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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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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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曲子都记得住,弹顺了之后,一首接着一首,最后也不讲什么曲子,和着人们唱的歌或者是吼的一嗓子一起伴奏。

    林淡上辈子身为纨绔,对这些不算精通,比起常人来要好得多。这时候也不讲究,除了胡澈瘸了腿之外,全都下场载歌载舞。落在林淡眼里,那根本就是群魔乱舞。

    舞剑的,耍拳的,还有像他们先生那样挥毫泼墨看着很潇洒,实际上手上拿的根本就是筷子的。更有一群满地打滚,又哭又笑扯着嗓子嚎的。

    胡澈只恨自己瘸着腿,对林淡小声抱怨:“你也太会挑时候了,不然我给你舞剑,比阿乐可好多了。”

    林淡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拨浪鼓,原本手里的胡琴不知道去了哪里,闻言红着一张微醉的脸,扭过头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地一笑:“澈哥~”身子一歪就倒了过去。

    胡澈赶紧把他手上的碗给拿走,里面的酒剩下一个碗底。刚才吃饭的时候,林淡就喝了几杯,他弹琴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换了大碗。他掂了掂放在边上的酒坛子,里面就剩下小半坛。

    林淡倒在他怀里,大概是不满胡澈没应他,生气地扯了扯他的衣襟,用力再叫了一声:“澈哥!”

    用力是用力了,声音却一点都没放大,软软地窝在胡澈臂弯里的林蛋蛋微微嘟着嘴,眼睛半开半合,看着就让人想狠狠欺负一顿。

    胡澈倒抽一口气,扣住林小坏蛋往他衣服里伸的手,声音都有些变调:“醉鬼。”

    他说得很轻,没成想林淡却听到了,抬头冲着他嘿嘿一笑,手指点着点自己:“蛋蛋……醉鬼……醉蛋嘿嘿嘿。”

    胡澈无奈了,叹了一口气,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环抱着他的手臂更拢紧了一点。

    阿祥赶紧送上一条毯子,劝道:“天冷,老爷带着二爷回房吧?”

    虽然这会儿是过节,大家都放开了,但是总得有人清醒着。林祥身为管家,责无旁贷。他刚才也不在,这会儿才刚从外面回来。

    胡澈看看林淡,也不坚持守岁了,问了一句:“事情都办完了?”

    “办完了。”阿祥脸上带着温厚的笑容,“耄老们都说要给老爷和二爷供长生牌位。”

    胡澈新官上任,对周边还没具体摸清楚,但是县城里的情况却了解得不少。这一次他让厨房备下一份五谷蒸糕,一份什锦盆,用林淡的名义,给县城里的耄老和寡居的老人们送上。花不了几个钱,也算是收买人心。

    无论是他们胡家还是林家的势力几乎都在京城,北地就一个蔡家沾了点边,但是能不能当靠山还两说。更何况,他要是连个小小的北凉县都搞不定,那就更加别想着去靠上蔡家。

    敲打这些同僚是必须的。现在不说得罪,他在那些同僚眼中也不讨不了好。这时候他就必须把民声抓紧,否则他可不想灰溜溜地回到京城,更不想自己就这么留在北地。

    “今天辛苦了。家里还得你多看着点。”

    “老爷客气了,这是小人分内之事。”阿祥赶紧应下。他今天虽然不能喝酒,但是菜肉管够。林淡虽然对家人大方,但是一年到头可没几次能够这么敞开了肚皮吃肉的时候。

    胡澈笑了笑,把裹着林淡的毯子紧了紧,上前和白正清和两位道长告罪了一声。结果三个人全都醉得找不到北了,根本就顾不上胡澈他们是不是守夜。

    炕上有些冷,胡澈抱着不撒手的醉蛋,自己去烧了炕,再亲自给醉蛋洗漱。

    “澈哥~”软绵绵光溜溜的醉蛋躺在床上,还掀开被子邀请他进被窝。

    胡澈衣服一脱,就压了上去:“蛋蛋,今天得守夜,不能睡着啊。”

    “嗯!”

第一百二十九章 蔡大头() 
♂,

    大年初一,林淡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已经快断了,又酸又痛,完全使不上力气,猝不及防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胡澈原本还抱着林淡温存,结果一看吓得差点滚下炕:“蛋蛋,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去叫余道长……”

    “别。”林淡一开口,喉咙跟被砂纸磨过一样干涩得厉害,勉强咽了咽口水,比了比口型,“水。”

    胡澈怔了怔,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林淡是哪儿不好了,递水的时候殷勤得就有点那啥,还尝试用嘴喂,被林蛋蛋用眼神瞪了回去:“我就试试温度。”

    和胡阿妮对林蛋蛋的了解一样,林蛋蛋对胡阿妮的了解也一样深!刻!

    林淡喝了一小杯温水,感觉喉咙稍微好了一点,重新躺回炕上。

    “饿么?厨房有粥。”胡澈搓热了手掌,伸进被窝给林淡揉腰。吃进嘴里才是真的,平时伏低做小算什么?

    “不饿。一会儿再吃。”昨天吃得多,还有一点点宿醉,这会儿一点食欲都没有。

    不过两人没能在房里多窝一会儿,小厮在门外通传:“老爷、二爷,有贵客拜访。”

    贵客?“谁?”这北地可不是一般的天寒地冻,整个县城也没一个能被称之为贵客的人。

    胡澈说道:“小国公。”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小厮就在外面说道:“是蔡大人。”

    两人赶紧打理好出来,却发现蔡俊旻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小豆丁。

    “这是我小儿子,大名蔡兴邦,小名大头。二位叫他大头就行。”蔡俊旻依旧潇洒俊美,整个人宛如嫡仙。边上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对着胡澈看着。

    胡澈原本还在腹诽,这孩子果然脑袋大,不愧小名叫大头;紧跟着就看到蔡大头抬起一只肉嘟嘟的小爪子捂住自己的一边脸。

    胡澈:刚才出门太急,脸上没擦粉……不对,是巴掌印还没消下去。

    蔡俊旻注意到儿子的小动作,轻斥:“胡闹。”

    蔡大头赶紧把肉爪子放下,自己往边上的空椅子上坐下,两条短腿悬空,也不摆来摆去,十分端正的样子。

    林淡瞥了一眼胡澈,抿了抿嘴,赶紧招呼两人。他好歹也带了几年孩子,小七小八不在自己身边,还真有点想,现在看见了蔡大头,心里面就欢喜,正好下人端上来糕点:“要不我们移步,去用点热点心?”

    厅堂用来会客倒是不错。只是北地天寒,厅堂地方大,倒是有些冷。偏厅的地方略小,关上门温度很快就上来了。里面的圆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四个小砂锅,掀开一股子清甜的热气,露出一个个颜色各异的胖嘟嘟的小兔子,估摸着还是照着暖手捂做的,竟然还有双下巴。

    边上还摆了一个厚壁的大瓷碗,里面是白糯米和血糯米做成的两色糯米小圆子,切入存放的水果,调入桂花蜜做成甜羹。

    蔡大头拒绝了下人喂食,自己扶着小碗边,一手拿着小勺,一边吹一边慢慢喝。

    蔡俊旻手上的是和林淡一样大小的碗,刚喝一口,嘴角就是一弯,眼睛也亮闪闪的。

    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林淡就看着他男人和小国公两个人,把一桌子点心全部扫光,还添了一轮才罢休。

    蔡俊旻依旧那副飘飘欲仙的样子,不过弯起的眼睛显然心情很不错:“让两位见笑了。北地别的倒是还好,想吃些精细的点心却难。”

    他十来岁就到了北地,中间虽然有几次去京城,但都是来去匆匆。他这样的身份,哪怕生活在北地,倒也没什么苦不苦的。只是别的都好说,在吃的方面那就……哪怕厨子再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确切的说,家里也考虑不上这些,吃食方面精心也精心。只是他们家饭量都不小,要是经常这么做点心,那恐怕还得再多上几个厨子才成。上次林淡送的点心盒子就很好,只可惜太少了点。

    胡澈这边却不一样。他家总共就胡澈一个胃口大的,能够算上主人的,也就这么几口人,做一次点心够吃上好几天。

    “蔡兄说笑了。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让下人多收拾几盒,一会儿带回去。”

    蔡俊旻也不拒绝:“那就劳烦林弟了。”他看看自己儿子吃完了点心,正在小口喝水,说道,“此番前来,其实是想着带大头过来给先生拜个年。”

    蔡大头听他爹这么一说,赶紧放下水杯,小脸一板,从椅子上跳下来,稳步走到胡澈和林淡面前,分别做了个揖:“大头……兴邦拜见大先生、二先生……兔兔先生?”

    下人们正在把刚才的点心盘子什么的撤下,门没关,暖手捂不知道从哪儿蹦跶了进来,往林淡身边一贴,被蔡大头顺手拜了下去。

    暖手捂那么大的兔子,别说蔡大头没见过,连蔡俊旻都没见过。听见儿子叫兔子先生,他也没较真,抿着嘴偷乐:“这么大的兔子,确实当得起兔兔先生了。”

    暖手捂蠕动着三瓣嘴看着蔡大头。它是林家孩子群里的无冕之王,林小七林小八的老大,看到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顿时就有些好奇,倒是一点都不怕,往前蹭了两步。

    蔡大头看着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大的兔子,抬高手摸了摸兔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淹没在厚厚的兔毛里,扭头对他爹说道:“爹,兔兔的毛毛好厚,看上去好好吃!”

    “噗。”林淡忍不住笑出了声。

    暖手捂也不知道听懂了没,蹬了蹬后腿,用脑门顶了顶林淡,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蔡大头还想追,哪里还能看到它的影子,在大门口巴望了一会儿后,垂头丧气地回来:“爹,兔兔先生跑了。爹爹帮我抓回来?”

    “抓回来干嘛?”

    “吃。”

    “兔兔先生是先生,先生不能吃。”

    “那还是抓回来。”

    “抓回来干嘛?”

    “玩。”

    “爹不帮你,你自己去抓。”

    蔡大头有些捉急:“兔兔先生那么大,我抓不到它。”顿了顿,小孩儿突然就顿悟了,“不可力敌,那就智取。我去拿菜菜抓兔兔先生!”

    蔡俊旻对想当然的儿子说道:“现在没有菜菜。”

    结果他们告辞离开的时候,林淡送了他们一小篓嫩绿嫩绿的菜苗。林淡也看到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

    蔡大头坐在一个半人高的背筐里面。背筐里外都包了羊皮,底下还放了个小马扎。等他坐进去之后,还能抱一盒点心。

    蔡俊旻背上儿子之后,一手提着点心盒子,一手拿着装了菜苗的篓子,感慨道:“林大郎果然厉害。待过了正月十五,我就送大头过来,正式拜师入学。”

    林淡和胡澈两个目送蔡俊旻瞬间离开,那速度和没带那么多东西时没什么区别。

    胡澈扶着林淡的后腰,问:“二先生,还能走吗?”

    林淡没逞强:“大先生扶我回房吧。”唉,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简直要了他的命。

    兔兔先生又冒了出来,亦步亦趋地跟着林淡他们回房。路上经过的下人对自家二老爷略微侧目。

    在路上明明大发神威的二老爷,怎么这会儿看着又不行了?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就算是做戏也用不着在家里也端着吧?家里又没外人。难道说二老爷的病从来没好过?

    见多识广的阿乐脸色沉重:“我听说有一种丹药,是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厉害数倍,但是之后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我看大郎、二爷这肯定是虚得厉害,说不定就是用的那种丹药。”

    众人不由得联想到家里的余先生,那位可是炼丹好手。当年多少达官贵人求他的丹药呢。再说,家里还住着应道长,那位可更加了不得。那可是国师啊,说不定连仙丹都有!

    阿祥一脸严肃:“阿乐你说的很有道理。以前我看二爷虽然不堪劳累,到底不像现在这样,如今……不行,我得找余道长说说,让他开个方子给二爷调理调理。”

    这边胡澈扶着林淡刚回房躺下没多久,余道长就提着药箱过来了。

    “道长这是?”

    余道长对着胡澈冷笑:“你们家下人担心二爷旧疾复发,让贫道来给把脉开方子呢?”屁的旧疾复发,林淡恢复得比谁都快,身体比一般人还要健康。要不是他多少知道一点他的情况,他可不会由着他这么装病,简直就是砸他的牌子。现在好了,不仅装病,还装得循序渐进起来了!

    林淡有些尴尬。

    余道长既然来了,哪怕是走个过场,也给他把了个脉,结果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胡澈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怎么了?”

    余道长让林淡换了一只手,再仔细把了把脉,让林淡也跟着有些提心。过了一会儿,他才放下手,沉吟良久才对林淡说了两个字:“肾亏。”对胡澈也说了两个字,“节制。”其实还不至于肾亏,但也差不多了,年轻人真是……

    看着余道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林淡久久不能回神,默默转过身趴着,实在很想再给胡澈一巴掌。

    暖手捂蹭蹭林淡,见他没反应,找阿祥给它擦了爪子,跳到炕上,往林淡身边一趴,见林淡趴着不动,抖了抖胡子上前给他踩背。

    胡澈不敢说话,拿了刚才余道长留下的膏药擦脸,争取快些把巴掌印消了。

    下人们不知内情,只是看到余道长去了一次过后,林淡就汤药不断,就连胡澈也跟着喝起药来。

    知道药方的两名道童,默默煎药,还得偷偷将药渣毁尸灭迹,省得被人看出端倪。

    伴随着过年的走动,北凉县城内很快就知道了,县令夫人旧疾复发的消息。

第一百三十章 开学() 
♂,

    北地的冬天很长,但是过了正月十五之后,雪也渐渐小了。

    若是在京城,那上元节是顶顶热闹的。可是在北凉县,唯有零星几家店铺打开了排门板,挂上了红灯笼,算是过了节开业了。

    县城里面关于县令夫人身子不大好的流言尘嚣日上,县衙周围时不时能闻到一点药味,甚至许多人都面色悲戚,觉得好人不长命。县令夫人到的时间不多,但却切切实实地做了一些好事。

    譬如救人活命的医馆,不仅让曾大夫一家过上了好日子,县城里还多了两名医术高明的大夫;自家的孩子还有机会到医馆当学徒,学一门手艺;将来哪怕当不成大夫,在药房里当个抓药的伙计也是一门好差使。

    又譬如过年的时候送到老人家们手中的节礼,不仅有饭有菜,还有一条漂亮厚实的兔毛毯子。胡县令也派遣了衙役,关照他们这些老人家,让他们这个冬天好过了许多,竟然没有一个没熬过去的。

    再譬如学堂……

    许多人都在学堂外面翘首以盼,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准时开门。幸好上午辰时一过,就有家丁推开了学堂的大门。

    “这位小哥,向您打听打听,县令夫人身体还好吧?”

    其余人也纷纷围上来:“是啊,听说县令夫人天天喝药呢。”

    “我这儿没别的,就几个鸡蛋,拿去给夫人补补。”

    “我这儿也有。”

    其实大家都知道县令夫人根本就不差这点东西,却已经是他们所能够拿出来比较好,甚至是最好的东西了。

    家丁稍作推辞就接下了东西,微微笑了笑:“多谢诸位。我们家二爷也就年关那些天不太好过,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众人再追问。毕竟缓过来是大好了呢?还是要经常卧床呢?这其中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在问清楚了县令夫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日常调理,今天还会出来和大家见一面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林淡果然出来了,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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