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手握着刀柄,慢慢走近那名倭寇,字正腔圆的说道:“我”
微风起剑,刀同样可以,白光一闪,倭寇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断臂,疼痛再两个呼吸之后才被脑子的神经系统传了进来。
正准备说话,但前一秒,徐宁手中的弯刀已经插进了倭寇的脖颈里,刀柄一转,一个大号头颅砍了下来。
“是中国人。”徐宁轻轻说道,倭寇头目的脑袋还保持着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略微带有一丝的痛苦。
没有把刀插进刀柄里,别扭的学着那名倭寇头目拿刀的姿势走出了小巷子,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之上的鬼脸面具人,徐宁低下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而那个方向正是豫州城的正中央处。
“恩?”
麻次郎的眼睛朝城墙地下看去,只见到一个倭寇拿着留着血的弯刀正在缓慢的警惕着四周。
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围,都是自己的亲卫,但是刚才的那一抹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将军,怎么了?”
“没事,注意防守城墙,李万峰的部队到了。”
麻次郎向着城外看去,远处一道黑色的麻线正在缓缓滚来,但是落在外面的眼中疑惑的眼神再次闪现。
这是李万峰的军队?比之自己的精兵也快没有两样了,整齐的队列,前方是盾兵开道,后方是步兵拿戎,最后则是一名名骑在马背上的轻骑兵。
这支军队自然就是被寻徐宁‘抛下’的一万五千人的部队,经过了半个月的基本训练与几天的杀戮与见识,已经渐渐有了一丝铁军的雏形,当然也只是仅仅一丝而已。
领兵的徐宁的三位将军并没有贸贸然的去攻城,而是手里拿着一条倭寇的衣衫,这是属下交上来的,这条衣衫摆了一个奇怪的李字,上面写着一段话,士兵看着惊奇才拿来交给三位将军大人。
“驻地为营,炮声为号,里应外合,清气朗朗。峰。”简简单单的十七个字,让三位将军面面相觑。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来的时候不是让我们直接进攻吗?”
一位将军疑惑道。
另外一名将军神情一动,摇摇头不确定的道:“大人说的是若是倭寇还在攻城的话,我们再进攻,但是现在倭寇已经占据了城池,所以才会给我们做的一个信号。”
“不过,将军说的炮声为号,难道是要在豫州城内开炮?”
“不一定是这样,豫州城内还有上百万的普通民众,再说将军从哪里去弄大炮呢?”
“不会是倭寇的!”
三人看向城墙,斑驳的城墙乌黑一片,可以看出就在刚刚那里受到了怎样的摧残。
“若是真是大帅说的,我们就执行可以了。若不是大帅写的,现在我们也没有攻城的能力,云梯之类的都没有,再说倭寇的兵力要比我们多,这样横冲直撞,只会消耗我们的力量。”
“那我们怎么办?”
“两个字,赌,等。赌的是这句话是大人所写,等的是大人所说的炮声为号。而且大人来的时候也说了。会给我们一些提示,也许就是这个呢?”
其他两名将军相互看了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也许是而已,但要是不是,那么罪过就大了。不过,现今这个阶段,也只有这样了。商量好对策之后,大军慢慢后军变前营,慢慢退到三里外,在麻次郎逐渐变得变的凝重的眼神中安营扎寨。
“以逸待劳吗?看来你李万峰也不是像所说的那样不堪啊。”
麻次郎冷笑一声,李万峰就是以前藏了拙,现在在自己已经攻下豫州的情况下也于事无补。
“通知下去,太守府的兵力维持不变,五千士兵守护城墙,其余的狂欢三天!”
看着属下兴奋的领命而去,麻次郎看着城外忙碌的军营轻声道:“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已经走了一段路的徐宁若有所以的向着城墙的方向看去,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如今自己的征讨军应该已经到了城下了,可是城墙之上并没有厮杀声,那就证明他们已经接到了自己的命令了。
徐宁轻轻吐出一口气,自己还有征讨军还是慢了一步,现在只能踏出那一步,只是希望麻次郎不要太激进了啊。
他的想法是在豫州城没有被攻破的情况下,豫州军与征讨军两方合为,击溃倭寇,而他自己则是混入倭寇大军,击杀麻次郎。
但是他到底来晚了一步,豫州城在自己的眼底下被倭寇占领,而麻次郎除了身边有亲卫保护以外,竟然自身也有着很好的刀法境界,这不能不让他改变一丝的想法。
而那逃走的独孤无海与那些武林人士就是他第二套想法的部署。
两方合围也不得已变成里应外合,在现如今城墙被倭寇的占领下,要靠中央军与徐州军仅仅融合而成的征讨军是万万不可能攻下来的。
徐宁让他们在城墙之外等待,就是为了给麻次郎一些压力,一方面是为了等待援军,另一方面也是警告麻次郎不要在豫州城内太过分。
但很显然的,徐宁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豫州城轰的涌进无数的倭寇,他们不再只单单局限于寻找那些豫州军。
这些倭寇已经开始了狂欢,什么样的狂欢?
第一百零八章 刀法增进()
在徐宁的眼里,这些倭寇已经不是人了,四面八方的街道上面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只要碰见像模像样的人家,一队倭寇肯定就会破门而入,然后发生的事情,让徐宁不忍直视,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弯刀。
但他不敢下手,一整队的倭寇有着将近三十人左右,就算自己能快速的解决掉,但也不保证消息不被泄露,让麻次郎出现猜疑。
当然除了一整队的倭寇之外,还有那种落单的倭寇。
徐宁一整队的倭寇不能对付,但两三个倭寇却是不在话下。
几名倭寇欢笑着挎着弯刀,用宽大的衣衫兜住了一件件精美的玉器,岛国盛产金银,但是对玉石却是十分少有。
两名倭寇是刚刚从一个整队里出来的,大队的其他人都还在那所大院里发泄着兽欲,这两个倭寇卷了最值钱的玉器就出门了。
除了门,没走多远,便迎面走过来一名同样的倭寇。
见那名年轻的倭寇身上并没有兜着东西,两名倭寇笑的更大声了,炫耀似的抖了抖衣衫,上面的玉器相互碰撞,散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名年轻的倭寇微微一笑,握着刀柄从两人中间走过。
两名倭寇嘻嘻哈哈的说着八嘎语,转头的刹那,一道微风吹过,犹如春风袭面,撩起心田荡漾,让人不自觉的在这种感觉中闭上了眼睛。
然后,便永远没有睁开。
徐宁收回刀,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倭寇,这已经是他第十七次拔剑了,他数的很清楚,只要不是超过十人以上的倭寇,他都会拔刀。
十七次的刀锋起了又落,徐宁的刀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微风起剑,现如今也可以说成微风拔刀也可以。
刀法,剑法,万法不离宗义。
剑意,刀意,千意归于自然。
刀法刀意的增进,也代表着徐宁剑法的增进,一击必杀,微风中升起一丝狂意,狠辣。快而无序,无序中又带有丝丝的秩序,带动着刀法,刀法,剑法,说通了,本来就是为了****此被创造出来的。
可以说,徐宁慢慢也领悟了自己父亲与大哥走的剑法道路,只是比之他们,徐宁自身领悟的狂风剑法更加的全面。
不过现在的情景并没有给徐宁多少时间来高兴自己体内修为的增长,走过两条刚刚才被倭寇侵扰过的大道,隔着旁边的一个小巷,可以看见对面正站着一排排的倭寇。而在倭寇的前方,一个朱红色的威严大门耸立,上面有着隐隐约约的三个硕大的字体——太守府。
看了看前方的倭寇,徐宁嘴角一裂,大跨步的向前走了过去。
太守府内,刀光刀光剑影重重,太守府的大门已经被从里面堵死,城墙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加固了几分,以防倭寇突然进攻。
门外是倭寇,门里是徐州军的士兵,从城墙之上退下的几千士兵有五分之一集合在这里,不时的还能看见有奇形怪状打扮的武林人士来回奔腾。
太守府分为内外两层府衙,前府为太守府,为平常独孤无海办公所用。后府是独孤无海的居住房,家丁众多,为四进院落,装个千八百人不在话下。
独孤无海坐在前府的太师椅上,身上的三青色太守官服整整齐齐,脸上的灰尘也被洗刷干净,头发一丝不苟,官帽一分都没有倾斜,坐在上手一动不动,头顶上面一副牌匾写着——忠君爱国。
独孤无海的下方的几道人影不由得一叹,这是摆明了府破人死的架势。
“大人,那些倭寇就在门外围着,就是不知道为何不冲进来。”
令狐明拱了手道,独孤明本人已过中年,儿子也已经长大****,先进已经被大人秘密送出城外,他此生已经无憾,所以留在府里以报独孤无海当年的相识之恩。
“麻次郎是在等老夫自己出去啊。”独孤无海道。
“大人,小儿与小徒两人先进已经从秘密通道出城,葵花派距离此地并不遥远,所以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唤来援军,还请大人务必要等候片刻啊。”
东方昇道,他是葵花派的弟子,虽然不是真传弟子,但好歹也是江湖中的二流顶尖高手,在葵花派也是一个执事的职位,在豫州城内二流高手中还算有些话语权。
独孤无海笑了笑道:“葵花派乃是大晋名门正派,而东方先生又是武林豪杰,豫州能有此等正派名士,此乃我豫州人民之幸啊。”
“独孤大人过谦了,我葵花派虽说自成一门,传业授道,不问政事。但毕竟我等都为大晋之人,体内流的是华夏血统,当为国分忧。而这倭寇之人,生性残忍,**掳掠,无恶不作,与畜生无异。人人得而诛之,我东方晟虽然为一介武夫,但也知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一旁的令狐明连连点头,独孤无海也面含笑意,他以前对武人还是有些偏见的,侠以武犯禁,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但豫州城为难至今,人官员十之**都已经逃走,或者闭门不出,或者隐如普通人家,以防城破自身遭劫,但只有武官立身沙场,至死不休,那些流浪的江湖武人更是不问生死,以身犯险,让他即是心苦,又是佩服。
大晋的官真的是已经腐烂了啊!
想起平日里那些在武官面前趾高气扬的官下属们,独孤无海不禁心中苦闷,他毕生以立道,认为武人粗鲁,人兴国,但到头来,保国为民的却是官至始至终都看不起的武人。
独孤无海长叹道:“人盛世兴,武人盛世苦。武者乱世毫,者乱世牲。”
“人盛世却是兴盛,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在乱世犹如畜生一般寻找生路啊。”
“可怜武人只有一身莽力,而没治世之德”
独孤无海忽然话音一顿,在场的人中除了他外,还有两人,东方晟与令狐明,但是刚才的那句话的语调明显不是堂下的二人说的。
第一百零九章 相见()
东方晟疑惑的看了一眼独孤无海,而狐明脸色一变,向着里堂的一侧看去,左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刀把。
“不用紧张,我是华夏人。”一个身穿一身倭寇服饰的少年人慢慢从里堂走了出来,身上还带有点点的血迹。
“华夏人?哼,区区倭贼也敢称华夏!”令狐明已经把刀拔了出来,作为一流高手,五感增强了许多,而来人都已经开口,自己才发现有人,不可谓不可怕,要是这样的人刺杀独孤无海,他不能保证能护卫的了。
东方晟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站在独孤无海的身前,若不是令狐明的异色,他根本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更何况,眼前的少年,他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不到他实力的样子。
“我是李宁峰。”少年人走出来以后就一动不动,直直的站着,弯刀也插回了腰间,表明自己没有出手的打算。
令狐明与东方晟眼中戒备不减,他们不知道李宁峰是谁,但稳坐太师椅的独孤无海却眉毛一挑:“李宁峰?可是屈兄的外孙?”
“李宁峰?”令狐明奇怪的看了一眼徐宁,独孤无海乃是儒家现今坛的领袖之一,眼光高远,自视甚高,在令狐明的眼里,能让他家老爷记住名字的青少年无一不是大晋朝的青年俊杰,未来朝堂之上或者坛之中的顶梁柱的角色。难道眼前的这个年轻倭寇真的是华夏人?
而东方晟则是看着徐宁,李宁峰这个名字,他隐隐有些印象,但是却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这个名字。
徐宁收好弯刀,两手一拜,做了一个标准的人晚辈做礼的姿势说道:“早就听祖父说起独孤大人乃是大晋中的坛风韵引领之人,为我大晋不知道奉献了多少的心血,扶持了许多青年才俊。”
“而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倭寇侵城,而独孤大人临危不惧,视死如归,为百姓,为国家至死无悔,请受宁峰一拜!”
说着,徐宁就收回了礼节,该拱为拜,一拜到底。
“远兄客气了。”
口中说着客气,独孤无海的两手也是不慢,扶住了徐宁的双臂,说道:“虽然儒家重礼,但是现在乃是豫州城生死存亡的时刻,不知道李将军这一次来是否带了兵马?”
徐宁脸色一正,直起了身子,独孤无海用上了李将军三个字,自然不能再代表个人了。
“惭愧,惭愧”
独孤无海脸色一变。
“这一次来,宁峰准备欠妥,只带了一万五千人的兵马,而我先行一步到达豫州城下,倭寇已经发动了冲击,而那麻次郎身边护卫颇重,又有大炮。宁峰只能先暂壁了一步,等到大军到来时,倭寇已经攻占城墙,现在一万五千名征讨军正在城墙外与倭寇对峙。”
独孤无海神色稍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将军说的哪里话,能突破倭寇重重阻碍来支援豫州城已算极好了。怨只怨宁某当日一意孤行,豫州军慢了几日与征讨军整合,才粮成了此或、祸啊!”
徐宁心中一动,豫州军与徐州军一样,都有一名将军,自然军队不归独孤无海说着这样是他一意孤行,若是蒙军想要两军整合,独孤无海也是拦不住的。
至于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估摸着独孤无海的儒家心理占据了上风,不再去找已经战死沙场的蒙军的责任。
“你难道是第四路征讨军的元帅,前一段时间与大内密探救皇上的忠武郎李宁峰?”
东方晟终于想起来了徐宁的名号,在龙门镇与东厂的冷面对抗,救皇帝在京都之中,徐宁的名声早就在广阔的江湖中掀起了一丝丝的波浪。
令狐明也长大了嘴看着徐宁,李宁峰的名声他早就听说过,只是脑海中潜意识的忘记了,独孤无海这几日就提征讨军元帅的名讳,但他一直都在脑海中渲染出一副武道将军大汉的模样,与蒙军的形象类似,不成想,徐宁却是这么一个看模样也很青涩的少年人。
“不敢当,李某只是忠心为国而已。”徐宁谦虚的说了一句,面前的令狐明他隐隐感觉比自己的境界高上一个层次,但不是很多,比之自己的父亲李风都要差上一个等次,而那一个一身青袍的东方晟却是比之先进自己的境界也要低上一些,估摸着与白展堂的境界相同。
但怎么说,先进大堂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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