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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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长生-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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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家乡,她在城市里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老板垂涎于她的美色,终于在一天夜里冲进了她的宿舍当鲜血从自己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时候,岚几乎疯了,她想起了母亲和母亲体内那腔本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鲜血,她在慌乱中捡起了床头的烧火钳子,将老板生生打死了。

    她那时已满十六岁,已经达到国家法定完全刑事责任年龄,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她也是受害者,却只能从轻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她的年轻和美貌终究伤害了她自己,在监狱这个大染缸里,她学到了更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甚至还学会了偷盗、爆窃、投毒

    一个五毒俱全,样样精通的女人最终会怎样?

    她不想在监狱浪费十年的青春,所以她决定越狱最终没有成功,因为同监室的女人出卖了她

    这次刑期被成功的延长到十四年。岚不能饶恕她的室友,再次回到监狱,虽然她们已经被分隔了监区,岚却对自己发誓决不能放过她。等待了半年之后,终于在一个清明节,教导员宣布会带领改造比较彻底的劳教人员去英雄山参加扫墓仪式。

    那段时间岚表现的尤为积极,她的清澈笑容迷惑了教导员,当她终于成功的混入扫墓队伍之后,她的反击开始了。

第一百零四章 回到原点() 
岚开始留意教导员的轮班顺序,除了要推算出清明节当天早班的值班教导员之外,她还得四处旁敲侧击的打听一同去英雄山扫墓的还有监狱哪些岗位的人手。

    当岚听说连监区医生都要随队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得推迟计划步骤了

    岚的计划并不复杂,她得先让自己感冒发烧,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接触到体温表。到时岚会假装不小心将体温表掉到地上,然后抢在监区医生之前收拾打扫玻璃碎片。此法虽容易操作,只怕到时碎片大小长度不合适。最好还是能趁监区医生不注意时,偷出一根体温表,这样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利器。

    之后,岚只要在整编队伍或者出现其他人员混杂的情况时,偷溜到那个女人身边,将利器刺入她肱二头肌肌腱内侧,也就是上臂肘窝向上2厘米内侧肱动脉的位置,岚已经目测的很准,她在同监区与那女人身材差不多的监友身上查探过很多遍。

    岚在监狱图书馆看过一本医学书籍,上面说像肱动脉这种大动脉人体只有五条,而且肱动脉每分钟能输血30公升。正常人体中的血液总量大约占到人体自身体重的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八,这个质量容积比决定了那个六十公斤左右重量的女人,身体里只有三千六百毫升,最多不过四千八百毫升的血液。

    顺利的话只需要几秒钟岚不是不知道这一刺的后果有多严重,数罪并罚,甚至有可能判处死刑。而这,恰恰是岚梦寐以求的。

    她已经受够了监狱这个地方,她每天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都让自己觉得恶心、麻木、痛苦,可是她必须得忍耐。甚至要随波逐流,像她们一样肮脏、卑贱、猥琐的活着。

    岚不能容忍自己这样活着,她更向往母亲说过的:人死了就会进入轮回,经过黄泉路,踏上奈何桥,桥头的孟婆会给你一碗汤,喝下你就会忘了今生今世,清清爽爽的投胎到下世去。

    岚的今生今世已经失去了一切,甚至连那一腔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的人生,还留它何用?!倒不如去来世寻个干净。

    所以岚更确定。这次要玩就必须玩的彻底。

    清明节前一天,岚如愿以偿发起了高烧,她一直强忍着。直到半夜,大部分监友入睡了,才假装忍不住,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同监室的人全被她吵醒了,其中一个凶悍的监友对她喊了几遍“闭嘴”之后。终于暴跳如雷的起身,将岚从床上拖到了地上,拳打脚踢起来

    监室的骚动声终于惊动了教导员,她赶来问明情况再将岚送去医务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监区医生觉得时间太晚,只给岚开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说。

    岚听到这个处理意见,当场泪如雨下。她猛然跪倒在地:“求求您,现在回去,她们会打死我的!求求您,行行好,救我一命”

    监区医生并不想惹这个麻烦。只是看岚哭的梨花带雨分外可怜,才动了恻隐之心。她与教导员核实了情况,最后决定让她在医务室挂水。

    一切比岚预想的还要顺利,凌晨时分,岚眼见着监区医生频频点头、打起了瞌睡,她知道自己再撑一会儿,黎明的曙光就会照耀在自己身上。

    后来,岚偷到了体温表,将里面的水银倒入了监区医生的茶杯那一天早上,她将体温计折断后形成的尖锐玻璃管插入了那个女人的肱动脉,当它被拔出时,一道血箭激射在岚的脸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现场乱作一团,所有的教导员手持警械、严正以待,展开了包围圈,唯恐有人趁乱逃脱。那时也没有医生能赶来救她,监区医生误饮了含有水银的茶水,头昏脑胀、恶心呕吐,根本没能跟来扫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岚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活下来,子弹穿透身体的痛楚她还记忆犹新。在“srg”总部醒来时,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将岚从天堂拉回了混沌的黑暗中,那里依然还守候着两个依稀的背影,除了文钺,岚用尽了全力仍未看清另一个背影,却最终被铃声惊醒了。

    岚眯着双眼接起了电话,“你好。”

    “我不太好,”电话那端竟然是梦中的文钺,“能陪我喝杯咖啡么?”

    “去哪儿?”岚揉揉眼睛。

    “滨海大道的阿弗萝蒂咖啡,11点,能来么?”

    “我可能要稍微晚一点,”岚坐起身来,“这两天学生们都准备考试呢,下个月初就放暑假了。这段时间老师们都很忙,走的也都比平时晚一些,我也不好搞特殊。”

    “那好,我先过去等你。”文钺挂断了电话。

    其实为了应付期中考试,音乐课从这周起已经停课了,岚只是不想那么快见倒文钺,尤其在自己的心情还有起伏的时候。岚下了床,端起洗脸盆走向水房,她需要清醒一下。一夜的瘙痒,一夜的挣扎,岚浑身都被汗沁透了,头发全糊在脸上、颈间,狼狈的像个逃兵。

    岚望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外表看起来,一夜之间并没有憔悴多少,但是只有岚自己心里清楚,为了不拔出那把匕首,自己做了多少番心理斗争,击败了多少次欲念挣扎。

    她不得不佩服朱伟,也不得不恨他入骨!

    “3号,看看朱伟醒了没有,”岚拨出电话下达指令,“如果醒了,先让他打电话回学校请假,就说他母亲病危,急需回去照顾,先请假一周。如果还没醒就丢点蛇蝎蜥蜴之类的东西下去叫醒他。最近不再给你分配别的任务,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岚到达阿弗萝蒂时,文钺和骆炀已经等了许久,岚显然没想到骆炀也在,她见文钺并不为自己引荐骆炀,主动伸出了右手,“我是文钺的朋友叶音,初次见面,你好!”

    “你现在叫叶音?!虽然我们可能不是初次见面但是,见到你真好!”骆炀也伸出右手与叶音交握着,“对不起,让你认不出我了。”

    “哦?我们以前见过?!”岚故作镇定,“真是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

    “我是骆炀,”骆炀斜睨了文钺一眼,放低了声音,在岚耳边说道,“小狐狸,我终于还是踩到你的尾巴了。”

    不过一句简单的暗示,岚却控制不住浑身发痒的起势,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突然苍白起来。

    “对不起,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岚飞也似的逃开了,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抵抗文钺,却不曾想骆炀一句话就能瓦解自己的全副武装。

    岚往脸上浇着冷水,她现在只想面前有一口盛满冰水的大缸,什么也不必考虑,直接跳进去泡着,好缓一缓自己的奇痒难耐。

    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死在这里。岚盯着镜中的自己,深呼吸了几口气,他是骆炀,他竟然真的是骆炀?!骆炀两个字就像一只点燃的火把,不费吹灰之力引爆了岚的血液。

    躲了许久,岚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实在说不过去了,她按着心口,缓缓走出了卫生间。

    “哪里不舒服?”文钺看出她的异常,“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岚微笑应承着,“帮我要一杯冰水。”

    “你不舒服,还要喝冰水?!”文钺摆手招呼服务生,“再点一杯蜂蜜柚子茶,要常温的。”

    “是我吓到你了么?!”骆炀脸上饱含着歉意,“对不起,叶小姐,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都是朋友,”岚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文钺,好久不见,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文钺略一沉思,“有几个小问题想咨询你一下,不必深思熟虑,仅从女人的角度给我个答案就好。”

    “好。”岚点了点头。

    “如果你绑架了一个人,期间会不会给她换衣服、换鞋子,让她每天保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状态?”文钺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不知道,”岚摇了摇头,“真是不好意思,没经历过这种事儿,给不了你意见。”

    “我不是刚刚声明过,前提是不必刻意考虑,只凭女人的直觉回答就可以了。”文钺穷追不舍。

    “那要看持续时间多久,绑架者有什么目的,还有被绑者身份等等,有很多因素要考虑吧?!”岚绕了个圈子。

    “考虑的很周到啊,”骆炀加入战局,“如果是你绑架了一个知道你很多秘密的女人呢?”

    “那要看这些秘密的重要程度了。”岚将话题越扯越远。

    “算了,不必再绕来绕去的,这么麻烦,”文钺饶有兴致的盯着岚,“这个女人是用来交换一个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

    “至关重要?!”岚被戳到了痛处,文钺到底还是怀疑自己,为了解除他的怀疑,自己才不小心中了朱伟这一招。转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了

第一百零五章 无意伤害() 
岚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又觉得这种欲盖弥彰反而更能体现出问题的严重性,左右为难之际她只有选择沉默。

    “女士,您的蜂蜜柚子茶。”侍者的出现挽救了岚的尴尬情绪。

    “谢谢。”岚微笑着接过茶杯,微微颔首,嗅了一口柚子茶的甜香气,紧绷的嘴角忍不住松缓下来。

    “你平常没事应该多喝点柚子茶,葡萄柚对人体中枢神经系统有平衡作用,可以稳定沮丧的情绪,也可以适当舒缓压力。”文钺打开了话茬,“是我的问题太尖锐,让你觉得紧张了?”

    “没有,”岚双手捧着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热络浓郁的柚子味道拂面而来,的确让人感到神清气爽了一些。岚啜饮了一口茶,俯身将茶杯放在桌前,“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偶感小恙。”

    “小样儿?!”骆炀嘴里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咱们别装了行吗?明明曾经同生死共患难,还要装做相互不认识,浪费时间在这儿扯什么小样儿、老样儿的?!你们觉得有意思么?!”

    骆炀的不耐烦并没有引起在场另外两个人的任何回应,文钺和岚四目相觑,眼神里较着劲儿,谁也不肯让步。

    “岚,哦不叶音是吧?!”骆炀见无人回应,自顾自说道:“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承认都无所谓,现在我们最关心的并不是你的真实身份,而是乔妆到底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

    “乔妆是谁?她怎么了,在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知道?”岚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你要这样说下去可就没意思了!”骆炀盯着岚的眼睛,“就算你不顾念咱们昔日的情份,就纯粹当帮我们一个忙也不行么?”

    “我不是不想帮你们,”岚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算了。”文钺满脸堆笑,“咱们只喝喝茶、叙叙旧,别的事都不提了。”

    “那怎么能不”骆炀嘴里的话被文钺一个眼神封住,他知趣的闭上了嘴。

    三个人各自不动声色的喝着饮料,文钺和岚的淡然表情似乎昭示着他们已经权当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骆炀饱含满腹的怨念:真是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明明可以面对面把话挑明,论个一清二楚,怎么突然演变成坐看云卷云舒的祥和景象了?!

    眼见着杯中的咖啡快要见底,面前的两个人却依然若无其事。骆炀在一旁已是心急如焚。要不是碍于文钺胸有成竹的暗示,他也忍不了这么久。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打断了骆炀的焦躁不安。

    文钺瞥了一眼电话号码。着急接了起来,“怎么样找到了?!”

    “不好意思。”文钺捂住话筒,小声向叶音和骆炀致了歉,这才起身向门口方向走去。

    他先是循着墙跟走到了咖啡店门口,贴着两扇玻璃门迂回着走来走去。最后在咖啡店门口站定了,专注讲了十几分钟电话等他挂断电话,手执手机转回座位时,脸上已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找到了?”骆炀激动的应和着。

    “嗯,”文钺快速瞥了一眼叶音,又对骆炀挤了挤眼。送上了一个提防外人的眼神。

    他们找到了什么?!岚心里一阵慌乱,难道他们已经早3号一步找到了乔妆?如果自己手里没有乔妆的血样,王院长仅凭齐沁的血样为研究对象。并不足以为据,反而显得王院长也微不足道了。

    岚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心底的不安却如涟漪,一层一层激荡开来,惹得体内血液流速再度加速。起先岚还在专注考虑文钺接到的电话内容。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到了激动的临界点。

    等岚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一直竭力抓挠着自己左左手背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积聚的酥痒突破了生理抵抗的界限,毫无边际的蔓延到了岚的全身。

    而那时岚左手手背的皮肤已经被她自己挠的通红,甚至有几缕血丝已经氤了出来。

    岚被自己的失觉吓坏了,她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只有钻心的痒,五脏六腑被塞满了软体线虫一般,在岚的身体里拼命努力地蠕动着,钻营着,啃噬着

    岚突然对自己的人生绝望了,她想起了齐沁曾经从背上撕裂扔出的那块血肉,在接触到长生藤鞭子的那一刻,奇迹般的,已经流到地面上的半凝固状态的血液居然缓缓收拢起来,几秒钟的功夫地面上已经看不到沾染过血迹的痕迹,之后的画面就像电影慢镜头回放一般,血液从地面回流到肉块里,肉块瞬间饱满肿胀起来,鲜活生动到几乎能感受到它的弹性和韧度。血液在肉块顶端汇聚成一团,像街心花园的小型喷泉一样咕噜着向上攒动,喷泉中心的血团已经顺着鞭梢向鞭子中端游弋,红色的血道随着细藤缠绕的方向,交织成麻花状一直向上攀升,血液流动的速度很快,不等读秒就已经堙没到马鞭杆芯里去地上的肉块瞬间失去了血色和水分,一眨眼功夫又从灵动饱满鲜活的状态蜕变成一块枯黄的姜皮,逡皱着亘节,已毫无一丝生机。

    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吗?!岚集中全力,用右手手心贴合在左手手背上狠狠的蹭搓着她既担心挠出新的伤口,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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