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滚进院门的醉汉,余少白嘴角不由得抽动,他不知是该感叹这家的家教真好,还是该感叹这才是真爱。
第四十章 他还是她?()
“这是谁家的女娃?怎么穿成这样?”妇人捏了捏余少白的脸,原本的凶相也变成了笑意。
“娘,她是我半路捡回来的,我还没有问你,你家在哪?”
余少白回道:“平度镇上。”
“那倒也不远,夜已经深了,你怎么一个人被绑在树上?”
余少白一脸哀色的说道:“今日是我是到周家嗝满月酒,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家的表小姐,本来我在周家睡得好好的,她让家僮把我绑在树上,还扒了我的衣服,想让我明日丢尽脸面,多亏了姑娘救我,才让我免受羞辱。”
听到这话,母女二人对视一眼,能够参加周家满月酒席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女娃说不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罢,妇人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今晚便在我这里住上一宿。”
随后余少白便跟着她们母女二人进了院子,看着这两边的茅草屋,显然家境不怎么样。
“今晚你就睡在这屋。”那姑娘伸手一指,余少白跟着她来到西屋,看着里面的妆台铜镜,微微一愣,“这是你的房间?”
“没错,我们家没空房,今夜就委屈你和我同床睡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表情相当的精彩,这个要是真答应了,出事了可怎么办?
“那个,姐姐我看我就睡在桌子上就行了,你那床太小,而且我对了我睡觉不老实,怕把你踢下床去。”
看见这女娃支支吾吾的样子,姑娘轻声笑了笑,从柜子里掏出了衣服,递给余少白。
看着这女装,他倒是有些心理准备,可是这块裹胸布是什么鬼?老子哪来的胸?
似乎注意到余少白“幽怨”的眼神,姑娘有些恍然,将裹胸布拿走,笑道:“姐姐把这个给忘了,你现在年纪还小,别伤心,等长大了,就跟自己一样大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挺胸安慰自己的“好姐姐”,余少白表情有些尴尬,如果她知道自己是男的,自己会是什么死法?
“好了,赶紧把衣服换上吧。”
余少白接过衣服,刚想要换上这女装,却听到:“傻妹妹,我说的不是这衣服,明天你再穿上它,今天晚上睡觉,你穿的是这个。”
“这个?”看着她手里的大红肚兜,余少白眼都直了,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吗?
“姐姐,真的非穿不可吗?”
“对了,我忘记了,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是不是没自己穿过衣服,姐姐帮你穿。”
听到这话,余少白连忙摆了摆手,“姐姐我穿我穿还不行吗。”
一脸****模样的他,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娘炮,心里的阴影面积成倍增加,只能安慰自己,哪吒活了几万年,不也是穿着大红肚兜吗?
“对了,妹妹,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余少白有了之前吴家的教训,这次也聪明了一回:“我叫贾如花。”
“贾如花?妹妹这名字起的真好,就如同人一样。来,姐姐睡外面,你睡里面。”
试问如果一个露香肩,大长腿的****美女向你招手,你睡还不是不睡?
余少白最后爬上了姑娘的床,躺在里面,实在激动的不行,男人总喜欢yy,现在身边躺着一个女人,心里没有的小心思是骗鬼的,不过当余少白听到那句话时,他心哇凉哇凉的,啥心思也没了。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姓娄,唤为月如,咱们俩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如字哦,是不是很有缘分?”
“娄月如?”余少白脸顿时僵住,扭头看着那满脸微笑的女子,确实很有缘分,他现在很担心自己还能不能愉快的走完下半生,要是吴子初知道自己正躺在他梦中情人的床上,会不会杀了他,真的很难说。
“妹妹,你怎么了?”
余少白回过神来,挤出一脸笑容,“没什么,那个灯还吹灭,我去吹。”说罢他起身跳下床来,心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跑掉,再这么继续骗下去,等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就完了,一个娄月如,一个吴子初,还不生撕了自己?
“妹妹,你不是要熄灯吗?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
余少白探身吹灭油灯,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前,忽然一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忙撤回了手。
“难不成是家里进了贼?”余少白“嘘”声示意月如不要出声,他倒拿扫把,站着门后,便看到一根铁丝从门缝里探出,一点点将门栓挑开。
吱~
门被打开,走进一个满身酒气的蒙面男,熏的余少白差点呛出声来,他觉得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满身酒气的来偷东西,是故意想被人抓住吗?
看着那人走到桌前,从怀里掏东西,余少白直接从门后窜出,抡起扫把便往脑袋上砸。
“啊!”
那蒙面男似乎没想到门后还藏着人,砸在脑袋上的那一下让他顿时懵了,回过神之后,看着昏暗房间里站着的身影,他没有出手,而是慌张的离开。
余少白跑到门外,人早已没了踪影,而娄月如披着衣服站在门外,脸上倒是没有慌张,说道:“如花,放心,他已经走了,进屋吧。”
听到这话,余少白没有看到女子应有的慌乱,神经真的可以这么大条吗。
走进房里,他看到娄月如从桌上拿起一样东西,那是信?
“那家伙不会只是来送信的吧?”余少白难以置信的说道。
“呵呵~你以为他是什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他脑袋可是倒霉了。”说笑间,她便将那封信放在油灯上,慢慢变成一堆灰烬。
“你不看吗?”
“我能猜到,又何必要看,不过你刚才的表现可是让姐姐刮目相看。”
“你就别取笑我了,照你刚才的话说,我是打错人了。”
“算是,不过你这一下也没白打,希望这一下能把他打醒。好了,睡觉吧,天也不早了。”娄月如吹灭油灯躺回床上。
余少白无奈的放下扫把,摸索着走向木床。
“如花!你这丫头往哪里摸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娇笑。
余少白疑惑的动了动手,自己想爬上床,手随便一放,哪里知道摸到她的哪里,只感觉好大
他连忙抽回手,跨过她的身子,躺在了里面,试问一个男人只穿着肚兜,旁边女人也只穿着肚兜,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定不能鸡冻。
一夜过去,余少白看着外面天大亮,终于算是熬过去了,把自己身上的大长腿挪开,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去,顶着一对黑眼圈来到桌前,把大红肚兜脱下,穿上娄月如拿给他的衣服,穿了起来。
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女娃”,余少白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不过这唯一有些不伦不类的就是自己的头发,穿着女人的衣服,梳着男人的发式。
“妹妹,你醒的可真早。”余少白从镜子里能看到床上的人走了下来,扭头看去,连忙捂住双眼,这大红肚兜只能挡住前面,至于后面就一览无余了,余少白想起吴子初那悲催样,还是决定非礼勿视。
娄月如换上衣服,来到余少白身旁,弯腰看向铜镜,笑道:“妹妹,你长得可真好看。”
好看也不用挂在嘴边吧?余少白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腔,现在在他看来,夸他长得美,就是在说长得娘,哪里还高兴的起来。
“妹妹,你为什么梳着男子的发式,要不要姐姐帮你梳头?”
余少白一脸无奈,你这是在询问我吗?话正说着,就已经在给我梳头了,还需要征求我的意见吗?
好不容易,余少白才从娄月如的房间走出,他实在呆不下去了,这姑娘是当自己是手里的芭比娃娃吗?整好了头发,又要给自己打扮,余少白哪里受得了胭脂抹在脸上,提前跑了出来。
“那个月如姐,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替我向伯父伯母道声谢,钱我会让人送来。”说罢余少白便跑出了院门。
娄月如看着余少白离去,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扭头看向东屋,“爹,他和将军长得可真像啊。”
“是啊,一晃眼他都长这么大了。”
从娄家跑出的余少白,自然不知道父女二人的谈话,他现在正犹豫,自己该去哪里,他刚刚想起自己的二十两银子还在周家,要是就这么走了,二十两可就飞了,有了这钱,余母也就不用再发愁了。
余少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粉色衣裳,实在无力吐槽,要是这么一身去周家,自己这张脸就丢尽了。
最后余少白决定等等到下午未末,那时直接去城外清凉湖,文曲诗社便在湖畔,他们兰溪七子约定和众诗友在今日未末在湖畔聚会,本来他输了赌局,就要扮作女装,索性直接穿着这身去诗社,想来应该没人认出这么娘的自己,最后偷偷找到吴子初,让他帮自己拿回二十两银子。
第四十一章 狗的主人()
抬头看了看太阳,时间还有老长一段时间,余少白寻思着去吃点东西,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吃饭,肚子也有点饿了。
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自己哪来的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坐在柳树下,看着不远处朝自己甩着尾巴跑来的小黄狗,余少白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吃了它!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为了吃变得这么疯狂,就像是毒瘾一般。
“汪~”
“别叫~”
“汪~”
“离我远一点。”
被这莫名“热情”的狗,搞得有些郁闷的余少白,从地上站起,而地上那只狗朝着余少白不停的叫。
就在余少白纳闷的时候,忽然那只狗开始围着自己的尾巴打转,它真的有这么无聊吗?
余少白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大海碗,拿起它朝着一个方向扔去,只听咔嚓一声,小黄狗没有按照余少白的想法飞身去追,大海碗也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扔的很远,直接在地上化为碎片。
小黄狗猛的朝余少白狂吠起来,想要扑上来的样子让余少白一慌,随后看到从小巷里迎面跑出五条大狗,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跑来,然后停在了柳树旁,龇牙咧嘴的样子。
“汪汪汪!”
余少白发觉被这几只狗包围,表情有些微变,靠在柳树上,“冲动是魔鬼,可千万别动嘴,我哪里招惹到你们了?”
余少白的囧状对于几只凶狗来说,有点浪费表情,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叫的更凶,朝他慢慢紧逼过来。
幸好背后还有棵树,余少白慌忙爬到树上,底下六只狗锲而不舍的守在树下,一直叫着,这悲催的画面不禁让他想起山里被困在半空中,只是守株待兔的动物变了,之前是老虎,现在是恶犬。
最后六犬一人就这么僵持着,余少白也再理会它们,躺在树枝上睡了过去。
很快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原本叫个不听的恶犬顿时变得安静下来,蹲在地上,摇着尾巴望着对面走来的身影。
“老远便听到你们在叫,有谁欺负你们了吗?”那身影轻步来到柳树下,脸上满满的笑容,原本凶相的恶犬顿时乖顺起来,任由那人摸着自己的头。
“嗯?大海碗怎么打破了?”
睡得正香的余少白,忽然耸了耸鼻子,伸手在一旁一抓,似乎有什么东西似的,忽然他一翻身,然后
“啊!”
耳边传来的惊叫,让余少白悠悠醒来,看着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俏脸,余少白有些恍惚,这是梦吗?
看着少女发出痛哼,余少白这才意识到自己都树上掉了下来,把姑娘砸晕了,最要命的是这姑娘他还认识,吴家小妹吴灵柔。
他慌忙从她身上爬起,替她把了把脉,最后按住了她的人中,很久吴灵柔便醒了过来,显然她对面前蹲着的人有些吃惊。
“余余公子?”
一听这话,余少白一愣,自己都这样了,她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
“咳咳~吴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从树上掉了下来,把你砸晕了,你先别起来,头能动吗?”
“能。”
“想来颈椎没事,双手能握紧吗?”余少白轻声问道。
“能。”
“双腿能动吗?”
“能。”
见她脸上没有痛感,余少白这才把她从地上扶起,在没有确定是否骨折前,贸然扶起伤者,只会带来二次伤害。
“余公子你怎么这身打扮?”
看着她怪异的表情,余少白连忙开口解释道:“那个,吴小姐千万别误会,之前我和景名兄打赌,输给他,彩头便是我要扮成女相去文曲诗社,所以才会穿成这样。”
听到这话,吴灵柔不禁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我差点都没能认出来余公子。”
“唉~本来我以为扮的很像,没想到还是被小姐一眼看出。”
“说实话余公子长得可真精致,我也是瞎猜的。”
余少白叹了口气,自己长得这么女人,难倒注定孤生,总不能把自己掰弯吧。
“你怎么会在树上,没和大哥在一起吗?”
余少白左右看了看,才注意到那几只狗已经不见,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众怒,六只狗把我逼到了树上。”
“原来惹它们叫个不停的是你啊,那大海碗不会是你打碎的吧?”
余少白疑惑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几只是原来我养在家里的,我哥不喜欢狗,从县学回来便把它们都赶了出来,它们就呆在那边的破屋里,那大海碗是它们的饭碗,你把它打碎,怪不得它们要生气。”
听到这话,余少白大感郁闷,自己这手还真是够贱的。
“咕咕~”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余少白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却没注意到姑娘嘴角的笑意。
“你午饭吃了没?”
余少白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又出糗了,挠了挠头,“让小姐见笑了。”
“你不如去我家吧,吃点东西”?
余少白屁颠屁颠的跟着姑娘离开了小巷,从古至今,口食之念和男女之欢是戒不掉的大欲,可要说两者谁强谁弱,口食之念要更强,而二者也是顺势相生,口食之念越强的男子,男女之欢方面更难控制,而余少白却截然相反,因为某些特殊情况,他的口食之念已经膨胀,而男女之欢却越发的淡弱。
来到吴家,余少白跟着吴灵柔进了庭院,看着这铜镜妆台,粉纱香床,他停在了门口。
“吴小姐,这是你的香闺?”之前娄月如当自己是女人,所以让自己进了她的房间,可吴灵柔明明知道自己是男人儿,难倒不该避讳吗?
“怎么了?”
余少白尴尬的摆了摆手,指了指了院子,“吴小姐,我在这石桌上吃便好。”说罢便已经来到院中石桌。
吴灵柔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嘴角露出笑意,这其实是她对少年郎的一次试探,看他人品如何,如今看来,果真是个君子,若是真跟她进了自己香闺,这余少白就显得有些孟浪了。
她轻轻挥了挥手,一旁三个丫鬟把饭食放到了石桌上,随后离去,吴灵柔坐在了他的对面,让余少白显得有些别扭,试问一个人直直盯着你吃饭,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吴小姐你不吃吗?”
吴灵柔猛的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看呆了,脸刷的一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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