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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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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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床上,原本两个枕头变成了一个,显然也是收拾出去了。这是要把他扫地出门?!这个坏蛋简直反了!

    林淡抓起枕头就砸了胡澈一脸:“我才不是闹别扭!”发生了今天早上这样的事情,他得多心大,才能继续和老大哥睡一张床上?

    胡澈把枕头抓开,熟门熟路地把林淡摁倒在床上:“那干嘛要分房睡?”一想到要和林淡睡两个被窝,他就心底一阵不舒服,掰着手指头列举自己在的好处,“有什么问题你不明白的,哥在边上可以直接给你解惑。”

    “不用,我可以第二天问余道长。”人家余道长的学问比老大哥精深,讲得还透彻。

    “你睡觉想翻身,哥在边上可以帮你翻。”

    “不用,我自己能翻。”他的睡相很好的,现在腿也略微可以动动,自己翻身也就是吃力了一点。

    “哥可以帮你暖被窝。”

    “庄上不冷。”庄上不说四季如春,比外面绝对要暖和许多。

    胡澈看小坏蛋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眼睛一眯:“真不要哥一起睡?”

    这神情和上辈子林蛋蛋熟悉的老大哥的表情重合了,通常老大哥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要是再不听话,下场通常都很惨烈。林蛋蛋微微抖了抖,但是一想到这辈子的老大哥也就十五岁,顿时胆子就肥了,脖子一梗:“说不要就不要!”

    胡澈俯身,几乎贴上林淡的脸,也不说话,就是冷笑一声。

    林蛋蛋刚才聚拢的胆气瞬间就破灭了,讨好地用脸颊蹭了蹭胡澈的脸:“澈哥,我们还是一起睡吧?”

    胡澈冷哼一声,叫了小厮进来洗漱;完了把林蛋蛋往床上一抱,拿了昨天林淡看的笔记,翻到昨天看的地方,往他手上一放,语气凶狠:“看书!”

    “喔。”林淡觉得自己在各方面都饱受威胁,简直身心受创!但是出乎预料的,他竟然能照常把书看进去,还一觉到天亮。

    醒过来之后,林淡看着床顶板思考人生。明知道枕边人对自己不怀好意,为什么他还能和他同床共枕,还睡得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胡澈打完了拳,洗完澡,顶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看到林淡这个样子,坐在床边,伸手把人扶起来:“醒了还不起来?”

    “唔。”林淡在他怀里扭过头,抬起脸研究起来。怎么看都是一只胡阿妮啊?阿妮怎么会对自己有那种想法呢?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胡澈低头看过去:“怎么了?睡糊涂了?”

    “唔。”没错,大家都是好兄弟!

    阿乐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看到自家大郎又被那个胡三郎抱在怀里,竟然还亲上了!不对,没亲?没亲抱这么久干嘛?胡三郎个禽兽,他们家大郎才几岁,竟然就敢下手?不行,他得让胡三郎去别的地方住,不然大郎的贞操?……好像有哪里不对,名节?……好像也不对。反正就是大郎危险了!

第二十六章 泡汤() 
♂,

    主人家决定的事情,通常做下人的是没法阻挠的。

    尤其是林家的规矩严,除了诸如厨房绣房之类公用的地方外,其余各房的下人都是各自管着。像现在阿乐察觉出林淡的行为不妥,也绝对不会越过林淡,跑去和林大伯娘或者其他人告状。

    他只能私下找机会跟林淡单独说。

    但是!胡三郎是没别的事情了吗?成天粘着他们家大郎,算是怎么个事情?凭什么胡三郎傍晚打个拳耍个刀,也要让他们家大郎在一边坐着?

    晚饭过后的这段时间,对林淡来说是休息时间,他倒是不拘自己在什么地方放风。胡澈说要看他练武,那他就看看呗,等他掌握了这个时候老大哥的真实水平,等他伤好了,也好齐头并进,赶超揍趴!

    庄子上的演武场,本来就是胡澈随便弄了点,方便自己练武;但是现在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余道长也习武,还颇为不弱。至少现在的胡澈是打不过余道长的。他现在带着两个道童,圈着一角不大的地方,一招一式地比划,时不时停下来纠正两个道童的错处。

    甄慢全身上下就伤了一张脸,看到有伴儿,也跑过来做晚课。比划了两下,他干脆跑到另外一边,重新拉开架势:“三郎打得呼呼地尽是风声,没得乱了我的节奏。”

    林淡对甄慢的功夫还是挺好奇的。甄家传承数百年,加上这人还有个国公舅舅,哪怕是一套养生的功夫,一定也颇为奥妙。他倒是想偷来教给家里面的男男女女女,反正指望他们举刀杀敌,还不如习武强身更实际一些。

    余道长的功夫虽然高深,可他现在教道童的是打基础的功夫,这些林淡自己也会。

    胡澈的那些功夫,林淡最是熟悉不过,根本就用不着看。

    只有甄慢的……右手成掌,左手握拳,左手推……推……推出去……

    然后,林淡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显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林淡眨巴两下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浑身一个激灵。甄家的功夫,果然好厉害,竟然让他不见了一个晚上!

    胡澈没好气地看着他:“没见你睡得这么沉过。余道长给你把过脉了,说是这些天累到,今后要早一个时辰歇息,午间睡半个时辰,听到没?”

    林淡瞪眼:“这哪能行?”这么一来,一天一个半时辰就没了!他现在的时间本来就很紧,事情那么多,明年还要考童生试呢!他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林蛋蛋,又不是真的是从小读书到大的大哥,敢去明年拼童生试已经够有胆色的了,更何况为了不丢脸,他还得考取个好名次才行。

    胡澈低头看过来:“嗯?”

    “喔。”林淡耷拉下脑袋,只能服从阿妮媳妇儿的安排。他就是个怂包!

    大概真的是睡足了,林淡感觉今天精神好了很多,连伤腿都灵便了一些,吃过早膳后,稳步走在前面,随口问落在后面的甄慢道:“甄兄,你换季的东西准备妥当了没?”

    胡澈落后他半步,小心看着他,别让他走路摔着,低声:“走路看着前面。”

    等快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甄慢才像是刚听到一样,回答道:“大郎这是要赶愚兄走?”

    “当然不是。小弟的庄上,甄兄想住多久都可以。只不过家里这两天会送换季的东西来,若是甄兄不介意,那就将就着用用。”换季的家务事烦杂。他还真不知道甄家这种贵门究竟是什么排场,怕一个不小心准备的东西犯了什么忌讳。

    其实既然已经钓到了书院里的“鱼”,甄慢已经没什么必要再继续住在庄上。但因为那鱼竟然是自己以诚相待多年的好友,他心里面难免不痛快,干脆就决定在庄上多住上一段时间。喝酒泡汤,也是惬意。

    至于胡澈,他的一些习惯,恐怕林淡知道的比他自己都清楚。再说胡家必然有安排,倒是用不着林淡再额外操心。

    过了两天,一大队车马果然驶进了庄子。

    当先的是胡家的一辆马车,里面不过是几箱换季衣物。自从胡澈住到小庄上之后,胡家就隔三差五地送东西。倒不是怕胡澈被亏待还是怎么的,主要就是家长们不放心,再加上寄居在政敌的地盘上,反正就当是交个房租。再说,自从天气转凉之后,人家林淡也经常送一些新鲜蔬菜到胡家。

    跟在后面的是甄慢的舅家,秦国公府上的车马。各色东西要考究得多,不过算来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什么甄慢平时用惯的茶具之类的,还有些书簿,两辆车直接拉完。

    后面跟着的最多的,才是林家的车队,用的都是牛车。

    小庄虽然小,屋舍却并不小。而且园林造景比京城大宅更讲究,要打理起来绝对是一项大工程。

    庄上虽然温度不见转凉,但是挂了一季的帘子帐幔都得换新的,房子也得彻底洒扫一番。

    林家特意拨了五六个人手过来帮忙,也是忙得够呛。

    当然,这些和主人客人都没关系。林淡这些天嫌吵,干脆和胡澈、甄慢一起搬到了山顶的精舍,和余道长作陪。

    精舍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出两间屋子来还是可以的。

    是的,两间。

    林蛋蛋没能逃脱胡阿妮的魔掌,被可怜兮兮地剥夺了独住一间的权利。甄慢袖手旁观,一点都没有同窗之谊,自顾自地让小厮收拾了自己的房间,等他从房里转了一圈出来后,看到林淡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大郎因何沮丧啊?”

    以前他倒是没怎么意识到过林淡的年龄问题,不过这一次林淡受伤之后,倒是显出一番小儿娇态来。他第一次见的时候,还颇为讶异了一番;随后想想,林淡这般娇养长大的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再加上才这点年纪,私下里撒撒娇才是正常。

    林淡哼唧两声,指着眼前的一池清澈见底的温泉,说道:“温汤在前,小弟却无福受用,怎么能不沮丧呢?”

    余道长正巧听到,笑道:“大郎的伤口早已愈合,等这两天拆了板子,略微泡一泡倒是无妨。”林家的这口池子很不错,他泡了这些天,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

    “伤筋动骨一百天,蛋蛋这才多久,就能拆板子了?”胡澈一走过来就反对,眉头皱得死紧。

    “也快两个月了。大郎恢复得快,不过也不能大意,泡完之后还得重新绑上。若是再断,可就难办了。”同样的伤势,在老人家身上恐怕早就一命呜呼。哪怕是林大郎这么一个少年,他看之前的诊断,能活下命来也是叨天之幸。连他都没想到,林大郎竟然能恢复得这么快。林淡所受的伤里面,看着最严重的腿伤反倒是其次,主要还是伤在内腑。他本以为起码得好好调养个三五年,没想到……恐怕至多一年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余道长虽然说得严重,但是在场谁都能听得出他话里面的轻松。

    尤其是林淡,一得到泡汤许可,就浑身痒痒起来。天知道因为这条破腿,他都两个月没洗澡了!虽然天天擦身,但是怎么也比不上泡澡舒服啊。

    这会儿胡澈倒是没拘着他,而是干脆当天傍晚就给他解了禁,亲自帮着余道长一起,把他腿上的夹板给拆了,再亲自抱着一起泡澡。

    山顶的这口泉眼出水有点热,平日里泡澡是引了泉水进屋,屋内用砖石砌了浴池,需要往内加的反倒是凉水。

    林淡被抱坐在胡澈腿上,感觉浑身不自在:“澈哥,我自己洗。”

    胡澈认认真真地给林淡搓背,闻言不解道:“我手重了?”好像是搓出了点红印子。

    “不是。”林淡的整张脸都热得冒汗,偏偏不好意思开口,委委屈屈道,“澈哥,这种事情让阿乐来就好了。”

    阿乐?胡澈想到那个总是偷摸着瞪他的小厮,想也不想地回绝:“不行!以后要不就哥帮你洗澡,要不就你自己洗澡,洗澡不准让别人伺候!”想到别人会跟他现在一样,一寸寸地触碰蛋蛋的肌肤,看到他在水汽氤氲中的粉嫩可口的模样,他心里面就满心不痛快……不,说不痛快还太简单了一些,光是想象,他就有些压制不住怒火。不行,他不能再那么遇事就冲动。

    “喔。”林淡蔫蔫儿地答应。反正这种事情在老大哥眼皮子底下,只能照做没办法;但是离了他的眼睛,他爱咋样咋样。上辈子他阳奉阴违的事情又没少干,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过是稍微撒娇卖乖两句就能过去的事情。

    胡澈这会儿还没领教到林·奸商·蛋蛋的狡猾,满心还把君子志诚的那套价值观往一个小坏蛋身上套,觉得林淡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继续高高兴兴地给林淡擦完后背擦胸口,擦完胸口擦小肚肚,擦完小肚肚擦……

    胡澈的手被林淡给抓住了:“怎么了?”

    林淡的耳根子红得滴血:“下面我自己来。”

    胡澈大笑:“蛋蛋是在害羞吗?放心,你有的哥也有,没事啦!”

    “不!我觉得有事。”林淡扣着胡澈的手腕不放,语调都快哭了,“从刚才我就想说,澈哥,你顶到我了……”

第二十七章 议亲() 
♂,

    林家这一天都沉浸在兴高采烈的气氛中。没别的,就是因为家里的老大难问题——林和诚的婚事,总算给解决了!

    要知道林和诚年纪都十八了,过年就十九了。若是有亲事在身,没有成亲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他却连个定亲的都没有。

    林祖母难得感性地抹了抹眼角:“老七总算是有人要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老七成亲了。”

    林大伯娘在一旁安慰:“哪能啊?不然蛋蛋哪儿来的?”自从被自己相公灌输了一个不靠谱的念头之后,她竟然越想就越觉得有道理——既然他们家的儿子变成了老七的儿子,那以后老七生的儿子,定然是他们家的儿子。

    想想自己的长子,她心里面对林和诚的婚事,比谁都上心都着急。林祖母岁数到底有一些了,为了说亲这事儿,反倒是林大伯娘跑得比林祖母还勤快些。反正长嫂如母,她出面也不算错。

    卓家打听了一番林和诚的名声,本来心里面是不怎么情愿的。可是林家的门第毕竟在这儿摆着,加上自家的姑娘也是个跳脱的性子,若是真嫁个一本正经的相公,反倒是怕处不到一块儿,考虑再三,才总算点了头。

    如此,虽然中间略有些波折,可到底还算顺利。林大伯娘趁热打铁地将婚事定在了年节前。

    林和诚这段时间被压着埋头苦读,只觉得两眼冒金星,听到亲事定下来之后,还木愣愣地傻了一会儿,才突然跳了起来:“孩子他娘,成了?”

    在一旁亲自指点他功课的林大伯,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背上,厉声道:“坐下,这段还没背完!”

    林家有家学,是个单独辟出来的小院子。家里的孩子都在里面启蒙,平日里教书的是个旁支的举子。他三十来岁赴京赶考,当时也是一腔热血,结果连考了三次都没考上,看看自己岁数也一大把了,也不好意思一直在府上白吃白住,就干脆当了先生。正好可以让林祖父脱出手来,也算是帮了大忙。

    一个举子,指点一群小孩儿开蒙,那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可是在林家一点都不出格,林家的孩子自小就能听状元榜眼讲课,教习字之类。

    现在林和诚就享受着被状元亲自捉着辅导童生试的待遇。换了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偏偏他还坐不住。

    林大伯眼皮子都懒得抬,直接举起手就是一尺子抽上去,带起风声,落下就是一盘新鲜热乎的“竹笋炒肉”:“说了多少遍,集中精神!来年你要和蛋蛋一起考试,若是考得比蛋蛋还差,我看你还有这个脸当人小爹。”

    但是纨绔子/中二病的脑回路,和学霸完全在两个次元。林和诚下巴高高扬起,语气无比骄傲:“我儿子当然得比我出息!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着好有道理。林大伯在内心默默点头,想想自家老爹是榜眼,自己就考了个状元。老七一样是爹的儿子,而且还和他一母同胞……

    他当下拍板决定:“言之有理。儿子得比爹有出息。咱爹是榜眼,老七,你得考个状元回来。”

    林和诚整个人都懵圈了,他刚才说啥了?怎么就扯到他考状元了?除非就他一个人考试,才有可能考上啊!他小声问林大伯娘:“大嫂,大哥这是受啥刺激了吗?怎的如此口不择言?”

    林大伯娘“噗嗤”一笑:“都要成亲的人了,稳重一点。来年把童生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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