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不由看向了元觉。
元觉往前一步,看着岳进淡然地道:“陆飞是你的外子,那你便是陆飞的内子了。你们两人谁主内谁主外?”
瞧着元觉的这个问题是在问谁主内外,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元觉问的是他们各自能不能代表对方,或者更直白一些,他们究竟是白虎国的还是朱雀国的。若是是有岳进主内,把便表示他们是朱雀国的,而陆飞外外面只是一个白虎国的幌子。
岳进的表情仍旧不曾有丝毫的变化,挂着浅浅的笑意,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陆飞之后才缓缓道:“自是我主内,他主外了。”
听了这话,凤飞便放松了许多,但是元觉仍旧不够满意。正欲在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岳进再次开口了:“我们表白了自己,却不知道你们是何方人士呢,真是月先生的人么?”
元觉一愣,随即想到在拜访城主府的时候递的是自己的帖子,而帖子上写的可是白虎国的月先生啊。
凤飞在思考着如何回答岳进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妨被元觉拉入了怀里,正欲嗔骂一句的时候却听见元觉对岳进道:“我的内子也是朱雀国的人,内子一向霸道,所以这内里的事情只能由得他管了。那我自然也是主外了。”
凤飞此刻仍旧是男子装扮,落入了岳进三人的眼中便生了同命相怜之感。
也许这是元觉故意的,凤飞分明瞧见了岳进与陆飞眼中的黯然、欢喜等等复杂的感情。
原来这岳进在当初陆飞带着白虎国人马进入莫愁城的之前,便听从了家中幕僚的建议,带着老母亲以及妻儿逃离了莫愁城。但是又不甘心,暗中回来城主府,却不想正好被陆飞抓了一个正着。
这陆飞本就是喜好男人的,而他的丞相便是因着这个原因才将他送来了莫愁城,不想他有什么成就,能把这莫愁城守好便可以了。而陆飞对于远离他父亲的事情也极为兴奋,所以在白虎国国主下达了圣旨之后便立即带着人马来到了莫愁城,却没有想到只有一空空的城主府。
虽然如此,仍旧让他很是兴奋。陆飞今年二十又二,但是无妻无子更无侍妾,只因为他只好男儿。
当夜,他在城主府的主卧当中休息,正等着张总管给他送来清俊的小倌,却没有想到闯入了一个极佳的美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岳进。只一眼,陆飞便对岳进钟情。正欲将岳进舀下时,却被岳进逃了开去。自此以后,每日都是患得患失。
岳进的父祖辈都是行伍出身,身手极佳,他也逊色不到哪里去。在得知自己被人发现时便毫不犹豫地地离去,而后在幕僚那处才得知他遇见的竟是陆飞。这幕僚提议岳进色诱陆飞,只因为陆飞好男色。
岳进本就是极为擅长阴谋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回不择手段。因而对于幕僚的提议,他紧紧是皱了皱眉便应了下来。更让他觉得诧异的是,他的内心对这种勾引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反感。可是他明明极其厌恶别人他类女,但一想到之前在城主府瞧见陆飞的那一眼,他便怎么都厌恶不了。
此时他还不确定自己的内心,直到与陆飞的正面接触,他才发现自己竟是个喜好男人的。可是,对着其他的男人却难以升起类似的念头。
陆飞与岳进的相处之后,便知道岳进的身份,慢慢放出了自己情感的岳进也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身份。有感于岳进的坦白,更因为自己全心的爱慕,这陆飞竟是完完全全地站在了岳进的这一面,帮着岳进暗中联系朱雀国其他想要复辟帝国的人士。
更是直接舀出自己的本名灵兽血蜍来看守这处血池。
这血池在很早之前便已经存在了,年代早已不可追究,但是岳进的祖上每一辈毕生都要做的事情就是每隔一年抓了血食来补充这血池。
陆飞已经全然不顾尚在白虎国的陆远了,用陆飞自己的话来就是:陆远那个老匹夫其实私下里去其他的国家也有往来,谁知道他有没有做出什么通敌叛国的事来?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还不如自己也做了,等事发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冤枉的感觉。
这陆飞这腔无所谓的论调当中,岳进只瞧见了满满的爱意。
虽然这世俗不允许有这种畸形的恋情出世,那么他们年暗地里进行好了。这只会让他们两人的感情愈加的好。
“咳咳……”瞧着岳进与陆飞那越来越粘稠的对视,以及越来越靠近的双唇,一直站在后面的张总管不由轻咳出声提醒他们两人注意下环境。
这时候,岳进和陆飞才想起来这里并不是只有对方的,不过他们两人也都没有丝毫的尴尬,仍旧是那副与对方满腔爱意,与他人淡漠的表情。
“既如此,你们便与我们来吧。”
着,岳进便牵着陆飞的手就欲离去。
“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人……”凤飞却是呐呐的出声,不定金铭也落在了他们的手上。
闻言,岳进只挑眉,而一旁的陆飞则是面部抽搐。
“可是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男子?嗯,长的也极为不错?”
“正是……”
☆、第十七章宋建臣
“那人……若是与三位的关系不佳,那便舍了吧。”岳进丢下这话便与陆飞进了洞口离去了。
凤飞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了下来。
这时候元觉走上前来牵着凤飞的,对着留下来的张总管道:“还请张总管引我们出去。”
张总管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了,似乎不再有之前对着“月先生”的恐惧。
四人在悠长的通道里静静地走着,似是仍旧放心不下,凤飞仍旧开口问道:“不知我们的那位朋友……”
张总管却是轻轻一笑,却是不曾做任何回答。
而正是张总管的这个反应,反而让凤飞心中安定了下来。如果金铭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张总管便不会是这幅反应了。再想到岳进和陆飞之前的反应,凤飞心中更加安定了。
那金铭向来是不着调的,不定这会儿正在那里舒服着。
不过这次显然是凤飞想错了。
那金铭在中毒倒在藤蔓之下后,便被一个人带了出去。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岳进的幕僚宋建臣。
来,这宋建臣也是个极为奇葩的人物。因为幼年家中贫穷,做外家中老大的他便被父母净身送进了朱雀国皇宫。成为一个最低等的小黄门。
但是这宋建臣是个脑子极为好使的,极擅长钻营,不过一年便跟在了管事嬷嬷的身后。但是就算脑子聪明也抵不过年岁太轻,许多事情都不曾遭遇过,所以遇到被人陷害的事情便无所适从无以为继。这起子陷害的事情害的宋建臣差点丢了小命,若不是他先前跟着的管事嬷嬷知他根底,定是不会帮助他逃了一命。
宋建臣虽然留了一命,但是他却不会让自己活下去的生计。他是个小黄门,身量都不曾长足,许多手艺活的技人都不愿意收留他。正当他要熬不过冬天的时候却被恰好路过的岳进母亲救了回来。
从此,宋建臣便跟在了岳进的身后。教授岳进阴谋,教授岳进如何钻营,随时左道,但是亦有用处。
来,这岳进一家与其他朱雀国世家有着极其大的区别。
朱雀国惯是女子当家,而这岳进一家从来都是男子为主。更奇异的事情是,他们的家族从来不曾有过女儿,但是生下来的儿子都是女相。所以,其他女子世家便任由着岳家存在了。
这宋建臣许是在皇宫的经历让他有个癫狂和病态,正常的时候还好,但是一旦发起病来就想要虐待人。但是,这么些年来,他从来不曾害过人命。至少放他们离去的时候还活的好好的。
而此刻金铭便是落入了宋建臣的手中。
此时,金铭仍旧昏迷着。之前他在花圃里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毒,连解毒丹都无法奏效。
金铭毫无防备地躺在了一个乌黑的房间里,只有隐约的光线从窗纸中透出。金铭的身体下面是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木板床,只不过这床上没有任何的棉被。
金铭的手脚都被绑在了木板床上。
而一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忽然走出来一个浑身裹着漆黑长衫的男人,他颧骨高凸,面无白须,脸颊和眼眶都是深深地陷了进去。五官却是极为的动人,若不是这人过于瘦弱,怕会是个不错的美男子。
不错,这人便是宋建臣。
只见宋建臣右手提着一个木桶,走动只见可以听见桶里传出来的水声。左手这是拖着一个灰色的棉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
慢慢走到床尾,宋建臣忽的将水桶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更有一些桶中水滴落了出来,落在地上竟然发出滋滋的声响来。这水竟是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站在金铭的双脚边,宋建臣脸上挂着狞笑,慢慢地将左手中的灰色棉布包展开,里面竟是三把散着寒光的匕首。
抽出一把匕首来,宋建臣的右手轻轻挥舞了几下,金铭的裤子便化为了随便散落在了四周,露出了他白花花的大腿以及与陌生人见面的男根。
似乎是少了裤子的包裹,昏迷中的金铭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最终呢喃了几句嘴仍旧不曾醒来。
宋建臣将手中的匕首插入到棉布包当中,从舀出中间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比先前那把小了许多,但是那闪烁的寒光却是让人知道这把匕首比起先前那把可是锋利多了。
宋建臣舀着匕首对着金铭的男根仔细的比划了一番,狞笑着道:“这把神兵可是从来都不曾见过血光啊,今日你可真是有幸了!”
着,宋建臣便慢慢往金铭的腰间处走去。
站定之后,宋建臣对着金铭又是好一番比划,透着窗纸而进的光线照在了宋建臣的脸上,没有将他衬托的明亮一些,却反衬着他更加恐怖狰狞。
就在宋建臣选定了最佳的动刀之处时,金铭竟是悠悠转醒!
这金铭本来是来历不凡的人物,身上要是没一个保命的东西也不会让他出来到处蹦跶。
金铭的脖子里挂着一枚玉色的翡翠,是他的母亲在去世之前交给他的。原先一直没有用处,金铭也只当做普通的翡翠对待,但是这次却是帮着金铭解了毒。
这翡翠的来历也算是极为不凡的,平日便有清心凝神的功效,而且发挥的时候让人根本无法察觉。若是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把这翡翠当做是某种异宝。而这翡翠是金铭过世的母亲交给他的,更有其不凡之处。
金铭的母亲在这枚翡翠当中锁入了自己的一魂一魄,平时蜗居在其中毫不作为。但是每天固定的时辰变成沟通金铭的身子,若是没有正常的反应,那边是糟了事。
而此次便是这一魂一魄当中的魂没入了金铭的意识当中蘀了金铭化解了那毒,这才使得他转醒。
甫一醒来,金铭便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凉飕飕的,同时还看见一个舀着匕首的人对着自己下半身狞笑,顿时毛骨悚绕不由出声大叫:“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宋建臣似乎没有想到金铭会醒来,听到金铭大喊大叫便不由皱眉,但是一股异样的兴奋感却是涌上了大脑。
“叫唤什么,闭嘴。”
宋建臣虽然不担心有人来破坏他行事,但是这吵吵闹闹的声音也让他很是不舒服。
金铭使了力气想要挣开捆绑自己的绳子,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又运行了灵力,只觉得晦涩难受很,当下不由停了下来。
但是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啊!难道这要被人断了命根?
金铭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直转,拼命地想着解脱的办法。
宋建臣又岂会不知金铭此刻的想法?看着金铭努力想办法要逃离的样子让他更加的兴奋,不由操着匕首越来越靠近金铭。
而这时候,这屋外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顿时,金铭便不管不顾地放开了嗓子喊道:“救命啊!要杀人啦!出人命啦!”又想到很多人都会无视别人的性命,又立马改口:“走水啦!烧到隔壁屋子了!快来救火!”
宋建臣任由金铭叫唤,这城主府的所有人都是知道这屋子是他的专属,所以不管这里发出什么声音都不会有什么来的。但是这次却又是让宋建臣意外了。
只见这屋门忽的被人从外踢了开来,当先走来的人瞧见下半身**裸的金铭先是一愣,接着便是面色一冷一黑,转身将身后的人眼睛蒙上后才道:“鸣凤,你把金铭放下来。”
原来,来人正是凤飞三人。
凤飞三人跟着张总管往前院总去,经过这处院子的时候确实忽然听见了呼救声。原本他们不想搭理,却是鸣凤道这声音与金铭的极像,他们才匆匆赶来。
而先前为他们引路的张总管却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了。
一踹开门,元觉便瞧见不堪的一幕,怕凤飞瞧了去便立马捂住了凤飞的眼睛。
鸣凤应了一声,右手一挥,一道带着炎气的风刀便往宋建臣劈去。
见势不好,宋建臣就地一个打滚,却是不小心踢翻了床尾的那个装了水的木桶。
登时,宋建臣的惨叫声便发了出来。
凤飞唬了一跳,正欲离开元觉的遮拦,却发觉挡在她眼前的手更加用力的遮住了她的双眼了。同时,她的身子还被元觉带离着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
元觉却是没有回答,因为此刻他也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在宋建臣将那桶水踢翻之后,又因着他就在地上,那水顿时侵上了他的身子。下一刻,沾到桶中水的部分纷纷开始化脓流出黄水,慢慢地竟是望见了里面的白骨。
再一瞬,那宋建臣的声音便停止了。也不是他愿意停止,而是他没办法发出声音来了。因为他已经化作了一滩黄水,地上只有他的衣服以及散落开来了棉布包。
许久,鸣凤才缓过神来,跳着不碰到地上那可怕的水走到金铭的跟前给金铭松了绑。
一松绑,金铭便瞧见了元觉身后的凤飞,虽然她的眼睛被捂住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下半身毫无遮拦,直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登时怪叫了一声:“啊——”
怪声响彻了城主府,惊了周围的莫愁城的百姓。
☆、第十八章又见花脸怪人
“我我我……我不活了……我的清白啊,我的贞操啊……”
“……”
“你们都不管我是不是!你们都嫌弃我是不干净的人了!”
“……”
“杀了我吧,我不忍心对自己动手!”金铭一把拉住坐在对面的元觉,对着他凄惨的要求。
元觉冷冷地将他的手甩开,斜睨了一眼便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而金铭却是一下子扑到了凤飞的跟前,将凤飞吓了好大一跳:“小飞飞,飞飞飞——杀了我吧!我活不下去了!”
凤飞别扭地转过了头,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情的模样,恍然大悟地道:“啊!我想起来了,大宝那里还等着我去呢!”
着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金铭可怜兮兮地转向了鸣凤,鸣凤则是面部抽动了一下,接着毫无表情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啊——你们都是没有良心的人呐——”
金铭的指责声响彻了整个栈,在一楼吃饭的众人只觉得这栈整个的被震了晃了一晃。不过众人也都是习惯了,自从两天天前,这人回来栈之后便时不时地上演这么一出戏来。
而这两天天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使得莫愁城一下子多了许多人的原因:天雨流星。
按理,这天雨流星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更是引了很多人来,每一个法都是一板一眼的,叫人无法相信这不是真的事情。但是却偏偏是一件虚假的事情,在两天前,便是天雨流星降落的时辰,众人莫不是仰头等陨石。可是直到天际泛白,变作第二日也不曾见到任何要有降落流星陨石的迹象。
于是,在昨日,莫愁城少了很多人,大多都是骂骂咧咧的离去,怪那些个传播谣言的家伙,害他们白跑了一趟。但是也仍旧有不少人留在了莫愁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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