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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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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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了那么多了,实在是累,很快她就睡过去了!

长夜寂静,水木华和苏夕一坐一站守到天明。

像过去一样,即使睡着了,真气也一直流转不息,夙夜醒来时,看若云呼吸平稳,料不会有什么大碍。就起身撩起床帐,一抬头,募然看到他们两个,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有些不自在。她拾起衣服故作镇静地开始穿,却有些脚软手麻心虚,一夜的内力消耗毕竟不会全无所觉。

苏夕若梦魇初醒,动了动麻木的双腿,走过来帮她穿衣。

她酣睡初醒,面蕴桃花,眼角眉梢春意荡漾,丽色惊人。而苏夕仿若未见,面沉似水。夙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手指僵硬,动作粗鲁,知道他是硬憋着一口气,就越想要气气他。她双臂勾住他,脸对脸,软语撒娇道:“苏,我浑身酸软,你抱抱我吧!”看他眼神变幻,面色近青,又心软了,贴近他的耳边悄声道:“我没和他怎么样,用…‥。”说着用手伸进他的衣领里狠掐了一把。

苏夕心领神会,头埋在她身上,轻轻一吻,偷偷展颜一笑。

他抱着夙夜越过呆坐的水木华,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候在门外的根桐满面笑容道:“给小姐准备了沐浴用水!”苏夕一脚踢过去,他伸腿一挡,两人眨眼间过了几招。

苏夕扫倒他后,喝道:“还不带路!”根桐嘿嘿一笑,一点不恼,爬起来一溜小跑前边带路。

到地方,苏夕踏进去,看见屋正中有一个圆池,池中热气蒸腾,屋内云绕雾罩。他瞅了瞅,踢过一张桌子挡在了门口,放下夙夜一言不发地开始解她的衣服,轻车熟路,自然是即快又准。三两下就脱到中衣,看他还不停手,夙夜伸手去挡。他狠狠丢过一个眼神来,那里面的狂野让夙夜一阵兴奋。他手放在夙夜胸前,内力一吐,竟把中衣震的四分五裂,全脱落下来。虽一鼓作气,做到现在,可真把夙夜脱光了,他又羞窘地紧紧闭上眼睛,抱她入池。

看他站在池边,面红过耳,热气一蒸,不知是紧张还是真热,透明的汗珠子在白里透红的额角摇摇欲坠,薄唇紧紧抿着,红艳地触目惊心,头微微上仰,细腻略尖的下巴与微凸的喉结形成的柔和鲜明的弧线美得动人魂魄。修长、健壮的身材,不知为什么竟让夙夜浮想联翩。

她痴痴看着他,一阵心荡神摇。吃吃一笑后,走出池子,从地上拾起一块布条,冲他道:“你蹲下!”苏夕依言蹲下,夙夜把布条在他眼上缠了两圈。看他这么老实听话,亲了他一下道:“陪我一起洗吧!”说着就给他解衣衫。

“太冷了,你先

39、“将”军 。。。

去池子里,我自己来!”苏夕摸索着解开外衣,穿着中衣跳入池中,却摸不到她。他听风辨音,几次伸手,都抓了个空。夙夜看他那半身是水,故作懊恼的样子,咯咯才笑一了声,就被他擒在手中,兜头就吻。先狠狠地吻唇,经过几次理论和实践的结合,苏夕娴熟地把夙夜吻到晕头转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一推他,他就顺势沿下巴向脖颈上吻去,那股细软滑腻让他的舌尖直打颤,他不舍的来回吮吸,一圈吻下来,连耳朵也捎带上了。

看他吻得动情,夙夜心中一阵难言的酸软和渴求袭上心头。可他只是抱着她的后背却不敢乱摸,夙夜扭动了一下,鼻中一声轻吟,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身上,果然如愿以偿地触到早就峥嵘突起的硬物。苏夕哆嗦了一下,犹豫着手向下滑去,身子下蹲,进入水中,向她的胸前吻去。温水模糊了他的细吻,夙夜有些难耐地埋怨他的温柔。只想他能用力些、快些缓解她的燥热。可又不好意思出口指点他,只有用力把他的头向自己身上按过来。

傻子也能开窍,苏夕唇角开始尽情吮咬,如愿听到夙夜一连串呻吟后,更是受到鼓励般向芳草萋萋处亲来,夙夜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羞涩地夹紧双腿后挪。他那里舍得,双手嵌住她的圆臀,就要去吻。

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慌张地叫喊:““小姐,苏小公子,你们快去看看吧,公子爷快把整个宅子都拆了!”

苏夕一听,瞬间清醒,飞快地跃出水池,站在池边,水淋淋地直喘气。

夙夜微讽道:“原来,光听到他的名字就能把你打回原形!”又朝外面鄙夷道:“昨晚上,不吱声,现在却又发什么疯!”

她知道苏夕再无可能下水,看他浑身是水地傻站着,又怕冻着他。就匆忙洗了洗,池边放着给她准备的衣服。她三两下穿好,去旁边的柜子里翻找了一套男装,给他解下蒙眼的布条,让他换上。苏夕一声不吭地脱衣,也不避她。看他修腿窄腰,一身雪肤,夙夜心中如被小虫咬了一口,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敢再看那些要命的地方。

两个人的头发都湿了,苏夕给她擦干头发,挽好发后,拿紫玉簪时,眼神闪动了一下;随口道:“这簪子有些太抢眼!”夙夜无谓的一笑。

夙夜笑吟吟地看他擦头发,忽想起一事来,拿过梳子,脸贴在他面上,向着镜中的他笑道:“以后等我们老了,也这样,你给我挽发,我给你挽发!”

苏夕晕生双颊,青眸生辉,重重点头道:“好!”

“簪子呢?”夙夜问道。苏夕从原先的衣服中拿过白玉簪递给她,顺势跪在她的眼前,夙夜却微微一笑,双手搀起他来,让他坐在凳子上,给他戴好!两个人对着镜子一阵傻笑

39、“将”军 。。。

,才携手出门。

出门不远就看见,碎片与破瓦齐飞,一向高山景行、宽容大度的水大侠正拿着一片建筑恢宏的亭台楼阁出气,凌厉的剑势如重锤般将一大片宅院毁之殆尽。即使尘灰飞扬,也没有一丝一毫损及其惊才绝艳,玉树临风的翩翩风度。

看到他两个人来了,水木华无比潇洒地撤剑回鞘,掸了掸并没有沾上灰尘的衣衫,灰褐色的眼眸一片清明,竟在撇向两人时,无端端让夙夜觉出一丝狡黠来。

再上路后,三人都没有再提若云。但夙夜和水木华之间生疏了许多。

40

40、初约 。。。

遥望着两骑一车缓缓而行,山岗上一个紫袍少年无声而笑。旁边面目秀丽的少年回禀道:“公子,那边传过消息了,他们家公子有事回京了,让咱们负责监视和通传消息,并给公子留了十八个人。

“这十八个恐怕只是做样子,还有人吗?”紫袍少年微弯嘴角。

“周围是还有人,但这些人行踪诡秘,并一直小心掩藏身份!”

“他们呢?”紫袍少年向下方抬了抬下巴。

“三批人马,各隔十里,个个是顶尖高手。”

“云渊一派什么时候能到?”紫袍少年笑意浅浮。

“第一批,距此几十里,那边说了,尽可让他们相斗!”

“这么有意思的局,咱们不掺合一脚那对得起他们,前面派那十八人去查探一下虚实,就说是要阻一阻他们的行程!让咱们的人适当协助!”紫袍少年笑若春风。

“可是那些人阴险歹毒,还不知使什么阴招,万一…‥”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出这趟差使?”他眸色透明,冷光四射,左胸前的一对缂丝白莲秾艳多姿。

三人一路缓行,行至连山县时,在县城以南,一条深谷夹在两边高达一百多米的峭壁间,崖壁上悬空建有一座壮观的寺庙“凌云寺”,此时正值庙会,三人便一同去瞧热闹。一路沿山道上行,山道两旁张棚结社,商贩众多,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三人心情舒畅,一路赏景来至寺前,果见空地上唱戏的、玩杂耍的、还有支棚舍粥舍饭的,人更多。见多数人都是先至寺中参佛才至庙会耍玩。三人便登几入寺参拜。

初见这座寺庙,果是与众不同,这是三座三层式的楼阁,建于悬崖峭壁之间,支撑它们的仅是十几根碗口粗的木柱子。瞩目远望,仿佛是一幅玲珑剔透的浮雕,大有凌空欲飞之势,令人叹为观止。这三层结构第一层是禅堂;第二层是大雄宝殿的两个配殿,第三层为主殿。

在间一座的主殿中,夙夜也随着两人参佛,出来后,夙夜随意触摸了一下主柱,却感觉它在晃动,不觉大感奇异。水木华看她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便乘机拉她至两座楼阁之间的悬梯上,让她看陡崖上密布的洞眼,原来寺庙是建在插入岩石的飞梁上,受力重心在岩石里,而不是表面所看到的木柱。

只是要使这么大型的建筑稳如坚石,却是依靠建造者对一砖一瓦,一石一木互相借力的准确计算上,才达到这样整体受力平衡的效果。

水木华一边紧紧拉着她,一边啧啧赞叹,夙夜也微笑静听。此时两侧悬空,两人于狭窄的木梯上,紧紧靠在一起,山风劲催,衣袂翻飞,整个世界似乎唯余二人。

水木华看夙夜神情温和,满目崇敬,没有前两天怄气时的尖利,便乘机伸臂揽

40、初约 。。。

住纤腰,靠在自己身上,眼中辉光流动,只仔细凝视这美若仙姝的容颜。夙夜募得想起他救自己出洞时,两人于悬崖峭壁上相依为命的情景,便抛却了几日前的一点怨念。

知他几日来辗转反侧委实难受,就没有象那几天一样,转眸不看他,而是嫣然一笑。水木华自然知道这不同之处,心中一热,俯身亲吻让他渴望已久的红唇,他一次一次有些生涩地尝试去舔含那艳如桃李的下唇,夙夜顾忌苏夕尚在旁边,便轻推他,他双手扣住她的纤腰,贴着她的唇呢喃:“夜,我的夜,…‥,夜”。

夙夜松了手,他便尽情把樱唇全含在口中,动情时,含吮得有些用力,夙夜轻哼一声,脱出来,嗔他一眼。少不得做一回师傅,双手捧起他脸庞,温柔地贴上,伸舌舔一遍他的齿根,看他面红耳赤,紧张地牙根紧咬,还不开窍,瞪他一眼:“傻子,张开嘴!”

他更是羞愧,可唇中一条甜糯的软舌象直钻人心的妖精,已让他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心里只有它的一触一碰,他小心翼翼地追逐,小心翼翼地纠缠,再在她的诱哄下全身心地扑进她的口中,学着她的样子逐一舔遍,只钻最深处,他只觉热血沸腾,此生才知,人间至乐,不过就是和眼前的人纠缠得更多更多。

在全身心的畅意中缠绵了良久良久,夙夜实在受不住了,硬推开他。

他一把抱住她,趴在她的肩上,连呼吸都是这么甜蜜,眼前的高山长空都如此绚烂多姿。原来缠绕的几乎窒息的悲苦辛酸,都能踏在脚下。

他激动道:“夜,你知道吗?这凌云寺是前朝开国女帝为了弘扬佛法而建,延续几百年。新朝仅开国十八年,夜,你想和她一样吗?”

“哥哥莫不是乐疯了吗?再说,谁稀罕?”夙夜只当他是玩笑,便一指点他,笑他大失往日风度的羞窘样子。

“我是疯了,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自己过,原来感觉是这么地好?”水木华一边轻触她的甜唇,一边笑言。

“你啊,就是整日背的东西太多了,把自己压制得象个老学究一样!我是深受其苦!”夙夜埋怨道。

“那你以后就象现在这样好好教我,师傅,…‥,是不是还有很多要教徒儿的?”水木华语气暗沉,又去捕捉给他至乐的甜唇。

夙夜摇头,向远处望去,看苏夕背手立在悬梯一边,心情又有些怏怏然。

水木华抱她入怀,轻叹道:“夜,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劳心费力地下这一局棋,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更是为了万千受苦的老百姓能有个安稳日子过。但我宁愿输棋也不愿意失去你!你要原谅我,有时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嗯,我知道,你也不要总放在心里!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自苦好些

40、初约 。。。

!”

“这么懂事,我该赏你点什么呢?让我想想…,啊…,苏怎么样?”水木华半真半假地戏谑道。

夙夜一笑,无言以对。

忽水木华大叫:“不好!”夙夜只听耳边重锤响,两人脚下正摇摆如坠,勿忙间望见悬梯另一端一人正举大锤猛击桥面,本是楔入岩缝的飞梁竟在重击下,齐根断开,悬梯正滑落深崖,水木华眼急手快,抓住苏夕一侧的梯绳,可眼见苏夕周围已围住了数人,有人正试着砍断梯绳。苏夕拼命护住悬梯入口,刺倒了那个接近梯绳的人。

水木华圈紧夙夜脚一蹬身边的崖壁,向外荡去,正撞向内侧的崖壁,他松开梯绳挥掌全力一击,借力上跃至崖顶苏夕身边。三人成“品”字形,夙夜居中,两人背向夙夜,挥剑几个回合就把围攻的人砍倒,霎时,殿前鲜血淋漓,最后一人武功最高,不向下退反向上跃至主殿顶部,眨眼不见。

水木华抬头见大雄宝殿几个大字后分明是半人高的阁楼,虽疑似陷阱,却也不怕。带夙夜跃上,苏夕紧紧跟上。在阁楼另一侧果见一窗敞开,关上时远看只当是镂空的窗棂。三人矮身钻进,才发现下面较深,是在主殿三尊佛像顶部建的一个两人高的小殿,两根木柱支撑。

左侧一根上书:

“一水一山何处得?一言一默总由伊;全是全非难背触,冷暖从来只自知。”

右侧一根上书:

“明明白白无生死,去去来来不断常;是是非非如昨梦,真真实实快承当。”

而中间的莲花座上是一尊同真人大小一般的白玉雕像,看样子不是佛像,是个着高冠的女子,面目端庄华美,但却眉目淡然,手持一卷,似正在沉思,水木华眼力极好,竟在那书上也读得了一句:

“知昼则知夜,知始则知终,若悟前生之面目,便知后世之立命。”

夙夜念叨两遍,“嗤”的一笑道:“怎么这三句好象咱们各得一句的光景!”那两人也有同感,不觉痴立半晌。

“这女帝当真惊世骇俗,竟把自己凌驾于佛祖之上!”水木华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

“即是如此警言妙语,如此雄才英主,合该受我们一拜。来来来…,苏夕过来。”水木华笑道。

另外两个人都是玲珑剔透的心肝,一齐诧异地望他,他恍若不见,拉着让夙夜居中,三人一同拜了三拜。

苏夕心中百感交集,正独自体味。却听耳边细碎的破裂声传来。抬头却见那玉像正细纹乍现,瞬间遍布全身,扑簌簌玉粉碎琼洒下,整座玉像竟毫无征兆地碎成一地粉末。与此同时,只听木裂地摇。

“糟了,难怪这玉像保存至今,这正是整个凌云寺重心平衡的关键点,苏夕快带夙夜出去!”

夙夜最后看他时,他正目注玉像背

40、初约 。。。

后的飞梁,似正在计算,如何恢复平衡,估计是想保住这凌云寺和寺中众人。

苏夕抱着她飞奔出寺,刚跨出寺门,只听哗啦啦,主殿上的阁楼塌了下来,却没有波及主殿主要建筑。

夙夜心中一痛,腿一软,眼巴巴瞅着寺门,待看到那个云淡风清的人儿出来时,眼一闭,瘫软在苏夕怀中。

“还好,重算了主殿顶部的重量分布,稍改动了一下,没有酿成大祸!”水木华拉了拉她的手安慰道。

“是有人刻意而为的吗?”夙夜问道。

“不象,不过刚才的悬梯定是有人先把飞梁斩断了多半!”水木华也觉得蹊跷,但觉得这帮人如果想以整个寺庙为赌注来谋害他们,实在过于阴毒。

远处人群中紫袍少年正坐于一凉棚中喝茶,看他们三人联袂而下。冷笑道:“真是妖孽,竟能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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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诛心 。。。

凌云寺的意外引起了一阵骚动,庙会中走了大半的人。但在戏台前,还有不少,想必戏演得热闹。夙夜望过去时,却在戏台上看到一个熟人。走近再看,一阵心慌。原来戏台上演得竟是她和东陵舍前一段时间的纠葛。只是怎么看都象是在控诉,她这薄情女无情虐待痴心汉,夙夜看得是又羞又恼。

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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