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打败了土地公公,失去了土地公公的压制,灵蛙化作人形,花了五百年的时间将散去的七魄聚齐,白雪公主醒了过来,两个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余少白轻轻吐了口气,瞎编实在伤脑,不过看到趴在自己怀里流着泪的吴家小妹,他有点蒙了:“你怎么哭了?”
“我只是觉得白雪公主和灵蛙的故事太感人了。”吴灵柔抹了抹眼睛,余少白帮她拭去泪水,实在不懂刚才的瞎话里面泪点在哪?或许是姑娘泪点低吧。
“土地公公不是神仙吗?他为什么要拆散他们?”
听到这话,余少白忽然发觉自己不该讲爱情故事,更不该黑土地公公。“这个天地间这么多的地方,土地公公哪里忙的过来,所以他都是使用撒豆成兵,让分身替他管理地方,而你口中的土地公公只是一个心灵变质的分身罢了,不是真正的土地公公。”
吴灵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喃道:“我觉得爹爹也是土地公公的分身。”
听到这话,余少白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眼中的忧愁自然被他看到,他低声笑道:“县丞大人可不是什么土地公公的分身,他是你爹,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现在的余少白在他眼里,或许还给不了他女儿想要的幸福,可将来你就是白雪公主,而我就是那只癞蛤蟆。只要用心,就能开花结果。”
“这可是你说的,我爹要是为难你的话,你可别赌气不理我。”吴灵柔其实最担心的便是读书人心中的傲气,他哥那种脸皮厚的除外,她怕余少白因为受辱便不再见她,
余少白笑了笑:“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你幽怨小媳妇似的,你哥才是幽怨小媳妇。放心好了,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心比较大,你爹现在看不上我,不代表以后看不上,不过我比那灵蛙靠谱多了,他花了五百年,我最多一年就能让你爹刮目相看。”余少白说这句话时也有些心虚,可一年确实是底线,再过一年吴春定会逼着吴子初娶媳妇,一旦长兄成家,离吴灵柔出嫁便是不远了。
第八十八章 速成攻略()
“我倒是不希望你有多大的作为,娘说男人有权有势就容易变坏。”
听到这话,余少白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想的可真多,说起来县丞大人应该和你娘的感情很好,让人羡慕。”
吴灵柔叹了口气:“感情是很好,只是爹爹曾经也动过纳妾的心思,为此我娘生了老大的气。后来要不是大哥在女方家大闹了一场,我娘又得了重病,爹爹才打消了纳妾的想法。”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不可思议。吴春不是一个妻管严吗?竟然有这样的气魄,不过以吴子初的性子,大闹女方家倒是非常正常。
“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只是当时我爹做了县丞,朝廷会派人下地方考校外官。大明律里面写的清清楚楚,只有过了四十岁还不曾有子嗣的男子才能纳妾,一旦爹爹纳妾,那便是犯了律法,我娘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
纳妾余少白对于古代纳妾一事倒是觉得非常普遍,只是现在是洪武年间,谁最苦?百姓和当官的都有苦水要吐,有钱的富商砸点钱,当官的也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纳妾一事倒是不太严。可当官的要想纳妾就有些难了,规定了各个官阶的官员纳妾的数量,这个数量超脱律法之外,不受年龄和子嗣的约束,而作为正八品的县丞,末流罢了哪里能越出律法除非上面有人照应,要不然根本没办法明目张胆的纳妾,或许吴春只是没了纳妾的心思,但应该懂得变通,很多有钱人家,即便没有妾,外面有情妇相好,家中有侍寝丫头,通房丫头,都能满足****。想想红楼梦中的袭人,不就是贾宝玉的通房丫头。
咔嚓~
夏雷轰轰作响,余少白收回心绪,看向怀里的姑娘,她的言外之意自己晓得,轻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既然已经盖章,那我就会负责到底,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他在少女脸上亲了一口,便准备出门。
“你等一下,这雨这么大,我让怜儿给你拿把雨伞。”余少白还没走出房间,便看见吴灵柔跑了出去,要是吴子初看到妹妹这么主动的样子,恐怕又要抚额长叹。
接过她递来的油纸伞,余少白伸手帮她抚了抚前额的头发,“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的房间就在莲花池对面,晚上可别梦游走错了房间。”在她嘴唇上只是蜻蜓点水,余少白便撑起油纸伞走进了雨幕里。
吴灵柔摸了自己的嘴唇,不由得痴了。
“小姐~人都走远了。”怜儿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旁,一脸笑意,倒是把吴灵柔羞得不行。
“死丫头,你啥时候来的?”
怜儿摆了摆手,一脸无辜状:“我啥都没看见,小姐你脸红什么?”
吴灵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被骗,忙伸出小手朝怜儿扑了过去:“我让你这个小丫头再敢胡说。”
怜儿笑着跑进房间,一边还说道:“小姐,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要罚我,嘴巴对嘴巴是什么感觉?怜儿很好奇呢。”
这一夜对于某些人注定是不眠之夜,余少白没心没肺睡得正香,刚回来的吴子初一副兴奋状,躺在床上压根就睡不着,至于他家小妹,因为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郎,也失眠了。
第二日清晨,余少白还在梦乡,他正和吴家小妹洗着鸳鸯浴,那场面香艳极了,就当余少白要扯下她最后一块遮羞布时,忽然传来敲门声,“小姐!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余少白刚从木桶里爬出,便看见吴春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拎着菜刀朝自己砍来。
呼~
余少白猛的坐起身来,摇头看了看四周,原来只是一场梦啊,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情景,吴春不会真的这么生猛吧。
咚~咚~
这时他才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披了衣服便下床将门打开。
站在门口一脸兴奋状的吴子初冲了进去,朝余少白发着牢骚:“你这家伙睡得怎么这么死,本公子在门外敲得这么多下,你怎么才来开门。”
余少白看着吴子初脸上的那对黑眼圈,无奈的说道:“我睡眠质量好,不像某些人昨天晚上似乎没睡好。”
吴子初一把搂住余少白,笑道:“你这话说的倒是对了一半,大舅哥不是没睡好,而是压根就没睡。”
听到这话,余少白问道:“哦?看你这兴的模样应该不是因为什么坏事,莫非是你昨晚去送伞,有进展了?”
“额妹夫你怎么知道的?”吴子初惊奇的看着余少白,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余少白耸了耸肩,“我只是胡乱一蒙罢了,不过你这表情说明我蒙对了,怎么?昨天送伞是不是让月如姑娘伸手感动?”
吴子初得意的点了点头:“进展不小呢,月如不光对我笑了,还让我送她回家,我们打的是同一把伞!”
额余少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兴奋?”
“我送她回去,我就回来了。”
听到这,余少白才明白刚才那句话就是他所谓的兴奋原因,可月如不过对他笑了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要是进了家门,还不兴奋的一飞冲天。
“少白,怎么?你不为大舅哥的进展感到高兴吗?”
余少白相当配合的笑了笑:“我真心为你感到高兴,再接再厉。”
这番官方回复倒是对吴子初很受用,坐在桌前说道:“这还差不多,妹夫,我发现你很闷骚。”
“打住!再闷骚也没你闷骚。”余少白摆手说道。
“你还不承认,怜儿可都把事情告诉我了,昨晚是不是欺负我小妹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他说的是昨晚的事?怜儿啥时候看见的?“子初兄,你这一脸忧伤的模样,是几个意思?”
吴子初叹气说道:“你都和小妹亲嘴了,大舅哥呢唉!伤心呐~”
“你是想让我帮你出招是吧。”余少白轻声说道。
话音一落,吴子初顿时凑了过来,笑道:“没错,之前按照你说的话,我都照做了,名声好多了,月如也愿意搭理我了,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更快一点?看着你和小妹,大舅哥这心里的苦楚你也应该体谅体谅吧。”
这是在说自己在秀恩爱?没有吧?
余少白摇了摇头,“爱情这个东西没有速成这一说,都是要用时间慢慢培养,我和你家小妹还不多亏了你这个好大哥的帮忙,要不然哪能这么快就成了,而且现在还是刚刚开始,你爹娘那关过了,才算是真的成了。对于你的人生大事,我自然也想帮你,只是娄月如是个奇怪的女人。”
“嗯?”话音刚落,吴子初便瞪大了双眼,盯着余少白:“你说谁是奇怪的女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这家伙是个女人想嫁的好男人,敢为媳妇砍手足。
余少白忙摆手说道:“口误,一时口误。是个不同于你家小妹的女子,她内心比较强大,所以不需要男人保护,你表现的越是男人,越是吸引不了他,所以你只能靠软磨硬泡,尽量不要在她面前逞能。不过也不是让你做一个小男人,再强大的女人,内心都有脆弱的一面,这一面通常都不会被别人注意到,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跟我分享快乐,而且去她家里泡着,一旦她遇到了难事,脆弱的一面根本藏不了,只要你能够把握住机会,让她感受到安全感,时间久了,她的心里自然有了你的位置,爱情这个东西,大多数情况下被外貌和金钱左右,但也有不少女人在意的是安全感。你要问我有没有捷径,这便是捷径。”
听到这话,吴子初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扭头朝门外走出,“妹夫,我这就去泡她。”
泡她这词怎么这么怪?自己可没教过吴子初这个词,还真是个淫才。
余少白将吴子初送走,却迎来了贺鸣,“贺大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莫不是汪推官有事找我?”
贺鸣点头笑道:“吴公子说的对极,确实是我家大人请你去县衙,不知公子你现在”
余少白看了看自己,忙走进屋里穿戴整齐,“贺大哥,那咱们赶紧走吧,别让推官大人等急了。”
说罢二人便一齐出了吴家宅院,前脚刚走,一个高瘦个子的家僮一溜烟跑进了吴春的房间。
“你没认错吗?是那汪推官的亲随?”刚刚醒酒的吴春躺在床上,听到家僮,有些疑惑,贺鸣来找余少白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推官大人让他来的。
“那贺鸣原本在县衙当值,小人也曾见过他,定不会认错,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汪推官传他去县衙。”
听到这话,吴春脸色微变,还真是汪推官的授意,这余家三郎和汪宜正什么关系?想想昨日酒席上,汪推官也是对余少白赞不绝口,难不成自己真的看走眼了吗?这小子还真能混出点出息?
第八十九章 真真假假()
“贺大哥,怎么不是去后堂,这好像是去后衙的路吧。”跟在贺鸣后面,余少白看着陌生的院子,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来。
贺鸣轻声说:“推官大人正和田知县谈话,让你去后衙见他。余公子,我家大人看样子有意向县尊和你牵线。”
听到这话,余少白倒是有些意外。田知县这两个多月都是卧病在床,政务都是吴春帮衬着,余少白一度将这位县主官忘记。
很快他们便来到后衙,这里是田知县和夫人居住的地方,从吴子初的口中得知,田任不惑之年,虽然只是七品知县,但却生了两个有能耐的儿子,长子田朝宗在中书省为给事中,次子田学礼在国子学是历事监生。唯一的小女许配给了国子学司业葛玮,那可是正五品的官。
也因为如此,吴春这个地头蛇不同于别县县丞,他没有什么歪心思,反倒是小心伺候着,生怕招来麻烦。
“余公子,请进吧。”贺鸣来到门口,便停了下来,示意余少白可以进去了。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抬腿走进房间,站在里屋帐在便出声拜道:“小子余少白前来拜见推官大人,县尊大人!”
“嗯,进来吧。”
听到汪推官的话,余少白这才走进里屋,朝二人拱手拜了拜。
汪宜正点了点头,朝床上躺着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便是我跟田知县提起的余少白,是个人才。”
田任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郎,笑道:“本官就任兰溪县知县已有一年有余,竟不知本县还有块未曾雕琢的宝玉。汪推官可是对你赞誉有加,能从他口里说出人才二字,想来定是个有作为的后生。”
余少白闻言忙拱手说道:“县尊言重了,人才二字实在不敢当。在下是读书人,自然要遵循圣贤之举,为朝廷、为百姓谋福才是。”
听到这话,汪宜正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他并不是读书人,对于这番大道理不感冒,或者说如果余少白没有断案的才能,汪宜正基本上不会和余少白这个读书人有交集。
不过田任可是一个老儒士,听到余少白的话,自然是在印象上加分不少,“看你年纪轻轻,要戒骄戒躁,还需用心修习本业,将来也好报效朝廷。”
“多谢县尊大人教诲,少白定会谨记于心。”
对于田任的出言规劝,余少白有些无奈,他没有明说,其实是在让自己少管这些官府的事情,专心读圣贤书。至于一旁的汪宜正,自然也听的明明白白,也不好明说,只能装没听懂。
小半个时辰后,余少白紧跟在汪宜正身后走出了房间,已然是一脑门的汗。刚刚这么短的时间内,田任从孟子问到论语,从洗冤录问到道德经,若不是前身还算认真读书,自己这次可就要出丑了。
来到后堂,汪宜正坐在堂前说道:“刚刚田知县在,本官不方便说,之所以让你来,便是想听听你的意思,你之前考虑到无妖会有人潜入县衙大牢,想杀人灭口,本官已经命人严加看守。”
听到这话,余少白想了想说道:“洪水之灾,堵不如疏。”
“什么意思?”
“假设咱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可无妖要是来的都是高手,这些所谓的守株待兔都是徒劳无功。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把黑衣人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能很多人进去,衙差则是只需外紧里松,放黑衣人进去,到时候直接让弓箭手收紧布袋,无妖的人插翅难逃。”
“狭小?”汪宜正沉思了一番,出声道:“县衙前衙有处地窖,应该能派上用场,可是问题来了,若是咱们把黑衣人藏在地窖里,是想由守变攻,可无妖的人若是不来怎么办?”
“推官大人,你这个担心大可不必,无妖的势力恐怕没咱们想象的弱,情报是一个势力存留下来的重要手段,无妖在县城定会有耳目,想要知道同伙被官府关押的地方,其实并不难。难得是如何让他们不生疑。”
“哦?看样子你已经有法子了?”
余少白点了点头,说:“任何一个势力对于叛徒都不会轻易放过,如果这时候忽然传出黑衣人已经招供的消息,然后巡检司大肆搜寻,更有驿马带着汪推官的亲笔文书赶往府城,想必无妖的人是很难坐的住。”
听到这话,汪宜正微微点了点头,“这法子倒是不错,只是这本官的亲笔文书有必要吗?”
“非常有必要,谁都不敢保证黑衣人会死扛到底,无妖那边应该也担心黑衣人吐露什么关于他们的事情,他们定会时刻留意着县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