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茶有问题,是不是让人拿着一起去?”宋暮槿看了眼桌上的茶,总不能就这么放在这里,等会让人泼了。
茶有问题?胡氏面色一沉,
“北北……”宋兰平看向宋暮槿,“是不是弄错了?”
“有没有弄错,等让大夫验了就知道了。”宋暮槿道。
胡氏皱了眉头,让朱砂带着人把茶和茶壶都原封不动地拿了。
宋暮槿这才带了妙心与他们一起离开。
……
“她……”后面小楼上的文皙面色苍白,双腿直哆嗦,看向身旁的宋昌翊,“世子,她真是你妹妹?”
如假包换!目睹了这么血淋淋的一幕,宋昌翊也不好说什么,只说道,“我们离得这么远,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我看,事情应该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我妹妹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随便伤人的人,所以三公子您别误会。”
与文家联姻,对于惠妃娘娘和七殿下都好,所以,他当然也赞成,虽说将来说不定宋暮槿和文家会支持宋昌旭,不过眼前这个时候他是赞成的,因侯府与惠妃娘娘七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惠妃娘娘和七殿下有利的他没有理由说不。
“呵呵,世子别说笑了,你也是都看到了的,你刚才也说了那男子可说她干爹那边的堂姐夫,不管是如何那可是亲戚!这样一个出手狠的姑娘,你敢娶吗?”文皙面惨白,比母老虎还可怕!这般手段狠厉,直接就把那男子的根给断了。
那可是她的堂姐夫!
那一下,宋姑娘没有丝毫的犹豫。
隔这么远,他似乎都能听到刀入肉的声音,那一下他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自己也跟着痛了一样。
这样一个出手狠毒的人,他怎么敢娶回去?以前听说她射杀盗匪,让她的丫头扔人,那都没有亲眼看到,就只当茶余饭后的乐子听听罢了。
可,今天他双眼亲眼看到了,亲眼看到她举刀伤人,虽她只出手了一下,可那都是出手了!
他的妻子,容貌可以平凡,但性情一定要温婉恭顺。
她的容貌是无可挑剔,可是太狠毒了,太残暴了!
文皙胸口涌起了一股酸味,抬手揉了揉鼻子,把涌到了嗓子口的恶心压了下去。
小槿那样的妻子?手段强硬,漂亮又聪慧,这样就不会受人欺负!宋昌翊觉得很好,“应该是事出有因,文公子你再等等,我让人出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槿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不用了,我现在就回。”文皙半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宋昌翊只好作罢,送了他下楼。
两人到了一楼的书房,文皙礼节周到地与宋汶告辞。
外面的喧哗,宋汶是听到了的还亲随去打探了下的知道是宋暮槿下手伤了人,见文皙的脸色就知道是白忙乎了一场,也没有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
宋昌翊亲自送文皙到了后门,“等回头事情查明了,我去找你。”
“不用了,此乃侯府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宜过问。”文皙摆手说道。
看着五官俊秀,文质彬彬的文皙,宋昌翊觉得很说可惜。
文皙拱了下手,逃也似的上了停在门外的马车,“快走。”上了马车立即吩咐了人离开。
宋昌翊叹了一口气,回了宋汶那。
宋汶正是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见宋昌翊进来,问道,“走了?”
“嗯。”宋昌翊走了过去,“刚才的事,文公子都看到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开始他都以为宋暮槿拿匕首出来只是吓吓人罢了。
他是想阻拦都来不及。
外面的喧哗,宋汶也是听到了的,只是怎么回事,想着文皙在怕他不自在,所以就没有动。
宋汶恼怒地把桌上的镇纸摔到了地上,“孽女!”
宋昌翊垂眸。
……
田绪是抬回了前面第二进的屋里,大夫已经请了过来。
胡氏等人不好进去看,就在大厅里等着。
宋玉秀和许春分哭成了泪人。
宋兰平蹙着眉头想着田绪受伤的事。
宋暮槿面色平静地喝着茶。
等了好一会,大夫才跟着丫头走了过来。
“大夫,我夫君怎样?不要紧吧?他的伤能好吧?”宋玉秀一起就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夫的面前,焦急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也是辛得下手的人刀法好,不然公子的命都难以保住了。”一团都削了,还能好?
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
“不可能,不可能。”宋玉秀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尖叫了起来,“不可能的。”
“秀儿。”许春分忙搂着了她,“你别这样啊,秀儿,你别这样啊。”
大夫与胡氏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准备告辞。
宋暮槿看向大夫,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大夫,麻烦你检查一下这茶和茶壶。”
大夫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低头检查了一番,然后面色微变,看向胡氏说道,“夫人,这两个茶杯里放了媚药。”
胡氏等人不知道的面色均变。
“有劳大夫。”胡氏吩咐了人送大夫出去。
大夫忙垂眸跟着丫头离开。
“怎么会有媚药?”胡氏怒不可遏地在宋暮槿和宋玉秀的身上来回看。
宋玉秀在许春分的怀里哭得昏天暗地,听得了胡氏的怒吼,颤抖了下回过神来,眼眸一转,双目赤红地朝宋暮槿扑去,“宋暮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是你害了我夫君,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没扑上去,就被丹砂几个丫头给拉住了。
宋玉秀奋力挣脱着,“你们让开,今天我要杀了她,杀了她这个毒妇。”
胡氏不悦地蹙了蹙眉头。
“我毒?”宋暮槿站了起来走到了宋玉秀的面前,伸手攥住她的左手,“再毒也毒不过你,前一刻还轻轻热热的叫我妹妹,转身就给我下药!宋玉秀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你们夫妻两个用那么卑劣龌龊的手段算计我和妙心,宋玉秀我告诉你——我留了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宋玉秀心里一慌,“你说什么我听不得懂,你伤了我夫君还在这里说是我们算计你?你血口喷人!”
宋暮槿冷笑了一声,“大夫还没有走远呢,把他叫回来,剁了你的手指头下来让大夫验一验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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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咱北北挖了坑,然后把人都捆了丢进去
第二十八章 撒泼()
刚才她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就去了茅房一下就立即返了回来,就只等田绪得手或是把她们主仆的衣裙脱了,就大喊,为了能让事情逼真所以两个小丫头她都没支开,就想着到时候是发有她们两个在会更加容易把别的人叫了来,更何况她们两个还很是侯府的人,有她们作证,那事情就更有说服力,所以她指甲里的药还没有特意清洗,听宋暮槿这么一说,宋玉秀就死命地想把手挣脱出去,“你少胡说八道了,什么我指甲里藏了药,是我给那茶杯里下了药,刚才我们走了后,你们主仆两个在那呆了那么久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下的?你放开,宋暮槿你快放开我的手!”虽宋暮槿不会武,但是她是常年练箭的人,攥着一个宋玉秀的手那是轻而易举。
“怎么心虚了?你心里没鬼,还怕大夫验你的指甲?”宋暮槿声音冷冷地说道,“我自己给自己下媚药?呵呵呵,宋玉秀你是不是脑子长了草?”
“你当然不是给你自己下的,你是要给我吃的,你要害我!”宋玉秀尖锐道,“你快放开我的手。”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大的劲,怎么都挣脱不了。
“我害你?宋玉秀,你这颠倒黑白,睁着说瞎话可真是脸都不红一下。”宋暮槿目光嘲讽地看向她,“害你?我为何要害你?你是哪一点值得我出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还真当自己是做得天衣无缝?”
扭头看向看向一个小丫头,“你去把大夫追回来,。”
“你胡说,你胡说。”宋玉秀大声叫道,“你嫉妒我,你从小就嫉妒我,你嫉妒我比你过个好,比你过得舒服,如今我更是嫁得了如意郎君,你见不得我,所以要害我。”
那小丫头下意识看向胡氏。
胡氏面色阴沉沉的,咬牙恨声道,“快去,把大夫追回来!”
是不是真的,那大夫回来一验就知道了。
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行如此下作的事,他们还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若说宋玉秀和田绪算计宋暮槿,那后面楼上可是有文公子在呢,那死丫头主仆两个若是不幸中了人家的奸计,那还不得让文公子全都看了去?若失了身,那侯府的脸都丢尽了,这可比宋暮槿这死丫头伤人还要来得严重!
若宋玉秀说的是真的,那宋暮槿给宋玉秀和田绪下药,那文公子看到了文家人知道了,那他们会怎么看侯府?
难道她知道今日文公子来了?可这不可能啊,她都是昨晚临时知道的,侯爷一开始并没有跟她说的。
更何况,宋暮槿要打听侯府的事,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一点胡氏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胡氏目光轻轻地瞥了眼妙心。
这丫头身手不错,难道是她发现了?
应该也不可能,后面的小楼可是离得有段距离的。
不过——今日这事不管是谁算计谁,都是把他们安排好的事给弄砸了!胡氏非常愤怒。
小丫头应了一声就去追大夫。
宋暮槿和宋玉秀各执一词,许春分自然是相信宋玉秀的,见她的手背宋暮槿攥得死死的,就去掰,“北北,北北。你先放开你秀儿姐,你看你秀儿姐脸都青了,还有她的手,都被你攥红了!”
不用力又掰不开,用力又担心伤到了宋玉秀,许春分就试了几下后,就只好放弃,伸手楼着宋玉秀,目光看向宋暮槿,“北北,你这是怀疑你秀儿姐给你下药?你怎么能这么怀疑你秀儿姐呢?你们是姐妹,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这些年你秀儿姐对你多好啊,北北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不能冤枉你秀儿姐!”
宋暮槿笑了,淡声说道,“是不是冤枉她,等会大夫来就知道了。”
许春分都能感到宋玉秀的颤抖了,不禁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扭扭头把心里的的想法压了下去。
女儿又不是傻子,还能帮找自己的丈夫去睡别的女人?
可是宋玉秀哆嗦成这样——她又觉得不安。
许春分想了想说道,“北北,你已经把你姐夫伤成这样子了,你还要往你秀儿姐身上捅刀子吗?你放开了你秀儿姐,有什么好好说,大夫来了等会让大夫验就是了,不过,可说了,你也要验,秀儿说得对,她离开后就你们主仆在!”
母女两人是一个鼻孔出气了。宋暮槿笑了下,没有动。
倒不是担心宋玉秀会趁机把指甲里药给弄掉了,而是,就这么放了她的手,她们还当她宋暮槿是好说话,好欺负。
宋兰平气得紧紧地咬着后槽牙。
许春分是盲目相信宋玉,可她却非常冷静。
这件事——十之**是宋玉秀和田绪两人做的。
许春分夫妻两个是一直没有注意田绪,可是她却是注意着的。
这两个王八蛋,没脑子的蠢货!他们也不想想今日谁请的他们,竟然敢这么算计着宋暮槿!
侯爷和夫人再不喜欢宋暮槿,那也是他们的女儿,难道能见着别人这么害她?而且还是要毁她的清白!
他们两个是觉得活够了吧!
见得在许春分怀里颤抖着宋玉秀,宋兰平心里就更加相信,只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把宋玉秀给拍死了就好。
他们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希望能搭上王府吗?怎么能算计着人家的亲闺女呢!这些天来,他们东走西奔的不就是为能侯爷和夫人说上话吗?
今日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们竟然出了这么一出幺蛾子出来!真是气死她了。
宋暮槿迟迟不放开她的手,宋玉秀尖叫道,“宋暮槿,你快放开我的手,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
“北北,你快松手。”许春分也叫道。
“要死,你自己去死!”宋暮槿声音平平地说道。
“好了,给我安静!”胡氏被他们吵得头跟针扎似的痛。
“你们几个都少说两句,夫人只会秉公处理的。”宋兰平尽量放平了声音,说道。
见胡氏面色不好,宋玉秀和许春分就没有再说。
大夫刚离开没一会,所以小丫头很快吧大夫追了回来。
“麻烦大夫给这位太太检查一下手指。”胡氏客气地对大夫说道,“两只手都麻烦好好看一看。”
宋玉秀苍白的面色瞬间成了青色,咬了下唇抬头看向胡氏哭道,“夫人,宋暮槿也要检查才行!”
“一起检查!”胡氏是气恼他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抬手指了指妙心,“那丫头也检查,她们三个大夫麻烦你都检查一下。”
大夫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我不要验,又不是我做的,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要检查我的手!”宋玉秀跳了起来,身子往后退,“你们这是欺负人!”
胡氏朝一旁的丹砂使了个眼色,丹砂就带了两个丫头过去帮忙。
“夫人,您让他们放开我家秀儿吧,我家秀儿最是善良不过的孩子,怎么会做那下作的事来?”许春分又不敢和丹砂几个对着来,就只要跟胡氏求情,“夫人,秀儿见田女婿伤了,所以她情绪激动。但是肯定不是她做的。”
许春分就差举手发誓了。
大夫是面不改色的检查了宋玉秀的手,然后有逐次检查了宋暮槿和妙心的手。
宋暮槿和妙心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地给他检查。
等三个人都检查了完了,大夫拱手与胡氏说道,“夫人,这位太太左手的无名指指甲里藏了媚药,那药和茶杯里的是一样的。”
“你骗人!”宋玉秀立即叫道。
“有劳。”胡氏吩咐了人送大夫出去。
“夫人,那大夫是骗人的。”宋玉秀嘤嘤哭着与胡氏说道。
许春分惊愕地看着宋玉秀,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的结果,宋兰平是早就猜到了的,不过得了大夫的肯定,这会起身走了过去,一巴掌把宋玉秀打到了地上,“难道说指甲里的药还是别人为了嫁祸你藏进去的?你怎么能对北北这么狠毒?她可是喊了你十多年的姐姐,我们来京城的这些日子又说多得她的照应,你竟然这么算计她?今日又是夫人特意请我们吃饭,你怎么做出这样糊涂的事出来?宋玉秀,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还不给夫人和北北磕头认错?”
“我没有!”宋玉秀跌坐在地上,绝口否认。
“二姐,你做什么动手打秀儿?”许春分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见她脸上的巴掌印顿时心疼得不行,伸手把宋兰平一推,直推得她往后退了两步。
许春分却是没有理会她,弯腰去扶宋玉秀起来,“秀儿,你没事吧。”
宋玉秀扶着她站了起来,看向胡氏说道,“夫人,我是无辜的,那大夫肯定被人收买了!”
被人收买了?是说被她收买了吧!胡氏沉下了脸,“收买了?那要不要把全京城的大夫都请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胡氏目光冰冷地看向她,“还有呢,这药的来路呢基本都是有迹可循的,田太太,要不要让人去查一查,是谁买的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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