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恐怖故事集 作者:酒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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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恐怖故事集 作者:酒狂-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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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松扬已经可以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于是抱歉地说:“对不起,王老师,我无意触及到您的伤心事,只是案情调查的需要。”
  王红梅说:“没关系,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可是你不能想象那些事儿给我带来的伤害,我直到现在晚上还会作噩梦!我时常梦到她把我捆起来强暴我!他用细皮鞭抽打我!梦见他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强暴我!他让我丧失了所有的尊严!我实在是恨不得他死,说实话,我杀他的心都有!”说到最后一句,王红梅的眼睛里果然闪现出腾腾的杀气。
  说完这些,王红梅把头埋进了臂膀里,双肩不停的颤抖着。过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
  郭松扬问:“噢,还有一个问题,您认识王启明吗?”
  王红梅说:“您是说王启明?我认识啊,他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听说他跳楼自杀了啊,真是很意外,就在前不久我们高中的同学聚会上,我看见他时,他还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没想到几天以后就跳楼自杀了,真是人生无常啊。”
  “哦?”郭松扬说:“这么说您也参加了那次聚会,那么是谁通知您参加的呢?”
  “陈隐文啊,好像这次聚会就是主要由他挑头和联络大多数同学的。”
  “那您知道陈隐文突发精神病住院的事儿了吗?”
  “啊!”显然王红梅是不知道的,她感到意外的说:“他什么时候发病的?他怎么会疯呢?”
  郭松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您对叶青这个人熟悉吗?”
  “叶青啊,他也是我们的同学啊,叶青为人很好啊,很有风度,也很有才华,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我跟他很少来往,对他的事儿不太熟悉,江涛跟他最要好,他对叶青应该是很熟悉的。”
  “江涛?”郭松扬子本子上记下这个名字,然后又询问了联系江涛的方法,随后就礼貌的告辞了。
  直觉告诉郭松扬,这几起事件并不像表面呈现的那么简单,在它们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存在着,从王启明的死,到陈隐文的突发精神病,再到张景良的心肌梗死,在这些看似寻常的意外事件中,郭松扬敏锐的嗅到了一丝犯罪气息,也正是由于在这几起意外事件中尚有不能解释的疑点,才促使郭松扬锲而不舍的追查下去,他要搞个水落石出,看看这些事件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第十四章 潜龙之宅

    “老女人?!”面对着脸色惨白的叶青,在听完叶青那惊心动魄的遭遇之后,江涛惊讶的说:“不会吧,我前天也去看过了,并没有看到什么老女人啊!我也翻到墙里,还进到陆柏家的各个房间里都转了一圈,我怎么没有看到什么老女人呀!”
  李睛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她已经被叶青的遭遇深深震撼了,她感觉这个镇子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头,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怎么知道!”叶青的情绪很不稳定,他说:“总之我是亲眼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女人,她向我扑来,这决不是幻觉,甚至我还碰到了她的皮肤,绝不可能是幻觉!”
  “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江涛提议说。
  李睛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棱鼓似的:“不不,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可不去!”
  叶青也颓然的说:“先不要去啦,还是先从别的地方打听一下陆柏的下落吧。”
  江涛笑道:“呵呵,看来你们真的被吓到了啊,好吧,我一个人去。”说这就站起身来,要走出去。却被叶青拦住了,叶青说:“要去也不在这一会儿,我们先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都是请假来的,在这也呆不了多久了,我看要是再没有什么线索,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李睛突然问叶青:“你家最后面的那个小院子是祠堂吧?在祠堂旁边有一个狭窄的屋子,那个屋子是什么地方?”
  叶青脸色陡然一变,她对这李睛睁大了眼睛说:“你,你去了那里!”
  李睛说:“是啊,可是我没有走到头,半路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于是我就退出了那个狭窄的房间,奇怪的是,我出来之后打开我的手机,没有任何人说话,我大声地说:你说话呀,还是没有人回答。于是我就挂机了,当我察看电话号码时,我发现我的手机上并没有显示当时有来电!那个这个电话是来自哪里的呢?”说着,李睛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因为她没说的那后半句应该是:这通电话会不会是来自地狱?
  叶青的眉头紧皱,他缓缓的说:“那间祠堂旁边的小屋子说起来话长了,小时候我也常常偷偷跑到那里,却从来也没有真正走到头,总是在半路上就害怕的跑了出来,我也曾问过我的母亲,她说那是我们家族为了惩治不孝孽子设置的家牢,还说叫我不要随便进去,里面阴气太盛,对身体不好。
  后来长大之后,我在我家老宅的一间阁楼里发现了一本记载着我们家族事迹的笔记,里面有对我们家族的一些往事的详细记载,也说到了这间屋子的来历的记载。据那上面说,我们家本是浙江宁海人氏,祖先是明朝的开国将军叶伯巨,他当时上书朱元璋,说什么‘臣观当今之事,太过者三:分封太侈也,用刑太繁也,求治太速也。’其实就是说不应该给皇子们分封大片的土地,会造成权力的争夺甚至叛乱。刑法吏治过于严厉残暴等等。朱元璋大怒,认为叶伯巨是在离间他的骨肉,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当场就要射死他。后来被丞相劝阻,关入了天牢,后来死于狱中。至此以后,我们叶家为了避祸便举家搬迁,来到了这深山之中。
  有一年,我们家来了一位青城山的道长,道号天玄,先人请他给我们家望风水,因他说与我家有夙缘,不仅给指了这块宅第,更是亲自帮助我们设计建造了这座宅第。那天玄道长胸中包罗万象,深不可测。据说这种宅第名为‘潜龙’,取隐而不显之意,整个宅第势如龙形,隐匿于周围的普通民居之中,丝毫不露大家门户的奢华与气派,其实内有乾坤。宅第的实际面积自不用说,单是宅院七弯九转,便暗合天机。另外那个不起眼的门第其实正遥对着下面的清水湖,势为‘潜龙吸水’,可以聚集这山水之间的蕴藏的天地灵气。那天玄道长临去时曾说:‘世事烟云变,富贵水云间,朝夕存善念,安保数百年。’说罢便扬长而去了,叶家时时不忘老道士的这几句话,常常施德行善,而这里确实是个庇护子孙的福地。果然几百年过去了,我们叶家家资越丰,而人丁也越胜,没有出过什么大灾大难,遇事也总能逢凶化吉。
  但是后来,我们叶家出了一个极为不肖的人物,他不但桀骜不驯,也绝顶聪明。但是由于他是庶出,在家里得不到平等地对待,自幼经常遭到嫡出正房的欺凌和刁蛮下人们责难。于是当他长大之后,满心的愤恨化为一腔毒水,他开始了他的报复。
  他的报复是残忍的,也是极为隐秘的,他设了圈套让当时的嫡出哥哥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于是获罪被斩。这还不够,因为哥哥当时已经留下了一个在襁褓中的儿子,按照祖训,这才是叶家的正根,家业将来也全部都是他的。于是,他又要设法害死自己的侄子,这时,事情败露了,本来要将他送官问处,但他的母亲苦苦哀求,终于族里辈分高的老人决定将他终身监禁在叶家祠堂的家牢中。
  那祠堂的黑屋子本来并不是那样子的。这个人虽然心思狠辣,却也是才智过人,更是无书不看,因而,在被困期间,他每日掘土修屋,就在那斗室里不停的忙碌着,起先,族人都以为他要挖洞逃跑,还笑他痴心妄想,因为那小屋后面是靠在山体上的,挖洞逃跑就等于挖山,把山挖空才能逃出去,更不用说还有人日夜看守。但是不久他们就发现他并不是要逃跑,而是在修房子。他把挖空的地方修整成平整的墙面,把碎石等实在无法利用的就丢出来,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有一天,人们发现放在门口的饭菜在没有动过,便派人进去看。进去的人打着灯笼,走了很久,才走到那屋子的尽头,而他就坐在尽头的一个台上静静的死去了。家里人把他埋在了后山,没有进祖坟。
  又过了些年,家里开始衰败了,祸事连连,家运不济。一直到有一天一个游方的野道人路过此处,说什么我家有煞气,命格古怪云云,家里人起先没在意,以为不过是江湖术士骗骗吃喝,但听他讲出了潜龙宅式,又说什么不对不对,说着宅式被人动过了,说什么命运衰败由来如此。于是家里人便请他看看,那道人径直走到祠堂的小黑屋里,待走完全程,他出来时面色惨白,说了一句无量寿佛便要离开,家里人哪里肯,苦苦哀求与他。原来这道人竟是几百年前的天玄道长一脉相传的后辈。但是他说这潜龙之下又续上了一条逆龙隐宅,一阴一阳,已经阴阳合和,纵使把那屋子毁了也无济于事,况且那暗龙之中煞气腾腾,有一股怨灵缠绕不去,加上潜龙之式本就是阳气略轻,本不足以镇煞气,家道的衰败是无法扭转的了,除非他祖师爷在世,否则世上无人能解。不过,他也说有权宜之计,劝家人全力行善,不可为恶,那黑屋子也再不要关人,以免它吸吮更多的怨气,从而作怪叶家。说罢提脚便走。
  直到这时候,我们叶家才知道,那位祖先竟是怀着满腔的怨恨在被囚禁的那些年里自己挖出来了一个逆龙隐宅,并且凭借着它来给自己报仇。”
  江涛也没有听说过这等事情,他跟李睛两个听得面面相觑,如坠入云山雾海,两个人都傻傻的望着叶青。
  叶青突然大声地喂了一声,顿时把两个人惊得一跳,江涛说:“干吗呀你,发神经啦!”
  叶青笑笑说:“看你们那傻样子,跟你们说,那不过是个故事,是我家以前一位祖先写出来的故事而已,你们不要那么当真好不好啊。再说什么风水宅第全是封建迷信啊,这个你们也信得?呵呵,真是不知道你们受的什么教育哦。”
  “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江涛说道:“听说现在风水之说也不只是乡野村夫相信了,就连很多大公司大企业也都请人去看风水,哦,还有啊,据说某某大学有一位中科院院士,人家就专门研究风水。”
  “是啊,就连我们公司也是请人看过风水的。”李睛也说道:“为这个搞不清楚是什么的风水还更换了不少公司的摆设和用具呢。说起来,叶青,你家的历史还真是很悠久啊!这样的世家一定会有不少的故事传说啊。”
  叶青点点头说:“嗯,其实也没什么,甚至也不见得好。文革开始没多久,我父亲就在武斗中死去了,我叔叔也断了一条腿。再后来,革命小将们说是要抄家,其实我家那时还有什么可抄的?革命小将们乱翻一气,也没有什么发现,却有人失足从阁楼的楼梯上摔下来,成了残疾。有人说当时看见了我叶家的幽灵,于是,我家的房子也一直没有被没收,任由我们孤儿寡母住着。”
  讲着讲着,叶青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一直到李睛那温润的手轻轻抚弄着他的头发时,他才渐渐的从回忆中走出来。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江涛在街角与他们分手了,在那一刹那,李睛几乎就要张口跟叶青说去江涛家借宿一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两人默默地走回叶家老宅,不久,窗上边亮起了蜡烛的柔光。李睛坐在窗前,拿着一把木梳,在梳理她如瀑的长发,在叶家这古色古香的环境里,李睛这个完完全全的现代女人竟也具有了一种古典的美。叶青坐在她的旁边不觉看得痴了,叶青这才知道,为什么古人那么喜欢看女人梳头,原来女人在把长发散开用木梳一缕缕梳理的时候才是最具有女人的美丽的时刻,只见她容颜如玉,长发似黛,柔情中带着三分慵懒,甜美里透出一点诱惑,这样的时刻才是最令男人血脉膨胀的时刻。
  李睛偶一回头,不禁笑了,说:“呆子,你看什么呢?”
  叶青叶傻傻得笑着说:“看你呗,真是越看越好看,就像聊斋里的狐仙,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狐仙。”
  李睛说:“我要是狐仙啊,你就是那个不专心读书的书生,呵呵,光知道看美女了,最后名落孙山却抱得美女归。”
  叶青突然一把将李睛抱起,笑道:“我这就抱得美人入帐,哈哈。”说着便将李睛抱入了那宽大的床上,随手拉上了帷帐。怀中李睛竟然娇羞宛如新妇,微闭着双目,脸颊一片绯红,一副娇羞可人的样子,令叶青更加的心旌摇曳,魂不守舍,叶青说:“哪怕今夜就是最后一夜,此生也足矣啊。”说罢立时便坠入那无边的温柔乡中。
  春宵帐暖,风月无边,在这沉静的夜晚里荡漾着,荡漾着,沉入了深沉而恬静的梦里。
  皎洁的月光透过厚厚的帷帐,给帐内带来一丝幽暗的光亮,李睛浑身绵软的陷在被褥中,伸手抚摸身边的叶青,却摸了个空。李睛又探了探,叶青果然不在。叶青去了哪里呢?
  李睛看了一下表,凌晨2点40分。她起身撩开帷帐,叶青不在房间里。于是她下床,拿着手电筒走下了楼。楼板依旧在脚下咯吱咯吱的作响,然而李睛却已经有些习惯了这种声响,更主要的是她心里在想:叶青此刻在哪里呢?在这凌晨时分叶青会去哪里呢?李睛站在院子里轻声地喊了一声:“叶青。”声音立刻被黑暗吞噬了,仿佛那黑暗就像是黑洞一样,能够吞噬一切。于是李睛不敢再喊了,她打着手电筒,在四处寻找着。
  她穿过小回廊,走出这个小院,向叶家后院走去。直觉引领着她一直往后面走去。李睛一直走到最深处的叶家祠堂,她看见那黑屋子的门洞开着。可是她上午奔跑出来的时候明明是用手重重的把门关上了,那时候她感觉就像是把恶魔关在了身后一样,因此记得非常清楚。这么说,叶青一定在这里面了。
  李睛望着那黑洞洞的门口,白天她尚不敢走进去,在这漆黑的夜里她怎么有勇气走进去呢?但是,叶青很有可能就在里面,要是叶青出什么事儿,那自己就会抱憾终生,甚至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怯懦,想到这里,李睛似乎看到了叶青那火热的眼神,勇气渐渐的聚集到她的灵魂里,于是她慢慢的,但是脚步坚定地走进门去。
  黑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成为了主宰,它仿佛已经变成一种有形有质的物质而存在着,手电筒的微弱光亮似乎就要被它那种粘稠的黑色淹没,似乎连空气也变得凝滞了。李睛已经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了,她的脚步声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狂乱的心跳所掩盖,她只是一步一步的机械的往里走着。拐过一个弯,又拐过一个弯,这黑色的巷道似乎没有尽头。但是李睛感觉到地势越来越低,逐渐坡度也开始加大,她在朝着地下走。这样一直走下去会不会走到地狱里?李睛完全不敢想,她的神经已经紧紧地绷直了,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扯断或是爆裂开来。
  “叶青,叶青。”她心里这样呼唤着。
  巷道曲曲折折的蜿蜒着,李睛感觉自己现在很可能在叶家老宅的地下,甚至这巷道是跟上面的老宅重叠的,沿着某条线重复着叶家的走势,只是这条线完全被黑暗所包围着,就像一个人的心里有善也有恶,恶的一面潜藏在善的表面下,与善完全重合。空气渐渐的有些潮湿了,带着说不出来的一股气息,令人呼吸困难。李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无尽的黑暗,前面还是看不到头,但是此刻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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