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奇胜顿了顿,说:“伯父,是我。” “啊……”倪万成一惊,不知道该怎麼回应。 “沛依刚刚睡著,她……她没事。” “哦。”倪万成愣了一下,“新闻那个……不会有事吧?” 欧奇胜沉默片刻,呼吸灼痛:“不……” “好。”倪万成说,“那……那我挂了。” 欧奇胜没回应,也没挂电话。倪万成愣了下,慢慢地掐断电话。欧奇胜听到忙音,垂下手,拿著手机下了楼。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站在窗前喝著。几辆汽车映入视线,他瞟了眼,没动。 汽车在外面停下,楚维等人下车,疾步走进别墅,一进门,都吓了一跳,全都绷紧了皮。 “干什麼?”欧奇胜冷声问。 楚维拿著一叠资料走过去:“那张照片的资料……拍照的人和报社的人都还扣著,老大可以亲自审问。” 其实这种事,也就是遇到兰冬辰才这麼麻烦。 以龙焰盟的势力,平常时候,媒体都不敢胡乱报导,连楚维当花花公子的时候,都很少上报,因为媒体忌惮啊!但那时候媒体只接收来自龙焰盟的压力,龙焰盟不让发,他们就不发,免得得罪人。 现在遇到兰冬辰,就是两方的压力,兰冬辰要你发、龙焰盟不要你发,这种时候就看谁 下手快,谁下手狠了。楚维没料到兰冬辰这麼变态,而且他才进入这个行业几年,和媒体的关系当然不如兰氏好。兰氏那麼多年了,甚至有些媒体就是自家的。 欧奇胜拿过来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在意,说:“放了吧。” 第一眼看到这则新闻,他虽然生气,但在飞机上整整两个小时,还不够他看清楚吗?这分明是兰冬辰强行拉扯,而且照片中的背景他又不是没去过,自然不是香港的事。虽然有点不满沛依瞒著自己,但他当时还没疯,第一反应就是收拾兰冬辰这个王八蛋! 谁知道,兰冬辰告诉他:他半夜和沛依通电话。 等他看到沛依,沛依又向他展示: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他震怒,根本不是因为这则新闻! 本来在飞机上还想,等修理了兰冬辰,要回来好好安慰她。结果……她就这麼对他…… 欧奇胜转身,将啤酒罐放在桌上。 楚维有点无可奈何了,看样子事实真相并不能让老大消气啊…… 沛依的手机又响起来,大家看过去。欧奇胜刚刚把它随手放在流理台上,他拿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手一颤,不敢接,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害怕这个电话给他更多的证据,告诉他沛依的背叛。 楚维见他不接电话,转身道:“我们先走了。” 欧奇胜这才接起电话,还没出声,那边传来一个男声:“倪沛依小姐吗?” “你是谁?”欧奇胜问。 “呃……”对方显然吓了一跳,说,“送快递的,有倪小姐的快递。” 欧奇胜一皱眉,问:“你在哪里?” “四海别墅门口。” “你等著,我叫人来取。”欧奇胜放下电话,对楚维说,“有沛依的快递,在门口,去取过来。” “哦。”楚维疑惑地开车过去,从快递手里接过一个薄薄的快递信封。看到来件地址是香港,他一点也不想给欧奇胜送回去。如果要送回去,他可不可以先拆开看一看,预估一下危险性? 但他显然不敢这麼做,不然死的不是兰冬辰,不是沛依,而是他! 楚维沉重地把快递带回去,欧奇胜看到从香港寄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脸色冷硬,暴力地拆开,从里面摸出几张照片。 大家顿时抽了一口气——麻痹又是什麼照片啊?别玩了行不行?! 欧奇胜看了片刻,神色很平静。他把照片递给楚维:“查清楚……” 楚维听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有一丝抖,有一丝气息不稳,似乎濒临爆发。楚维吓得肝儿颤,小心翼翼地接过来,顿时想自杀!是兰冬辰把沛依按在墙上热吻啊!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几天前啊!是沛依在香港、老大在欧洲的时候啊! 楚维崩溃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说:“老大……你给个态度行不?”太冷静了受不了啊! 话音一落,欧奇胜转身踹翻了椅子,然后见到东西就砸,很快,饭厅、客厅里没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其他人早已经躲到了门外,楚维还蹲在地上,觉得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没刚刚那麼害怕了。他站起身:“我马上去查!你……先冷静,先相信嫂子!” 欧奇胜抓起台灯就扔过去,楚维飞也似的窜出了别墅。 欧奇胜一个站在屋中,还没离开别墅的佣人躲在厨房的流理台下瑟瑟发抖。 欧奇胜转身上楼。他早晨从沛依身上离开后,到别的房间洗了澡,并没有穿鞋。这时候,客厅里到处都是各种碎片,他脚踩上去,也不觉得疼,走上楼梯,一步一个血印。 走到书房门口,他拿出钥匙,一道一道地开锁,然后推开门,走进去。 沛依抬起头,呆呆地喊:“奇胜……” 欧奇胜走过去,将她头按在自己胸口:“你别想走……你别想走!” “我……没有走啊。”沛依说。 他放开她,盯著她双眼。沛依见他双眼通红,布满她看不懂的情绪,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告诉我……你没背叛我。” “我没有。”沛依哭道,“我真的没有!” 欧奇胜看她片刻,见她眼神丝毫不闪躲,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朵:“你爱不爱我?” 沛依一震,突如其来的索爱,让她反应不过来。 他推开她,直盯著她追问:“你爱不爱我?” “爱……”沛依说,不知道为什麼,说著就哭了起来。 她的确爱他,可是……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表白,应该找一个浪漫、温馨的时刻,一说,就让双方都感觉到幸福和甜蜜。但是现在,幸福和甜蜜是什麼?她感觉不到!只觉得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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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别人说过吗?”欧奇胜问。
“如果不算我家人,你是第一个。”沛依痴痴地望着他,“也——”
刚要说“也会是唯一一个”,欧奇胜突然吻住了她。
他的吻来得凶猛而热烈,近乎残暴地掠夺她口中的甜蜜,甚至不要她的回应、不与她唇舌纠缠,只是一次一次地进攻、侵占!他只要她属于他,只想快速、果断地将她纳入自己的范围,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不管她怎么反应!
他用舌,舔舐了她口腔的每一寸土地,甚至咬到了她的舌头。
他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拉扯她的裙子,将她的裙子推到腰上,扯掉她身下的遮蔽物,将她人挪到桌子边沿,然后站在她两条白嫩的细腿中间,握着自己的坚硬缓缓进入。
“嗯……”沛依靠在她胸口,放松身体接纳他。
对于她的配合,他似乎不买账,毫不温柔地一戳到底,然后剧烈地撞击起来。
沛依已经饿了一天一夜,早就没有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她朦胧地睁着眼,看到书房的门开着,身子一颤,低低地喊:“奇胜……”
欧奇胜将她身子翻转,让她跪趴在麻将桌上,继续刚才的动作。
“嗯……”沛依双手铐在一起,被他一撞,人就趴了下去,只能用手肘支撑。
欧奇胜抓住她腰,把她拉起来,强烈地、一遍一遍占有。
这次结束,他没有立即退出,而是将她人整个搂在胸口,长满胡茬的脸不停在她颈窝里摩挲。
良久,他退出去,轻轻将沛依放下,人也离开了房间。
沛依回头看了一眼,见门还开着,而自己还维持跪着的姿势。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非常狼狈,正想下桌,听到脚步声,立即不动了。
虽然怕是佣人,如果被佣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完全可以去死了!但她更怕是欧奇胜,如果他看到她私自挪动了,恐怕又会生气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是欧奇胜。她回头,见欧奇胜拿着一盒纸巾走过来,顿时一阵感动。
欧奇胜面无表情走进房间,关上门,然后走向她,伸手将她头往前压。
沛依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他不让她看他。她只好听话地背对他,盯着桌面。
欧奇胜拿纸巾给她擦拭身下的污秽,她的身子刚刚体会过极致的欢愉,还十分敏感。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她突然想起,接连几次,他都没有用套子,不知道会不会……
沛依一叹,如果怀孕了,在这个情况下,应该是好事吧?可是,他会不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这个想法,让沛依一个激灵,觉得好冷。
欧奇胜手一顿,捡起旁边的內褲给她穿上,将她堆在腰上的裙子扯下来,然后又离开了房间。
沛依听到门关上,转身坐在桌上,用手搓着酸痛的膝盖。刚刚那样的姿势,真是全身不舒服。
她需要运动一下,但她不敢下桌。她只能坐在那里,看见地上的垃圾桶里装了半篓卫生纸,想着刚刚的事情,居然没有脸红。这种情况,害羞实在是排不上号啊……
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欧奇胜拎着几件衣物走进来。她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是一套舒棉绒的家居服和一件睡袍。
他把衣服扔在桌上,把她抱起来,脱了她的裙子,拿起裤子给她穿上,然后又拆掉缠绕在手铐上的丝巾,拿钥匙把手铐打开。
取下手铐时,他见她手腕上有些磨破皮,好几个地方都是红肿的。他停下动作,就那样握着她的手看了几秒钟。
沛依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没敢动。
他放开她,开始脱她的衣服。沛依想自己来,他生气地压了一下她的手,沛依立即不动了,乖乖让他摆弄。
他把她上半身脱得一丝不挂,沛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想伸手挡住胸部。他拿起睡衣给她穿在身上,又将长长的睡袍穿在外面,连腰上的系带都不忘记打结。
这样一穿,沛依觉得暖和多了,突然有点想睡觉。她手指捏了捏膝盖上的裤子,默默地猜想:是不是刚刚打冷颤被他发现了,他才帮自己拿衣服的。
欧奇胜把她脱下来的衣服往旁边一堆,看着那副手铐,拿起来。
沛依顿时紧张起来,动弹不得。
他看了片刻,仍然把她手铐上,然后把她抱到旁边的躺椅里,拿着钥匙离开。
沛依突然看到地上有淡淡的血迹,而他的脚……她未加思索地喊道:“奇胜——”
欧奇胜走到门口,转过身来,瞟了她一眼,直接关上门。到楼下,他给钟岷打电话:“带药箱过来。”
“啊?哦!”钟岷呆呆的,不知道是谁受了伤,赶紧提着药箱出发。欧奇胜的住处自然有备用药箱,此刻也不知道是欧奇胜忘了,还是伤势太严重,备用药箱不够用了!钟岷只能把该装的、不该装的都装上,预备做场大手术!
欧奇胜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四周还是一片狼藉。佣人在一边默默地收拾,看到他又踩到碎片,很想提醒他当心,但又不敢吭声。
欧奇胜站了一会儿,回头说:“给我吃的。”
“啊?”佣人一呆,急忙扔了扫帚去厨房,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要吃什么?”
“沛依饿了。”他说。
佣人看他近乎神经质的脸庞,不敢问了,飞快地准备食物。早上熬了粥,现在还有。佣人拿一个稍大的碗装了一碗,配了一叠小菜和几块煎蛋饼:“先生,你看够吗?”
欧奇胜看了片刻:“鸡蛋和牛奶。”沛依一天没吃东西了,肯定很饿。
佣人急急忙忙热了杯牛奶,又要煎鸡蛋。
欧奇胜说:“要煮的。”
佣人带着哭腔说:“那个要等一下。”
欧奇胜想了一下,说:“那换面包。”
佣人开冰箱一看,没有面包了,不过蛋糕还有一块。欧奇胜大概不会在意两者的区别,她就装了一块蛋糕放在托盘里。
欧奇胜直接端起,往楼上走去。走进书房,见沛依安安静静地坐在躺椅里,他心情好了一些。
沛依猛地坐直,看到满堆的食物,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她真的好饿了。
欧奇胜坐到她旁边,端起粥喂她。
沛依想自己来,一伸手发现自己被铐住,只能由着他了。
他喂她一口粥,再喂一口菜,然后是煎蛋饼。等把这几样吃完,沛依觉得有些饱了。他又端起牛奶:“来。”
沛依不敢拒绝,慌忙喝了一口。他接着拿蛋糕给她,她只能张嘴咬。
外面传来声音,沛依抬头看了一眼。欧奇胜把牛奶放到她嘴边,她急忙去喝,无视外头的声音。
外面的声响很轻,是钟岷来了。钟岷听佣人说,欧奇胜给沛依送吃的来了。他先敲了卧室的门,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也不敢打扰,就把药箱放在地上,靠在走廊上发呆。
呆了十来分钟,听到开门声,却不是从卧室传来,而是从欧奇胜那间别致的书房传来。
钟岷扭头,见欧奇胜抱着沛依,缓缓地走来。
“大哥……大嫂。”
欧奇胜抱着沛依走进卧室,说:“进来吧。”
“哎。”钟岷答应,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等欧奇胜把沛依安置好了再进去。
沛依靠在床上,轻轻地吁了口气。虽然饿了一整天,但一大碗粥和一杯牛奶下肚,还是有点饱胀,更何况还有煎蛋饼和蛋糕。
欧奇胜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钟岷弯腰站在床前,都不敢询问病情,只能先打开药箱,然后看沛依。
沛依愣了一下,低头伸出双手。手铐已经被取下来了,伤痕也不是很严重。
钟岷微微一愣,忍不住脑补伤痕的来历。他给沛依擦了点酒精,虽然只是轻微的磨破皮,但沛依还是忍不住痛得抽气。
钟岷听她抽气,一颗心都要吓停了!这样子老大会怀疑我医术不精,把我五马分尸的啊!
他偷偷看了一眼欧奇胜,只见欧奇胜右手握着窗棱,青筋暴露,看样子使了很大的劲。钟岷顿时面如死灰,更加绝望,只能祈求沛依别再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好不容易把伤口处理好,他给沛依缠了两圈纱布:“别沾水,过两天直接拆掉就好了,不用换药。”
沛依点点头。
欧奇胜突然走过来。
钟岷吓得一退:“老大!”
欧奇胜没理他,伸手在他药箱里翻,他忍不住问:“要什么?”
“创可贴。”
钟岷赶紧找到创可贴给他,他粗暴地撕开,抬起沛依的下巴,贴在了那个碍眼的痕迹上。
钟岷怔了一下,这痕迹看起来……不太新啊!他一个激灵,不敢想下去了。如果真是那样,嫂子还没死,说明大哥非常爱嫂子啊!!!
钟岷听到楼下有声音,仔细一听,说:“好像是楚维来了,我……我先下去!”
欧奇胜没理他,他马上端着来不及收拾的箱子下去了。
沛依望着欧奇胜,欧奇胜弯腰看着她,伸手抬起她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别乱跑。”
【VIP…177】不追究
沛依忙点头:“我哪里也不去,我在这里等你!”
欧奇胜一愣,定定地看着他。不可否认,这样的话让他情绪安抚不少。他松开手,离开了房间。
下楼,看到钟岷和楚维在交头接耳。他扫了一眼,二人似乎感觉到危险,急忙分开。
欧奇胜走下去,问楚维:“干什么?”
“那个……查到了。”楚维把一个小巧的u盘放在茶几上。
钟岷突然喊道:“哥,你脚!”
“没事,你们回去吧。”欧奇胜说。
楚维站起来:“哥,沛依过两天还要去外地拍戏。”
欧奇胜顿了片刻,说:“我知道了。兰冬辰呢?”
“坐船出海了,估计躲起来了。”
欧奇胜点点头,拿着u盘上楼。
“老大!”楚维大喊一声。
欧奇胜回头。
楚维说:“你冷静点。”
欧奇胜手一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跟我上来。”
楚维看了一眼钟岷,无声地打了个招呼,跟上欧奇胜。
钟岷喊道:“老大,你脚要不要紧啊?”
欧奇胜停下来,看了看身边,没有东西,抓起墙上的画就砸过去。
钟岷像兔子一样逃了,楚维也闪到一边,心有余悸:还好有画啊!要是没画,老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