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受多了,我去了一趟菩萨那里,菩萨给我指了条明路,叫我一直向南走,日宿夜行,进入浙江后可夜宿日行。找到一个叫‘鬼叫崖’的山区。在那里将有贵人得力,会成就一番亊业。……”我说着,下床走走,头还有点晕,想定是长时间躺在床上的结果。到处走走是有好处。我喊起儿子,他还在睡大觉,病已痊愈了,我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先在屋内来回走动。到夜里还要练练拳脚,刀枪功夫,明晚准备就要离开这里了。
……
第二天下午,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天一黑就出发。我考虑到这几天在老公公家,给他仿带来了不少麻烦,我掏出了二十个铜钿,给老公公,都八十多了,日子也不容易,但是老公公、老婆婆说啥也不要,他俩说:“你们落难至此,前程难卜,这铜钿你们留着,你们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去了。我虽然不宽裕,但也还过得去,再一个我儿子在外做生意,虽然这几年没没赚多少钱,但是磕磕绊绊,还是能过去的。只是我们这几天没有把你俩照顾好,心里有愧啊……”
我说:“那儿的话,我们萍水相逢,你们能收留我们便感激不尽了。
你这样说让我脸红!”
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公公、老婆婆立意不收,我也只好作罢。
傍晚时分,我父子俩吃了晚饭,给老公公、老婆婆磕了三个响头后就开始一路向南奔去。……
我们进入浙江后,开始夜宿日行。接着又到处打听“鬼叫崖”的山区,结果,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只好到处练练把式,卖艺混口饭吃,暗中寻访“鬼叫崖”这地方。
我们先是在杭州附近,一边练式卖艺,一边打听“鬼叫崖”这山区,然而,大家都不知道,有个山叫:“鬼叫崖”的。
我想,既然是山区,一定要到有山的地区打听,于是,我们父子俩一直向南,走了五六天后进入了四明山区,但一打听“鬼叫崖”还是不知道,看看盘缠有限了。于是,进入四明山区后便又耍把式,卖艺赚几个籽儿,糊口。一边卖艺,一边仔细打听“鬼叫崖”的落处。我坚信,既然菩萨托梦,一定会有这个地方,或许“鬼叫崖”这地方不怎么大,未出名,当然,未出名之前,无论人还是地方都是黙黙无闻的。但只要心诚,一定会找到这个地方!
我就这样辗转于四明山区各村,各市集。不觉春去夏来秋又至。转眼间便到了深秋。通过这些天的卖艺漂泊,我得出结论,市集越大,练把式卖艺的赚钱就越多,看的人,赚得也就越多。
那是快要到秋末的风和日丽的一天,我带着儿子到四明山下的集市里的街傍边的一块空地上,耍着把式,我见儿子舞着木棒,闹得正欢,我悄悄地退出,去找个客栈。一打听客栈的宿房费贵得吓人,一天就赚那么几个籽儿,除去饭钱,所剩无几。也不知够不够宿客栈的房钱。所以我真的为这事犯难。要是在山区,住宿的事不用发愁,山区的民情淳朴,住个一两个晚上一般都不会要钱。但现在既然来到这山下的集市里,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悄悄地回来,就近向街边的一户人家借来一张桌一条凳,往场地上一放。
我往场中心一站,宣布:耍把式卖艺正式开始了。
我说:“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拳师傅、棒师傅,本人来自北方,家门不幸,惨遭天火,携儿漂泊到此,卖艺骗口饭吃。初来乍到,礼数不周,恳请多多包涵,万望各位怜见,有钱帮个钱场,没钱帮个人场。”说着双手抱拳,装个笑脸说:“在下在此谢各位了!”
然而,笑脸装不出来,象哭,一阵凄楚涌上心头,忍不住,竟洒下几滴泪来。我也不能讲被人追杀,只能讲惨遭天火了。
接下,儿子上场,他拿根棒来回耍了几回,接着象孙悟空一样舞了起来,先是慢的舞着,舞着。接着,慢慢地加快,一边翻着斤头一边舞着,一会儿斤头不翻了,净是舞着棒,而且越舞越快,到最后竟看不见人影。全场人掌声雷鸣,连连喝彩,……
我不失时机地摘下头上的帽子,仰着帽子向各位讨要赏钱,然而,有的给赏钱,有的没给,还不断的向后退……
讨要了一周,没要上几个籽儿。
接下该我上场了。
我拿着三口碗上场,两手抱拳说:“在下不才,献丑了。三口碗都倒盖在桌子上。我拿出我看家绝技,这三口碗在桌子上,一倒盖一仰,一倒盖一仰,先是慢慢地玩,后来越来越快,让大家眼花缭乱,渐渐地三口碗变成了四口碗,最后变成了五口碗。众人喝彩声雷鸣一般。
儿子也不失时机地向各位观众讨要赏钱,一圈下来,也没几个籽儿。
我慢慢地从五口碗变成四口,再从四口变回三囗。这套游戏也算是圆满了。
可是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正当我变回三口时,一眨眼的功夫三口碗变成了两口,我大惊,在这群观众中有高手来砸场子了!我涨红着脸,上前双手抱拳,说:
“高手师傅,在下家里遭难,到贵方宝地想讨口饭吃,并非炫耀自已本事,敬请高手高抬贵手,在下玩完这场,马上就走!”
再看桌上碗只剩一口了。
五十、邓大仗义出手()
五十、邓大仗义出手
再看桌上的碗只剩一口了。我涨红着脸,哎,我叹了口气,对儿子说:“算了,收场吧。与其让人家逼着赶走,倒不如自已离开,天漄何处无芳草!”
然而,砸场子的人始终未露面。我想,这傢伙阴着呢!不抛头露面,隐藏在角角里,算什么英雄豪杰?是心虚,还是怕受舆论上谴责?或者怕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当然,我也不想长期在这里发展什么,更不想在这里按家什么的,我主要的就是要找到“鬼叫崖”的地方。我收拾了东西,归还了桌凳。看看时间己是午后时分了,就赚这么几个籽儿,不知今天的饭钱够不。但是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于是我先把杂七杂八的家当,寄放在我借桌凳的那家里。带上儿子,在就近的一家小饭店里吃了一点。转身回到借桌凳那家,看看他家门外的廊檐下堆有稻草,既无钱宿客栈了,看看这家子有点人情味儿,于是就挖下脸皮,开口向这家子要求说:“老哥,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今晚在你的廊檐下将就一宿?我实在没钱住旅店了。”
这家当家的说:“这是啥话?我好歹在地方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就让你住在廊檐下,我脸皮往那儿搁?传到江湖上,我今后在江湖上怎抬得起头?”
我说:“老哥,我实在是无奈之举也,现在就离开这里到晚上没有宿头,前不巴天,后不着地,茫茫荒野如何是好?我只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对你的声誉无多大影响”我说着,喉头哽咽起来,人生真的太不容易了。一股悲凉的感觉袭上心头,忍不住洒落两行热泪来。
这家当家的说:“客官,你误会了,我是说:‘让你住廊檐下,传到江湖上多没面子,我们都是江湖上人,不管怎样,江湖义气还是有的,让你住在廊檐下,我没面子,你要住,住到我家里来,一宿两餐我管了。我看你俩心地善良,看你们的行径不象家遭天火的吧?如果家遭天火,胆子没那么小吧?一定是家遭大难吧!所以我略试小计证实了我的判断。你的场子是我砸的,”说着拿出两口碗。交还我说:“进屋里说吧。把东西都拿进来吧。”我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呢,砸我场子,又想充好人。
我说:“我们是遭天火了,你岂不闻人在走背运时喝凉水都塞牙吗?在外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什么大不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能有什么打算,黄泥萝卜擦一段,啃一段。只是我早年有一朋友是浙江‘鬼叫崖’山区人,有机会,想投奔于他。但我不知道‘鬼叫崖’是在浙江那府、那县,我自进入浙江后一直在打听‘鬼叫崖’在那州,那县。但大家都说不知道。”
“白滩府倒有个‘鬼叫崖’山区,方圆有几百里,我原是白滩府人氏,在这里做生意,並安家落户多年。不过是否是你要找的‘鬼叫崖’就不知道了。”
我说:“既然白滩府有‘鬼叫崖’山区,那肯定十不离八了,我俩明天就去。”
一夜无话。第天一早,我和儿子起来,那家子己做好早饭了,见我们起来,马上盛了饭,那当家的拿来一小红布袋,递给我说:
“里面有三两银子,给你路上做盘缠。”
我说:“你昨留我俩住宿已使我感激不尽了,怎好再要你银子呢?”
那当家的说:“拿上吧,这里离白滩府有五六天的路程,如果你找不到你的朋友,你可投奔我的师兄木子老爷,他为人豪爽,肯帮忙的。你见到他就说是四明山脚小镇的沈师弟介绍的,就行了。他是朩家庄人。这银子你带上,路要用的地方多得去了。也别不好意思,要不,就算向我借的,以后啥时侯手头宽余了还我。”
既然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吃罢早饭收拾好东西,拜别这一家子,一路向白滩城奔去。
我俩早起晚宿,匆匆向白滩城奔去。到第六日中午赶到白滩城,吃罢中饭,我租了辆马车,直奔木家庄。到了木家庄,打听木子老爷,的子字搞忘了,只想是木老爷。没想到木家庄木老爷有六七位,因此只好在客栈先住下再说,为了生计,第二天正逢集日,我们又耍起把式,没想碰上了王百万派来追杀我们的人。好在程作头,老林,及干爹木子老爷的相救,才免于遇难
王五斤终于把这事的始未毫无保留地告诉邓大。邓大说:
“金满仓的办法真的挺不错的,可行!但去安徽前,我们必须把在这里的杀手先制服。”
于是邓大请程作头、老林,及木子老爷一起商议,金满仓这小屁孩也跟着来了。邓大说:
“那帮杀手现在住在那里?一共有多少人?武功怎样,会不会妖术或巫术?”
木子老爷说:“他们一共有十二个人,其中有一人脚趾已伤了。健全的一共有十一个人,一人站岗,每人站一个时辰是轮流着放哨的,武功中等上,至今还没发现有妖术或武术的。目前,他们住在离木家庄三十五里的的一个村庄客栈里。”
邓大对木子老爷说:“最好派一个人和我一起去那个村庄走一下,熟识一下环境。”
木子老爷说:“好的,我派一个干练的人跟你们一起去。”
老林说:“先吃饭吧,都快午后了。”说着领邓大、童三灵、程作头、和金满仓去吃饭。
邓大说:“木子老爷他们呢?”
老林说:“他们都吃过饭了,你们好好吃吧。”
饭后,邓大和童三灵在木子老爷派来的人指引下,向那村庄奔去。邓大和童三灵,嫌走路太慢,于是,施展起飞行术,一会就到那村庄。
是夜,那帮杀手个个都睡得象死猪一样。醒来的时侯都已中午了,大家都只觉得耳朵有点痛。用手一摸,发现自已的耳朵都割掉了一点,其中为首的耳朵割掉半只!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好汉们:古话说识事务着为俊杰,你身为杀手,连自己的安危都
不保,还充当什么好汉?该收手了,本来我想割下你们项上人头,
念你家里亦有父母妻少,故饶你们不死,留下记号,作为辟认,
次再犯定当不饶!
殊恶神人
五十一、诛恶神人()
五十一、诛恶神人
众杀手们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了,发现自已的耳朵都割掉一点,顿时哭丧了脸,有个老一点的杀手,起来,看了桌子上的纸条说:
“哭啥哭!人家蛮讲理的呢,要是心肠稍硬一点,我们大家项上人头都不保。他是念我们都有父母妻少,饶我们不死,耳朵割掉一点,就当是夜里睡觉被老鼠啃了,一点点没啥,他们只是做个记号而己,……”
那个为首的哭丧着脸说:“你说的轻松,我的耳朵可是被割掉半只呢,说是老鼠啃掉的谁信?”
“不管怎样,总比把记号做在脸上强吧?要是他在我们脸刻上一刀,或割掉鼻子什么的,把你搞得三分象人七分象鬼,那么非但你的亲人看到你讨厌,就是你的老婆也会脚底摸油,离开你的,现在虽然割掉了半只耳朵,好在割在上边,一戴帽,啥也看不出来,我想,我们也该收手了。”那个老一点的杀手说。
那个为首的说:“哎,回去咋交代哦……?”
那个老一点的杀手说:“老实说,这王百万的确也过分了一点,不过我倒有一法子可以交代!”
一听说有法子,众杀手顿时来了精神,他们个个两眼放光,眼巴巴地望着那个老一点的杀手说:“啥法子?你说!”
“啥法子么,得有个条件!……”老一点的杀手,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然后又接下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我们继续对王五斤追杀,那么,我们还是要备受诛恶神人的惩罚;〈二〉条路,是我们从此金盆洗手,永不做杀手,然而,王百万他愿意你这样搞吗?他肯定是不愿意的,那么,只要他一不高兴,我们便有生命之忧,真可谓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哎……”
“你他妈的,说了老半天的话,原来全是废话,是屁话!这些全是明摆着的话,就是你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还说自己有办法,哄得大家心里痒痒的,信以为真!你他妈的脸皮好厚呵,一点都不红!”不知谁骂骂咧咧地冒了出来,说了一通。
突然那老一点的杀手哈哈地大笑起来。说:“办法是会有的,自古以来有矛便会有盾!不过只大家答应条件,我会告诉大家办法的。”
“只告诉我们办法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们也依了。”大家都异口同心地说着。
那老杀手见时机已成熟了,马上拿来一口大碗,倒上白酒,拿出匕首,他先从自已手臂上剌了一刀把血滴入酒中,大家依次都滴了,然后老杀手从地上抓了两把土,老杀手说一句,大家跟一句,对天起誓:“苍天在上,我们十二个杀手,今日撮土为香,滴血铭誓,今日之事,永保密于心中,勿泄他人,虽是父母、或妻儿亦不能泄漏!今后,我们既不行凶杀人,又要敷衍王百万,以此明哲保身。若有违犯,天杀,神诛。以上天人共鉴。
十二位立誓人:张三、李四、……、……、……
大家依次自报立誓人之后,老杀手说:
“以后王百万要我们去追杀王五斤,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推辞,领些活动经费,到几百里外的地方,大家找个客栈,住着乐呵乐呵。玩他个二个月回来说没找到王五斤,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全国那么大,找不到很正常。就样拖他个十年二十年的,王百万也就差不多要到阎王那里报到了。”
为首的杀手也说,这个办法很好。于是大家每人买了顶帽子,养好伤,择日返回宿州不提。
却说邓大、童三灵,把十二个杀手割掉一点耳朵后,便作法向安徽宿州飞去,找到王家庄的时侯己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们吃过中饭,邓大说:
“我们先到王百万家环境熟识熟识。”
于是他俩化成麻雀,一起飞入王百万家。王百万家家业很大,家宅有十几亩大小,里面有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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