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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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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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林淡那会儿还小,并不是很清楚。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会儿整个大商都处置了许多“妖道”,道门几乎一蹶不振。

    前有“妖道”,后有余道长的“飞升”,林蛋蛋对道门还是戒备居多。

    但是如今无论是林淡,还是林和诚,对上道门那真是鸡蛋碰石头,就连林祖父对上,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两个人到晚间再商议了一回,决定天塌了高个子顶:“小爹你回去先告诉爷爷和大爹。奶奶不是还收着几颗丹药么?别让她吃。”

    “这还用你说。你奶奶那儿的丹药我早就偷出来了。”自从那大花出了事之后,林和诚可是做了好几天噩梦,总梦到他家老娘变成一只老母鸡,把他老爹给扇死了。

    在庄上待了两天,林和诚赶紧回京城大宅,把事情的始末一点修饰都没有的,向老爹老娘和老哥一并说了,过程当然免不了一顿打。

    “偷鸡摸狗,咱们家七爷还真能耐了!”

    “什么时候在京郊置的小庄?”

    “不对,你私底下还置办了多少东西?”

    林和诚一脸懵圈。他实话实话,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他这点斤两在他爹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盘点他的私房钱了呢?

    林祖母拍桌:“还不快说!”她对小儿子的偏心,家里谁都看得出来,但是谁让林和诚是最小的呢?可这也不表示,林和诚能瞒着家里置办许多产业,连说都不说一声。

    其实看林淡上辈子靠着从他爹那儿学到的一鳞半爪,就能撑起一大家子的生活,就知道林和诚的赚钱手段绝对不低。不然他之前也不会轻飘飘地就要给大侄子买地。别说是一两百两金子,就是银子,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和诚挣扎了两回,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房抱了一个小箱子过来,里面一沓的契纸:“京郊的小庄子,一个有六十亩地,另一个略大一点,有个八十亩……还有一片林子,反正便宜,就买了下来……城里的铺子贵,暂时在贡院那边买了两个宅子,现在还在改,等改成小院子,等明年赶考的学子来了,可以租出去。”

    林和诚仔仔细细交代完,见三座大山谁都不发话,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真的就这些了!”他手上原本就两间铺子,公中给了一个,他老娘私底下又多给了他一个,全都是赚钱的营生。然而到他手上才多久?

    京郊的庄子不便宜,尤其他那些田一多半都是上等田;林子虽然不值钱,但架不住地方大,总价出去也是一大笔;至于贡院附近的宅子就更贵了,还得改造,京城的工匠也不便宜好嘛!

    在坐的几个人里,林祖父是不怎么打理家业,但是身为朝中要员,不可能真的就不知道民生社稷了,他稍微一估量就知道这些产业大概的价值。

    林祖母是多年的当家主母。林家是有钱,然而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光是这一大家子的日常开销,每年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再加上必要的交际和人情往来,每年能攒下一些钱来,那是她有本事。没错,林祖母一直觉得自己持家有道,但是现在她好像输给了自己小儿子。

    林大伯算是最不知道庶务的人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私房钱有多少。和小弟的私房钱一比,顿时就想去蹲大街要饭。

    林祖母把小儿子交出来的契纸重新放回箱子里,再把箱子还给他:“行了,你自己的生意,我们也不管你,不过以后但凡添置了些什么,得说一声。”

    “是。”林和诚心口一松。私房钱还在手上,他就可以置办聘礼了!不对,他媳妇儿还不知道是哪家的呢,怎么就忘记问蛋蛋的外公是哪个了!

    林祖母又交代了小儿子两句,就把人放走。

    林和诚看大哥没走,也不奇怪。毕竟他的私房钱只不过是小事,正事提都还没提呢。

    果然,等林和诚一走,室内的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

    林祖母直接开口问道:“老七说的这事情,你们怎么看?”

    林祖父没吭声,林大伯自然就说道:“丹药盛行,如今也不过只是验证了余道长的丹药有问题,还是喂给鸡吃的,并不能说明其他人炼制的丹药也有问题,更不能证明对人有害。闹到朝堂上,恐怕不行。”他好歹在官场多年,哪怕是经过充分的准备,手握了无数确凿的证据,被人抓住漏洞一举推翻的例子也不少见,“不过咱们私底下倒是可以做点实验。娘,老七还给你的丹药你还吃么?”

    林祖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睡到一半把你爹给扇死,拿去吧。各房私底下收着的肯定还有,赶明儿我找个由头让他们都拿出来。”

    林大伯笑嘻嘻道:“那儿子先谢过娘了。”丹药的价值不菲。林家的另外两房并不是嫡出,于经营方面也并没有多擅长,几颗丹药恐怕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要是他开口要,哪怕他们会交出来,私底下肯定还会藏上一两颗。但是林祖母出面,这事情就不一样了。虽然还不确定这东西要不要人命,但是连鸡都能给药死,恐怕对人也没什么益处。

    林祖父也跟着点头,算是暂且先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官场上那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本事。换了他今天是个愣头青,恐怕知道这种事情后,立刻就会和道门对上。

    然而道门虽然盛行炼丹,却也不是每个道士都会炼丹,最起码当朝国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炼丹。整个司天监也是以观星为主。

    不过,当今天下会炼丹的几乎都是道士,这也不假。说丹药害人,虽然不是直接说道士害人,但是别指望不炼丹的道士会跳出来大义灭亲。

    反正林家现在还没这么能耐去挑这个事情,只能先做一些准备。既然丹药不是好东西,那今后一定会出事,林家到时候再出手就是。虽然在大义上有些不对,但是明哲保身还是必要的。

    林祖父和林大伯能想通这些在情理之中,至于林和诚就是瞎胡闹的,但是林淡小小年纪,为什么一点都不冲动?林淡虽然身上并无功名,但是他认识的学子和先生不知道多少。读书人只要认准了一件事情,钻牛角尖起来可比他们这些当官的要厉害多了。真要闹起来,那帮炼丹的还真的吃一次亏。可是林淡没有,他只是偷偷告诉了林和诚。说起来,为什么林淡会知道丹药的坏处?

    三个人脸上的表情松快不到片刻,立刻就阴郁起来。

    林祖母把林淡隔三差五写回家的家书,摊开了放桌子上:“这字,可不是火哥的。”

    “是我林家的字不假。”林家人,无论男女,但凡习字开蒙,都是林祖父一手教导的。林祖父的写字习惯里,有一些小细节一个不落地都传了下去,跟遗传病似的。但凡姓林的,这些个小细节立刻就学会,改也改不掉。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觉得他们林家人的字长得像,但是他们林家人自己却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大伯看着信纸,脸上阴晴不定:“可那确实是大郎,在咱们眼皮底下醒过来的,哪里还能有假?!”

    子不语怪力乱神。而且到他们如今这地位,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从来没有当真的时候。像之前林和诚说做法给林淡压惊,当时林大伯也像是当了一回事,但这种念头不过是转瞬而过,根本就不会真的去执行。

    再说,要林淡真有什么……差错,难道余道长处了那么多天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林祖母看了看爷俩,低头叹了口气:“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你们说会不会大郎不是大郎,是老七的儿子呢?”

    林大伯顿时就跳脚:“娘,你怎么也跟着老七瞎胡闹!”自己儿子叫别人爹,他这个当亲爹的已经够糟心的了。要不是被叫的人是他差不多当儿子的小弟,恐怕现在不是一桩家里面流传的笑话,而是他得抽断林淡和林和诚两个人的腿!

    不过儿子和小叔叔这一回亲近多了,倒是一桩好事。所以他也么急着掰正,可这并不表示他能不把自己儿子当儿子!就算是小弟,也不能跟他抢儿子!

    林祖父拍了拍老妻的手,又对大儿子比了个手势让他坐下,把另外一封信拿了出来:“这是当时大郎给家里捎来的,说是要去从军的信。”

第十五章 信() 
♂,

    当初林炎捎回来的信,他们全都看过。

    如今过了这许久,该冷静的也都冷静下来了,重新翻看一下倒是让林大伯看出点不对来:“是大郎写的没错,就是这字看着有点奇怪。”

    林祖父也看出来了,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我本以为是大郎遇事紧急,写得匆促。”

    林祖母也说道:“大郎以前从未提起过要从军,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究竟大郎当时遇到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大郎自己最清楚不过。但是,大郎醒来后却不记得了。”她的脸上有些疲累,长长叹了一口气,“究竟是不记得,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林大伯梗着脖子道:“那不是脑袋被人打懵了么?”

    “醒来都一个多月了还懵?”林祖父没好气地看着他,“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什么来。就算懵了,也没道理只和老七亲近。”

    他开始还以为大孙子被打傻了,一下子变成了两三岁的稚儿,才会将和老大年轻时长得相像的老七认作爹。但是自己大孙子是什么样子,他还能不知道?

    林大伯困兽一样地在不大房间里转圈:“再怎么样,那也是我儿子!”

    林祖父把信纸放下:“你有这个心就好。等过两天休沐,咱们去一趟庄上,听说大郎这些天弄得挺热闹的,咱们也过去看看。”

    林淡还不知道会被家长突击检查,伤腿的恢复进展喜人,读书也逐渐让他摸到了一点门道,就是给他开小灶的先生脾气不太好。

    胡澈并不是没有见过接受程度比较慢的学子,事实上和他比起来,大部分书院里的学生反应速度都不算快。但是林淡从前是和他同一挂的,哪怕他知道现在的蛋蛋和以前的林炎不一样,有时候也会下意识地用曾经的标准来要求林淡。

    林淡那是被教得苦不堪言,偏偏还不能反抗。谁对他好,他知道。曾经有太多人对他好,他骄纵任性,完全没将那点好放在心上。然而一朝家族覆灭,曾经的所谓好友叔伯全都离他远去,很多甚至还落井下石,算计他林家剩下的这些孤儿寡母。

    那时候对他好的,除了家里人之外,就剩下眼前这个老大哥了。

    应该说,林淡对胡澈已经有些逆来顺受惯了。倒是胡澈在骂完后,常常一身冷汗:“蛋蛋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蛋蛋要是翻脸了,不让他晚上一起睡了怎么办?

    没错,现在胡澈已经登堂入室。

    林淡觉得挺方便的,没别的,老大哥实在是太好用了!

    大哥留下的笔记,最早的那些基础知识,他自己看看倒是能明白;但是伴随着功课的精深,很多笔记靠他自己看已经有些勉强了。

    这时候有胡澈在旁边,他只要随口请教就行。至于胡澈的语气凶一点,对林淡这个从小被揍到大的皮蛋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学里的先生还打板子呢!

    撇开这点不提,其它的福利还有每天晚上有人暖被窝啊,有人可以帮着翻身啊之类的。

    听到老大哥的道歉,林蛋蛋非常大气地拍了拍他:“没事,澈哥费心教导我,耽误了自己的功课,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呢。”哪怕老大哥上辈子对他是好意,但也不能掩盖自己傻乎乎地被骗了一辈子的事实。这辈子该讨的账,还是得讨回来!给他当免费先生,只是第一步。

    胡澈一听更觉得羞愧:“温故而知新,我的功课并没有被耽搁。”

    童生试考的是基础中的基础。胡澈的进度早就已经超出不知道多少。在学问方面,其实已经开始接触举人级别的内容。他自认考童生试完全没问题,没想到这回辅导林淡,被抓着一顿问,还真发现了一些疏漏的方面。虽然不影响大局,但是素有才名的他,万一在童生试上发挥没有满分的话,谁的面子都不好看,回家还免不了一顿抽。

    庄上的日子很悠闲,没有京城那么多东西吸引走注意力,林淡每天不是温习功课,就是照看他的一群宝贝兔子。菜苗只需要隔三差五看两眼就成,农户们种菜比他强多了。

    胡澈对兔子很感兴趣。今天兔笼全都搬进了刚建好的兔房,经过几天的照看,兔子们已经没有刚来时候的脏臭,每一层笼子下面全都设置了一个“小抽屉”,里面垫了木屑,会有人定期更换。

    兔笼一层叠一层,很快就放满了架子。新起的一排三间大屋,连一间都没放满。

    他注意到有人把几只兔子放在单独的一间内,笼子比其它兔笼还大,问道:“这是怀了?”这才几天?怎么速度这么快?

    余道长在边上凑热闹。他最近炼丹的兴致不高,虽然把丹炉带过来了,可是一次都没有开炉,天天好吃好喝,还有温泉可泡。要知道在道观里洗个澡可不容易,十天半个月的能洗一次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他每天要做的,只不过是给两个少年讲个半天课,再注意着一点林淡的腿伤就好。

    林淡算是余道长接触过的最省心的病患,凡是余道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绝不多做或者少做;用的药也是顶好的,恢复的速度快到让余道长都觉得自己的待遇好到有点心虚。

    “兔子一年能生五六胎,再过个把月,应该就能有小兔子了。”不过他怎么好像看着这些兔子,好像配种的兔子品种有些不一样?

    林淡对这个有经验,看过几眼就知道,仔仔细细地交代照看的农户注意要点,确保都对方都记下后,才拉着胡澈和余道长离开:“想不到道长对此也有涉猎?”

    要说刚开始他见到余道长的时候,对这位道长只是担心会跟着一起“鸡犬升天”,现在倒是对这位道长的“早日飞升”充满了遗憾。

    他自己是不学无术不假,但并不是不欣赏真正有才华的人。余道长的名士的声名又不是他自己叫出来的,身上绝对不止两把刷子;不仅学问方面堪称大家,医术方面也是有数的名医,尤其擅长外伤和蛇虫咬伤。这些日子讲学以来,只要讲到的方面,他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

    甚至他自己还在庄上种了一点菜地。不多,就林淡弄出来的两个木架子。里面的蔬菜涨势喜人,完全不输给农户们种的。

    余道长笑呵呵道:“小道而已。”

    胡澈的求知欲很旺盛,抓着余道长不停地探究“小道。”

    剩下一个学渣,回到书房,看书之前还得先安排家务:“阿祥,晚上请农户们的酒席你再盯一盯。菜色不用多丰富,量要大。肉菜看着点别让一下子吃太多,我怕他们肠胃受不住,等明天再挨家送上一份肉菜。”

    造房子搬家都是大事,哪怕造的是兔房也一样。另外他也想找点借口给农户们稍微补一补,马山就要到温泉庄子忙碌的时节了,身体不好可吃不消。

    林祥点头称是:“大郎放心,这些早就备下了。另外,大郎让收下水,小人也已经联系好了屠户。永兰巷的摊子也租上了,桌椅板凳都是齐的。收的香料和药材都已经够数目,厨子目前也联系了几个,不知道大郎接着要怎么做?”

    林淡对管家的办事能力很满意,把早就准备好的纸递给他:“拿去找咱们自己人按分量调配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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