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玩什么花样?
第二十六章:讳莫如深
车内弥漫着杀气,副驾位的吴明如坐针毡,屁都不敢囫囵着放,就怕激怒司机唐雨烟造成汽车失控,开车下河拜祭一下龙王无妨,问题是龙王会放人活着上岸吗?
一路无语,悍马开进了军区大院,一直开到唐家老宅小院外面,两人下了车,吴明手里拎着一大摞礼品,人参,鹿茸,燕窝等等,尽是一些能把虚不受补的人活活补死的玩意儿。
两人进了前院,推开紧闭的厅门,前堂大厅里坐着四个神情肃穆的中老年男人,唐家总瓢把子坐在正中明镜牌匾之下,两侧的红木椅上分别坐着唐雨烟的父亲跟两位叔伯,三堂会审吗?吴明偷偷擦了一下汗,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
“关门。”
刚进门的吴明悄悄踮起脚,小声道:“为什么要关门?”
“你不冷吗?”
吓人家一跳,还以为要关门放唐麻麻呢!吴明一脸讪讪,转身关上房门后才拎着礼品走到唐老爷子面前,谄媚的笑道:“这是晚辈一点小小的心意。”
唐老爷子眼皮子一掀,鄙夷道:“来见长辈就带这么点东西?”
身为主人家,客人要是带着礼物上门,主人家都会或真诚或虚伪的客气一声‘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这老小子倒好,直言嫌少,吴明翻了一下白眼。
“你们吃过中饭了吗?”
“没。”
“先去后厅吃饭。”
“好。”
吴明应了一声撂下礼品后,跟着唐雨烟一起拐进侧门走向了后院,他们刚一走,四个装深沉的中老年男人立即起身查看吴明带来的礼品,老成持重的样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哟呵!老山参是有年头的。”
“啧啧,鹿茸成色也不错。”
“臭小子还挺大方,这些东西加起来估摸着要两三万。”
唐老爷子发话了:“哼!年薪百万的保镖,要是连这点东西都送不起,岂不是太抠门了?”
这边在说曹操,曹操那边已经进了后院饭厅,除了保姆没见有别人,唐雨烟的妈妈伯娘婶婶一个都不见,吴明心中暗暗奇怪,不是要开批斗大会吗?为何人不齐呢?
一条清蒸鱼,一盘碎肉酸菜,一盘白面馒头,午饭达到了小康水平,两个人坐了下来,保姆端上饭菜后就离开了,没人说话,直接动筷。
唐雨烟撕了一片馒头放进嘴里,然后用筷子夹起一点鱼肉,还没送进嘴里,她就先捂着嘴干呕起来了,“呕……这鱼好腥。”
“腥?”吴明夹了一点鱼肉送进嘴里,咂巴着嘴道:“我怎么不觉得腥?你平时不吃鱼吗?”
“吃的,我要吐了……”唐雨烟捂着嘴冲进厨房水槽,又是一阵干呕,“呕……”
“没事吧?”吴明急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
唐雨烟挥手拍掉吴明的手,冷声道:“不要你管。”
吴明嘴角一勾,戏谑道:“还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搅黄了你的订婚仪式?”
“哼!”唐雨烟漱口洗手后,转过身看着吴明,认真的问道:“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你说呢?”吴明没有正面回答,捧起唐雨烟**的小手,吹了一口热气,笑道:“别把手给冻坏了。”
男人的宽厚的大手包裹着女人白嫩的小手,温暧的感觉从手传到了心里,唐雨烟眼中出现了笑意,笑意很快变成了娇羞,她感觉有一只贼手悄悄爬上了她的臀部,说阮南是基友,她可能还信,可要说吴明是基友,打死她都不信,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吴明也只会爱上自己的手。
两人回到餐桌,将鱼撤掉以后,唐雨烟胃口还不错,他们静静的吃着饭,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用眼神的交流很频繁。
“对了,我刚才买的那些补品,你要嘱咐你爷爷悠着点吃。”
“为什么?”
吴明眨眨眼,暧昧道:“我买的都是大补药,男人要是吃多了,女人都受不了。”
唐雨烟脸一红,没好气的道:“女人吃多了呢?”
“当然是男人受不了。”
“如果男人女人都吃多了呢?”
“床受不了。”
“…………”
一对冤家正在你侬我侬的时候,唐克敌走进了饭厅,看到两人眉来眼去,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他暗暗摇了摇头,都是女大不中留,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咳咳……”
“爸。”
“唐叔叔。”
唐克敌推推眼镜,慢悠悠的道:“年轻人,会打麻将吗?”
“会一点。”
“会就好,过来陪我们打两圈。”
…………
…………
吴明没在京城打过麻将,不知道具体的规矩,唐克敌给他细说了一遍,有吃有碰有杠有封胡有天胡有地胡有截胡有屁胡有诈胡,有一条龙有青一色有对对胡有大小七对有三元四喜五福六六顺……
规矩多如牛毛,不过总的打法没变,而且每台只打十块,纯属娱乐,打一天输个几百一千算顶天了,拿个破碗去公园门口蹲一天可能都不只这个数。
参赌选手有老年组的唐家老爷子唐耀光,中年组的选手分别为唐克敌跟唐雨烟的大伯唐胜敌,青年组选手吴明,裁判唐雨烟的叔叔唐力敌,唐雨烟是观众兼拉拉队。
牌局开始,摸了两轮牌,坐在唐老爷子身旁观战的唐雨烟兴奋的指指点点,“爷爷,打这颗,打这颗。”
“好,听我孙女一次,九万。”
牌一落地,吴明拍案大叫:“我胡了。”
唐老爷子敲了一下唐雨烟的脑袋,笑骂道:“小丫头片子,敢情是来卧底的。”
唐雨烟嘟着嘴,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打了十几局,各有输赢,大家的牌品都还算不错,只有一直没有开胡的唐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
“胡了。”
“又胡!你个混蛋专胡你爹,我日尼玛。”
听这话就知道唐老爷子已经不理智了,吴明暗暗偷笑,这火药桶的脾气,真是一点火就炸,唐雨烟的小脾气应该就是从他身上遗传过来的。
打了几个小时牌,输的最惨的唐老爷子一直叫骂,可是却没有掀桌子,吴明荣辱不惊,不动生色的他反而是最大的赢家,当然,只是赢了几百块钱而以。
吃完晚饭,两个年轻人先行离开了。
悍马开出了军区大院,吴明摸着鼻子,心里忍不住纳闷,唐家的长辈们到底在玩什么?昨天搅黄了阮唐两家的订婚宴,以为今天是叫过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只是叫过来打牌吃饭,什么都没问。
“你在想什么?”
吴明脱口而出:“我在想你爷爷他们是不是有病?”
唐雨烟嗔怒道:“你才有病。”
“不是!”吴明尴尬一笑,道:“我意思是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觉得奇怪吗?昨天我搅黄了你的订婚仪式,他们应该很生气才对,怎么会对昨天的事只字未提?”
唐雨烟歪着头,疑惑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爷爷脾气火爆,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叫人打断你的腿了。”
“奇怪吧?”吴明侧头看着唐雨烟,笑嘻嘻的道:“难道他们是看在你跟我有一腿的份上,所以才装聋作哑?”
“什么叫有一腿?”唐雨烟一脸羞愤,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是太讨厌你。”
“我要说一声很荣幸吗?”
唐家的长辈们到底在想什么?两个年轻人真的弄不明白了,吴明捅了一个大篓子,唐家的人对此居然不闻不问,只是把人叫来打打牌吃吃饭,除了神经有毛疯,好像什么合理的解释都没有。
与此同时,唐家老宅大厅依然灯火通明,唐家父子几人惬意的喝着热茶,嗑着瓜子……
“爸,怎么样?又看出什么了?”
“今天打牌是那小子赢最多吧?”
“是。”
唐老爷子幽幽说道:“鹰立如睡,虎行似病,聪明不露,才华不逞,方有肩鸿任钜力量,不要看这小子吊儿郎当,欠缺稳重,如果他认真起来,其实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
“大智若愚吗?”
唐老爷子点点头,道:“藏巧于拙,用晦不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真涉世之一壶,藏身之三窟也,这小子隐藏得很深,他将拙发挥得淋漓尽致,浑然一体,总是会让人不由的轻视他,最后着了他的道。”
唐力敌也点头认可,褒奖道:“锋芒内敛,深藏不露,深悉明哲保身之道,这样的年轻人确实罕见。”
“不过,这臭小子一肚子坏水,他表面上对我们挺恭敬,心里指不定骂我们老小子呢?”
“没错!”唐老爷子又来气了,哼道:“赢长辈的钱居然赢得喜笑颜开,真是欠扁的臭小子。”
“他跟小阮谁更优秀一些?”
“论眼光跟商业头脑,这小子差远了,他比小阮强的地方只有武力值跟性格,小阮的秉性太温和了,不过阮家跟我们是世交,小阮家世清白,这小子背景太复杂了。”
“还有男女关系,这小子也比小阮复杂。”
“能调查的差不多都查清楚了,我们要挑谁?”
“我们是看着小阮长大的,知道他是一个怎么人的人,这个吴明我们现在还没有摸透。”
“如果这小子愿意放弃保镖的工作,全心在部队发展,我们再多关照一下,他倒是前途无量。”
唐老爷子一锤定音道:“好了,先等这小子惹出来的风波平息后再谈挑谁,我们现在继续观察这小子,我觉得逗逗他挺有意思。”
任你七十二变,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孙悟空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几个中老年男人笑得讳莫如深。
第二十七章:带薪长假
《王子打败魔女救出了王子,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男人,爱他就抢走他》等等,近两天互联网上出现了大量关于吴明抢亲的新闻,造成了极其轰动的舆论效果。
各家媒体大肆报道了这则趣闻,当然,为了保护个人**,报道并没有用真名,新闻一出来就反响强烈,上百万特殊的网民第一时间声援了抢亲的吴姓保镖,一些明星也纷纷站出来支持。
媒体用得最多的溢美之词就是‘勇敢’,吴明一夜之间变成了基友中的战斗基,舍身取义的英雄,基友的代言人,伟大变革的先驱者,他掀起了新一轮的基友风潮。
风萧萧兮,我们要搞基,雨淅沥沥,我们要搞基,心有灵犀,我们要搞基,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们抓紧时间来搞基,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们就是要搞基。
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人类搞基了,兄弟,今天你搞基了吗?
同性的话题再一次被炒热,专家指出基友这个群体在慢慢扩大,国家应该出台一些相关法律,大家都是人,应该一视同仁,否则因此衍生的诸多问题将难以解决,比如某仁兄夜归被男人拖进小树林啪啪,由于没有相关法律,只能告个耍流氓,比如某妹妹被悍女拉进暗巷用了青瓜,这个甚至连耍流氓都不算。
一大早,腾达公司写字楼外面来了好多记者,诸葛大昌跟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型生物溜进了大厦,避开公司前台的记者后,他们一起进了公司,径直走进了投资部经理办公室。
正在操作电脑的阮南停下手,看了进门的两人一眼后,打趣道:“吴少,你这是波西米亚风吗?”
吴明摘掉了墨镜,解开裹住头脸的长围巾,没好气的道:“如果不乔装打扮一番,我进得来吗?”
“小阮,你咋还戴着墨镜?”
阮南摘下墨镜,乌黑的左眼角抽了抽,他叹了一口气,道:“每一件让人奇怪的事情背后,总有一个让人蛋疼的故事。”
“谁打的?”
“一个他打我,我却不敢还手的人,你猜是谁?”
“你爹?”
阮南郁闷的道:“我又没得罪人,除了我家老头子,谁会下此毒手?”
“果然是亲爹啊!”吴明啧啧有声的说道:“这么大的家丑,如果不是亲爹,早就把你活活打死了。”
阮南哼了一声,气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爹相信你是基吗?”诸葛大昌兴致勃勃的问道:“有没有帮你物色哪家的少爷?”
“滚!”阮南笑骂一声,悠悠说道:“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往家里带女孩子了,到现在不下二十个了……”
“才这么点?”
“好多都没带回家……”阮南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道:“要想让我家老头子相信我是基,除非我当着他的面爆男人菊花。”
“咳咳……”吴明轻咳两声,岔开了话题,“既然你爹不相信,那订婚的事?”
“当然还会继续,只是要等过了这个风头。”
“我的戏白演了?”
“没有白演……”阮南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道:“这是我家老头子给你的表演费。”
“钱?”吴明愣了一下,奇道:“唐家的人傻了,难道你们家的人也傻了?”
阮南耸耸肩,道:“我家老头子希望你拿着钱离开,从此不要在公司出现,他怕在公司看到你,会忍不住想拿花并瓶砸你脑袋。”
“你爹要炒我鱿鱼?他想把案子退掉?”
阮南笑了笑,解释道:“他不看僧面总要看佛面吧?案子没有退,诸葛还是要留下来保护我,你就当白捡了一个带薪长假。”
“靠!早知道俺也一起抢亲了。”
“带薪长假?”吴明将桌的信封收进自己口袋,吆喝道:“猪哥,送我回酒店,我下午直接飞回中海。”
…………
…………
京城国际机场,两个身穿黑色西服大衣,戴着白围巾黑墨镜的男人并行走过机场大厅,最近流行民国风,他们一身三十年代的装扮特别吸引小女生。
“你回中海,俺一个人在京城真无聊。”
“我先回去把两个女人搞定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想好要挽留……”诸葛大昌说了一半,改口道:“对了,你要怎么解释抢亲的事?”
吴明嘴角一勾,随口道:“我在婚礼上抢的是男人,随随便便编出十个八个理由都能糊弄过去,如果抢的是女人,才真的叫跳进岩浆里都洗不清了。”
“比如……”
“比如男的不想那么快结婚,就托我演了一场戏……”吴明睁着眼睛说瞎话,果然是信手拈来,“比如男的得了绝症,不想拖累女人,比如男人有别的心上人等等。”
“你可真会掰。”
两人到票务窗口拿了预定的机票,慢慢悠悠的走向办里登机牌的值机台,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拖着小小的行李箱,扭着丰满的臀部从他们旁边快步经过。
“咻……”吴明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盯着女人浑圆的臀部,道:“咦!这个屁股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炮友?”
“有可能!”吴明点点头,眼见女人在值机台停了下来,他加快了脚步,道:“她停下来了,好机会,我去摸一下她的屁股就知道是谁了。”
“机会?”诸葛大昌擦了一下汗,连忙拉住吴明,道:“在机场大厅摸一个陌生女人的屁股,这不叫机会,这叫犯罪。”
吴明干笑两声,道:“好像真的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