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崖往事- 第61部分

　　　　王北成心想：“自已这辈子说话办事都是横着来的，没想到，窝山族长竟也是横的，他本想发作，但凭他的个性，你发作没用，人家不理你的茬，罢了，忍一忍。到时候他斗输了的时侯好好收拾他不迟！”于是他指挥着人马搬岩石，砍掉灌木丛及柴柴草草。不多会，这场地就整出来了。

　　　　这时，王北成站在场地中间，说：

　　　　“窝山村的父老乡亲们，今天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能交出金满仓这小屁孩，我们马上撤兵；如果你们不交，到时候，我们打进窝山村，把你们窝山村夷为平地，男的杀了，女的抢回去做老婆。……”

　　　　窝山的杨族长笑着说：“你不散泡尿瞧瞧，尖嘴猴腮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穷鬼的命，在这里说大话也不脸红！不过，我也搞不明白，金满仓一个未满七岁乳臭末干的孩子，和你有多大的仇隙？而使你带着几百人来，还扬言要把窝山夷为平地！……”

　　　　王北成说：“你不提起金满仓我心里倒好受些，你一提起他，我心里特别的窝火。你看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王北成说着，把头上包满布条的儿子拉出来让人看看。

　　　　杨族长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孩家家在一起玩耍，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常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就头皮打破出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你们一插手，事情就复杂了！你要插手，我们不得不插手！你说吧？准备怎样搞？单人独斗，还是集体来混斗？”

　　　　王北成说：“先单人独斗吧，双方各派出一人，先斗，定输赢后再集体混斗！”

　　　　杨族长说：“好吧！”

　　　　这时王北成队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双手抱拳说：“在下王西成，奉兄长王北成之命前来与你们比一高下，在下献丑了，…”

　　　　说罢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用力一拉，石头断了，接着又从地上捡了块更大的，用力一拉又断了，紧接着，又从地上捡了块鹅卵石用力一捏，扔在地上竟是一把石粉！再一个战步冲向场地边上一棵松树，只一拳拳头陷入树内四寸左右！人们大惊：如此功力，何人能极！

　　　　那王西成完了之后，问杨族长：“你们有谁来和我比划比划？”

　　　　大家面面相觑，

　　　　这时山岗上，杨族长和童三灵在悄悄地说话，完了童三灵在杜巫婆耳边吩咐了几句。然后，杜巫婆飞身下来，站在王西成面前。说：

　　　　“我来和你比试比试！”

　　　　王西成说：“你这不是在骂我吗？我说你们窝山活得太窝囊了，是没有了男人还是啥的？平常吃肉喝酒都男人出面。现在打架械斗，你们个个成了缩头乌龟。把女人推出来跟我打斗。”

　　　　杜巫婆说：“我们窝山人分几等一、二、三、四、五、等人都由男人出面打斗；至于五等以下都由妇女出面应付，但是五等以下又分上、中、下、三等。我是下等，刚才杨族长和童三灵把你评为下等，所以，只好我来与你一决高低了。”

　　　　王西成被气得哇哇大叫。但是，又没办法，心想只有赢了才是王道。他说那就开始吧！

　　　　王西成开始运足底气，他恨不得一拳将杜巫婆打死！他高举着拳头，正想砸向杜巫婆，杜巫婆突然变得拳头大小，站在地上，他急于想把杜巫婆打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砸下来的一刹那间，他变成了蚊子，在他的左耳朵上咬了一口，他这一拳砸在了地上，当他发现杜巫婆不见去向时，左耳朵被咬了一口，又痒又痛，他急忙给左耳拍打一掌，没想到右耳朵又被咬了一口，他忙去拍打右耳朵，额头又被咬了一口！……

　　　　被咬的地放又痒又痛而且开始肿胀起来。正在这时，突然一阵哈哈的怪笑，王西成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一转身，却发现杜巫婆站在身后，身高五、六丈高，两腿象合抱大树杆。他感觉有些不对，想穿过杜巫婆的两腿间隙向她的身后溜走，没想到杜巫婆两腿一夹、自已己被杜巫婆两腿夹住，动弹不得。他急喊：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杜巫婆哈哈大笑说：“刚才的威风都那里去啦？”

　　　　说着在他的屁股上轻轻一拍，便射出去五六丈远。

　　　　王西成大惊，从地上爬起来，散腿便跑，却被杜巫婆弯下腰来，伸出廊柱般的手臂，一把把王西成抓在手里。往他头上吹了口气，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打着，说：

　　　　“舒服了不？舒服了说一声！”

　　　　王西成没有啃气。

　　　　杜巫婆给王西成狠狠扇了两个耳光，王西成急喊：“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杜巫婆说：“你喊啥喊！让你舒服了说一声，你不啃气。那就是说你还不舒服，那我肯要让你舒服的。现生怎样？舒服了没有？”

　　　　王西成急忙说：“舒服，舒服！”

　　　　杜巫婆哈哈大笑，抓起王西成，把他扔进了龙潭里。

十、集体混斗（）　
十、集体混斗、

　　　　杜巫婆抓起王西成，把他扔进了龙潭。对童三灵说：“待会把他绑了。”

　　　　然后转身问王北成说：

　　　　“你们还有谁想和我比划比划？”

　　　　大家面面相觑。

　　　　杜巫婆又问：“你们还有谁来和我一见高低？……”

　　　　杜巫婆见无人接应，弯下腰来伸出手臂一抓把王北成抓在手里，王北成连声叫救命：

　　　　“老神仙饶命，老神仙饶命！捏轻一点，唉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再捏轻一点，我受不了啦……”

　　　　杜巫婆说：“你不是挺威风挺牛皮的吗？现在怎么啦？你的威风跑掉啦，威风跑了，牛皮还在吧？可接下吹！”

　　　　王北仁说：“在下该死，有眼不识泰山，请老神仙高抬贵手，老神仙饶命！老神仙饶命，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杜巫婆哈哈大笑起来说：“放过你可以，但要给你修理一下，……”说着，在王北成的脸上吹了口气说：“尖嘴猴腮，不好看，得修一修，”话音刚落，王北成的左硷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王北成哭丧着脸说：“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杜巫婆笑着说：“这才有多痛？跟挨刀子差远了，你要不修就算了，等着挨刀……”

　　　　王北成哭说：“那你来轻一点，……”

　　　　杜巫婆说：“重轻我知道，太轻了，两边的脸肿得不一样大，那不就还来一下子？那样你不合算，”杜巫婆说着抡起手在王北成的右边脸上也狠狠地扇了耳光。说：

　　　　“你应该拿岀要把窝山夷为平地的气慨，男子汉么，别学妇女那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的身子臭哄哄的也该洗洗！”说着，也把王北成扔进龙潭里。

　　　　这时，童三灵让人放三个炮仗。让人把王西成、王北成从潭里捞了上来，看看水也已喝得差不多了。让人绑个结实。然后，宣布对他们围攻了。

　　　　王北成，放在肚子里骂娘着。心想：“他娘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涉浅滩遭虾戏！’气死人了。没想到我王北成英雄一世，今天在阴沟里翻船了！妈的，今后做人，怎抬得起头？我张老脸往那里搁？现在又把我和王西成从潭水中捞起来，看看他们怎样把自已的人一个一个地剿灭。这一着他妈的太恶毒了，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突然山下又杀上一支队伍。冲在前面的还着扛着大旗，上面写着：“白滩府横渡自卫保家队。”

　　　　看到这面旗帜，真让王北成心惊！这些年来，横渡村的自卫保家队名震四方，一般的绿林好汉对这自卫保家队敬而远之，而且他们人多，团结，训练有素。作战勇猛。

　　　　王北成哭丧着脸，求童三灵放他的手下一条生路。童三灵说：“放他们一条生路可以，但必须缴械投降，而且你一定要亲口对他们说：‘你们投降吧。’方可。”

　　　　王北成想：“这多尴尬！自已亲自把他们叫来，让他们跟着，打打杀杀，吃香喝辣，现在香的、辣的，没让他们吃上、喝上，却要他们去投降！以后谁跟着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想着，拿了个主意，趁其不备，突向傍边的一棵松树撞去。他顿时额上血流如注，晕了过去。

　　　　童三灵让杨族长带几个人，急救王北成，和看守王西成。自己指挥着队伍继续向王北成的人马发起进攻。各个山头的人马往下冲，邓大指挥着从下往上掩杀。王北成的人马腹背受敌。个个哭丧着脸，呼爹喊娘，鬼哭狼嚎。

　　　　童三灵高喊：“缴械投降不杀、缴械投降不杀，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邓大那边的人马也高呼着：“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王北成的人马见王北成被抓，自已人马又只有对方的一半，想想亊到如此田地，也就投降缴械了。很快大家见缴械投降后就没事了，于是纷纷缴械投降。很快王北成的队伍，四分之三都选择了缴械投降。原来王北成的人马大多是各村的地痞流氓。被王北成收罗一起的，他们这帮人脑子灵，反映快，会胡搞。所以，当童三灵一宣布：缴械投降，不杀！他们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这对他们来说，那是多好的机会！在目前的情况下，投降保命是最好的选项。当然也有一部分死硬分子，在王北成手下当二把手的怂恿下，誓死不投，带着三四十人突围出去，童三灵带着人追去，被邓大叫住说：“穷寇勿追，让他们去吧。”

　　　　……

　　　　接下来，杨族长、邓大、童三灵他们商量后续的事项。他们正商议着洞山村的童太公不放心，跟他的儿子一起过来了。

　　　　金郎中因有那么多的帮忙的人，总该意思意思吧？所以他宰了两头猪，还买了些鸡鸭要按挑宰杀所以没有参加商量。

　　　　邓大说：“投降了的就让他们回去，如果他们中有人受伤的给他们敷上药后，让他们回去。这是我们出于人道。他们回去之后药费自理，跟我们不搭介的。至于王北成，他是当事人肇事者不能放。还有王西成，他就是证据！这事必须由白滩府知府解决。”

　　　　童太公说：“如果要打官司，我衙内有亲戚。说不定能帮上忙也未可知，……”

　　　　童三灵说：“我怕到衙门里，我们赢不了。……”

　　　　杨族长说：“这事是王北成儿子先打他的，他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反击的。”

　　　　童三灵说：“打官司靠的是证据，不是嘴巴说说就成的事。”

　　　　杨族长想：“这童三灵说的，的确有一定道埋。还是把金满仓叫来问个清楚再说。”于是他就让阿四去把金满仓叫来。

　　　　一会儿金满仓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童太公，他跑过去搂着童太公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说：

　　　　“干爹，想死我了，你都不来看我。”

　　　　“儿子，你惹祸啦？”童太公问。

　　　　“干爹，我是惹事的人吗？从小你就教导我：‘不要惹事，出了事，别怕事！’”

　　　　金满仓流着泪，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满身的伤痕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十一、官司（）　
十一、官司

　　　　金满仓流着泪，脱掉身上的衣服。满身的伤痕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人们惊呆了，满身的伤痕，对于未满七岁的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然而这种痛苦他为着一个报仇的信念，他竟忍受了下来。

　　　　童太公说：“怎么会搞成这样呢，你们老师不管吗？”

　　　　“老师是要管，但发生这些事时老师都不在场，”

　　　　童太公说：“我们明天上白滩府，告他这个狗日的。”

　　　　邓大说：“这个官司定得打，我们明天就去！我现在先去白滩府报案。”

　　　　说罢腾云驾雾向白滩府奔去。

　　　　尤知府接到报案，见是械斗案件。而且为首的两人现已抓获，为了避免发生节外生枝，尤知府派张明、赵黑带一百五十人去窝山，押着王北成、王西成回白滩府归案。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金郎中、金思杨、童太公、伙同杨族长及邓大、邓二、童三灵、杜巫婆等，带着金满仓，上白滩府。按理，邓大、邓二、童三灵、杜巫婆等可以不去。但因王北成的二把手未缴械投降，而还带着三四十人。为了路上的安全，他们考再三，邓大他们还是一起去为好。

　　　　晌午时分，他们一行人到了白滩城。他们找了个饭店，叫了一桌酒席。

　　　　饭后，他们来到衙门，杨族长和金思杨擂鼓喊冤，尤知府立即升堂。

　　　　两边站着皂隶，捕快手执大板、执杖、及杀威棒。开始喝堂，喝完堂。

　　　　尤知府问：“何人在此击鼓鸣冤？有何冤屈？”

　　　　杨族长说：“草民窝山村族长，状告山下小镇恶霸王北成，无缘无故带领了二百人要剿灭我窝山村民，还扬言要把窝山夷为平地。打伤我村民六七个人。求青天老爷主持公正，还我窝山村民一个公道！”

　　　　金思杨说：“草民，金思杨，‘鬼叫崖’山麓窝山人氏，现状告山下小镇恶霸王北成。怂恿他儿子聚众毒打我小儿金满仓，我小儿未满七岁在山下小镇读书，和他儿子在一个班级。”

　　　　尤知府说：“可有证据？……”

　　　　金思杨说：“我儿子本身就是证据！”

　　　　说着，让金满仓脱掉衣服，满身的累累伤痕，触目心惊。

　　　　尤知府让仵作查看，看后写上结论：“伤虽不重，但遍体鳞伤亦不为过。”

　　　　尤知府问：“王北成，何许人也？”

　　　　邓大上前跪下说：“王北成就是昨天押进来的年纪稍大的那位。原来是小镇上一小流氓，小混混，后来他笼络小镇上和附近村庄的所有流氓，队伍慢慢地壮大，到现在己发展到一百五十多人了，在这小镇上已说一不二了。谁也不敢惹他。”

　　　　尤知府说：“这样的民间组织必须取缔，现在已横行乡里，影响社会治安，发展下去必定危害社会！”

　　　　说到这里，尤知府突然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带王北成！……”

　　　　一会会，王北成带到。

　　　　堂上气忿骤变，两边捕快皂隶，又开始喝堂了。……

　　　　尤知府突然拍了一下惊堂朩说：“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王北成说：“草民王北成，山下小镇人，……”

　　　　“你知罪吗？”尤知府问。

　　　　“草民何罪之有？我家世代行善……”王北成说。

　　　　尤知府说：“你怂恿你儿子毒打金满仓，使他造成遍体鳞伤。现有仵作监定为证。你家难道就这样行善的吗？你一直横行乡里，现暂不予理论。但别再执迷不悟！”

　　　　“这是小孩子家家闹着玩的，我并不知情，”王北成说。

　　　　尤知府说：“你带着近二百人要剿灭窝山村民可有此事？还要把窝山夷为平地，把男的全杀了，女的抢回去做老婆可有此事？”

　　　　“这些全是开玩笑的话，怎能当真，？是开玩笑！”王北成说。

　　　　尤知府说：“你带着二百人马都杀上窝山村口打伤他六七个人了，还说是开玩笑！如此刁民，不打是不招的！”说着转身对着张明赵黑、说：“来人那，先把这傢伙打上三十大板再来说话。”

　　　　众皂隶个个如狼似虎，把王北成摁在凳子上，劈劈啪啪地打了三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痛得他嗷嗷直叫喚。

　　　　打完了尤知府问：“舒服了不？要不要再来几下？味道更好！”

　　　　王北成哭丧着脸说：“金满仓打伤我儿子，不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

　　　　尤知府说：“这是你的不对，你的儿子打打他在先，他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有了报仇之心。而你带人上山，更是错上加错。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