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傻愣着什么,还不敬头领。”在牛哥的带领下,十几个弟兄轮番敬酒,余少白足足喝了一坛。
“我看你们今天是打算灌醉我吧?”余少白来酒楼本来就是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对于他们的敬酒都一一回敬,到现在一坛下去,已经有了一些醉意,不过意志还算清醒。
牛哥笑道:“弟兄们可没这个胆子,只是头一次和头领一起喝酒,自然要敬您了。”
余少白看着那大汉,摇头说道:“我说牛哥,你这好歹也请先生给你如何名,整天连个名都没有,牛哥这个名字起的太没创意了。”
牛哥挠了挠后脑勺:“我这名字不是您给取得吗?我叫牛哥,他叫马弟。”
噗~
余少白一口酒喷出,自己给他们取得?想想貌似还真是白煞这家伙的创意,他摆了摆手,说道:“以后你们都是跟着我白煞混得,名字就是你们面子,必须要霸气!”
“什么名字才霸气?”
“嗯~这样~你们现在用的代号都改了,本头领重新给你们十十三个人取名字。”(。)
第一百九十章 三少爷的剑()
余少白在桌前走来走去,一副沉思模样,指着牛哥说道:“你姓牛,就叫牛冲天!”
“冲天?霸气啊!”
“你姓马,就叫马兜铃吧。”
“多谢头领赐名。”
“你姓张,就叫张无忌。”
“赵曰天!刘火钳!史进!元芳!石敢当”余少白走到最后一人身前,打了个酒嗝。
他上下打量一番那男人,摇头叹道:“你居然姓司徒?这让我怎么起名?你就直接叫老司机吧!”
说罢他干笑了几声,坐在桌前,高声道:“以后你们就是一个组合!要是出任务,不需要将组合名字告诉他们,你们叫三少爷的剑!我余三郎的剑!”
啪!
说完这话,余少白便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一行人将头领送回余家新宅,余少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两坛酒下肚,他是真的醉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番醉话,让大明朝从此多出了一把剑,余少白的第一把杀人剑!
第二日清早,余少白从床上爬起,正在妆台打扮的如玉忙走上前去,为他穿衣。“如玉,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他闻了闻昨晚的衣服,一股浓烈的酒气。
“你昨天喝醉了,是无妖弟兄把你背回来的。”
听到这话,余少白脑袋微微作痛,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差点喝断片了。想到自己给他们十三个人起的名字,余少白不禁乐了,原来自己这么有才,太逗了。
“夫君,你笑什么?”
“没什么~”
砰砰砰~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余少白走出房门,看到大俗站在院门口。
“大俗!你丫的堵着我姐做什么!”余少白推开大俗,笑着将站在门外的余秀娘迎了进去。“娘!大姐来了!”小五一溜烟跑进东屋。
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二人说着家长里短,余少白听得直犯困,忽然想起还没有向大姐介绍如玉,他出声道:“娘,我去让如玉过来,见一见大姐。”说罢他便走了出去。
回到屋子,坐在桌前的如玉扭头说道:“那便是大姐吗?”
“嗯,走~我带你去见大姐。”
二人一同进去东屋,余秀娘打量着三弟身旁的姑娘,不禁点头说:“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和三弟站在一起,那便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啊~”
听到这话,余少白笑着摆手说:“你和姐夫那才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我们俩最多是天作之合罢了。”
此话一出,三女不禁笑出声来,一旁大俗挠了挠脑袋,笑点在哪?
“大姐,姐夫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小五凑到大姐身旁问道。
“今天官府发放赈灾粮饷,周家也准备在城门楼施粥,公公让万里去城门楼亲自施粥,所以这次才没有和我一同前来。”
“哦?看来这兰溪县大户人家,也就只剩下周家有点良心。”
听到三弟的话,秀娘笑道:“刚刚听娘说,这新宅是三弟置办的,三弟有出息了。”
余少白谦虚的摆了摆手,其实他之前对余母撒了个谎,说买宅子的钱是他去浦江求学时,救了一个大官,那大官给他的。
“公子,俺饿了。”大俗凑到余少白身旁,一副幽怨的模样,看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将大俗拽出房间,指着他说道:“你这家伙能不能别乱用表情,卖萌可耻!懂不懂?”
“俺看夫人做这个表情,您就对她特别好。所以俺”
“我去~”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少白一脚踹飞。
大俗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委屈的说道:“公子,你干嘛打俺?”
“委屈?这表情又是哪里学的?”
“隔壁王二姐”
余少白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大俗说道:“大俗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公子现在就告诉你,不要学任何表情,因为聪明人是不会心理波动表现在脸上,明白吗?”
大俗想了想,点头说道:“您是说这样吗?”
看着面前那张死人脸,余少白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孺子可教也。”
“那公子,俺能去吃饭了吗?”
余少白摆了摆手:“敞开了吃,只要别恶心我就行了。”
大俗屁颠屁颠跑进厨房,余少白刚准备走进东屋,便见西屋房顶坐着一人,他脸色微变。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余少白来到西屋后面,那女人站在自己对面。
蓝筝将一个包裹扔给余少白,“是师父让我过来,她说让你今天晚上亥时一刻去她房里。包裹里面的东西让我盯着你吃完。”
余少白疑惑的打开包裹,看着那十几根萝卜干,不禁一愣:“让我吃萝卜干?”
蓝筝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扶额叹气说道:“这哪里是萝卜干。”
“是什么?”余少白放在鼻尖闻了闻,耳边传来一笑声:“是虎鞭。”
虎鞭?余少白手一哆嗦,看着手里的“萝卜干”,一脸的生无可恋。“你确定师父让我吃这个?”
“对!全部吃光光~”
看着那戏谑的眼神,余少白明白这女人是打算看自己的笑话。“师姐,你看咱们都是师父的徒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我已经把它们吃掉了成吗?”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记住喽~把它们都熬了,在辰时喝掉。要是敢糊弄师姐,师姐可是会打人的。”
余少白笑道:“打人?你能打的过我吗?”
“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你的家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觉得呢?”
余少白指着那女人,颤抖的手无声控诉着
“三哥~”
听到外面阿莲的呼唤,余少白朝她比了个中指便走了出去,问道:“找三哥什么事?”
“娘让你进去。”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到了下午,余家大姐请余母四人去周家做客,只剩下大俗和余少白二人在家。
“公子,你在熬什么东西,有股骚味。”
“滚~”
余少白把他踢出厨房,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骚?他能闻不到吗?
听到背后脚步声,他叹气说道:“难不成非要亲眼看着我喝下去吗?”
刚踏进厨房的蓝筝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闻到一股狐狸骚味。”
“找打!”
余少白忙摆手笑道:“师姐消消气,你怎么一点都不幽默。不是狐狸骚味,是你身上香囊的味道。”
蓝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香囊,微微一惊:“你小子鼻子比狗鼻子灵多了。”
“你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你是在骂人吗?”
“随你怎么想,虎鞭熬的怎么样?”说话间她已经来到灶台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了进去。
“你倒的什么?”
“我说是白糖你信吗?”
“你要是不说,我打死也不喝。”
蓝筝叹气说道:“那好,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师父特质的红杏出墙。”
“春药?”
“它比一般春药猛多了,师父说之前春药对你不管用,所以她加大剂量,保证让你进入状态。”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脸苦逼样,他扭头看向沸腾的药汤,这哪里是大补汤,分明是孟婆汤喝一杯了此生呐!
“师父是想要我死吗?又是虎鞭,又是特效春药,本来床事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现在搞得像是大刑加身,苦不堪言。”
“有那么难受吗?”看到余少白哭丧着脸,不曾经过人事的蓝筝顿时起了好奇心。“不是说男人会很爽吗?”
余少白自然知道面前是位黄花大闺女,低声道:“你说的那是正常情况,可咱们师父是什么人,那是千年的狐狸啊,能和平常女子相比吗?就说那一晚,你也在门口,我去~整整折腾了一夜,我都困得睁不开眼,她还嚷着继续,恨不得把我榨开。”
“师姐你好好想想,你师弟我长得也算一表人才,要是死在女人肚皮上,未免太没出息了,说出去,不光丢了师父的脸面,更是丢了师姐的脸面。”
余少白见她表情有些犹豫,忙趁热打铁:“师父那是饥渴的很,这虎鞭汤要是喝了,我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今晚之后,恐怕会一命呜呼,想想就让人伤感。不过我不会怪师姐你的,毕竟是师父命令你这么做,我理解。可怜我那守寡多年的老母亲,刚刚入家门的小娘子,还有一对年幼姐弟,我要是走了她们可怎么办呐!”
“唉~我死了也不要紧,我就怕我那媳妇殉情,那可就是两条人命啊!”
听到这里,蓝筝伸手止住余少白的话,扭头看向锅里沸腾的热汤。“不用说了,这汤喝不喝你自己看着办。”说罢她径直走出厨房,纵身跃到房顶,消失不见。
看着她离去,余少白不禁松了口气,自己费了这么多口舌,总算是把蓝筝说动,躲过一劫啊。
“公子!”刚从自己房间走出的大俗,看到屋顶消失的黑影,慌慌张张的跑到厨房。“公子!我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屋顶。”
“嗯,我知道了。”
“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你先把脸上的饭粒抹掉,再关心这些有的没的。”说罢他端着热汤走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另结新欢()
当天晚上,余少白从新宅溜出,换上行头便进了县衙。
刚走到门口,便见蓝筝坐在台阶上擦剑,不禁问道:“师姐!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我替师父守夜。”蓝筝轻声说了句,伸手示意余少白小声点。
见她手指的方向,余少白凑到门窗前,听到里面的呻吟声,有些庆幸。“师父是不是又找到新欢了?”
见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笑容,蓝筝疑道:“你不失落吗?”
“为什么我要失落?”余少白不解道。
“师父找到新欢,我高兴还来不及,为啥要失落。”
听到这话,蓝筝盯着他许久,叹道:“你果然与众不同,师父那种绝色美人,你都不动心。”
“再绝色~要是一辆公共汽车,也提不起兴趣,我更爱私家车。”
“啥是公共汽车?”
余少白笑道:“这是个秘密,既然师父她现在有事要忙,那我就打道回府,要睡了。”
“不行,师父既然让你来了,你就不能走。要是她怪罪下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余少白扭头看了看屋子,里面还在奋战,他没有别的办法,不想挨虐,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他一屁股坐在蓝筝身旁,低声笑道:“好师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不能。”
“你别那么绝情,你都不知道我要拜托你什么事,就拒绝?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给你的答谢是什么吗?”
“你要给我什么?”
余少白从包裹里掏出一朵牡丹花,递到她面前,“师姐,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做的锦上添花。”
她接过那牡丹花,疑道:“锦上添花?何解?”
余少白拿过牡丹花,插在蓝筝头上,笑道:“这就是锦上添花。”
听到这话,蓝筝翻了个白眼,将牡丹花取下,扔在他怀里。“哪凉快哪呆着去!”
“刚刚是跟师姐开个玩笑,我接下来是认真了。”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
“师姐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整天戴着面具实在可惜,不如我给师姐做个发型,既能挡住你脸上的伤疤,又能让师姐的美展现出来。”
蓝筝手中长剑嗖的一声,落在余少白肩头:“你在笑话我!”
“我哪敢,我用性命担保,刚刚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蓝筝收剑归鞘,半信半疑:“你要敢骗我,我就替师父清理门户。”
“嘿嘿,师姐你房间在哪?我一定给你整个满意的发型。”余少白笑着跟在蓝筝身旁,一同进了她的房间。
站在屋里,他扫了一眼,目光停在了床头挂着的一把长剑。“原来在这里。”
“对了,我忘了问你,你拜托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余少白凑到蓝筝身旁,笑嘻嘻的指着床头的剑:“听师父说,她把我的飞霖剑赏给你了,师姐你都有宝剑了,不如就把它还给我吧。”
“原来你无故献殷勤是为了飞霖剑,这把剑给你可以,不过”
“你放心,包你满意。”余少白在房里找来剪刀,来到妆台前,此时蓝筝已经扯下面具。“师姐,你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小时候留下的。”
“那我开始剪了。”说罢他动起了剪刀,将前世武侠电视剧中侠女常见的刘海还原,来到明朝,才会知道侠女和民女的发型都是一样的,什么刘海?别闹了~
“好了!大功告成!”
余少白撤开身子,蓝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从额头垂下,正好将右脸的那处伤疤挡下。“师姐怎么样?”
“确实是挡住了,可如果起风了可怎么办?”
余少白从怀里掏出一朵红色纸花,“把这纸花钩在垂下的头发上,即便是起风,纸花也能挡下伤疤,这才是真正的锦上添花。”
看着那朵特制纸花,蓝筝心中有些感动,笑道:“咱们才认识短短几天,我对你态度不怎么样,你不讨厌我吗?”
“讨厌。”余少白真诚的点了点头。
“找打!”
余少白撤到床边,依旧嬉皮笑脸,伸手拿下飞霖剑,“师姐,我觉得咱们投缘,比师父好相处多了。这飞霖剑我便收下了。”
“咱们还是去门口等着师父吧。”说罢她已经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余少白:“你走在前面。”
余少白看出她的心思,站在她前面笑道:“可能刚开始不太适应,不过自信这个东西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说的。你长得本来就漂亮,即便是有伤疤,那又能怎样?人非圣贤,哪有完美的人?”
看着少年郎的背影,蓝筝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抬起头来,大步朝他追去。
余少白靠在木柱上,扭头看向坐在台阶上的蓝筝:“我说咱们师父也太饥渴了吧,这都快过子时了,怎么里面还是咿咿呀呀,闹心!”
蓝筝叹气说道:“习惯就好,师父一见到俊秀少年,就是这样。里面的田公子长相确实不俗,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