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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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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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侧了头看向天边,并不说话。

“与九郎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这样一说就脸红呢!”张氏笑她。

“娘,阿景,我们去相国寺,那里有灯谜,有彩头,我去猜了灯谜赢彩头给你们,去年我就赢了许多,可都是女喜欢的东西,我都随便分给下人了。”孟卓然说着就往前去,孟明章也点头道:“听说相国寺每年元宵的灯都是最出彩的,既然来了自然要去看看。”其他人自是点头,跟着他们一起往相国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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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幽会



相国寺那一片地方平时就热闹,现在自是人山人海盛况空间,以至于张氏拉了拉沐景的以免她走散。

前面还有军士模样的人在巡逻着,似乎是在这元宵之夜特地出来维持秩序的,沐景正看着,一边沐文杰也开口道:“今天街上怎么这么多穿铠甲拿刀枪的?”

孟卓然回道:“今天人多,容易生乱,禁军们都要出来巡逻视察的,而且冬季天干易有火患,元宵这样处处燃灯的节日更是容易出事,有禁军在,一旦着火,他们就会迅速赶至着火之地灭火。”

“那今日应是要出动很多禁军吧?”沐景问。

孟卓然点头:“那是自然,要不然这整个汴梁城怎么照顾得过来。你看单单这相国寺附近就有这许多巡视的。”

才说着,前面突然发生了争执声,几人抬眼望去,只见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在一起挨得极紧,争执之人又是车夫打扮,便猜测是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然后互不相让起来。在他们抬眼时,早已有禁军跑了过去,然而马车内的人似乎有些身份,车夫并不买这那禁军的账,依然争吵着似乎还有大打出手的模样,而禁军似乎也心虚并不敢得罪车中主人,这时一个骑马的禁军过来沉着脸说了句什么,两个车夫连忙就低头告罪起来,不一会儿便各行各的去。

沐文杰早已对着那骑马之人“姐夫九哥”轮着喊,那人骑了马小步过来,在他们面前站定翻身下马。

“姨父,姨妈,表哥。”已下聘,且婚期将近,赵晔便换了称呼,虽不见多孝敬,但至少是规规矩矩叫了。

“九郎这一身铠甲倒是威风凛凛,若不是二郎眼尖我差点都没认为出来。”孟明章笑道。

赵晔轻轻笑了笑,“姨父夸赞。”

孟卓然说道:“子昀今日当值,明天还能上门迎亲吗?白天倒还好,晚上恐怕要倒床就睡吧。”

张氏斥责地轻撞他的胳膊,沐景微微低下头去。

赵晔略微低头,回道:“我不用值一夜,到三更就回去的。”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孟卓然笑。

赵晔沉默一会儿,问道:“姨父是去相国寺么?”

孟明章点头,“内子与二郎他们都是第一次过来,自然要带他们去相国寺看看。”

“相国寺外人有些多,你们跟在我后面走吧。”赵晔说道。

孟明章笑道:“人确实多,那有劳九郎了。”

赵晔颔首,上了马,往前走去。他一身铠甲,一把佩刀,又是高头骏马,行人车辆自然相让,孟明章一行人跟在他后面十分轻松地到了相国寺大门前,赵晔又朝孟明章点点头,让到了一边去,他们则进相国寺。

孟明章一边走一边交待待会若是走散了就在相国寺大门口等其他人,旁人一边往相国寺里面看一边应声,沐景却有意走在了最后,然后趁张氏没注意回过头来。

赵晔也看着这方向,而且正是看着她。

她没从他眼里看到那日分开时的气愤与不悦,而是……有所期盼的目光,或许他也和她一样,想在这两人齐在汴梁的第一个元宵夜能站在一起看一看灯,赏一赏月,说两句话。

因人多,张氏在前面嘱咐沐景小心点,沐景连忙回头应声,待走了几步再回头过去,却是因大门所挡再也看不到外面那一角了。

相国寺内又是一番盛景,各样灯笼自上而下挂了好几圈,琉璃灯、镜灯、绢灯、凤灯……样样俱是迷人眼,又有许许多多形态各异的一诗牌灯,文字都刻在木牌上,外面罩着轻纱,里面燃着蜡烛,有主持灯谜大会的,许多自恃有几分才学的人都围在下面跃跃欲试,孟卓然也往那边跑去。

张氏只喊了他要注意,却似乎对灯谜不感兴趣并没有挪步,而沐文杰则一见孟卓然离开就跟了上去,沐景看看情形,说道:“姨父陪姨妈看看灯吧,我也去看灯谜了。”孟明章点头,她便转身跟上了沐文杰。

猜灯谜那一群也是热闹,孟卓然很快就因立刻猜出一盏新灯而赢得众人的注意,沐文杰也跟着兴奋着,他两人旁边尽是读书人模样的男子,沐景不愿挤进去,想了想,索性转身往相国寺大门外跑去。

赵晔并不在原来那个地方,且相国寺外禁军多,还不只一个骑马的,她站在人群里看了看,正有些茫然,却见一人朝这边回过了头来。

好便见在。明月高悬,灯火连城,他身上的铠甲被照出夺目的光亮来。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然后骑了马慢慢朝这边靠近,她站在原地,待他近得能彼此看见面目神情时转过身往东而去,而他也缓缓跟在她身后。

东边人渐渐有些少,行几步,沐景便进了个小胡同,才停下步子,后面便闪进来两个身穿贵重锦衣的人,一边朝她靠近,一边看着她笑。

“小娘子,一个人跑来这黑胡同里做什么?是要小解么?”其中一人笑嘻嘻道,那样子看起来直让人心里发毛。

另一人也道:“不对不对,要我说,是来会情郎的,小娘子是不是呀?这元宵佳节,多好的机会,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嗯?哈哈哈。”

若是平常,沐景肯定是有些心慌的,可此时她却不,只是看着他两人笑着,然而等着后面的马靠近。

那两人看着她笑正得意着,却听到了后面的马蹄声,才要回头,一阵刀出鞘的声音便传过来,还没等两人回过神来,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便横在了一人脖子前。

他们不过是游手好闲一点,趁夜里调戏调戏良家妇女而已,哪里见过这阵势,而且拿刀那人还高坐在马上,一脸冰冷的杀人样,那被横了刀的人当场就觉真的要方便了,还没等方便出来,他身旁那一人就头也不回地往另一头狂奔逃去,他恍了恍神,也以极快地速度将脖子腿出来一边方便一边拼命往前跑。

赵晔放下刀,看了沐景一眼,从马上下来牵了马往胡同岔口里走去。

沐景跟上他,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这更小的胡同里似乎是个死胡同,更加不见人影,连灯光也只能看到一点点,照亮的差不多只有月光。

两人同站在胡同里,却都不靠近,都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沐景才忍不住道:“我马上要进相国寺的。”

赵晔走了过来,站到她面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次我并非有意骗你,原本我是打算去,但……自从我之前与你订亲,云止就与我绝交了,我不知道过去要怎样同他见面……后来正好我遇上他一位堂弟,他告诉了我情况,但他没说云止情绪不好的事,所以我也不知道。至于他遇山崩,这是我完全没预料到的,若是早知道,我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沐景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解释这个。

“为什么我嫁你而不嫁他你还不能对他完全不介怀?”她问。

赵晔沉默着。他后来能想通,正是因为她说了那句“你说我为什么不嫁给他要嫁给你”,他后来知道了她没说出来的答案,“因为我爱的是你。”而她在与他毫无关系时将清白之身给他,没有选择英霁而选择他,便是她对他心意的最好证明。

赵晔想了想,说道:“我看见过你送给他的发簪,也看见过他送给你的玉佩,我知道你们曾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我还亲眼看见你千里迢迢从汾州过来找他,为了他而致一身狼狈,看见你为他哭,因担心他的伤而愁绪满怀……虽然,我所得到的他没能得到,但他得到的,我也没得到过。”

他得到的能和你得到的比么……沐景在心里想,低头默然片刻,从怀中拿出鸳鸯带来递给他。

赵晔接过,在月光下看了看,知道是订情的鸳鸯带后顿时欣喜讶然,直将那东西看了很久才抬起头来:“你绣的么?”

“是。”沐景回答。

赵晔将鸳鸯带揣入怀中,然后含着轻笑看她。

她低着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又想起相国寺内表哥他们也许在找她了,便说道:“我先回去了。”说着要出胡同,却被身后的他拉住。

“等等。”

这么多日子不见,其实,他一直很想她,哪怕还在生她气的时候。每每想起成亲的日子,都恨不得那日子立刻就到跟前来,他从此天天都能光明正大地见她。

刚才他频频往相国寺大门望,其实并没指望她真能出来,没想到……

他牵着她的手,并不愿放开,哪怕过了今夜,他们马上就能再见面。她低着头,只有月光的胡同里并不能清清楚楚看见她的容颜,他拼命地想到洞房之夜,他能在龙凤花烛的照耀下将她好好看清,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颈,她……曾呈现过在他面前的美丽身躯。

他上前一步,唇轻轻贴上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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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二十分钟~~不过我还是更啦,啊啊,去睡了,希望明天脖子会好一点~~大家猜猜胡同里会发生点什么?啊啊,我突然发觉我是不是特别迷恋这种地方,上次是小巷,这次是胡同……另外,大家不要多想……

诱惑



他在她面前这样喘过气,虽已遥远,却让人记忆深刻。

她是青楼出身,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可面对他,她怕……

明日他就成亲了,别的时候他都不会想起她,更何况新婚燕尔。

怕,却又有某种力量深深蛊惑着她去尝试,那力量到底是什么她已分辨不清,只是……她真的再次拿起巾帕自他锁骨擦到胸口,然后,似乎是不经意地,小指触到了那红色的一点。

赵晔蓦地睁眼,雾气氤氲中只见到一段娉婷之躯,浅蓝色小袄中裹着的,是让人难以挪开眼的丰盈。

浴桶中散发出的,是各种香料杂合的清香,与热气一起萦绕于身旁,闻之便觉沉醉,女子纤细白皙的手轻执巾帕,从他胸口拿起,又自他颈间移下,那绢丝柔滑,今夜他曾触到过的肌肤。

这一次,到达胸口的手没有停下,而是一路擦拭到水下,似乎是绢丝,又似乎是柔肌,抚过他胸下、小腹,然后……

他在自已耻骨处将那手拦住,脑中的某一部分告诉自已再继续下去恐怕不好,可另一部分却在沉沦,所思所想,全是他所尝试过一切:他将她衣裙解下,放她在草堆上,他抱起她,她光洁的身体就躺在他宽大的狐裘上,喘息,呻吟,汗水……

他的手缓缓上移,寸寸推起女子的袖口,露出里面的白皙藕臂,也抚到那白皙上的丝滑。

“嗯……”女子低吟一声,他心潮涌动,将她往怀里猛地一拽。

水花四溅,她惊呼地坠落浴桶中,他将按在桶沿上,从背后一把扯她身下的棉裤。

站起身的四周似乎冷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猛然惊醒。

他在做什么,还有两个时辰他就要与阿景成亲了!虽只是个丫环,可若是被她知道……

赵晔立刻坐了下来,冷声道:“出去。”

“九爷……”采心撑着浴桶桶沿回过头来,话音未落,便听他继续道:“快出去。”

“是……”她拉上被扯下的裤子,迈出浴桶,端了他喝了一半的茶盏才要出去,便听他开口道:“今天的事不要让夫人知道。”

“是。”采心回了话,轻步出门去。女却说心。

采月采莲还等在外面,采莲早在听到那声水响后要进去,却被采月拉住了,因采月这一拉,她也反应过来。本以为要隔好一会儿才能进去,没想到没多久采心就从里面出来。

鞋湿了,裤子也几乎全湿了,身上也是满满的水花。她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地出门去。

采月与采莲相视看了眼,才想着该怎么办,里面便说道:“来人。”

两人进去,赵晔已从浴桶中出来,她们立刻拿了衣服替他穿上。采月一边替他系衣带,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刚才是怎么了,采心不小心打翻了水盆么?”

赵晔看了看一旁水一点不少稳稳放着的水盆,“嗯”了一声。后来躺在床上,他又有些后悔没交待采月采莲两人不许将今晚的事传到沐景耳朵里,可想了想,又觉得不该交待,本来什么也没有,弄得倒像是有什么一样。

可万一她们真说起,真被她知道了呢?见过面的几个时辰后,成亲的几个时辰前,她会怎么想?

应是无事吧,她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子,怎么会与一个别人送的丫环来计较?

想来想去,意识到现在不睡明晚新婚夜就疲乏了,惊恐之下立刻强迫自已什么也不考虑地入眠。

采心去房中换了衣服才又赶到针线房,里面两个婆子瞅了她一眼,相视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人问道:“呀,采心,莫不是……九爷有心扶你做姨娘?”

采心脸一烫,立刻道:“妈妈说笑了。”

“那你怎么去了一趟东厢就换了身衣服呢?”另一个婆子也说道。

采心强迫自已抬起头来,牵强地笑了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弄湿了衣服。”

婆子笑道:“想想也是,要不然哪能这么快就回来呢?去的时候心欢喜的,放了针线就跑了,我还以为你能在那里过夜呢!”

“胡说什么,明天就成亲了,时间紧着呢,九爷能有那心?真有那心,还放到现在?”

“这女人啊,生得好看了点就不踏实,缝衣服就缝衣服吧,还总想着做那穿衣服的人,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份!”

采心低头赶着手中的活,任她们说,手一偏,却将针生生扎进了指甲缝里。

那一刻,差点忍不住哭出来。身份?卖身前,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她运气差了些,碰到个没钱出嫁妆又狠心的父母,而那个明天要做新娘子的女人,却碰上了九爷。

他说,今天的事不要让夫人知道。所以,他并非对她无心,只是因为刚好碰到婚期,刚好……那夫人是个善妒的。

第二日的婚事如期而至,赵晔一早起来就被侍候着梳洗,穿上大红的喜服,然后出门迎客。

王府的四叔过来了,三叔家里的长子过来了,二叔一房一人也没来,林家来的也是上一次成亲来过的人,差不多都是重演一遍,也是他预料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三舅舅会过来,还是和颜悦色。他立刻上前迎接,林三老爷笑着朝他道贺了一声,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张喜帖来递给他,“正要送请帖,今日就顺便送来了,到时候九郎与新舅侄媳妇一同过去喝喜酒。”

赵晔发怔地打开喜帖,赫然看见“七娘”的字样,竟是冉儿表妹要出嫁了!所嫁之人,却是萧清明。

“怎么,冉儿与他成亲?怎么这么突然?”赵晔大吃一惊,立刻问。

林三老爷笑道:“不突然不突然,不过是九郎忙着婚事,没注意罢了。”

赵晔还愣着,有些觉得这是开玩笑,“冉儿怎会与他成亲?舅舅,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三老爷仍是笑道:“这怎么不会,萧大夫一表人才,医术高,为人也好,主要是对七娘好,这可是哪里也找不到的,能找到这样的女婿,我与你舅妈高兴都来不及呢!”

“舅舅……是因为,冉儿她生我的气才……”

“九郎这可就说笑了,我们看中的女婿,七娘也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这与九郎有什么关系?我劝你还是别多想,安安心心过你的日子吧,日子过得舒坦就行。”说着就自已进了院中,再没回头来。

赵晔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接受不了这突来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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