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第64部分

　　　　“然而这样的东西很难关得住，你怎么关？它能大能小，关在什么地方？”邓大不无担心地说。

　　　　大休说：“把我这两个坛拿去吧！一个关一条，行了还是我一起去吧！”说着，拿着两个坛子，作法，随着邓大向陈家湾飞去。

　　　　赶到陈家湾时，太阳都快下山了。那两条蟒蛇还缠绕在一起，大休打开包袱拿出两个坛子。这两条蟒蛇见大休到来，先是一楞，接着，又是一场恶斗。看看都不分胜负，大休心生一计，他对这俩条蟒蛇说：

　　　　“你们俩个武功都差不多，难分高低。但我们有句古话：‘邪不压正。’所以我认为，真的一定比假的厉害。我这里，有两只坛子，都一样大小，我放在前面，距离也一样，看谁进去快，进去快的为胜，那就是真的，进去慢的就是假的。这就象商品的名牌正货与冒牌的伪劣产品，表面上是一模一样，事实上就差那么一点点。现在你们先在一条线上。我把坛子都放好，听我的口令。我喊预备，开始。你们就跑去各自往坛里钻快者名牌正品。慢者伪劣产品假货。”大休说着，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大休喊口令了……

　　　　没想到这俩个傻蛋真的飞快地往各自的坛子里钻。

　　　　都进去后，大休都拿盖子盖好，都贴上事先准备好的镇魔符。

　　　　大休对着坛子讲：“现在，结果还出不来，三天后公布结果。”

十七、假蟒蛇伏法（）　
十七、假蟒蛇伏法

　　　　大休对着坛子讲：“现在，结果还出不来，三天后公布结果。”

　　　　邓大听着暗暗发笑：“大休还挺会胡弄人的。竟然拿这个哄三岁小孩的把戏，把这两条蛇精给胡弄住了。”

　　　　第二天，大休把这两个坛子编了号，把<；二>；号坛子放在远得听不到声音的地方，然后对着<；一>；号坛子审问：

　　　　（1）“那天发洪水你出来干么？”

　　　　“我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我进溶洞救人，”〈一〉号坛子里的蟒蛇说。

　　　　（2）“上面是谁？”

　　　　“天机不可泄也。”

　　　　（3）“你进洞后，洞内是什么情况？”

　　　　“我要救的人卡在洞口，进不来出不去！我救人心切，往傍边的岩石上啃了一口。但无济于事。”

　　　　（4）“后来你用什么办法？”

　　　　“我想救不出人，我死定了，但在这溶洞内，我别无选择，反正都得死，只好用头向洞口的岩石上撞去，也不知道撞了多少回，我用命来撞的。蒼天有眼，竟让我撞开了。我被涨满的水冲出洞的时候，已晕过去了的。后来人们用跌打損伤的草药搗烂敷上……”大休问金满仓：“那天，这一号坛里的进洞，是正象它所说那样吗？”

　　　　金满仓说：“没错，是这样。”

　　　　大休在一号坛上划上了记号。然后搬到听不到他们声音的地方。

　　　　对接着〈二〉号坛子审问：

　　　　（1）“那天发洪水你出来干么？”

　　　　“师傅让我出来转转，别老闷在家中。”〈二〉号坛子里的蟒蛇说。

　　　　（2）“你师傅是谁？”

　　　　“这很重要吗？

　　　　（3）“你进洞后，洞内是什么情况？”

　　　　“我当时发现有人落水，一看是一个放牛娃。他正被漩涡卷走，我也冲着漩涡进去救他。没想到，他进去之后被卡在出水的洞口上，进不来，又出不去。”

　　　　（4）“后来，你用什么办法？”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是善事，我没有理由不舍命救人。于是我拼命住岩石上撞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给撞开了。我的头皮受伤到现在都没好。好在这俩个放牛娃，待人热情天天给我拔草药敷伤口。”

　　　　（5）你进洞后的细节是否还有什么补充没有？”

　　　　“没有啦，就这些。”

　　　　大休让人把这坛子搬走后。问金满仓说：“这〈二〉号坛子说的怎样？”

　　　　金满仓说：“它是假的，一派胡言。”

　　　　大休见事情已基本明朗，但就此结案很难服众，他必须搜集更多的证据。

　　　　吃罢早饭，大休和邓大一起到现场看看。那是个初秋的早晨，山区的秋天似乎来得比山

　　　　下要早得多。初秋晨风分外凉爽，已夹带一丝丝寒意，大休和邓大穿过低洼的水稻田，早几天下的那场暴雨，使得这低洼水田里的水稻叶粘满了洪水的浆渍。他俩走上溪岸虽长着三三两两的垂柳，和叫不上名的灌木丛，这里，没有生长蟒蛇条件和基礎。他俩信步来到了漩涡溶洞的地方。大休说：

　　　　“如果溶洞里面还有内洞的话，这里倒适合蟒蛇生长，溶洞水深，且又有山水打这里经过，长有丰富鱼虾等水生动物，给蟒蛇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资源。”

　　　　邓大说：“尽管那条假蟒蛇所说的细节背离事实，但大概的轮廓它是知道的，如果没在现场它怎知道？它一定在现场，它只看到那条真的在那里撞岩石，内心没的感受，没真的深刻，它在现场为什么没人发现？因为它是溶洞内的现场。所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溶洞里面还有内洞可供那条假的栖息。”

　　　　大休说：“如果这里它生活无忧为舍还要偷鸡？还要冒名？”

　　　　邓大说：“据我所知蛇到修炼时期，很少吃东西，如果吃一只鸡，那么它就一年不吃东西，都没事；如果吃一个人的话，短则三五年长则八九年不吃不喝都没事。也很少出来活动。”

　　　　大休说：“那天金满仓卷入洞中吃了就行了，名正言顺，洪水时期，水下的事道不明，说不清，吃了也就吃了。……”

　　　　邓大说：“你当它是傻子啊？它可是一条绝顶聪明的蟒蛇。你想金满仓一下水，马上有它的同类来救他，而且舍命地用自已的头来撞开岩洞口，来救金满仓出去。它想，如果把这样的人吃了，自己肯定这辈子是玩完了的。它在不知金满仓的来头与背景下，它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那么，它为啥要偷鸡？”大休说。

　　　　邓大说：“它肯定为日后突发大事作舗垫。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智力，老谋深算。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让班头衙役岀来破案，让那条真的蟒蛇来背黑锅，它自已隐居不出。逃过法律制裁。……”

　　　　听邓大的分析推理。确实有点道理，但是大休更注重证据。他看离金满仓放牛的地方不远，决定找金满仓再了解了解。

　　　　大休和金满仓谈了很多很多。大休问起溶洞里面是否还有内洞时，金满仓说：

　　　　“被漩涡卷入洞中晕头转向，那会关注洞内的情况？不过我当时关注的是陈小娃的那件衬衣，当衬衣抓到手里时便是考虑怎样出去。再一个洞内漆黑想看也很难。”

　　　　后来大休又问起那条假的蟒蛇情况，金满仓把大休带到让蟒蛇住着养伤的山洞。

　　　　山洞不大洞口也不大。洞口两边有杂草压倒的痕迹。他和金满仓循着压痕找到三四十米外的蟒蛇粪便，大休找了个木棍，把这粪便翻开，找到了鸡毛，这是个有力的证据，它会让一切雄辩变得苍白无力。

　　　　大休兴匆匆找了大葛藤叶把粪便中的鸡毛包了便打道回府。

　　　　第二天公佈结果的日期到了，陈家湾的村民都早己聚集一起。附近村庄的村民也闻讯赶来，看看这假蟒蛇怎样被大休和邓大识破而收伏的。

　　　　那天早上大休、邓大把〈一〉号坛，和〈二〉号坛拿出来，大休问〈二〉号坛里的说：

　　　　“我再后一次问你，希你老实坦白，事情就好办一些。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真的！”

　　　　“你进洞后，有没有看到有内洞？”

　　　　“看到有内洞”

　　　　大休说：“很好，很老实！”接着，他又开始问〈一〉号坛里的说：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真的！”

　　　　“进洞后，有没有看到内洞？”

　　　　“没有看到，急于救人没时间看，洞内漆黑想看也没法看！”

　　　　大休宣布：“〈一〉号坛的蟒蛇真的，当场释放！”

十八、穷途，陈美兰对天祷告（）　
十八、穷途，陈美兰对天祷告

　　　　大休宣布：“〈一〉号坛子的蟒蛇是真的救金满仓出洞的，当场释放。”

　　　　〈二〉号坛子的蟒蛇见〈一〉号坛子的蟒蛇当场释放。哭着在坛子皇喊叫：

　　　　“师叔，师叔你放我一码吧！看在我师傅面上……”

　　　　大休突然哈哈大笑着说：“你师傅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看你师傅面上？用你昨天的话说：‘这很重要吗？’”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师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娃赖三呀！……”

　　　　“我知道你是娃赖三，我也给过你几次机会，就拿刚才我还给你机会，其实你的情况我们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在你的粪便中都找到了鸡毛。只要你老老实实坦白告代，我还是不想抓你的。可是，你再次错过了机会。现在你一切都晚了。我以为当年你师傅把你逐出师门，至今都五百多年了吧？应该有所长进。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不过看在你师傅的份上，我考虑再三，还是手下留情，把这事交给你师傅处理吧。放你走与否让你师傅决定。”

　　　　大休、邓大当场释放了救金满仓出溶洞的蟒蛇，并带走了那条冒名的假蟒蛇。告别了陈员外、作头、金满仓等人，就打道回府了。

　　　　那条救金满仓出洞的蟒蛇，也告别金满仓陈小娃和作头，说是完成了任务，要回去复命了。作头说：“如果回去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玩几天，单是复命晚几天也没事。”

　　　　蟒蛇说：“我出来也好多天了，也该回家，免得家里人担心。”

　　　　大家正听得高兴。小王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我说老……老杨，我都被……被你搞糊……糊…糊塗了。不……不是大……大周在……在陈…陈员……员外家…家当……当作头，怎……怎么冒……冒出个无……无姓无……名的作……作头？”

　　　　我没好气说：“小王，你越来越说话不算话了，你刚答应我不插嘴，怎么又忘了呢？这是倒叙，你懂不？这是发生在大周、小周、之前。大周、小周要好几年后，因陈家湾和黄石湾村械斗时来的。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小王搔了搔头，嘟噜着：“人家……家不…不懂问……问了一……一下就……就错啦？”小王涨红着脸一肚子不高兴。

　　　　杨老忠说：“好啦……好啦，这确实是倒叙。老实说，这个故事大部份是从我爷爷嘴里断断续续挖出来，再通过七拼八凑，凑起来的。确切的时间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这故事的确发生在大周小周之前。我爷爷致所以不愿讲，是金满仓家是跟爷爷粘点亲。从一个挺不错的富裕家庭败落到频临要饭。作为亲戚，脸上无光啊……”杨老忠呷了口酒，又往下讲：

　　　　大休、邓大、蟒蛇走后，金满仓和陈小娃照例赶着牛上山放牧。牛赶到山上，牛儿自由自在吃草，金满仓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思绪万千。这些天来，母亲也没送旧书来，看来，没人下山，母亲也忙于生计，无法下山，他想到这里鼻子酸酸地想哭。

　　　　陈小娃没亊做，坐在他身傍，又开始放开歌喉唱起来了：

　　　　“八月里，咳，芙蓉开，

　　　　新闻出在乾隆二十年，

　　　　白滩小虎管六县，哎，皇上底下有名声；

　　　　出东门，咳，入山口，

　　　　‘鬼叫崖’山下的‘幸福’庄，

　　　　……”

　　　　唱到这里，陈小娃已泣不成声了。金满仓本来也在默默地流泪，见陈小娃泣不成声，他竟放声大哭起来。他俩不知哭了多长时侯，心里渐渐平复。金满仓说：

　　　　“你就别唱了，讲给我听听就行了，你一唱就流泪，心里难受。”

　　　　“那你也为啥哭了呢？”陈小娃说。

　　　　“我想起我家境，鼻子就发酸，想哭，想放声地哭！”

　　　　陈小娃说那好吧我把这故事说给你听：

　　　　据说，乾隆年间，我们陈家湾的村庄叫幸福庄。庄上有户人家，叫陈秀明，夫妇都是织布织绸为生。育有一女叫陈美兰年方十六。美若天仙。

　　　　邻村黄石湾村的黄若金，他家也织布为生，而且织的布或绸都非常好。生意做得水生风起，业务兴隆，每当忙不过来时，就请陈秀明帮忙织。黄若金有一儿子年方十八，生得貌如潘安叫黄蕴山。在家帮着父母做事，因此也就肩负起与陈秀明家业务往来的接送。一来二去，这黄蕴山和陈美兰渐渐产生了感情。

　　　　却说这幸福庄有一财主，有一儿子，叫陈百万。整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一日看到陈美兰美若天仙，顿生歹念。尽管自己已有家室，仍不知足，要娶陈美兰做小。先是托媒提亲，被陈秀明一家拒绝。后来陈百万生一毒计，诱骗陈秀明参赌，出老千，仅一夜就让陈秀明输了，八百多两银子。第二天陈百万来讨赌债，扬言：如还不清，就让陈美兰来抵债。

　　　　陈美兰说：“欠你的债一分不少还你。但不是现在。要我嫁你不可能。我与你共姓同宗排份论辈属兄妹，如果说兄弟姐妹可成亲，你爸怎娶你妈外姓人？你若今日威逼，我一死而己。……”

　　　　陈百万见陈美兰说得如此坚决，且句句在理。也不敢硬来，他马上见风施舵。说：“只要你答应还债，我早几天晚几天也不打紧。”说罢便打道回府。

　　　　但是过了一天又来催债，搞得陈秀明家鸡犬不宁。陈美兰妈妈经不起这地生活打击上吊死了。突如其来的生活变故，更使陈秀明家生活雪上加霜。好在黄蕴山知道这一情况，时时接济不在话下。

　　　　那一天，陈百万又带着人来催债了。陈美兰说：“我再次重申：欠你的一分不少，那怕一辈子不嫁也要把赌债还清！”……

　　　　陈美兰被逼得走投无路，是夜，趁着天黑向上蒼祷告：

　　　　“蒼天在上，民女陈美兰，今日跪拜蒼天后土，各路神仙，神爷。只因民女父亲欠人赌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民女母亲已上吊自尽。

　　　　然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故民女立志终身不嫁，以保还债，天人共鉴！民女常闻蒼天有好生之德，后土有济民之思，万望蒼天，后土，各路神仙，神爷。保佑我免受债主纠缠搔扰；保佑我有源源不断的织布业务。……”

十九、黄蕴山唱山歌送饭（）　
十九、黄蕴山唱山歌送饭

　　　　陈美兰一边流着泪，一边对天祷告，祈求上蒼保佑。说来事有凑巧，那天正好碰上顺风耳和千里眼在下界察访，听到了陈美兰的哭告，于心不忍。把这事奏明玉帝，玉帝说：

　　　　“一个弱女子能深明大义已属不易，性格又如此刚烈亦不多见。本着助弱镇强的精神，你俩看看在她家附近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免得她遭受债主的骚扰。……”

　　　　千里眼说：“地方倒有一处，原是上古时代留下的岩洞，洞口装有石门，只年代有些久远，弃之无人居住，里面织有无数蜘蛛网，等等。……”

　　　　玉帝说：“可派几个天兵天将去打扫清理。让猪八戒带领吧，这傢伙自持扶唐僧西天取经有功，整天吃喝玩乐，粘花惹草，把这诺大的天庭搞得鸡犬不宁，让他下去劳动劳动。”

　　　　千里眼说：“那个陈美兰貌似天仙，让八戒下去怕又要搞出事来。”

　　　　玉帝说：“你跟他说清楚，他要是再胡来，我会一铜锤把它打入狗娘肚子里去！让他下辈子做狗，吃屎去！你去把他叫到我这里来，我有话说。”

　　　　一会儿八戒带到了，玉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