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剑修里的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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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剑修里的灵修-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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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解释你那一身魔气的原因吗?”

    林淮竹一听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闻言扬起她的小脸,一副得瑟的样子说道:“解释什么?不用解释啊,为什么要解释?”

    殷璃:“……你就不怕清远道君把你当成魔修上交给门派?”

    “我师父要想把我交出去早把我交出去了,还用得着等现在?”林淮竹毫不犹豫的说道,“既然我能平安无事的在两仪宫躺了三年,那就说明在师父的心里,他还是向着我的,那我有什么可怕的。”

    殷璃看着她这副小得瑟的模样,突然感觉手痒痒是怎么回事?

    林淮竹出了厢房,往正殿走去。

    刚从后殿走进前殿,林淮竹脚步一停,看着出现在正殿里闵君婕,语气不大友好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淮竹,你醒了啊?我做了几碟点心,你快过来尝尝……”闵君婕一个回头便看见了林淮竹,对她明显表示排斥的样子视而不见,笑得十分温柔的说道。

    林淮竹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看着几上摆着的几碟形状精致的点心,问道:“你叫我什么?”

    “淮竹啊……”闵君婕仍是笑笑的说道。

    “请问……你哪位?我们有熟到你可以这样称呼我吗?”林淮竹心里十分不悦,她与这名女修还没熟到这个份上吧?更何况看她的表现,仿佛她才是这两仪宫的主人一样。

    她这是被人反客为主了?林淮竹心里更加不爽。

    “我,是与你师父……嗯是清远道君带回来的人。”闵君婕被她这么不客气的询问,眼睛眨了眨,目光闪躲,略有些心虚的说道。

    “与我师父什么?话要说就说完,不要说到一半,我没时间也没工夫猜你与我师父是什么关系。”林淮竹睨了她一眼,语气冰凉的说道。

    “……”闵君婕以为她提到了她师父,多少会看在她师父的面上给自己留点面子,而她也能借着这点把话说的含糊点,让自己的身份变得模糊些,将来才好操作,可她错估了林淮竹的脾气,没想到她当面便提了出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三年前,在合渊城,被奸人所伤,是清远道君救了我一命……”

    救了她一命?

    她被吴桐带走的当天晚上师父便去到漓江城救她了,她当时情况危急,师父一定是立刻带着她赶回太初门,所以不太可能留在漓江城第二天救了她,那么便是在她被迷晕的当天了。

    可是当天她并未听到什么消息说有修士斗法,那么她是在哪里受的伤?

    难道是太白山?

    可是在拍卖会之后的第二天,太白山便被各门各派的修士团团围住,如果发生了什么打斗事件,必然很快就会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

    以她师父的脾性,绝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给自己找事做的人,在有修士出手的时候,定不会争着做这护花使者,那救命之恩也就轮不到她师父了。

    林淮竹思来想去还是不解,眼睛更是狐疑的打量了她几眼,刚想再问问,突然脑海中浮现起拍卖会上被追逐的那人,顿时恍然大悟道:“哦,难道你就是在拍卖会上将古溪道人四肢及男性之物砍下的那名凶手?”

    正在进殿的秦江澜与司澈脚步一顿,俱都看向侧殿传来声音的方向,旋即两人面色各异的走了进来。

    秦江澜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那天晚上林淮竹还是把卷轴上的字看全了,脸顿时黑了一块,看上去竟有些凝重。

    而司澈先是在心里咋舌听到的消息,对闵君婕又多了一层看法,他没想到她居然是下手这么果断狠厉的人,外表柔柔弱弱的真是看不出来。

    随后则是疑惑的侧看了秦江澜一眼,表示出不解,秦江澜可从未跟他提起这事啊。

    三年前秦江澜带着一身是血的林淮竹及也浑身是伤的闵君婕回来时把他吓了一跳,来不及问清发生了什么,秦江澜只说了一句“林淮竹在与魔修的交手中受了重伤”便带她进了后殿,旁的话一句没说。

    直到林淮竹的伤情稳定一些,而闵君婕也被安排在弟子院落住下了,他才从秦江澜那里知道合渊城出现以迷晕女修当做鼎炉的恶性|事件,后面更是查出了有人私下以这个作为营生,将相貌好资质佳的女修当成商品一样让人评头论足,竞相出价。

    这件事在修真界闹得十分巨大,当时三大宗门四大家族及不计其数的中小门派、世家集体联合起来追查线索,顺藤摸瓜抓出了许多曾跟古溪道人买过鼎炉的修士,有些身份地位修为还不低,买鼎炉纯粹是因为觉得无聊,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从秦江澜的口中司澈知道事件的发生便是因为有人把古溪道人放在拍卖会的箱子里当成卖品露相开始的,那会子他还在想,这位道友行事作风如此凌厉果断,也有勇有谋,想来应该是个狠角色。

    没想到这个狠角色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三年自己竟然都毫无察觉,司澈立时感觉很不爽,冲着秦江澜的背后瞪了几眼,恨不得瞪出几个窟窿来。

    秦江澜对此视而不见,淡定的朝偏殿走去,随着他两的走近,林淮竹与闵君婕的交谈声也越来越清晰。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闵君婕神色一僵,面上略带阴沉的说道。

    “因为当时我跟师父就在拍卖会啊。”

    闵君婕心里一跳,那一刻心里起了杀心。

    如果林淮竹死了,直到此事的便只有她跟秦江澜,秦江澜是不会到处说的,那么她给人做过鼎炉的这件事便可以长久保密下来,自己的颜面也就保住了!

    在修真界,鼎炉这个身份就跟世俗界的外室一样,很被人瞧不起,地位比之侍妾都不如。

    闵君婕垂着眼,就在她刚起杀心的时候,身上突然传来元婴后期的威压,压得她跪倒在地,她这才看见秦江澜与司澈一前一后的走进来,脸上神情俱都难看得紧。

    “闵仙子在两仪峰住了许久,伤势已经痊愈,想来即刻下山也没有问题。”秦江澜冷冰冰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眸子里没带丝毫感情,就仿佛在看着一件死物一般。

    闵君婕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当下骇得发不出声,只能愣愣的跪坐在地上,慌张的看着他。

    她不是真的想加害林淮竹,只是那一刻心里忍不住一闪而过的念头。

    林淮竹如今的修为太低,尚未察觉到什么,只觉得自己刚一说完,闵君婕的脸上便没了笑意,紧接着就看见她突然跪倒在地,神情痛苦,而师父与司澈一道进来,面上也十分阴沉。

    尤其是师父,她仿佛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机。

    林淮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他的表情,心里暗道,我没有看错吧……

    威压一下来,闵君婕身上像背着块巨石一样,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撑着自己,哀求的看着秦江澜,口里断断续续艰难的说道:“道君……君婕……知道错了……再不敢了……求……不要……赶我走……”

    秦江澜丝毫不为所动,他收回自己的威压,在侧殿席子上坐下,手一挥袖子搭在几上,冷然说道:“我太初门规矩繁多,不好让外人借住太久,闵仙子之前说无处可去,可这天下之大,总有闵仙子的容身之所,秦某在此说声道别,就不去相送了。”

    如此不留情面的送客,不单是林淮竹,就连司澈也有些惊讶,他坐在秦江澜的左手侧,稍稍侧看了他一眼,相识近六百年,他还是第一次见秦江澜发这么大的火。

    秦江澜收回了威压,闵君婕身上一轻,但她只觉得秦江澜方才说的那一番话,竟比那元婴威压还要沉重,重到让她此时好似没有了可以支撑身体的力量,整个人愣愣跌坐在地上,看上去比方才还要缩上几分。

    “道君当真,对我如此绝情?”闵君婕低着头,目光无神的看着一处,眼底噙着泪,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问道,然而她的声音在旁人听来,反而比之前还要小。

    “仙子想要的情,秦某给不起。”秦江澜看着地上的人,淡淡说道,“秦某感激仙子当年提供的消息救了我弟子一命,这一块护身法器便是秦某对仙子的谢礼。”

    一块翠色的清澈玉器缓缓飘至闵君婕眼前,她静静的看着这块玉,神情麻木,整个人形如石雕,一动不动。

    须臾,她突然伸出手,将玉器拿在手中,抬眸定定的看向秦江澜,像是在等着他的回心转意。

    然而她还是失望了,秦江澜丝毫不为所动,她低头轻笑几声,笑意却达不到心里去,声音决绝的说道:“打扰了道君三年的时间,是君婕的不是,道君放心,以后,君婕再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闵君婕伸手擦掉了眼角的泪珠,表情倔强的说道,说完转身便走,再不留下一丝期盼。

    她一向不是什么柔善女子,心肠硬,为了自保或争夺利益,也会使用手段跟心计,出手也从不手下留情,即使是被人说成她阴狠毒辣也依然我行我素。

    这样的性格与脾气在对待情字一上也一样,她不会也不屑同旁的女子一样,自轻自贱,追在一个对自己没有丝毫情感的男子身后,那样真是太让她看不起自己了!

第四十八章() 
闵君婕离开了两仪宫后,殿内无人说话,十分安静。

    司澈看了看沉默的秦江澜,再看了看一旁也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林淮竹,摸了摸鼻子,感觉到气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猛地说道:“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在云瑶城还有些事没解决,那我就先去处理了,待我处理好了再回来,回见!”

    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令人反应不及他便消失在殿内,林淮竹连挽留手都来不及收回,只能朝着大门方向保持着她伸着手的姿势。

    “怎么,你在云瑶,也有事?”

    身后传来秦江澜明显语气不善的冷哼声,林淮竹缩了缩脖子,收回手,对着秦江澜讪笑了笑,连忙给他倒茶,说道:“哪能啊师父!徒儿啥事没有,就留在这陪您……”

    说话时那副狗腿的模样让殷璃都看不下去了。

    秦江澜觑了她一眼,接过茶杯一口饮尽,淡淡问道:“不失忆了?”

    “不失忆了不失忆了!”林淮竹赶紧摇头否认,看他茶杯空了,忙又殷勤的倒上一杯,然后放下茶壶,乖乖的跪坐在他身旁。

    秦江澜袖手看着茶杯一眼,没有动,径直说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准时到两仪宫报道,勤修苦练!”

    林淮竹一愣,反应过来后听到这个噩耗脸都吓白了,忙抓着师父的袖子哀嚎道:“为什么啊师父?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要我勤修苦练?理由呢!”

    秦江澜侧目看了她一眼,淡声说道:“过些时日我就要闭关了,什么时候出关不知道,依你这到处惹祸的体质,就算打不过人,跑得过也是可以的,所以明天开始,记得来两仪宫。”

    林淮竹听见秦江澜说要闭关,先是心下一惊,随后听见他下一句,脸登时黑了,她竟无法反驳师父说的话。

    莫名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林淮竹一阵心塞。

    在她离开后,秦江澜才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起一本司澈留在他这的世俗界地域民俗翻了翻,忍不住在心里暗道,三个弟子里,唯有林淮竹最让他操心了。

    来不及感叹完,秦江澜翻着书的一顿,眼眸微动,看着让他停下翻页的那一面,蹙着眉,一脸严肃的仔细阅看。

    然而不管他看得多仔细,看了多少遍,有关于介绍七夕节的那一页依然没有发生变化,上头赫然写着男子赠女子发梳,属于定情之物,代表着结发之意。

    秦江澜不可置信的看这一页,须臾猛地合上了书本,镇定自若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无措的神情,仔细看去,似乎还有些淡淡的绯红。

    这怎么会是代表着定情的意思?!不是说是表示两人感情好的意思吗?

    ‘这位相公长的如此俊俏,可是陪家里小娘子来的?’

    ‘老身只是看见你与那位小娘子相伴而来,突然便想起了我一位故人。’

    ‘在我们那里,唯有亲近之人才能送对方梳子,这是表示两人感情好的意思。方才我见那小娘子对你信赖有加,相公也生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想必你两的感情一定非常好。’

    秦江澜皱眉回忆着那名老妇对他所说的话,一字一句都不曾漏掉。

    半晌,他蓦地睁大了眼睛,明白是老妇误解了他与林淮竹的关系,而他那会因为老妇似乎暗指他身具魔气之事,对她十分提防,并未仔细思考那一番话,才会没有注意。

    如今细细想来,显然是把他两当成夫妻了!

    秦江澜猜测,老妇当时所说的那名故人,也许,就是她的女儿。

    她见林淮竹与秦江澜走在一起,结伴而行,可能是想到她的女儿跟女婿。

    而她当时用的故人一词,想来是女儿已经不在世上了,那她把梳子交给秦江澜,让他将之送给林淮竹的行为也就能理解了。

    多半是因为想到女儿出嫁时家人会为其梳头,正好又遇上七夕,她便把哀思放在那把梳子上,以一颗下品灵石的价格卖给他——当时他迷蒙的接过梳子时,另一只手也自动的递给老妇一颗灵石——让他送给林淮竹。

    得知了梳子的真正意思,秦江澜顿时有些坐立不安,坐在书案前,手撑着额头,心里甚是苦恼,这种为难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他要怎么才能把梳子从林淮竹那里要回来?

    林淮竹还不知道秦江澜此刻正惦记着他送给她的那把梳子,她今天刚醒来,回到自己的落枫院屋子后,盘腿坐在榻上,将她在三年前七夕节那天买到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看看还能不能再用。

    对她来说,七夕节明明还是一天前发生的事,可时间却已经过了三年,也不知道世俗界的那些东西坏没坏。

    殷璃看着桌案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甚为无语,林淮竹买了好多东西,有给孩子玩的拨浪鼓、风车、小面人,还有姑娘们用的头花、发簪等……

    突然,殷璃看着其中的一件东西感觉十分眼熟的问道:“你买的这流苏穗子,过了这么些年颜色竟还能保持的如此鲜艳。”

    林淮竹一听,目光扫了一眼桌面,登时没好气的说:“这哪是买的啊,这是我自己编的!你忘啦?”

    殷璃一愣,才想起有这茬事,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小声嘀咕道:“时间过得太久了,人家忘记了嘛,那你这个樱桃流苏穗怎么没有褪色?还是那般鲜红的颜色。”

    “因为线被我加了红鸢果的汁液进去,可保颜色不变啊。”林淮竹随口答道,整理了一下桌案上的东西,把破旧不能用的都挑出来扔了,剩下的全部收起来放好。

    红鸢果?

    殷璃一怔,颇有些吃味的说:“这么好吃的红鸢果,又极难种植,你为了给清远道君换下手上那根褪了色的手绳,竟拿去当成染色的材料,哼!”

    殷璃最喜欢吃的便是红鸢果,因此林淮竹每次做师门任务的时候都会顺道栽几株给她解馋。

    然红鸢果不好种,一个月也就只能得到五、六颗,有时候她全都给了殷璃,有时候给自己留一颗尝尝。

    染色用的红鸢果数量不少,想要得到能够上色的浓郁程度,起码得要二十颗红鸢果的汁液,殷璃想到此,有些不开心。

    那可是二十颗红鸢果呢!

    可旋即她便发现有哪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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