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也好拿去还给牛爷爷,当然如果您执意拿走的话,那我让他找您要也行。反正我们家是半分粮食也没有。”既然你要拿的是你儿子的东西,可我们没有,那你拿的不还是牛爷爷的。白翠翠觉得对付这种人,光说道理是根本就没有用的,既然这样那就也干脆比她还无赖算了,这样既简单又有效。
“你,你。。。。”白高氏指着白翠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到最后也只能把米袋往地上一扔,怒气冲冲的带着小高氏了。
“奶奶,您慢走啊,有空常来坐坐。”白翠翠见白高氏被自己气走了,心中暗自得意,但面上还是热情的咧着嘴站在院门口,对着她们道别。‘你不是常常把孝道挂在嘴边吗?那我就做给你看,至于会不会因此气出病来,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翠翠,冬叶,快出来帮娘把东西拿进去。”陆氏一边从牛车上下来,一边隔着院门赶紧喊孩子们出来。
“姐,快,是爹和娘他们回来了,我都听见他们的声音了,”小石头一边从厨房里拉着白翠翠往外跑,一边开心的笑道,“不知道,娘到底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
白翠翠本来在厨房打算用陶罐熬点菜粥(她们家还没有铁锅,所以没法做菜什么的),想着等爹娘回来了就能吃,没想到东西才刚准备好小石头就跳进来,把她往外拉了。“好了,咱们家石头今天这么乖,爹和娘又怎么会没有带东西给你吃。慢点走,万一摔着怎么办。”
“哼,贪吃鬼。”白冬叶听到小石头的话,不屑的嘲笑道。
“那你还是懒惰鬼呢。”小石头见二姐嘲笑自己,吐了吐舌头对白冬叶翻白眼道。
“你。。。。。”
“好了,先去看看母亲买什么吧,你不是想要头花吗?”白翠翠见她想打小石头,赶紧阻拦着转移白冬叶的注意力。
白冬叶闻言果然心思又被母亲回来的事吸引了注意,只瞪了白小石一眼,就向门外跑去。
“呀,娘,爹这是怎么了,咋的脸色这么难看?”白冬叶才刚刚跑出院门,本来是想看看母亲他们有没有带头花回来给自己的,不料一出门就见母亲扶着脸色苍白的父亲往里走,因此大吃一惊道。
陆氏见二女儿站在自己跟前,一脸吃惊的模样,也不想让她为此担心,扯了扯嘴角安慰道:“放心,没有什么事,就是不小心中暑了而已,你先把东西都搬进去吧。”
“哦,我知道了。”白冬叶见母亲不肯多说,虽然疑惑这种天气怎么还会中暑,但依然识趣的应了声,接着把东西往家里搬。
其实在白冬叶身后的白翠翠也听到了看到了父亲现在的样子,但她听见母亲那么回答白冬叶,就知道自己也不可能问道什么,便默不吭声的拉着小石头一起把东西搬回去。
“娘,现在家里也没有外人了,你就跟我们说实话,爹他到底怎么了?”白冬叶见母亲把父亲扶进卧室休息出来后,便赶紧凑上去询问。
“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来那么多疑问,你不是想要头花吗?喏,拿去吧。”陆氏一边敷衍着二女儿,一边把在县里买的东西都分发孩子们后,就准备去干活了,毕竟丈夫虽然病倒了,但日子还是要过不是,至于为什么要把丈夫的病情瞒着孩子们,那也是不想让她们担心罢了,更何况就是她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自然这样又干嘛让担惊受怕呢?
可惜陆氏虽然是这么想,可有的人却不是那么认为的,“爹他都病了,我还哪里有心情打扮啊,要我说这都怪某人,真是的,要不是她的话我们怎么会被人指指点点,又怎么会被奶奶她们什么都不给的赶出来,就连爹现在不也被她害的生了病。”白冬叶接过母亲给的头花后,见她还是不肯多说,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对此又开始针对起白翠翠了。
“这又关你姐姐什么事,好了,你别整天就知道说这个道那个的,她是你姐怎么可以那么说。”陆氏一听二女儿这不说,虽然也皱了皱眉头,但这次也没再惩罚她什么,虽然冬叶说的话难听,可仔细想想还是有点道理。远的不说,就是光分家的事,虽然自己两口子事先也商量过,可没想到自己一家就算不能分到什么田地,可也没有连跟针都不给的地步,就是丈夫的生意不也是谈的好好的就没了吗?
难道大女儿真是。。。。。
‘嗨,瞧自己这是在想什么,翠翠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能那么想她呢。’陆氏虽然心里不住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不关大女儿的事,可这样真的有用吗?毕竟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去,又怎么会轻易除得掉呢。
第十九章(上门)()
早晨的太阳,像轱辘那么大,又像是熔化的铁水一般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从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而在白家老宅之中,白翠翠却已经对于这种“美景”早已熟视无睹了,毕竟任谁若是连衣食住行这样基本的生存问题都无法解决,那又怎么会有心情去欣赏这“良辰美景”?更何况家中近日来祸事不断,总是弥漫着一种低沉压抑的氛围。虽然,她也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母亲近日对她态度的变化是自己多想了,可人的感觉有时也是很敏感的,谁对谁是好是坏,有哪里会感觉不到?
曾今她一度庆幸自己也拥有了一份难能可贵的亲情,却没有想到一切竟是镜花水月,还不到短短的两个月的功夫,现实就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呵,果然不属于她的就是在怎么珍惜和努力,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吗?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把所有的事都推卸在她身上,是她不顾一切的为个男人争风吃醋给家里丢脸了?还是她怂恿着白高氏一行人把自家扫地出门的?明明一切都不是她的所愿所作,可为什么最后的苦果却要自己一人来吞?
白翠翠一边坐在井边就着木盆子狠狠地捶打里面的衣服,一边不停的默默擦拭着眼泪,心里自嘲道,‘算了吧白翠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原主吗?她们怎么看待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本来你也跟她们没啥关系,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投入太多的感情。’
而在白翠翠还在院中自哀自怜时,院门外一个身量挺拔、面目清秀的青年人却是早已透过篱笆观察她许久了,并且从他那黝黑明亮的双眸之中,似是还非常满意,于是他抚了抚今早特意换上的新裳,又看了看手中的礼品,笑着上前抬手敲门。
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白翠翠赶紧停下活,擦了擦手,上前站在门后询问道:“门外的是谁?有什么是吗?”
“我是附近屋的韩京生,听说白大叔病了,就想来看望下。”韩京生一听白翠翠那清脆的嗓音,眯了眯眼,赶紧回话道,至于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嘛,日后自然就知道了。
‘原来他就是村里人说的那个煞星,可是据记忆来看,自家平日里也没有和他有什么交集啊?这探得又是哪门子的病。’白翠翠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有把人堵在门外的道理,更何况人家是来探病。随即也只是愣了下又应了声,赶紧把门栓拉开请人进来。
“翠翠,是谁来了?”陆氏听到院子里大女儿在跟人说话,不由从屋里出来循声问道。
“婶子,是我京生,我听说白叔病了所以来看望下他。”韩京生见陆氏出来,也不等白翠翠开口,忙开口回答道。
陆氏一看站在院子之中的韩京生,不由愣了愣,随即才不自然的说道:“哦,原来是京生啊,你有心了,婶子在这里先谢谢你了,但你白叔刚刚已经睡下了。只能委屈你白走一趟了。”陆氏其实心里也隐约知道他来的目的,但就算她再怎么觉得最近的事是大女儿害的,可也只是猜测罢了,就是真的那也不会因着这就把女儿推进火坑,毕竟都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哪里会舍得。自然也只能敷衍他了。
“没事,既然白叔睡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他了,不过如果婶子有什么事,就去找我帮忙好了,那我过几天再来看白叔,这些东西就拿给白叔补补身子好了。”韩京生说完把东西放下,也不等陆氏拒绝,点了点头,转身就向门口大步走去。
陆氏本来并不想接受韩京生的东西,可人家一放下礼物就走了,她也就不好意再拒绝,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好拿起东西打算先收下再说。
白翠翠站在一旁围观了一整件事的发展,却是越看越糊涂,想了想还是张嘴问道:“娘,这个韩京生无缘无故的,干嘛对我们家的事这么关心?”
“哼,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人家看上你了,所以这才特意来献殷勤的。”白冬叶从旁边懒洋洋的拐过来,瞥了白翠翠一眼,不屑道。
“什么?娘,冬叶说的是真的吗?”白翠翠确实是对这件事一概不知,毕竟最近由于家里的这一大推是,她都鲜少出门了,闻言不禁错愕的问向陆氏。
“好了,你管他来干什么的,反正你爹娘都会为你打算好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陆氏听到大女儿的问话,皱了皱眉头,随即不耐烦的对她说道。
白翠翠见陆氏明显不想理会自己,也不愿跟自己多说,便也不再做声,转身打算回到井边重新洗起衣服。
白冬叶见母亲走了,也不愿这么个奚落白翠翠的机会,便跟在白翠翠身后自顾自的嘲笑道:“怎么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还有心情洗衣服?要我说,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该答应了人家的亲事,让家里好过些,也不枉我们被你害的这么惨。”
“你给我闭嘴,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也别想把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泼,否则,既然家里已经过的这么艰难了,那我也不介意拉着你陪我一起下地狱。”白翠翠闻言突然转过身,面目森冷的紧盯着白冬叶,决绝的威胁道。
“你。。。。”白冬叶指着白翠翠“你”了半天,却也没有把话说完整,毕竟她平时虽然是看白翠翠很不顺眼,也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可却没有打算陪着她白翠翠一起死啊,看来是最近把她逼得太狠了,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尽管白冬叶觉得她应该不会做傻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自己可不想英年早逝。于是只敢瞪了她一眼,转身赶紧快步走了。
白翠翠见她这个“二妹”终于被自己骗走了,顿时觉得周围的不仅清净了许多,就是空气都新鲜了,其实白冬叶猜的没错,自己根本不可能为了她的言语就非要拉着她一起死,毕竟她的命也只有一条,不可能上天还会给她再穿越一次的机会,为这点事就要死要活不是她的风格。只是,对于白冬叶说的那个韩京生要求娶自己的事,还是可以思量思量。。。。。。。
第二十章(愿意)()
韩京生一路从白家老宅出来后,就径直往前走着,直到感觉她们都看不到自己的身影时,才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已经在视线中变得模糊的白家老宅,这才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其实就是自己不在那里呆着,他也能想象的出自己的到来会给那家人带来怎样的冲击,可那又怎么样呢,总不能让自己失去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吧(其实,按在现代的话说这丫的就是在给自己刷存在感)。
他已经十八岁了,不,再过两个月都十九了。呵,不知不觉自己都已经这么大了,十九岁了呢,当初村子里和自己一般大的都已经至少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而他现在却连要娶的对象都还没有着落。不错,今天他会去白家其实就是故意的,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还是阴险狡诈也罢,反正这个白翠翠他是娶定了。
当然,如果有人要以为他是有多么喜欢白翠翠,或是什么非她不娶的话,却是也没到那个地步。时至今日,真正让自己有这般坚定的想法,还是源于四个方面:其一,自然是因为白翠翠的好长相了,虽说什么娶妻娶贤,可又有多少人会乐意真的讨一个丑媳妇回家?其二嘛,虽然她白翠翠还没有真正到了无人求娶的地步,可就凭她当初在沈家门前的那一闹,在名声上就已经受损,这对于自己来说自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不然就白翠翠当初的行情哪里能轮到自己。而其三,当然是看到白家现在的落魄,尽管白家现在还不到食不果腹的惨状,可又能支撑多久呢?他可是听祥子娘说过白大富病的好像不轻,现在自己于他们可不就像救命稻草般吗。
至于最后一点,自然是因为出在他自己身上了,谁让他是什么“天煞孤星”呢,就是自己不信,可也挡不住别人的猜测和诋毁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又哪里有好人家的女儿肯嫁给他?难不成最后要去牙行买个媳妇不成,哼,就是自己现在有那个银钱也不乐意那么做,凭什么自己非得这么做,他就是要让那些平日里自以为是的人看看,他韩京生不仅可以娶个出身清白的媳妇,而且还是他们曾经倾慕过的女子。
当然,也许有人会嗤之以鼻的笑他把事情想得太美了,凭什么认为人家白翠翠就一定会嫁给他?这自然是因为他早有准备了,要是他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又有什么本事在八岁那年,连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母亲也离逝时,还能在一群上赶着想搬空父亲留给自己的田产的“亲戚”面前,不仅保护了自己还保全了家产。其实,他一直晓得自己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连“煞星”这一“美名”能够传的沸沸扬扬,也脱不了这些人的关系,毕竟谁让自己当初挡了人家的财路呢?可知道又能如何,人言可畏嘛,就是当时有人不认同这个观点,时间久了真的自然也就成了假的。
而现在的办说起来也得益于此,既然自己当初能被人背上这样的恶名,她白翠翠自然也可以了。所以当初在一听到白大富一家被扫地出门时,自己就收买了祥子娘让她把白翠翠“克娘家人”的话传出去。当然其中他还叫祥子娘让她的大女儿(桃花)去挑拨白冬叶,利用白冬叶自小跟她大姐(白翠翠)不对付的心思,在家把白翠翠克亲人的“罪名”捅出来,使白大富夫妻两的心上落下疙瘩,从而有利于自己上门求娶。
至于这样双管齐下的效果嘛,从今天自己到白家去,陆氏虽然没有明显的开心或是愤怒来看,自己的这个办法还是有效的,毕竟祥子娘在来去县城的一路上的表现,就是因着恨屋及乌的心态,不把自己赶出去,没个好脸色都是应该的,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只是面无表情的出口拒绝?说不定过几天他在去白家时,事情便会有转机了。
想到这里,韩京生也不再路上停留,提起脚步便往祥子娘家走去,毕竟如果事情成了这媒人还是要请的,不然到时万事俱备,偏偏礼数上被人挑毛病就不好了,而且他现在除了这个见钱眼开的祥子娘会帮自己提亲外,也不会有人去帮自己去做这“缺德事”了,毕竟万一到时白翠翠娶进门就被自己“克死”,那可不就是好心办坏事了吗?
而此时的白家,还真如韩京生预料的一样,陆氏等人虽然对于白翠翠的“克亲”一事半信半疑,但对于韩京生想求娶白翠翠的事情,也在没有当初在牛车上是的干脆拒绝。当然,白翠翠自己对于父母的这种变化自是看在心里的。其实,她也认真考虑过嫁给韩京生的事,对此自己也并非十分排斥,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古代,自己当然是必须入乡随俗了,说什么讲究男女之情啥的,你觉得显示吗?又不是在拍电影,你以为自己一个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