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白诺霖直接气的起身直指夏侯说不出话,颤抖的身躯更是暴露了他现在的气氛委屈的心情。
夏侯的意思很明显,说他的脚奇臭无比,昨夜明明就是他赖着不走导致他现在精力差,现在还要受着委屈。
“咳咳。。。”白宗林低下头轻轻磕了一下,微微看了夏侯一眼,眼里有些埋怨。
夏侯自然看在眼里,笑道:“刚才开玩笑呢,昨晚就我和白兄、莫兄还有罗叔小打小闹,白叔您别在意,嘿嘿。”
莫远行彻底无语,昨晚他都准备睡下了,听到了争吵声就去阻拦,没想到鸡子也陷进去走不开了。
白宗林按下了白诺霖的手安抚道:“好了好了,年轻人小打小闹就别太较真了,我让夏侯给你道歉。”
看到白宗林的眼神,夏侯皮笑肉不笑地对白诺霖笑道:“对不起啊,下次一定注意。”
白诺霖冷哼一声,红着眼眶愤然坐下。
突然,罗叔跨着年迈的脚步跑进来,慌张道:“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
白宗林猛地站起身,该来的终于来了。白诺霖哪还顾得上生气,起身紧随父亲身后。莫远行也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现在的清晨没有病人,伙计们也正在打扫,看到三个器宇不凡的人出现在大门口,他们身穿刺着金孔雀的黑锦衣,披着红色的锦披,黑色的乌纱帽更是让伙计们鞠身低头,还没等罗叔开口询问领头的年轻男子就掏出了怀里的金玉帛书。
罗叔定睛一看心中一惊,随即赶紧跑进侧厅叫白宗林。
白宗林步伐虽急但稳,他看到大厅的三人立刻抱掌前推,鞠身道:“草民白宗林拜见文秀楼大人,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白宗林拜身,白诺霖和伙计们岂能不拜,就算莫远行也是如此。
领头男人面容毫无波澜,他声音有些尖锐怪异,道:“百草馆馆主白宗林接旨!”
白宗林和在场的所有人立刻抬起前衣摆跪下,白宗林颤抖道:“草民白宗林接旨。”
他冷汗直冒,接圣旨他听过不少,可轮到他接旨这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龙云镇瘟疫祸及大夏之腹实乃重患,朕特派文秀楼查治疫病源头,听闻百草馆医术高明,深得民心,便挑选医术高明的大夫一并前行,事成重赏,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宗林颤抖地接过金玉帛书起身恭敬道:“大人,房间已备好,现在让伙计给各位大人做膳接风洗尘。”
领头的男人动作略显优柔,习惯性地兰花指一摆,道:“劳烦白馆主了,这疫病耽误不得,还希望白馆主尽快挑选大夫,明日就启程龙云镇。”
“是,草民明白。”白宗林抱着圣旨点头。
“罗叔,小米粥还有没有啊?”
一个很特别的人,在很特别的时间,在很特别的情况下,问了一句很特别的话。
气氛在这一刻怪异到了极点。文秀楼的领头男人看着夏侯,问道:“见到乌沙锦衣为何不拜?”
“什么?”夏侯一脸懵逼。
“圣旨到为何不跪?”男人声音尖锐到了极点。
白诺霖和莫远行心里一紧暗叫一声不好。白宗林比他们沉稳冷静的多,立刻上前鞠身道:“大人,夏先生不是大夏的人,对大夏的礼仪一窍不通还望大人见谅。”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平静道:“那好,现在呈上圣旨让他跪拜。”
白宗林微微低身表示谢意,随后转身面对夏侯,双手呈出圣旨眉头皱了皱示意他跪拜。
夏侯明白了事情原委,看过不少电视剧的他自然知道这一规矩,只是很可惜,他这人一不跪天,二不跪地,只跪父母。
夏侯很尊敬地身后将一脸震惊的白宗林挪到揽到一旁,昂首挺胸地看着面前这男人,笑道:“肤白皮嫩,声音尖锐,兰花指。。。你不会是太监吧?”
“找死!”
太监男人暴怒,锦披一罢,纤白的手掌推到夏侯胸前。夏侯心里一惊,这速度简直快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地步,下意识双臂交叉在胸前抵挡。
“砰!”
夏侯整个人飞出去撞到大厅里面的门框上,双臂的剧烈疼痛传遍全身,胸中一闷猛吐一口血,难受无比。他现在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震惊,瓦特法克?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所有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反应最快的是白宗林,他正要上前被另外两名文秀楼的人拦下,无计之下只能喊道:“大人!夏先生医术高明精通洋人医术,还望您收下留情,以便龙云镇之行把握更大。”
第十章:给太监手术()
“精通洋人医术?这倒是稀罕之极,不过。。。他还是得死。”太监男人眼中没有丝毫留情,身形暴掠,手掌并直就像用刀砍肉一样砍向夏侯脑袋。
“不要!”白诺霖尖叫出声,可惜并无人理会。
夏侯捏紧了拳头,处境月危险他月冷静,就在手刀临近额头时他右手肘猛地抬起击向那手掌的手腕。大意的太监果然中招,疼痛和麻痹感传遍整个手臂,然而一刹那的空隙没有被夏侯放过,左掌从下往上猛击太监的下巴。
太监大脑一蒙勉强稳住脚步。夏侯心里再一次震惊,他这一掌用了八成力,颈部本就是人的弱点之一,可面前这柔柔弱弱的男人竟然硬抗下来了。
危险的知觉刺激着他不能停下,跳起后身体一旋,腿部的力量毫不吝啬地蹬在太监的胸口上。
“砰!”
这次轮到太监飞出去了,夏侯没有松懈反而极度戒备。此刻的他侧身,成前后开立步,前脚垫着脚尖,两手握拳,拳眼斜朝上,两臂左前右后屈举于体前。
“完了。。。”白宗林脸色惨白。
两名文秀楼的人齐声道:“大胆贼人!找死!”
两人刚拔出腰间的佩刀就听到刚才吃大亏的太监喝道:“住手。”
听到命令的两人皱眉没动,那太监从大门走进来,眼神甚是阴冷,身上的灰尘让他甚是落魄,他抹掉嘴角的血迹,笑道:“拳脚功夫不错,可惜没有内力。”
夏侯全身汗毛竖起,这种危险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太监笑道:“我叫方天禄,是取你性命的人。”
夏侯瞳孔猛缩,因为他看到这方太监手成爪,地上的灰尘竟旋立而上依附在掌中。好吧现在他承认这是一个武侠世界,于是放下了手。。。
“聪明,你挡不了我的碎魂掌。”方太监嘴角愈发的阴冷。
夏侯撩起劲衣的衣摆,97式手枪便出现在他手中,他身体微侧,手枪直指方太监。
“暗器?”
“可以这么说。”
“你的暗器能有我快?”
“你可以试试。”
方太监脚中灌力,瞬息之间便拉近了两人的一大段距离。夏侯微微垂眸。。。
“啪!”
爆炸般的声音让莫远行和白诺霖想起了狼群袭击的那晚上。。。
“啊!”
眼前这一幕深深刺激这在场所有人,倒在地上惨叫的竟是文秀楼的方大人,另两人第一时间上前查看情况。
方太监现在正躺在地上悲鸣,双手死死捂住血流不止的左大腿。
“袭击朝廷命官乃是死罪,你就等着受死吧!”方太监的一个跟班咬牙道。连老大都经受不了这怪人的暗器更别说自己了。
“朱怡,快止血。”
“好的!”
夏侯这才发现另一个叫朱怡的跟班是女的,她两指一并点在左边大腿右侧,结果不仅没有起到止血的效果反而让方太监的疼痛感更加的声。
“没用啊,伤的太厉害了。”朱怡额头直冒汗。血如果再照这样子流下去方天禄不出两炷香的时间要会一命呜呼。
在场的人没人敢动包括白宗林,他活了四十多年从未遇到这种情况,更何况还是宫里的人。
夏侯收起了手枪,他看着这流血量应该是伤到动脉了,经过几秒的沉思后他沉思道:“白诺霖,准备食盐水、勾线、小刀。罗叔快去空出一间房,把这方太监抬进去放在光线好的地方,用桌子搭成床,桌子高度不能过腰。白叔你和白诺霖一会给我打下手。”
“好。。。好。”罗叔不知道夏侯要干嘛,但他很快便照做。
白诺霖一听食盐水三个字就明白了夏侯的用意,二话不说立刻跑出后厨麻溜的准备起来。
“你们要干嘛?不要命了吗?”男跟班怒目拔刀起身将罗叔几人挡在前面,不让他们碰方太监。
罗叔看了看夏侯不知道该怎么办。夏侯冷眼道:“不想让这太监死就让开。”
“你有办法?”朱怡惊异道。她自小在宫中学医,这种止不住血的伤口她见过不少,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活下来。
“不行!方大人就是他打伤的,不能交给他!”男跟班喝道。
夏侯没有理会两人,而是沉默地看着双目通红的方太监,方太监全身都在颤抖,他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长在慢慢流逝,最后咬牙道:“听他的。。。”
“方大人。。。”
“我说了听他的!啊!”训斥声扯动伤口让他再次叫出声。
男跟班捏紧刀把,道:“不论你要干什么,我们必须在场。”
夏侯对罗叔点了点头,让他赶紧搬人。
西边厢房里,方太监躺在临时铺的手术室上,现在的他没有痛苦的叫声,只是虚弱地看着自己的大腿汪汪流血。
夏侯说道:“白叔,能不能减缓流血速度?”
“能,不过照这流血的伤势不能持物太久。”白宗林满头大汗。
“行,施针。白诺霖,从旁协助,注意给我擦汗。”夏侯和上次一样,一刀这紧要关头便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两者之间的变化让白诺霖有些走神。
不容白诺霖回答,夏侯表开始开始清洁用具和双手。待到白宗林施针完成方太监左边大腿已经想刺猬一般,好在并不影响夏侯手术下刀。
夏侯举起小刀,看着方太监道:“一会会很疼,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忍不忍的住了。”
流血过多的方太监哪还有力气嘶叫,惨然一笑,“已经没感觉了,尽管割便是。”
夏侯撕开他大腿处昂贵的锦裤,用食盐水清洗伤口,好在流血速度暂时减缓,所以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弹眼。他没有犹豫,以弹眼为中心隔开一个四厘米的口子,鲜血再次流出。。。
方太监两个跟班心里再次一紧,好在最后忍了下来,不然他们一阻拦这太监就真没救了。
夏侯打开伤口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肌肉和血管。。。还有一个圆形的小东西,这便是差点要了方太监命的暗器。
夏侯观察了弹头和其他血管的位置快速将其取了出来。方太监全身一颤,鲜血又开始从弹头的位置直流。白宗林叫道:“不好!止不住了!”
夏侯额头开始冒汗,白诺霖赶紧擦拭。夏侯冷静道:“白叔干净用食盐水清洗双手,你来撑住伤口,别让伤口合上,我要缝合上他的动脉血管。”
“好。”白宗林虽不懂但不敢怠慢。
撑住伤口后夏侯拿起了另一把小刀,道:“白诺霖,用食盐水往伤口里慢慢倒。”
没办法,如果伤口一直流血他根根看不清里面的伤势,跟别说最后的缝合了。
白诺霖用碗盛满食盐水,按夏侯说的慢慢倒。伤口清晰后夏侯开始动手。
一开始白宗林没看明白,可随后他被震惊的宛若看到一个新世界一般,因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根正在往外涌血的细小薄管,这就是所谓的动脉血管?
缝合开始,夏侯的缝合技术再一次让白宗林明白了昨天所谈论的那些医术并不是异想天开。
“停。”
白诺霖马上停手,夏侯缝合上外部伤口后将双手清洗干净,恍惚道:“让罗叔熬些养气补血的药。”
看着不知何时昏迷的方天禄,挑眉侃道:“流了那么多血还没死,命真大。”
第十一章:芳馨斋()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白宗林也不知道夏侯竟会因为下跪一事主动挑衅皇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自大妄为还算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
百草馆今日闭馆,白宗林在侧厅的上座满脸凝重,沉声道:“小侯,你闯大祸了,而且是重罪。”
莫远行那顾得上什么“暗器”的事,急切道:“夏侯兄,你打伤了朝廷命官很快便会被当地府衙知道,趁现在来得及快跑吧。”
白宗林叹一口气,如果篓子桶大了百草馆也会受牵连。一旁的白诺霖看着夏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就来气,虽然他没事心里有些小庆幸,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的地步了。
夏侯道:“白叔你您放心吧,事情再大我也会担下来的。现在朝廷需要百草馆帮助所以不会波及太深。”
白宗林又叹了一气没说话,侧厅再次寂静下来。
这时,罗叔小跑进来,小声道:“老爷,芳馨斋的老板来了,他在偏门一直强硬着要求见文秀楼的大人。”
“芳馨斋?他们还敢来我百草馆?”白宗林愤然拍桌而起。他们在道上雇匪强杀他霖儿,还没找他们算账对面就先找上门了,岂有此理。
白宗林起身跟随罗叔出去,莫远行给夏侯一眼神示意自己跟过去看看,他有些耳熟芳馨斋这个名字,好像和这次马匪事情有挂钩,一开始他也只是偶然听白诺霖走神时说过所以没多问,现在人家都找上门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现在就只剩白诺霖和夏侯了,夏侯问道:“你不去看看?”
“不用,去了也是平添烦恼。”白诺霖轻声道。
两人不像平时那般胡闹,也没心情胡闹,百草馆现在四处充满麻烦,夏侯大可以一走了之,可百草馆怎么办?到时候文秀楼那群人追究起来那他们可就大难临头了,毕竟出事总要有人承担。
夏侯起身向外走去,白诺霖叫住他,“你要干嘛?”
“看看那太监。”夏侯没有停住脚步。白诺霖心惊,生怕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急忙跟了上去。
二楼最好的客房给了那太监静养,那位叫朱怡的官差女子正守在门口,看到手里端着碗的夏侯向这里走来便戒备起来。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朱怡伸手挡住在了夏侯面前。
夏侯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那只手,微笑道:“小妹妹,我知道我长得帅,可是你光天化日便要袭胸是不是欠妥啊?”
袭胸?这么害臊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朱怡虽为官差,可始终是个女人,脸蛋刷一下就红了,欲要拔刀砍上两刀。
白诺霖俊脸上也是一抹红,他咳嗽道:“无意冒犯,我们是过来喂药的,对方大人的伤势有好处。”
朱怡白了夏侯一眼便,道:“药给我就行。”
夏侯将碗挪开,嘲笑道:“要害死那太监他早死了,怎么?你们大名鼎鼎的文秀楼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
“你。。。”
朱怡话还没说完便从里面传来一声略显虚弱的声音,“让他进来。”
朱怡一愣,随即不甘心的退道一旁。夏侯也同样诧异,这才不过中午这太监就能开口说话了?是练了葵花宝典还是辟邪剑法?
进门前,夏侯嘴角一扬,贼笑道:“你其实长得也还不错,下次要袭胸记得半夜来,我不介意。”
朱怡眨了眨眼睛,等他反应过来时夏侯已经进去了,她跺脚尖声,“混蛋!”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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