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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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崖往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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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满仓跟着作头去白滩城。他俩先到山下小镇,租了辆马车,一路直奔白滩城。到了白滩城,他俩让马夫先把马儿拴了,然后作头带着金满仓来到西门的鼓楼外有一棵合抱大的大樟树,樟树下坐着白胡子老先生。前面放一张方桌,桌上放几本书,是相书。桌前夜两条木凳,树枝上吊着一块油漆都已剝落的“王神算”牌子。

    作头上前。王神算问:“客官是算命、看相、还是……?”

    作头说:“是测字,代人测是可以测否?测资怎算?”

    王神算说:“最好是本人自己来,准确度高一些,让人代测准确度只能是百分七十了,百分之三十是代测人的运气溶入其中。测资按我们行规,如碰上真贵人分文不收,碰上贫穷落难之人分文不收,一般的人,是二个铜钿。但也有一个的,主要考虑所测的价值。

    正说着,来了一个樵夫挑了担柴,把柴往傍一放,说:“今天一大早家里丢了一只老母鸡,不知是否能找回?”

    王神算说:“小哥,你是抽字牌还是自己写,你会识字就最好自己写一个,自己写灵验。”

    樵夫说:“说起写字小的时侯确实也上过几天学,但现在早已还给老师了……”

    王神算说:“那就随便写一个,灵验。”

    这樵夫说来也可笑只知自己读过几天书,殊不知近二十年的砍柴经历,早己把字砍到爪洼国去了!他拿起毛笔手在抖着,涨红着脸,尴尬地站着。脑海里实在想不起一个字的影子。

    王神算说:“没事随便画一个”。

    王神算说的画字倒提醒了他,他在慌乱之中看到了前面房子的窗户,心想那就按前面的窗户画一个呗。他提毛笔,他真没想到,这柴刀可比毛笔轻巧多了,也好使多了。他好不容易画上了个匡匡。前面的窗户的窗索太多了,心想少画几根,意思一下就行。所以他画了一根横的两根垂的,也画不好弯弯的。心想,就这样算了,谁让这毛笔那么重呢?

    王神算看樵夫画的字,东看看,西瞧瞧窗不象窗,仔细看来有几分象兄字,是两个兄字。王神算说:

    “老母鸡还在,在你兄弟家,你快去还能分到一半。两个兄大家平分。别吵架,自已兄弟么没什么大不了。”

    樵夫说:“今天没带钱,如果正如你所说的话,明天钱一定送来,如不准,这测资就别指望了。”说着,哈啥大笑着,挑着柴走了。

    作头说:“我代人测。”

    王神算说:“写个字吧。”

    作头瞧着樵夫挑着柴,远去的背影,写了个:“柴”字。

    王神算问:“测事业,还是财运?”

    作头说:“事业、财运两样都想知道。”

    王神算说:“别轻举妄动!”

    作头大惊,说:“愿先生教我。”

二十二、王神算测字() 
二十二、王神算测字

    作头大惊说:“愿先生教我。”

    王神算说:“柴字拆开来:止、停止别干,完了的意思,接下来匕字,本意是刀的意思,刀要砍下面的木,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作头听罢心惊肉跳,吓出一身冷汗。说:“老先生是否有破解的办法?”

    王神算说:“有些东西是天意,不是我们人为所可以左右的。”他说着,对着这柴字发呆。突然说:

    “这柴字隐含着上字,事业最终还是可以的。”

    作头说:“此话怎讲,愿闻其祥。”作头听说可以顿时来了精神。

    王神算说:“匕字也可看成七字,木字也可看成十八,十八加七等于二十五。所以你朋友的事业在二十五个月之后可以动手筹办。看来你大小也是个头目。”

    作头大喜。让金满仓也测一下字,王神算问金满仓:

    “小兄弟,你写个字吧!”

    金满仓拿起毛笔蘸满墨汁,看了王神算身后的大樟树一眼,写了个“樟”字。

    王神算见了大惊,金满仓气宇轩昂,相貌不俗。而樟木乃香樟,可流芳百世,只是可惜了那个樟字带木,而立,只能是绿……还是不说为好,有道是天机不可泄也。

    于是,王神算上前作揖说:

    “小兄弟前途无量,受草民一拜!”

    金满仓说:“你是长辈,别这样,你这样一搞折杀晚辈了。你指点指点日后的情况。”

    王神算说:“樟木,是香樟名贵木种,香隐喻流芳百世之意,因此,你为人处亊,要处处为百姓着想,用三国刘备的话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樟字可解释为:木,可看为:十、八;章,可看为:立、日、十。十、八、十相加为二十八。所以我断为:二十八个月后,金满仓开始有所作为了。创业开始!”

    金满仓说:“创业,指那方面的?”

    王神算说:“天机不可泄也!”

    作头見测字也测好了,付了钱,王神算说:“你的测字钱我就收了,但金满仓的不能收,我们按规矩来。”

    金满仓说:“你在外,的确不容易。钱还得收,你不收我心不安。”

    “我们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们不管怎样也不能坏了江湖的规矩,我们今后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按规矩!”

    大家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收也只好随他去。作头看看天色已晚,干脆叫上赶马车的,找了个客栈住下。明天也好见证一下,樵夫丢老母鸡的事是否灵验。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人,吃了早点,赶马车的他也想过去看看。到鼓楼外的樟树下,那老先生早就坐车那里,闲着一时也没有生意,见作头带了个赶马车的过去,以为有啥生意,王神算说:“老哥,你是算命、看相、还测字?”

    赶马车的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指望有啥大的名堂,凑凑合合地过吧。算命、看相、测字,与我无缘……”

    王神算说:“算一算,好一半,勿算只剩做鞋钻!“王神算说着,咧着嘴笑。

    赶马车的说:“其实,我早年的确算过一次,那是我十八岁那年。有个先生给我算了说:‘今年交大运了,’于是我干活更勤奋,整天起早摸黑赶马车。可是到年底,还是老样子。我找到那先生说:‘你说我今年交大运,可是现年底了没比去年好到那里去呀?你是不是算错了?’那老先生让我报一下生辰八字,又给我算了一遍说:‘没错,是交大运了,是这样,你不亏钱就是交大运了!’他的话差点儿把我气晕了。”

    王神算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怎么会碰上这样的算命先生呢?这样的算命先生是混不到饭吃的。……”

    他们正说着,昨天测字的樵夫来了,带了一小碗鸡肉来说:

    “灵验着呢,昨天我到我哥家,哥出去了,鸡已宰好洗净了,我看到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既已宰了也算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呢?但这鸡得提回去,好不容易长得那么大,又被宰了,我也总不能白辛苦!

    我刚提着鸡准备往外走时,哥久外面进来了说:‘好弟兄,哥都五个月没见到过肉了,还天天饿扁肚子,你都养了十几只鸡,整天忙里忙外的也不知道宰了吃,今天一早哥从你那里抓了一只,宰了,准备烧好分你一半。你要是嫌不够,哥再给你抓一只!’我心里窝火,想发作一下。但回心一想还是算了,谁叫自己和他是兄弟呢?要是不分给他半,他再去抓一只,那还不是更亏?算了少跟这些人计较。于是就分给他一半。让他自已烧吧。

    我一边拿刀子切一半给他,一边说:‘哥,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哥说:‘好兄弟你说吧!只要哥能办到的,你只管讲。’

    我说:‘哥,这话本来不该是我讲的,但现在我不得不讲了,你今后赌场这样的地方你就别去了,那种地方,可不是我们过日子的地方。……’

    哥说:‘小兄弟,不是我说,你天天背着柴担,也未见你发了,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我没娶老婆,但你八字也没一撇;不错这二个月来我手有点背,但我赢钱的时候那个爽啊,你是没有见到,窑子里女的天天缠着。那种滋味真够消魂的,你还连女人是啥味道都没偿到过吧?到时候哥我赢钱时带你过去,让你解解馋!’

    把我气得差点儿晕了过去。”

    樵夫终于说完了。

    王神算说:“象你哥这样的人,你少理他。过好你自己,不过你说起娶老婆的事,我倒乐意给你测一下字。今天高兴就免费了。来测个字吧。”

    樵夫看了看自已挑柴的扁担说:“就扁担的扁字吧”

    王神算写了个扁字,眯着眼,左看看右瞧瞧说:

    “小哥,恭喜你,明年一月份就有面目了,四月满结婚,以后有两个儿子,且都会读书。你看扁字是户字头吧?隐含家的意思,无女不成家,户字下面册字,可理解两个儿子,且都与书有关册字中间一横可理解为一月份。”

    樵夫大喜说:“真要如此,我请你喝喜酒。红包就免了,带牙齿来就行。”说罢笑着砍柴去了。

二十三、临别王神算嘱咐;放牛小娃话传说() 
二十三、临别王神算嘱咐,放牛小娃话传说

    赶马车的见樵夫测出娶老婆的亊,高兴地走了。他有心也想测测这辈子能不能娶到老婆,于是他也说测个字。看到自已的马车。于是就指着自已的马说:“馬”字。

    王神算写了个:“馬”字。眯着眼,左瞧瞧,右看看,又看看那匹马,他发现是公马,于是,王神算摇了摇头说:“难啊,难!”

    赶马车的马上从希望的顶峰跌落下来。他的心彻底崩溃了!正在这时,一个妇女走到马傍边说:“这马车是谁的能不能帮我拉点东西?在前面不太远。”

    王神算说:“现在行了,你能娶到老婆,不过她是个寡妇,带二个孩子过来。你去把帮她把东西先拉来。”

    赶马车的一听能娶到老婆,顿时又来了精神,跟着那女的拉东西去了。

    作头笑着说:“你刚说不行了,才一会工夫又说行了,你不是在瞎胡闹吗?”

    王神算说:“我是有依据的,你想,赶马车的马是匹公马,他让我写马字的时侯,是指着自已的公马说的,你想,在这种情况下能有老婆吗?如果他让我写马字,不指着自已的公马,那就另当别论,后来,来了个女的站马的傍边,那不是成了‘媽’字了吗?这就行了,公马不再公了,成为妈了。既然能娶上一个有人叫妈的人那不是寡妇是什么呢?以后他们会有四个孩子,如果寡妇带过来二个孩子,那么她还会生两个。”

    作头说:“听你的分析还蛮有道理的,还真能这样,他也是前世烧了高香的啦。”

    他们正说着,赶马车的来丁说:“老先生真有两把刷子,挺灵验的呢。”

    作头说:“此话怠讲?”

    赶马车的说:“刚才让我拉东西的那个女的,是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的确不容易。过不下去了,那里好一点的房子卖了,东西搬到破旧的老屋。住到老屋来了。我不知她是寡妇,我说买房子干吗呢日子难关都慢慢地能过来的呀?她见我这样说,嚎啕大哭道:‘孤儿寡母日子容易吗?’我说:‘你可再醮嘛!’她说:‘带两个孩子的寡妇谁要呢?’我说:‘你看我怎样?’寡妇说:‘你能要我,我求之不得!’现在我跟她说好,准备捡个黄道吉日就在一起了。”

    作头和金满仓说:“那我们恭喜你了。”说着,大家坐上马车准备上路。

    王神算说:“且慢,我还有话说。”

    作头和金满仓下来,王神算说:

    “你们别轻举妄动。你们按我算定的时间点,时间点到了的时候再说。这期间避免一切械斗发生,切记、切记。”

    作头说:“看来,我们其中有些事你已参透,日后尚若有用得到你,请你出山相助,不知你赏脸否?”

    王神算说:“以后的事我很难回答你,但有二点我可以告诉你:<;一〉我们很有缘份;〈二〉、多做善事,苍生为念。”王神算说完,作头和金满仓拜别而去。

    作头和金满仓到陈家湾时都已中午了。吃了中饭,金满仓照例和陈小娃去放牛。他俩坐在山坡上无所事事,心里闷的慌。于是陈小娃又想说点啥故亊了。

    陈小娃清清嗓子,开始准备开讲了。

    金满仓说:“你还是安稳一下吧,讲出来的故事让人流不尽的泪水,想不流吧憋在心里难受,……哎,还是算了吧!”

    陈小娃说:“戏有悲剧,有喜剧。我的故事也一样,有悲苦故事,也有喜剧故事。我今天要讲的是一个家庭里夫妻之间的故事“。

    金满仓说:“既然这样,那你说来听听。只要不吓着我就行。”

    于是陈小娃说:“这故事是个真实的故事。就是发生在陈家湾村。也不是那年代的事。根据这故事流传的原味,说有个叫陈二的,娶了个老婆,牛高马大,陈二站在她傍边,简直象个小孩。这个老婆人家都叫陈二嫂。性格非常刚烈强悍,陈二稍不合她意便拳打脚踢。更让陈二难堪的是,要是触犯了她,她往往把陈二的头往胯下一塞,两腿一挟,扯下他裤子一顿啪、啪…啪,暴打任凭陈二怎样嚎叫,无无济于事。

    在乡村很少演戏,山区更少了。那一年陈家湾却破天荒来了一班戏班。陈二嫂干活、打架是一把好手,有的是力气。但对看戏一窍不通,不感兴趣,于是那天夜国一个人去看,临出门陈二嫂吩咐:·看一会就回来,别看到傍边有女的就象丢了魂似的。’陈二应诺。

    或许是从来没看到过演戏吧,也许是这戏演得太好吧,总之直到这戏演结束了,陈才想起把老婆的话,抛到爪洼国去了。看来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想想有点心惊胆颤,于是别的观众都散了,他犹犹豫豫,地傻站着。有个演大将的演员问:

    ‘你咋啦?’

    陈二期期艾艾的浑身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一来。

    ‘是不是你老婆要克……’那演员问。

    ‘是的,晚上要受不了啦。……”

    ‘没事,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演将军的说着和另外俩演员嘀嘀咕咕,说着尾随而来。

    陈二回到家里,陈二嫂正唬着脸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和那一母狗那个了,就住在那里了。怎么还想回来。我看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说着,一把抓住陈二的头发拎了起来,往自已的胯下一塞,双腿用力一挟,双手扯下陈二的裤子,双手就开始狂打起来,痛得陈二象杀猪般嚎叫着。

    陈二嫂一边打,一边说:‘现在知道嚎叫啦,你刚在和母狗那个的时侯,想到后果不?我今天打死你,让你长点记信!’

    她正打得高兴时,冷不丁一个声高叫着:

    ‘我是天上活菩萨,玉皇派我来査察,何人对老公不好,一个铜锤打个杀!’那将军高举着铜锤,眼看就要打下来了,吓得陈二嫂,赶紧放掉陈二跪下,叩头如捣蒜说:

    ‘求菩萨高抬贵手,小的不敢,小的知错就改,……’

    ‘还是拉出去砍了吧!’菩萨的手下说。

二十四、神帽庙() 
二十四、神帽庙

    “还是拉出去砍了吧!”菩萨的手下说:“这样的刁妇我见多了,”

    菩萨说:“只要她能改过自新,这次就饶了她吧,如果下次再犯我定宰不饶!”说罢带了天兵天将走了。

    陈二嫂叩头如捣蒜,说:“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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