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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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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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却是觉得韩征说话的方式有些奇怪,心中只以为是韩征想要安慰她的话。可是感情上的事,只有她自己想开了,别人总是很难帮到她。

“多谢韩总管,本宫会方宽心的,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寒雪苦涩的笑了笑。

韩征见寒雪仍是这幅摸样,却又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看着她在心里干着急。

“夫人,奴才先送您回去吧。一会儿奴才就传李院正给您瞧瞧。”

“不必了。韩总管,我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下再走。韩总管可否先回去跟香染说一声,让她给本宫把红枣姜茶煮上?”

韩征犹豫地瞧了眼周围天寒地冻的天气,“夫人,要不夫人再坚持一下,御书房到鸾鸣殿也不是很远,这儿这么冷,夫人若是冻着了就不好了。”

寒雪摇摇头,“本宫想在这儿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韩总管不必担心,本宫稍坐片刻就回去。”寒雪回顾了一眼四周又道:“本宫记得假山后面有一个石洞,陛下夏天的时候经常在里面乘凉,里面有石桌还有石凳,好像还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有软垫,本宫就在那儿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韩征想了想,也好。这座假山建造的时候用了很特殊的建筑工艺,石洞里可谓冬暖夏凉,紫宸殿里的温泉,也恰好经过假山的下面,冬天石洞里的温度堪比暖春,让寒雪在那儿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待韩征按照寒雪的吩咐,嘱咐香染将红枣姜茶煮上后,大概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寒雪才精神萎靡地缓缓晃了回来。

寒雪见着韩征和香染面上已经露出了焦急之色,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来,喝了香染煮的红枣姜茶,便称头脑犯困,遂独自回了屋里休息,嘱咐香染不要任何人打扰她休息。

叶冰来到承欢殿的时候,玄启正凝神坐在桌边看一张像是画着图形的羊皮纸。玄启见叶冰进来,连忙将手里的羊皮纸藏进袖袋里,他瞧了一眼叶冰含羞带怯的摸样,心中冷笑一声,眉心似是含着万千愁绪,情绪极为不佳地轻扣着桌面道:“你过来”。

叶冰微红了脸,朝着玄启走进几步,冷不防被玄启一把拉坐在腿上,修长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下颚,令她心跳骤然加快,手心冒出薄汗,心中难掩的喜悦浮上眸底。

这张她日思夜想的俊脸就在她眼前,叶冰觉得这一刻是她最幸福的时刻,还有什么被心爱的男子怜惜地抱在怀里更美好呢?

“果然也算是个美人。”玄启目光闪了闪,暧昧地凑近叶冰的耳边道:“如此良辰美景,婕妤先陪朕喝酒助兴如何?”

叶冰闻言欣喜地点头应下,连忙起身翻开酒盏,为玄启斟酒。

玄启的酒量一向很浅,平常宴请大臣的时候,往往都是醉着回来。二人软语嬉笑着,不知不觉就喝下了半坛,玄启便渐渐带了浓浓醉意。

叶冰心中越加忐忑,玄启再这样喝下去,她期盼了很久的夜晚就要这样过去了。她清清嗓门,正想劝玄启别再杯,哪知道玄启突然扔掉酒盏,起身一把将她拉起来拥进怀里,再一个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脚步踉跄地往床榻走过去。

叶冰被玄启丢上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玄启修长的身子压上来,一把扯落她身上轻薄的寝衣,浓浓的酒气在二人之间流转,叶冰觉得自己似乎也被醇香的酒味醺晕了头脑。玄启用力吻住叶冰的耳垂,叶冰忍不住轻吟一声,伸手将玄启的肩颈环住。哪知道下一刻身上一沉,玄启突然就醉倒在她身上,眨眼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叶冰见玄启半晌没有动静,不觉懊恼起来,她本也知道他酒量浅,她就不该让他喝酒才对。如今此番光景,却要她如何应对?

“陛下?”

“陛下?您醒醒。”

叶冰轻唤了玄启两声,却只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在耳畔回响。叶冰叹了口气,只得将玄启推开,让他仰躺在床上,又起身为他宽去明黄龙袍,脱去龙靴。叶冰为玄启盖好被子,随即坐在床畔,伸手抚上他俊朗的脸庞。她从来没能仔细瞧过他睡着的摸样,原来他睡着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如孩童一样纯净的摸样吗?

如果以后他们都能如此相处该多好,她不是纳兰寒雪,她不在乎他又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她只求他能偶尔想起她就好了。如果,过了今夜,寒雪消失之后,是不是她的机会会多一些?叶冰眉目骤冷,心中却在想,如果寒雪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也是好事一件。

“纳兰寒雪,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以为朕真的非你不可吗?”

叶冰瞧见玄启皱着眉心愤怒地说了一句,以为他醒了,谁知又唤他几声,听他沉稳均匀的呼吸声,才知道他是在睡梦里说梦话。

纳兰寒雪?那又怎样!就算他现在在梦里都在想着寒雪,总有一天,她叶冰也会成为他心尖上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目光流转,叶冰瞧见玄启明黄色的外衣在一边映着明亮的烛光发出幽冷的金色光芒,她上前将玄启的龙袍拿起来挂上一架,忽然就想起她进来承欢殿的时候,玄启正在看着的羊皮纸。

叶冰犹豫了一下,走回床边又唤了玄启几声,见他不应,仍是不放心地拿出萧湘交给她的白玉瓷瓶放在玄启鼻端,让玄启将**吸进去,这才放心地从龙袍里拿出那张羊皮纸。

叶冰的目光触及上面复杂深奥的图案时,立刻瞠圆了眼眸,狂喜的笑弧瞬间挂上唇角。平常的女人确实看不懂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这正是兵家视之为机密的布兵图。

然而狂喜过后,她又不禁愁绪万千。她该怎么办呢?是用它去换自己和母亲的自由,还是装作不知道呢?可是一旦她忤逆了那一人的意思,她的母亲必会因此丧命,亲情与爱情,手心与手背的抉择,她实在难以割舍。

叶冰握着布兵图坐在桌前发呆,心里满是天人交战,在矛盾中徘徊不定。叶冰长叹一声,将布兵图放回龙袍的袖袋里,回身又躺会玄启身边,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睡脸出神。

虽然今夜的侍寝以这样不尽如人意的情形结束,可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也是好的。叶冰满足地搂住玄启的腰身,突然就又想起寒雪一定也是想她一样在无数个夜晚搂着玄启安然入睡,而那些夜晚却是用她独守空房做代价的。

寒雪已经身怀帝裔,即使以后失了宠,也有孩子可以依靠,而她呢,能在这么多女人中抓住他的心吗?想着想着,叶冰心生一记,既然她今夜侍寝,自然该有个侍寝的样子。

大概子时的时候,突然韩征略显焦急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叶冰不悦地睁开眼,愤恨韩征搅了这个美好的夜晚。她又往玄启怀中钻了钻,本不欲理睬韩征,谁知道韩征大有玄启不起便不停的架势。

叶冰咬咬牙,只得将白玉瓷瓶放在玄启的鼻端让他闻,见玄启深吸一口气渐渐有了醒过来的趋势,叶冰连忙将白玉瓷瓶藏在枕头底下,自己则在他怀中找个舒服的姿势装睡过去。

片刻之后玄启柔柔酸疼的太阳穴幽幽转醒过来,醒来是发现自己跟叶冰都是**着身子,用一种极暧昧的姿势搂在一起。如果叶冰此时去看玄启的眼睛,定会发现里面犹如万年寒潭一般冰冷冷的温度。

玄启轻轻地推开叶冰的手,似是很温柔地将被角掖紧一些,起身将衣服穿好走出殿外,沉声喝道:“韩征,谁让你这么放肆的!不知道婕妤还睡着吗?”玄启将声音压低,却仍是让叶冰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叶冰心中一暖,嘴角不由弯起一个幸福的弧度来。

第十八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18

玄启朝韩征使了个眼色,韩征会意,适时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抽打皮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里听起来颇为响亮。韩征颤着声惶恐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陛下开恩。”

“免了。”玄启懒洋洋地说道:“说吧,这么晚了你将朕从被窝里挖出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了?”玄启瞧着韩征一脸慌张得快要急哭的摸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回禀陛下,是边关有紧急密信传进宫里了,信使已经在御书房里等着陛下了。”

“哦?”玄启的声音顿显紧张,“你同朕去御书房。你们几个守在外面,不要打扰婕妤休息。”

玄启说着,急步往御书房走去,待走的远了,玄启这才停脚步,趁着连低声问:“看你这样子,一定是发生大事了。快说吧,究竟宫里又出了什么乱子?”

“陛下,刚才奴才担心夫人的情况,所以就去了趟鸾鸣殿,谁知道,谁知道夫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玄启大惊失色,差一点儿就控制不住大吼出来。“说!究竟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派人好好看着夫人吗?”玄启面色黑沉沉的,伸手一把揪住韩征的衣襟怒问。

“陛下,本来今儿下午申时的时候奴才见着夫人回了鸾鸣殿,将红枣姜茶喝了然后去睡觉的。可是谁知道亥时之后,奴才担心夫人情况,抽空去了躺鸾鸣殿,却发现夫人不见了。被褥虽是散乱的,可是却是凉了很久的摸样,香染和夜莺一直都守在门外,奴才派去的两名太监也一直守着,可是,怪就怪在谁都没有见过夫人出去呀!”

玄启闻言,心头一紧,手上不由放松了力道,韩征这才得以脱身。

“仔细找过了吗?”玄启的喉头因为紧张有些干涩。

“陛下,奴才暗里派人四处找过了,就是没看见夫人的身影啊!奴才嘱咐香染跟夜莺不要声张,这不就赶紧的来通知陛下了。”韩征是真的急的快要哭了。若是寒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跟鸾鸣殿里的所有人就都不必活了,而他更不愿意看见寒雪出事。

“彦青。”玄启打了个响指,就见所有人都以为被玄启派出宫去办事的彦青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出现在玄启面前,“你再带暗卫将宫里上上下下仔细给朕搜一遍,务必找出夫人的踪迹来。”

“诺!”

玄启像是脚下踩了风一般往鸾鸣殿赶去。夜莺进到寒雪的房里,仔细地又将四处的状况探查了一番,寒雪是自己走出去没错。没有人看见寒雪出门,可是东边的一扇窗棂上明显有人踩过留下的灰尘,鞋印是寒雪的鞋印不会有错。

然而,寒雪怀着身孕,翻窗是极其危险的动作,鸾鸣殿东边的窗口距离窗外的地面几乎有一人高,寒雪是一定不会跳下去的。

仔细回想一下寒雪回来后的摸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只是她总是觉得遗漏了什么,可一下子她又想不起来。夜莺再仔细地将屋内检查一遍,忽而,她瞅见床头上每夜寒雪为玄启按摩手指时用来装药膏的白玉瓶,脑中灵光闪过,蓦地发现自己究竟遗漏了什么东西。

是瓶子!寒雪下午回来的时候,腰间没有挂装安胎药丸的白玉小瓶!她为寒雪更衣的时候,也没有摸到那只小瓶,而寒雪因为紧张腹中的孩子,所以那只瓶子一直都是绝不离身的。她为了时刻注意那只瓶子不要弄丢,才用金丝绳悬在腰间显眼的地方,时不时得都会摸一下,若是丢了,断不会一句不提。

夜莺脸色一变,陡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慌忙跑出来,却正好碰上飞奔进来的玄启。

香染见玄启冲进来,连忙泪眼盈盈迎上前泣道:“陛下,小姐不见了。”

玄启越过香染冲进寒雪的屋里,只见盘龙绣凤的重重帐幔里,碧玉床上只留下冰冷冷的一团被褥,哪里还有佳人酣睡的身影。

玄启颤抖着手摸摸冰冷的床铺,夜莺上前比划着手势,香染连忙收敛哭声,仔细将夜莺想要表达的意思读出来。

“你是说,小姐根本没回鸾鸣殿?”香染震惊地瞧着一脸严肃的夜莺,玄启和韩征亦是震惊不已。

“不可能啊,咱们可都是看着夫人进屋的,你不是还伺候夫人更衣来着?”韩征惊讶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夜莺将自己方才的推测解释一遍,香染一听,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如果回来的那个不是寒雪,那寒雪人究竟去哪儿了?从申时到子时,寒雪等于失踪了近四个时辰,她现在究竟会在什么地方?

玄启沉默着思考夜莺推测的可能性,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陆彦青回来了,他派人找遍了皇宫各处,就是没有见到寒雪的身影,但是却在天阙宫外的假山石洞里找到了寒雪的玉簪,那正是玄启送给她的那支羊脂古玉梅花簪!

玄启颤抖着接过白玉簪,心中的恐惧瞬间将他淹没,令他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才好。他身为天子,从来没有体会过如现在这般六神无主的滋味。寒雪曾经答应过他,这白玉梅花簪,她决不会离身的,今天她去御书房见他的时候,他还瞧见着白玉簪就斜插在她的发髻上,缘何如今却落在了假山石洞里?

“陛下,夫人今天离开天阙宫后,确实在假山石洞里休息过。”韩征大为惊恐,这支梅花簪的来历他多少知道些,直觉告诉他寒雪定是出了大事。

“香染,你说酉时过半的时候,你还曾唤夫人用晚膳,夫人还在屋里应了你是吗?”玄启稳下纷乱的情绪,寒雪现在也许正面临着危险,他怎能先自乱阵脚呢?

“嗯。确实是小姐没错。”香染仔细回想一下,确定那时候的人无论声音还是形貌表情跟寒雪都毫无差别,不然她也不会认不出来。

“陛下,如此说来,冒充夫人的人应当还在宫中。微臣方才顺便查了今日出入宫廷的记录,酉时之后并没有人出宫,夫人很有可能已经在酉时之前就被送出宫了。”陆彦青推测道。

玄启握着玉簪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彦青说的极有可能。”玄启起身将白玉簪收进袖中,“韩征,你即刻准备,朕要连夜出宫去,陆彦青随朕出宫寻人。韩征你带着香染夜莺在宫里暗中寻找。”

说着玄启又转向夜莺郑重地嘱托道:“夜莺,你虽然跟在夫人身边的日子段,但是朕看得出你极为机灵,看事情也总是看的很仔细明白。朕现在不能出动大量的人明着找夫人,所以在宫里继续寻找夫人的重任,朕就交给韩征你还有香染了。若夫人仍在宫里,你们一定要确保夫人安全。韩征,朕将随身私印交给你,宫里的御林军随你调动,倘若真有人要对夫人不利,就算是皇后,你也可以先斩后奏!”

玄启是极信任韩征的,毕竟韩征伺候他这么多年,他处理政务从来都是韩征在一边陪着,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一些帝王的大智慧。

“还有,朕先拟一道圣旨给你,若朕明日一早还没有回来,你便在朝堂上公布,说朕连夜携云舒夫人去了别宫,免朝三日。别宫那里,也记得派人打点好,不可出了纰漏。”

众人领命而去,玄启则一匹快马,先跟着陆彦青飞奔出宫。谁都没有看见,夜莺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将一只脚上绑了字条的白鸽放飞出去。而宫中一向有人圈养白鸽,又有谁想到,这里面居然有夜莺传信的信鸽呢?

德馨别院里,风无痕披了厚厚的大氅,独自坐在亭中温了两壶热酒,对月酌饮。

凉夜难度,今天的月亮很圆也很大,冰凉的空气令星空都似乎变得高远起来。

亭外立着桌案,桌案上供奉着两尊牌位,白烛高燃,却始终暖不了那两尊冰冷冷的牌位。

期中较高较宽的那一尊上写着:慈父蓝靖、慈母华紫薇之灵位,不孝子蓝风泣立于葵寅年十一月十八。

另一尊牌位上写着:爱妹蓝雪之灵位,愚兄蓝风泣立于葵寅年十一月十八。

今天,是他为父母小妹的祭日,今天是十一月十五,只不过他为他们立牌位的日子,却是在十四年前的三天之后。他没到这一天都会心情极为不好,十四年来,他都习惯在这一天用酒麻痹自己,可是每每都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忘不了那个血染满地银装的悲惨冬天。

漆黑的木牌上,用血红的大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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