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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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证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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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铮进门,一行人就看了过来,“大隋遗民”和他打个招呼后,对威猛老头呵呵一笑:“王大爷,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道长,就是小老儿方才所说那位秦道爷了。”

    “如此说来,这位,就是要和我王摩诃争夺此剑的秦道长了?不知道长师承何派,在那座名山潜修?”

    “看来主人家没把本道的意思转达清楚啊!”

    一见此人做派气度,秦铮就心头大定,不过一寻常武林人物而已。遂哈哈一笑:“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道爷就勉为其难的再重复一次,不是争夺,而是这剑归我了。你识相倒罢了,回去照样做你的飞虎,若是不识相,今天以后,就只能改名叫做死猫了!”

    “道长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小老儿虽不才,也曾在铁拳门待过几天,与金霞、太乙、青龙诸观的几位当家道爷,也薄有几分交情。所以道长还是留个字号,说出来路,免得伤了武林和气!”

    这王摩诃在江湖摸吧打滚几十年,经验十分丰富,并未动怒,先摆明后台,又欲摸摸秦铮的底子,那几个徒众,却是年轻气盛,按捺不住,呼喝起来。

    一个看上去像首脑的,就越众而出,一手握剑柄,一手指着秦铮,怒喝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当我铁拳门是好欺的不成?你这狂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我王天龙都一并接着,只要胜我一招半式,这剑与你又何妨?”

    “爽快,道爷就给你们个说法!”

    秦铮懒得和此等人啰嗦,信手一弹,就发出一个海碗大的火球,闪电一般,擦着这年轻人头顶,落在十丈外一条青石凳上,眨眼功夫,就将那石凳烧成飞灰。

    此火一出,效果杠杠的。一众年轻人顿时收声,噤若寒蝉。刚才那个冲撞过的,更是唬得面无人色,冷汗淋漓,双股战战。

    那王摩诃倒也有些胆色,犹自强笑道:“原来是得道的仙真,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仙长,还请仙长海量,勿与犬子一般见识,这剑就算小老儿买下,奉与仙长,当成赔礼!”

    秦铮就笑道:“既知冲撞,还不滚蛋,戳在这里碍眼作甚?非惹得道爷心头火起,以大欺小,才肯甘心不成?”

    “道爷息怒,我等这就滚蛋!”

    一行人如蒙大赦,慌不择路,掉头就往山下跑去。

    “等等,这包东西带回去,抵你的买剑银,免得说道爷占你等便宜!”

    随手摸出个小包,扔了过去。里面却是几件得自风九的零碎珠宝,准备择店兑现的。本来扔两张银票就行,但这些人跑得快了些,距离却是有些远,以秦铮现在的功力,用“摘叶飞花”的手法扔出银票,还有些勉强,这样一来,装逼的效果就差了,所以就扔两件珠宝,算是便宜他们了。

    话说这王摩诃倒也真是老江湖,知道在这关头,万不能忤逆此人。果就止步,回身接过小包,谢了一句后,带着徒众下山而去。

    再说大隋遗民,先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这恶道,见得秦铮扔出补偿,方才镇定了些,强笑着赞上两声道长讲究人之后,说声道爷稍候,快步回屋捧了个匣子出来,递到秦铮面前。

    “这就是陨铁所炼之剑,道爷请过目!”

    秦铮打开一看,但见这剑熟铜为柄,刃长三尺,寒气森森,宛若一汪秋水,足可鉴人。取将出来,伸指轻轻一弹,这剑就一阵嗡嗡作响,声若龙吟,久久不绝。

    秦铮大喜,赞道:“好剑,好剑!”

    提到自己最得意的地方,这大隋遗民腰杆也挺直了些,笑回道:“此剑也是小老儿巅峰之作了。我铸剑数十年,尚是第一次铸得此利器。还请道爷为此剑赐名,他日道爷手持此剑扬名天下,小老儿也跟着沾沾光!”

    剑因人名,人因剑名。身为铸剑之人,此番心思也乃应有之意。秦铮也不为己甚,回道:“本道却是不贪他人之功为己有。这剑乃是你所铸,还是你取为之命名吧!”

    这老头就大喜,也不推脱,就说道:“此剑寒光鉴人,不如就叫它寒光剑吧,道爷以为如何?”

    “可!你果是技艺精湛,此剑甚合我心,我却不会吝啬,这五万白银,就算你的报酬。告辞!”,秦铮自是无所谓,归剑入鞘,扔下一叠银票后,就欲转身离去。

    “道长且慢!”

    那大隋遗民看了眼银票,然后收回目光,深深一辑,恳求道:“小老儿虽不算富豪,却也有些积蓄。我不要银子,只求道爷授一修炼之决足矣。”

    秦铮就呵呵一笑:“你这老儿,倒打得好算盘,为我铸得一剑,就想求我仙家真决,天下那有这等便宜事?”

    “道爷误会了!”

    那老儿连忙解释:“小老儿怎敢妄求仙家真决?只求道爷随意赐下一二延年益寿、强体健身之技,能流传后世,子孙俱无病无灾,得享天年,小老儿即心满意足。”

    仙家真决,秦铮自己都想要呢,哪有给他的?但养生之决,却是记得颇多,说来也是此人运气了。

    “罢了,也算是缘法,本道就予你一决吧!”

    当下就是一喝:“听好了,本道只说一次。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清必静,勿劳汝形,勿摇汝精,乃可长生。此即昔年广成仙师授予黄帝之决,尔细细揣摩、按旨行之,从中悟出仙道真决,也犹未可知,区区延年益寿,又何足道哉?”

    说来仙道真讲缘法。不知怎么的,秦铮看此人还算顺眼,见他一脸沉思,想了想,又将阴山道两道祭练法器之术,传了下去。

    反正崽卖爷田不心疼,这些他都来得便宜,再者,他内心也未必把这旁门炼器术看得有多珍贵?

    只可怜阴山道的风七老先生,若是知道他随意把本门秘法送人,怕是要气得吐血。

    秦铮看得淡,那老头却是大喜,浑没料到这道爷如此慷慨,有此两道秘法,却是门户兴旺之基了。

    话说他得决之后,日日揣摩,果得了些真意,既侥幸撞破先天,又活了二百余年,活过了五代,直至宋初之时,方才逝去。他的后辈,却是有人加入军伍,仗着阴山道两门炼器法,换回偌大富贵,令他家成为豪门。

    发达之后,自有专人负责修缮家谱,老祖宗活了几百年的事迹就流传了出去,如此长的寿命,在旁人看来,自是仙人一流了,自有文人为之树碑列传,名列方志。倒真应了他这大隋遗民的外号,这是后话不提。

第二十五章:海沙帮() 
江陵在淮州边上,县内却有一条支流梅溪,流出三百余里后,在州城左近,汇入淮河。

    秦铮也未曾久待,传决之后,不顾那老儿挽留,出门下山,来到渡口,欲包条快艇,沿梅溪而下,去往淮州。

    话说他此时套着一身外袍,用得是那成衣店镇店的上好面料,店里大师傅手艺又好,做工精细,几套道袍很是高档奢华。

    跑码头的人眼光都毒,一看他这行头,就知道是不差钱的主。他还曾未发话,就有十七八条船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问明来意,这些船家立马就争抢起来,各自吹嘘自家活好船快,包道爷满意如何。

    秦铮懒得答理这些人,自顾放眼一扫,就发现数丈之外有一条小艇,船家收拾得还算利索,就纵身一跃,如同飞鸟一般,越过五丈,落到船头,随手扔下两锭银子,吩咐开船。

    那船家又惊又喜,连忙摇起撸桨,呼喝众人让路。落选众虽失望,但见得秦铮露了这手利害的轻身功夫,却也不敢扎刺,各自摇桨,乖乖让开去路。出得渡口,那船家就小心询问行程如何安排,道爷可要沿途赏景之类。

    原来因此界元气浓烈,万物易得启灵,故而赶路只靠白日,夜间是却不怎么太平,时常有妖鬼作祟。故而这船夫才有此一问。

    虽说大唐各地都有梵仙神三道的庙观镇压,但这世上毕竟还是没机缘的凡人多些。所以无论仙梵,还是神道,都存在一个人手不足的问题,能震慑住一些有慧的大妖、老魔、灵鬼、巨怪,使其不敢妄动,便是难能可贵之事了。

    对那些杀之不尽、不入流的小妖小鬼,却没多少好办法,只能是全凭缘法,碰见一个就灭一个了,却是难以一网打尽。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无论小妖小鬼,还是世俗凡人,其生存状态都差不多,死活都就全凭各自的运气了。

    此非是修士冷酷无情,实是无可奈何之事!不过人类毕竟是智慧生物,知道依附梵仙神据点聚群而居,整体而言,其生存状态,还是比较有安全保障的。

    秦铮武功、道术、法器傍身,自是不惧寻常妖鬼之流,不过这船夫一家三口俱是俗流,又何必令他们凭白犯险、惊惶呢?再者这水火道袍到手也有些日子了,却到如今才换上,现又无需顾忌俗流,正好一路行功,探探这袍的妙用。

    当下便又摸出一张邮票递过去,淡淡的回道:“此等小事,你皆可自由安排,道爷我只需好吃好喝,能抵达州城即可。这一千两先予你拿着,以供一路开销之用,你只管加上报酬,事后一起报个总数就是,本道却是不会少你半分。若你办事得力,道爷我还另有赏赐。本道爷性喜清静,以后无事却是不要来扰我。”

    那船家倒也知机,得了准信,沿途就只是好吃好喝、小心奉承着,行程上真个就自作主张,一路该走就走,该歇就歇,再未就此烦扰于这千年难得一遇的豪爽贵客。秦铮观察一日,见此人还算干练,办事颇有章法,也就放下心来,任其行事,不加干涉,只顾专心祭袍。

    一晃就是三日,已走得大半,离州城不过百余里。用过这船家妻女精心烹制的饭菜之后,他便盘膝坐在船头,作罢日常吐纳功课,又祭练起来。

    许是离开师友,独自一人,全无顾忌,暗合仙道逍遥真意的缘故,这短短十日里,他功力就再次精进,不但一举贯穿手阳明大肠经十余经穴,连足阳明胃经,也打通了两个穴位。一身真气,却是比祭练青龙钉时,雄浑了两倍有余。

    功力大进之下,祭练起这水火袍来,也颇为快捷。一上手,就势如破竹的一连冲开三重禁制,在第四重上,却是遇到强烈的阻力,一连三日,都没什么进展。此刻鼓起一身真气,奋力冲击几次,那禁制亦是宛如三峡大坝一般,巍然不动。

    察觉真气已耗得一半,就收回真气,睁开眼来,摇头自语道:“如此看来,这禁制却是以三重为一道门坎,其后难度便数倍递增。我虽功力大进,却也是杯水车薪,以此强度估计,怕是要到打通五六条经脉时,才能继续。罢了,虽才练得三重,也能发挥出几分妙用,就留待以后吧。此袍虽妙,毕竟只是个外物,修士还是以自身功行为重。”

    当下便放下此事,服了一颗通脉丹后,收慑心神,运转心法,吐纳元气,恢复损耗。才一行功,果是大有不同,只觉外界无尽元气,透过这道袍,蜂拥而来,比之以前,其效率既足足提高了三成。

    虽早有预料,心头也是大为欢喜,不由暗自腹诽起来,难怪这阴山道,数万年传承,至今也是个不入流的外道,没大起色。偌大的宗门,却是除了倒霉催的风九之外,就没几个明眼之人,空拥有水火道袍这般逆天传承,不知推广利用,反而去推崇那只擅征伐的玄阴幡,如此舍本逐末,这宗门若还不没落,那才真叫奇怪了?

    腹诽归腹诽,不过他毕竟不是阴山道掌门,反是把人家的传承法决、法器攥在了手上。见识了这道袍的妙处之后,他是打死也不愿还回去的。从这个角度而言,说声潜在的对头也不为过。

    修真界有句至理名言说得好,叫死道友不死贫道。阴山道的死活,又关本大爷屁事?——转瞬便回过味来,不由哑然一笑,随即就收慑心神,专心吐纳起来。

    收功后,发现就这短短时间,既又打通一个穴位,不由胸怀大畅,长身而起,放声高歌起来。

    “逍遥逍遥这逍遥,笑煞松篁信任敲。从此白云来洞口,不须绿水绕山腰。溺江才子空嗟浊,投阁词人谩解嘲。若识仙道逍遥意,龟毛兔角一齐抛!”

    此歌乃是他前世所忆,此时兴起,管他合不合意境,就随口道来。话说他气脉悠长,其声清越,却是传扬数里。

    那船夫一家,没甚学识,只当这是他怪癖发作,以为这有钱道爷在发癫。河中船来船往,却自有识货之人。

    当下数十丈外一条大船,便循声靠了过来,一高冠长袍的老年文士,立在船头,高喊道:“何方高士在此?老夫寇辛扉,还请上船一会!”

    秦铮就是一笑,此歌乃是后世得道仙真所著,何止高士?

    他雇船不过是为祭练道袍,此事已了,此老还有些眼力,索性无事,会会此人又何妨?

    当下便哈哈一笑:“本道一时兴起,不想却是扰了长者清净。我不过粗通文墨而已,又何敢当高士?”

    见他风姿不凡,一身道气,那老者就是双眼一亮,拱手笑道:“道长过谦了,若不嫌弃,还请上船一会!”

    “长者一番盛情,我就叨扰了!”

    闻言,那老者就是大喜,连声催促下人摇船,秦铮一估距离,见两船相距不过十丈,若是以前,还没着功力,但现才炼化这水火道袍,有它自动吸纳元气之力加成,却是正好可以装回逼。

    当下就呵呵一笑:“如此距离,却是不用麻烦贵属。”

    说罢,鼓足一口真气,发动道袍禁制,腾身而起,宛如飞鸟一般,凭空越过十丈距离,落到老者船头。

    ps:状态渣渣渣渣,只为不断更,容后再改。

第三十章:王铁胆() 
话说被一干江湖人士扰了雅兴,秦铮大感晦气,本欲仗剑下去找麻烦的,教教他们如何做人?

    转念一想,自家现在大不大、细不细好歹也算个仙家,他们惹到自家头上以前,却是不好主动做出这等以大欺小的事来。

    当下便稳坐钓鱼台,浑把这些人的警告当成空气,他们识相便罢,若是自个找死,那就少不得要教育一番了,也好让世人知道——得罪仙家道爷,后果比得罪帮派人物严重上一百倍。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见道爷房里犹是轻歌曼舞,那小厮在楼下听见,却是有急了,暗道这道爷怕是外地人,不知水深浅,又待我不薄,我却是得去知会一下。

    当下便匆匆的上楼。掌柜和一干小二见了他这焦急劲,都是心中暗骂:这孙子定是得了客人的打赏,不然自会如此,上次他老丈母娘来,也没见这般热心?

    小厮也会做人,顾忌这道爷在美人面前逞豪气,所以上来之后,也不说话,只是冲着秦铮一阵猛打眼色。

    秦铮见这货挤眉弄眼的,就有些纳闷,随即恍然,就挥手喝退歌女,笑道:“小哥得了眼疾是不,一个劲冲着本道眨眼作甚?”

    “道爷说笑了。”,那小厮道:“小的冒昧前来,实是有事知会道爷一声。”

    秦铮就是一笑:“你想说海沙帮和淮扬帮清场之事吧?倒是热心,也罢,反正无事,你给道爷就说说,这王铁胆和俞六是何等豪奢人物,这的如此霸道?”

    “嘘!”,那小厮转头看了门外一眼,方才小声道:“道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您有所不知,这海沙、淮扬二帮委实得罪不得,那海沙帮控制着淮州七成货栈码头,委是势大财雄。这王大爷是海沙帮二当家,据说天赋异禀,力能举鼎,幼得梵道异人传授,练就一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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