界已经是罕有的高手。

    浑天抚首一笑,尚不想告诉她太多,“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神通广大。当然,也非剑灵宗随便好欺负。”

    他手指微动,将那三枚药均一分为二,变成品貌不变,但体积缩小一半的六枚。“这世上的人修道,大多浮燥急切,倘若要卖出去,只一半的剂量便足显攻效。如果我们找到一个较好的有灵气的炼鼎,那么它们就能炼到上品,而剂量一分为三足够。”

    “上哪去找好鼎呢?”花上觉得茫然无期。“凡人真是不如修道的。我的打算已经和你说清楚,在离开龙尾村之前,我们需为龙尾村囤积一大批母药。”

    浑天道:“待你明天后有钱了还怕什么?要做母药,自然应该买更高级的药材回来,将来他们只需取一滴或一点便能提升普药一倍的药效,那不是更好?”

    关于那五千两银,那是昨天顾秋林送给龙尾村的慰问金,花上不方便动用。

    ““当初你把浑天境沉进这东狱河,到底为了得到什么呀?”这个问题一直令花上好奇。

    “浑天境可是经过了六十万年的历练,第一个十万年,我寻到三界之宝造得戒身,后五十万年,后五十万年,积得天地间第一息五行之灵。我告诉过你,东狱河以前是高山,魔兽山在十万年前是这个世界的另一条子午河,十万年前我把它沉入那条河的深处,以寻取天第间第一息水灵之气,随着十万年前的沧海桑田,它流落到现在的东狱河里来,前些天终于完收集到第一息水灵,不想它遇到了你!”浑天终于告诉她这个实情。

    好玄幻奇妙的感觉。本姑娘竟是它的执掌者。

    “第一息五行灵气,有什么特别呢?”

    “天地间的第一息五行之灵都称为元灵,而水灵是元灵中的元灵。因为五灵俱全,它才有如此强大的生长功能。如果冲过了筑基期,打开仙灵府的功能,你极擅驾双浑天境的话,那么你的能力完全可以与金丹士、甚至元婴士抗衡……”

    对于修炼的等级,花上从前听爷爷聊过,没仙根的必须炼体,之后方能正式进入道修,一共有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飞升七个大级,每个大级中又有若干讲究。

    “元婴士之上不是还有化神和渡劫吗?”花上可不敢那么幻想,现在她很清楚,筑基士只是比凡人厉害,在金丹士面前是虾爬。

    “飞升以后不是终极。仙灵府也不是浑天境的最高境界。”只有拓宽她的认识,她才会知道需要多努力。

    “仙灵府以上还有什么呢?”想象不出来越往上越会怎么样。如果不是被她禁制住了,他到底有多厉害呢?

    “如果你只懂得一方天地,你的认识就只有一方天地,天外一定有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说的好玄奥,好高深。

    再多说,她听得头晕了。

    “练功吧。”

    嗯,这是现实。

    今晚花上完成了体技的第四式的全部学习。这套体技,前面三个大式是关于打开身体的基本功训练,后面三个大式,从第四式起其实是一套灵活、刁钻、而自由的剑法,每一个小式都只是关于前后进右进退的启发,不讲究定式,当学完第四式的三个小式后,花上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和浑天不重招式,注重应用本身的理念完全一致。

    法无定法,剑式的最高是剑意。

    所以浑天对她的训练,从一开始便是以最高明高简单的原则对她施教。

    直到今晚,她始发觉在体技学习上,终有一点所觉,却不知这一点所觉已经潜移默化地令意识与体内的飞鱼精内丹进一步相融如一。

    昱日五更,天色沉黑,秋风微寒。

    两辆骡车挂着的车灯,向龙尾村外驶去。

    花上坐在铁山赶的第一辆车里,铁龙和铁雷坐在徐大牛赶的第二辆车里。

    本来一辆骡车就够,这趟要从闲云镇买很多药材,如果不用车载回来,会更惹人怀疑她有佩戴高级的法器。现在对花上来说,同行的人越多,一旦遇到危险时,其实她的负担越大。

    朝阳峰主峰的前崖上,冒出三道人影。

    “今天花上没出来练功?”秦诗芳用千里目眺望龙尾山,用顺风耳听着远处的练武声,明显地少了花上的身影和声音。

    好象还少了那个傻大个铁山。

    昨下午有弟子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说龙尾村要为康记药铺供货。

    她转过身,向卢家镇方向看去。

    两驾马车亮着风灯,在黑黑的天空下行驶。

    “她这是要去哪?不可能一夜之间,龙尾村就能给康记药房批量供货了吧?那个在外洽谈的王五可是昨天傍晚才回到村里。”秦诗芳把千里目和顺风耳交给净微,思索地看看顾秋林。

    哎。昨日花上流露出并不想搬迁的意思。顾秋林有些烦恼。

    “龙尾山一夜之间又长高一米,这些日来,连着龙尾村原来的旧地都跟着长高不少,村民们没有人去虎溪边,所以还没发觉异常。”净微看了一会远处,把千里目和顺风耳又递给顾秋林。

第58章 当铺() 
顾秋林看了看龙尾村方向,又看了看正向卢家镇方向蠕动的两辆骡车。天天这么盯着龙尾村,有什么意思呢?

    他把法器还给秦诗芳。

    秦诗芳感觉到他有点低落,心中委曲阵阵。

    昨天晚上,为了龙尾村的事她和顾秋林第一次争执起来。

    净微感觉到小情侣之间的气氛不对,呵呵一笑,便不见了。

    没有净微在场,秦诗芳鼻子一酸,两眼一红,瞪着顾秋林,“你以为我就那么坏?若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踏龙尾村半步。就是那里有灵脉在成长又怎么样?我剑灵峰可是九州里的五大门派之一,充足的灵脉资源足够使用好多代人。”

    顾秋林和她说不清楚,她处处精明,飞扬跋扈,完全不象小时那样温柔善良。

    “你没错!是我错了。”顾秋林不喜欢和女人斗嘴,真怕再吵一架,连忙逃跑。

    混蛋!这么快就跑了。

    眼泪脱眶而出,她捧着脸轻轻啜泣。

    她不过是希望他做事果断一些,作为未来的掌门,怎么能没有一点掌门的魄力?

    可是他处处多虑而犹豫。

    若不是她从小就喜欢顾秋林,凭他这些做事风格,早把他扫到八千里之外。

    她为什么放下骄傲的身份,处处迁就于他?

    他在她的人生里并不是最优秀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对他情有独钟,门里最帅的沐师兄才是大家公认与她匹配的男子。可是她对他情有独钟,她不在意朝阳峰太小,还不到剑灵宗的五分之一。

    所以,她才处处为他考虑。

    混蛋!

    她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向着顾秋林消失的地方扔去。

    “小姐。顾公子这么下去不行呀。朝阳峰多年来都不能壮大,就是老掌门的性格太忧柔寡断呀。”她的随行弟子怜月,冷着一张阴长的脸悄然出现。

    秦诗芳点点头,抹抹泪,站起身抽泣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朝阳峰偏于一隅,和外界往来又不多,他从剑灵宗回来后,几乎都在闭门修炼,对于世事他不够练达,我不会怪他。”

    “小姐明白就好。若是顾公子有你一半精神明就好了。”怜月低头小声道。

    “不许说他坏话!你马上派人去查看花上出去做什么!然后…”她眼里闪过一丝痛恨。

    顾秋林一提到花上,就说她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恨处,可恨处必有可悲处。

    她没有说余下的话,只是和怜月离开了崖口。

    花上第二次来闲云镇,却是第一次去福记典当行。

    巳时,闲云镇车水马龙,而典当行里往来的人不多。

    铁山陪着花上走进典当行,里面规模中等,装潢整齐,并不奢侈,相反黑褐的柜台和墙壁偶有斑驳,不显堂皇,反而显得有些古沉。

    乌沉的长柜台前,设有三个窗口,左面两个长窗口前排着几个人抱着些皮袍、珠宝类的东西。最里面的三号柜位前寥无人影。

    典当行外有几个人影闪烁,花上觉察灵敏,刚从骡车上来时,便发觉有人注意着他们。

    被人暗中盯着毫不奇怪,上次来闲云镇就不小心落下风头,暗中引人注目了,加上前日荒哥他们来寻事,想必他们回去后,绝不会对此只定不提,至少会给花上暗中制造新的麻烦,让更多的人盯着她不放。

    人怕出名,猪怕壮。

    她长得不壮,名气已经暗地流传,这是不假的事。

    “柜台里三个站柜和一个坐柜,坐柜的是个筑基期的修士。看来这家典当行经常典收修士用品,很可能是各类来历不明的物品销赃的地方。”浑天悄悄告诉花上。

    没有能力和渠道怎敢开设店铺明目张胆做销赃的生意?巴不得它是个专门销赃的地方,只有这种地方出手这镯子最合适。当然,在这种地方被狂砍价格,那也是必然。

    花上心有准备,抱着一个东西,来到三号柜前坐下。

    站柜是个清瘦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双眸稳沉,带着股阴沉和干练之气。

    “姑娘有什么要典押?”他淡漠地扫视一眼两个衣着粗简,风尘赴赴的青年男女,目光思索地停在花上水灵灵的脸上,这姑娘长得倒是鲜嫩,她敢来三号柜位,不知她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眼角瞟下旁边两个柜位,看她长得水灵的面上,他倒没一来就喝问她当的物品是何类型。

    “急需用钱,想典押一个家传的镯子。”花上拨开手帕一角,落出个幽黑难看的手镯。

    三号站柜的鼠目微眯,看着那露出的半只幽黑镯子,这个窗口正是专门典收修士用品的。因此,颇有经验的他,一看就知这镯子有些不寻常,但他没有伸手去碰镯子,只是居高凌下的语气询问,“你想典多少钱?”

    花上微笑道,“能典多少钱不是我说了算吧?你们可是有专门的评估。如果我说的话,我要三十……”她在柜台上画了个万字。

    三号站柜冷笑一声,这姑娘真是敢报价,开口就想要三十万两,真不知福记是什么地方吗?

    “三……差不多。”他从旁边的一只杯里,沾水在柜上写下三万。敏锐的直觉让他大致判断出这个姑娘的身份。作为典当行的专业人员,没理由一来就把这样的客人几下推出门去。

    典当行的人何等厉害,从近日以来的传闻中已经猜出她就是龙尾村的村长花上。前日剑灵宗的弟子输了法器给花上,这更是散修中暗暗垂涎的故事。如果这镯子是从剑灵宗出来的,它当然价值不菲。

    龙尾村的处境,百里以内没有不知道,他们现在正缺钱得紧,而且这镯子又是意外得来的东西的话,狠狠地砍价,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除了福记,她拿着这镯子去闲云峰,就是有很多人想买,恐怕也没人敢从花上手中买下剑灵宗的镯子。

    “太低了。”他还没仔细审查她的物品,就如此草率还价,显然有意打击她的气势。花上只得转身欲去。

    “姑娘等等。”专门负责掌眼的坐柜从后边的椅子上走过来了。当有不错的物品出现,站柜和客人谈僵了时,便有专门负责圆场的坐柜出来,缓和气氛,以促使继续商谈。

    他四十开外的年纪,个子高大,背形微躬,看到他们进来,目光总是一动不动,却并无给人呆滞的感觉。从花上一进来时,他就察觉到这个穿青布衣的乡村女子来意不小。

    他伸手碰了一下花上手帕里露出的一半镯子,手间感应到一股微微的波感,这的确是一件法器。看似温和的双眸轻转几下,小声道,“福记典当行和别处不同,为促进本地物资流通,典金比别处略高,我们只赚取合适的利润生存。姑娘真是急于用钱,可以给你…的数目。”他沾起旁边的一杯水,在柜台上郑重地写下‘三万五千’。

    这对寻常人来说,一下就加了五千两银的价,算是很大的让步。

    圆场者的言行不会象站柜那样一张黑脸唱到底,他的语气不亢不卑,目光不傲不媚。

    三万五千这个价实在太低,这又不是寻常的珠宝,对于这件法器来说,三万五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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