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白看到大汉凶色,大喝道:“小心背后!”
大汉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看向身后,却不想正给了余少白下手的机会,纵身跃起,表情相当的夸张,若是有慢镜头,应该还拉风。
咔嚓~
哨棒准确无误的落在大汉头顶,应声折断,可见余少白这一击是该有多拼。可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吃奶的劲都使上来了,那大汉跟没事人似的,抄起手里家伙便朝余少白砍过来。
余少白离他那么近,哪里躲得过来,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静梵师太,正被五名水贼夹击,年轻公子勉强还能认出来,黑衣男子他到底是去打人,还是被人,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看着他叫嚣的最厉害,怎么这么怂?
啊~
瞬息间,大汉大刀临身,余少白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血溅吴江的场景,真tm倒霉。
咚~
正闭眼等待死亡的少年郎没有等到大刀,反而听到什么东西落地声,睁眼一看,那大汉竟躺在了地上,鲜血从头部流出,看样子是他之前那一击留下的重创,这大汉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他也来不及查看大汉死没死,因为又有一人朝自己杀来,“师太,你能不能用点力,别一味躲闪,会要人命啊!”
静梵师太听到余少白的话,有些无奈,自己是出家人,动手伤人实在违心,要是余少白知道她的心思,恐怕会气的吐血,唯一的主力,居然还是个出家人,悲剧撒~
余少白看到静梵师太没有搭理自己,有些无奈,翻身滚进桌子底下,躲过了贼人的大刀。
余少白来到桌底,没想到竟然碰到熟人,那之前的蓝装男子也躲在里面。
“郑公子,这么巧,你也在?”话音刚落,一把大刀从桌中插下,直直刺进了蓝装男子的背上。
看着那郑公子“幽怨”的眼神,余少白也深表抱歉,看到那桌底长刀慢慢收回,他抓起地上长剑,斜着刺向桌子。
啊!
黑衣男子站在桌旁,听到里面动静,还以为自己已经杀死那道童,没成想自己正在拔刀之际,从桌子中插出一把长刀,直接刺进他的胸膛。
余少白听到惨叫声,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得手,松开刀柄,滚出了桌底,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水贼,他心里不禁有些犯呕,这是杀人了?
老天没给他发呆忏悔的机会,接连干掉水贼,余少白成功的吸引住了一位水贼头领,一边砍翻逃散的百姓,一边朝余少白走来。
看着对面的黑衣人,余少白觉得气场这个东西或许真的存在,直观感觉这黑衣人不是刚才那些喽啰,杀气实在太重了,对付三个喽啰靠的是运气,而显然靠运气不是永久的法子。
“小道士,挺厉害的嘛,杀了我三个兄弟。”
听到黑衣人的话,余少白更能确定这家伙是个头目,因为狗血剧情里,只有头目才最喜欢装逼,杀人之前总是有一堆话要讲。
“这位大哥~你们既然是贼,那贼有贼道,你们不都是抢钱和抢货物吗?何必杀人呢?这一船人全杀光,实在可惜了,就像你脚下的那位,郑公子是兰溪县最大米商郑显立的儿子,你看他手上足足带了五个戒指,就可以明白郑家多有钱,你若是不杀他,拿他做肉票,岂不是能从郑家要来更多的钱吗?”
听到余少白的话,黑衣人看向蓝装男子的双手,眼中一片灼热,伸手将戒指和扳指取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小道童,继续说下去。”
余少白笑道:“我这也是站在您的立场,虽然小弟不知道您为何要杀人,不过一切事情的出发点应该都与财有关,让大哥带着兄弟杀人的财和这些客人背后的财相比,相必大哥心中已有计较。”
那黑衣人听到这话,忽然高声道:“弟兄们停手!其他人都给我挺好了!现在老子给你们一条活路,放下兵器,蹲在地上!”
这黑衣人果然是个头目,水贼们听到他的话,皆停止杀戮,持着刀剑站在黑衣人身旁。
已经被血腥场面吓破胆的百姓,听到这话犹如天籁,乖乖的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不过唯独年轻公子没有蹲下,余少白还纳闷其他两人去哪了,仔细一看,不免有些郁闷,静梵师太在人群里静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那黑衣小哥正持刀单膝跪在地上,一脸努力的样子,不是他不想站起来,是他实在站不起来。
“呦~还有个家伙。”那黑衣人看到年轻公子仍负隅顽抗,并没有生气,而是来到人群旁,“汪宜正!你若是再不投降,兰溪县的百姓可就要为你送命!”
听到大喝声,年轻公子一脚踹翻一名水贼,咬牙切齿的指着那黑衣人:“你既然知道本官,竟然还敢劫船杀人!真是狗胆包天!”
黑衣人仰天大笑,其他喽啰们跟着附和,一群人傻呵呵的笑着,余少白也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汪推官在府城名气可是不小,不知你救过的人和你害死的人,哪个多哪个少?”
汪宜正冷声道:“休在这里恶意中伤本官,你这蟊贼实在猖狂!”
“哼!废话少说,你到底认不认栽,说你敢说个不字,这老头子可就要为你送命!”说罢他一把拽起船主,将刀横在他的脖子上,眼中透着戏谑。
“汪大人!您就认栽一次,可怜可怜我这小老儿吧!”那船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惹的水贼们哈哈大笑。
汪宜正看着那地上惨死的百姓,脸色一哀,将手中的长剑一扔,蹲在了地上。
“哈哈哈~汪推官是个识相的人,你们都给听好了,老子现在饶你们一命,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水寨,等到你们家里人拿钱赎。不过老子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敢动花花肠子,他便是你们的下手。”说话间,刀落血溅,那船主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慢慢失去了意识。
“啊~”
水贼头目的举动引的众人慌乱无比,却又被喝止收声,老老实实的走进贼船船舱。
“三哥,那边有一个师太,那身材贼带劲,不如让兄弟们爽爽?”
听到这话,黑衣人一脚踹在精瘦男身上,“天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想死是不是?大姐最讨厌的事情,你他娘的不知道吗!让大姐知道了,老子可担待不起!”
站在黑衣人身旁的余少白,对于刚才的事情,还在消化,那年轻公子比他想象中的官大多了,府城正六品推官,吴子初他爹才不过正八品,而从这黑衣头目口中,他倒是知道原来水贼的老大居然是个女人,大明朝出现女水贼,实在是个奇迹。xh。186
第六十八章 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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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过来。”
此时的余少白已然站在贼船上,听到水贼头目问话,忙开口回道:“大哥,您有什么吩咐?”
“你刚才给老子说的,老子不是太明白,怎么才能换来更大的财。”
余少白笑道:“钱这样东西有些人用一辈子在挣,不过大哥您却可以空手套白狼。”
“什么意思?”谢老三顿时来了兴趣。
“这船上的百姓都是苦哈哈,就算把他们抓了,不光管吃管吃,还要派弟兄看管,如此费财费力,到最后拿到手的赎金没多少,其实只需郑家公子一人便可以让大哥您不虚此行。”
“你不是说郑家公子已经死了吗?”
余少白凑到他跟前说道:“郑家人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谢老三顿时恍然,拍了拍余少白的肩膀,脸上笑容格外灿烂,“小道童,想不到年纪不大,点子不少,早就听说郑家在兰溪的名声,这次就替他放放血了。”
余少白见这谢老三对自己已经少了一些防备,心里有些无奈,现在这么多人落在水贼手里,余少白倒是想救他们,可他这菩萨心是泥做的,自身都难保,只能从这死去的郑家公子身上做文章,等他们拿到了钱,对于余少白这些百姓,应该也没什么兴趣了,他们身上真的榨不出多少钱来。
“行了,带他下去吧。”
很快余少白便被水贼押进了船尾舱房里,所有肉票都在这里,他主动凑到了静梵师太面前。
“你还好吧,他们没把你怎样吧?”静坐的静梵师太睁开双眼,看到余少白回来,担心的问道。
余少白摇了摇头,“师太,你刚才在客船上怎么没有出手?”
“我是一个出家人。”
“出家人怎么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在您面前死了十几个人,您还无动于衷?”
静梵师太抬眼看了看他,低声说道:“我正在为他们念往生经。”
我去,余少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太,你有实力扭转局面,难道就不能破例一次吗?”
“我是一个出家人。”
又是这句话,余少白顿时无言以对,靠在船舱上,心里已然崩溃,在他心里最大的底牌,现在没了,他该怎么逃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水贼们走进舱房,将众人绑住双手,蒙住双眼,推上了甲板。
余少白走在人群后面,脚已经踩在陆地之上,在水贼的推搡下朝未知的前方走去。
当他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地牢里,而这处牢房里除了他,便只有静梵师太,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难不成这地方牢房很多,竟然可以有双人间的待遇?
“咕咕~”
余少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这不争气的肚子。
踏踏踏
脚步声传来,余少白抬头看去,便见五名大汉簇拥着一道倩影朝牢门走来。
“师太,有礼了。”看到那女子行礼,静梵师太合十还礼。
“请问师太法号?”
“静梵。”
听到这话,余少白注意到那女人表情有些微妙变化。
“原来是玉苍庵庵主静梵师太,失敬失敬,小女子亦是佛家信徒,曾上过玉苍庵进香,有缘见过师太一面,不知师太可有印象?”
静梵师太闻言打量了一番女子,问道:“你是五年前晕倒在庵前的女娃?”
听到这话,女子脸上露出笑意,“原来师太还记得,当年我被官府通缉,若不是师太出手相救,我这条命定是难保。”
“原来你便是官府通缉的水娘子,贫尼悔不当初~”
水娘子轻声说道:“师太难不成是后悔救了我?这可真是让人心寒。”
“贫尼一时善心,竟害得他人受孽,实在罪孽深重,女施主,劝你还是收了贪念,回头是岸。”
“你的岸有金银?有逍遥?老娘现在活的有滋有味,为什么要回头,师太,看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命,不过你知道的东西太多,免得你去告诉郑家,恐怕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这水寨。”
听到这话,静梵师太脸色阴沉下来,本想规劝她,没想到如此冥顽不灵,自己当初不该救她。
看到静梵师太闭眼不再言语,水娘子倒是没有再问,而是看向余少白,“小道童,听老三说,敲郑家竹杠的主意是你提出来的,小小年纪,心思可够黑的。”
余少白轻声笑道:“郑家名声在外,家中钱财不是吹的,这郑家公子的人头少说也值一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需要本钱的买卖,水寨主是聪明人,自然看的清楚,我的这点拙见,哪里搬的上台面。”
“还挺谦虚,你这小道童是个人才,老娘打算招你入伙,你意下如何?”
水娘子手里把玩着柳叶刀,玩味的看着小道童,那架势哪里是要邀请,分明是逼上梁山的感觉。
“郝男儿!不能答应她,做什么不好,非要做水贼,贫尼种下的孽,就在今日了结。”
看到静梵师太站起身来,余少白心里那是一个激动啊,师太,你早干嘛去了?跟水贼讲什么回头是岸,浮尘一扫,打怕了,自然就回头了。
“啊~”
一声闷哼,余少白脸上笑容定格,看着躺在地上的静梵师太,他有点犯懵,刚刚雄起怎么就完事了,“师太,你怎么了?师太?”
“我我那个来了”
哪个来了?余少白心中无数的草泥马踏过,师太,咱能不能别闹了。
看着一脸羞红的师太,余少白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遇到的人基本是坑货,而且专业对口,专坑自己。
“那个水寨主,静梵师太月事来了,你们都是女人,应该懂得。”
听到这话,水娘子一脸怪异,挥手让丫鬟进来,而余少白则被她带了出去。
当然依旧是蒙着眼睛。
“你们退下吧。”
余少白取下眼罩,看到自己站在一间房里,一旁还坐着一位熟人,汪宜正。
“你小子伶牙俐齿,帮我劝劝汪宜正。”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疑惑,“寨主,你让我劝他什么?入伙吗?”
二人来到门口,水娘子似乎不想让汪宜正听到他们的对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打算让他做我的压寨夫君。”
压寨夫君?这女人原来打的这主意,余少白扭头看了看那双手被缚住的汪宜正,这男人是挺英俊,不像自己,跟个娘炮似的。
逼婚实在太平常,但这么狗血的桥段发生在女盗贼和推官身上绝对是一段佳话。
虽然她用得是帮这个字眼,不过余少白哪有拒绝的权利,点头说道:“寨主放心,我会尽力劝说汪推官。”
“这算是你小子的投名状,事情办妥了,老娘绝亏待不了你。”
余少白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把水娘子送走,随后门被关上,刚刚余光一撇,看到门外足足站了八名大汉,逃逃肯定行不通了。
余少白抬步来到桌前,将汪宜正的眼罩和嘴里的布取下,随后坐在对面,看到桌上的水果,拿起便啃了起来,暂时垫垫肚子。
“小道童?你怎么在这?”看到对面的余少白,汪宜正有些吃惊。
余少白解释道:“汪大人可千万别多想。”
“你觉得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看到我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还完好无损,在你心中,我应该是水贼同伙吧。”
听到这话,汪宜正有些惊色,这小道童竟然摸透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确实有这个念头,自己被蒙住双眼,手被缚住,这道童却没有,不得不让人生疑。
“听你口音,你是兰溪人?”
余少白点了点头,“我原本是局外人,没成想会被卷入一场闹剧中,大人既是推官,想必心思缜密,不知对于此次吴江水贼杀掠一事有何看法?”
听到余少白问及此事,汪宜正没有开口,似乎在思量,“其实对于这件事,本官也很疑惑,从以往来看,吴江水贼一直是以抢货掠财为主,鲜有杀人一事,而这次客船上,都是穷苦百姓和小本生意人,他们根本不值得吴江水贼出手,可他们却是出手了,而且还杀了十几条人命,恐怕这次他们不是为了钱而来。”
余少白接着回道:“对于水贼来说,任何事情都是唯利是图,没有好处的事情又怎么会做,只能说他们不是为了我们身上的钱而来。”
听到这话,汪宜正有些恍然,自语道:“这水贼也干起了绑票的勾当,可这客船里面唯一有钱的便是郑家二公子,如今还在混斗中被他们杀了,绑票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买凶杀人客船里定是有人是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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