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单宗泽悠然开口道:“表妹出嫁,表哥什么都没有表示,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苏子叶被单宗泽的一句话差点给卡住,好在她不算太笨立马道:“舅母表示过也算是表哥的表示,故表哥不必再多余的表示什么了。”说完眼神示意正在犯花痴的两个丫鬟,“冬雪。”
夏柳先反应过来,给了掌柜的一张银票柔声说:“掌柜的,先给您定金,待我们主子选好了,再付剩下的。”苏子叶恨恨的瞪了眼冬雪,这死丫头见了帅哥就忘记自己身份了,这还了得。
“表妹,我父母和我是有区别的。”单宗泽轻描淡写的继续说:“再者,你别试图做令我不爽快的事儿。”
单宗泽的话一说完,苏子叶立马呆住,好吧,她承认单宗泽不是个好人,彻彻底底的不是好人。从小将他惹毛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若不是天恩庇护,单宗泽早就得瑟的骑在苏子叶身上长大了。“既然表哥坚持,子叶便不推辞了。”既然这样,苏子叶她就得让他大出血。
“掌柜的,将上品拿上来,本夫人要好好挑选。”苏子叶一个眼神令夏柳将银票收回,而后对掌柜的悠悠出口。夏柳算激灵,收回了银票便乖乖一边儿待着。苏子叶仔细着挑选,给盛春悦的要最好看最合适的。他喜欢戴翡翠质地的,故苏子叶选了很多样式简单大气的翡翠质地簪子,还自己画了几张图让掌柜的做,末了单宗泽付钱。
从“金玉良缘”出来后,盛府的马车和单府的马车朝同一个方向驶去,他们的目的地是西郊。
西郊,有一个马场,归朝廷。只有官宦人家才会在这里选马骑马赏春踏花。苏子叶为官家之女,单宗泽又是“皇商”之子,故而是这里的常客。
偌大个马场一望无际,秋日里却显得苍凉而又枯燥。远处树林子已经呈现出淡淡的黄色,树叶也撒落于地,尽显落寞。
“子叶,多久没有来这里了?”和苏子叶一同骑上马,站在小山丘上看着远处。
苏子叶仰望蔚蓝的天空,喟叹一声道:“三年了吧。记得三年前最后一次来这里是随着大叔来的,他还在这里告诉我他有了一个驻扎在心里的女子呢。”
单宗泽蹙了下眉,嘴角扬了起来,天恩可真够窝囊,竟然至今都未让苏子叶知道他心里的人就是她,这等忍耐力够强!“竟是三年之久,你可知我偶有来这里?”
苏子叶摇头,这三年中她没有来过这里,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皇宫,和天恩的孩子打成一片。虽然不知道天恩没事儿就找她进宫的目的为何,但她着实不喜欢宫中阴郁的气氛,还有天恩后宫的那些女人,一个个没事儿过来讨好她,令她非常的费解。
“现在慢慢着手父亲的产业,自由的时间少了,但空了我会来这里,回忆我们三人在这里逝去的韶华。”单宗泽目光投向远处,没有固定聚集点。
苏子叶轻笑,侧眸看单宗泽道:“你不是常和大叔对不上眼的么?怎么回想起我们三人一起的日子了?莫非……”你和皇帝搞断背?自然后面的话苏子叶给忽略了,说出来还不得一顿皮肉之苦啊。
“皇上虽霸道了些,但心地还是不错的,我没有理由因私心而去厌恶他。”
苏子叶“噗嗤”的笑了,被单宗泽给逗的:“私心?倒是不知道你的私心是什么呢。”
单宗泽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了下,心中默念:私心就是你。可开口却道:“我的私心你怎不知?我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强过皇上的么?”
“可惜,我至今也强不过皇上。”自从知道太子,皇帝的深刻含义后,他便知他永远比不上天恩。而最为比不上天恩的是,忍耐力完全没有到天恩的十分之一。
苏子叶扬了扬马鞭子说:“其实吧,你有一点强过皇上了。”
“哦?你说说。”单宗泽牵动了下缰绳,让马儿动起来前行。苏子叶跟随说:“皇上可没有你能经商啊,他那笨笨的脑袋只能处理政务不能打算盘记账呢。”
单宗泽苦笑道:“似乎我也就这么点能够和皇上相比的。”叹息,一个能够治理国家的人,自然也精通经商,因为商场如战场亦及朝堂。
“有一处能比得上也不错了。”苏子叶晃着马鞭子忽而又道:“咱们下马走走吧,秋风有些凉,坐的高吹的冷。”单宗泽点头,随之下马,准备去抱苏子叶下马的时候,却见她已经利索的下来了。
而单宗泽的动作也只能僵持在那里,十分不自然的又收了回来。
苏子叶打为自己打圆场:“表哥,别当我还是几年前的孩子啦,现在我上下马可是很厉害的。”几年前爬不上马背,下马会腿软,但现在绝对不会这样,不过也多亏了天恩,悉心教导,她才能够顺利的成为御马一族。
单宗泽不自在的笑,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时刻需要他和皇帝的小妹妹了。二人走至一处凉亭休息,二人沉默着赏秋景,忽而苏子叶耳边传来单宗泽的问话声:“盛家大少何处好,令你一眼定终身?”
》》》》》昨儿想了一天啊,觉着前天所写拖沓,而且文蜜这个小角色给一章内容着实浪费,昨晚重新写了,让男三快些出来。置于文蜜如何处置,待这两日我好好构思下,之后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哦。
竹马情深
远处摇曳的树影晃的眼有些花,近处草木随风动,发出瑟瑟的声音,单宗泽的问话也如空气般缠绕苏子叶耳边,挥散不去。迟疑很久才回答的苏子叶,不敢看单宗泽:“我感觉,盛春悦才会是我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当初的感觉是这样的,实话实说而以。
“你感觉?”单宗泽牵扯了下嘴角,送出这几个字:“全凭感觉,你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嫁给了盛春悦?”
“嫁给他,并不糊涂。”苏子叶转眸看着单宗泽,微笑道:“我对他有感觉,一见钟情,也不过如此罢了。”
单宗泽叹息,“是我们站在你身边,以至于你忽略我们对你的感情吗?”
苏子叶轻蹙了下眉:“你们?”她一直知道,单宗泽喜欢自己。但她一直装糊涂来着,因为单宗泽是哥哥,她怎么可能和哥哥有男女之爱呢?但他说“他们”,令她费解。
“我。”单宗泽侧过头,掏出袖中的小白鼠,将其放在草地上,说:“是我。”天恩至今未让她知道,那么他是不是也就此打算不让她知道,一直让她天真下去?
“呵呵,表哥,你知道咱们从小到大一直很亲,很有爱。在我眼里那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希望你能明白。”充愣装傻什么的,现在也不管什么用了。
单宗泽看着地上玩耍的白鼠,说:“记得它吗?当初我爹从外地回来,带着它说要给你留着玩,最后还是落入我手中。”
苏子叶目光转移到白鼠身上。这小玩意儿他竟然一直养着,着实不易。若是苏子叶,早就养死了吧。“我记得它咬过我的手指,之后就被我遗弃了。”她也一直知道她遗弃的东西,单宗泽从来不舍得扔的原因为何。
“只要对你有一丝不利,你便会丢弃。对我,你也是这般残忍。”单宗泽叹息,眼带怜惜的看着小白鼠。苏子叶差点就被他的话给噎死,她没有对他很残忍好不好,说的她是个恶女似得:“表哥,我如何待你,你可扪心自问一下啊,从来没有残忍对待你好不好。”
“无视我对你的情,就是残忍;骗我让我远离京城,就是残忍;欺瞒我嫁给盛春悦,就是残忍。”单宗泽满眼寞落,如果此次西域之行未成,他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不论如何他也会阻止天恩赐婚不是?
再者,令单宗泽不解的是,天恩竟然能够答应她嫁给盛春悦。他不是一直喜欢的是她吗?为什么又答应赐婚让她嫁给盛春悦?!
“忽略你的情感,为了让你死心,我不是个值得你付出感情的人;让你远离,希望你能出去历练,更希望你能在西域有一场艳遇;欺瞒你嫁给盛春悦这我可不愿冤枉的接受,毕竟你还在西域,书信告知又需要时间。”苏子叶对他从来没有假话,亲人间假话不可有:“所以,你所谓的‘残忍’可构不成对我的控告哦。”
单宗泽有那么一瞬的表情是无语状的。她能说吗?其实她嘴挺笨的,但为什么他总是没有话反驳,莫非他比她更笨?“得,再与你说下去,我肺要气炸了。”死丫头,从来就歪理多。
苏子叶得瑟的瞅了眼单宗泽,伸手去将小白鼠抓了过来,道:“这老鼠还给我吧,比以前好玩了。”毛茸茸雪白的小东西真可爱。
“本来就是你的,还你也无所谓。”单宗泽看着苏子叶那认真瞧着白鼠的模样,纤长的睫轻轻颤动,眼眸中的喜悦和怜爱显露无遗,嘴角那抹浅浅的笑衬托出她小小梨涡的可爱。这身少妇装扮,相对之前可要丰韵很多,绯红色的衫袍衬的她面色红润,极为喜气。这少妇的娇羞模样,全然为盛春悦展现吗?
“表哥,或许你只是因为表嫂才将感情寄托于我身上的,如果表嫂还在,你们现在一定很幸福。”苏子叶用葱指玩弄着白鼠的胡须,似是漫不经心的说。
单宗泽嗤笑,她知道什么?当初若不是和她置气,怎么可能有所谓的“表嫂”?她说他一辈子粘着她,没有出息,没有女人缘。当初就不该被她气的,寻了父亲说了门亲事。为了证明他女人缘好,为了让她得到该有的被冷落的惩罚,他给自己找了个很大的麻烦,虽然这个麻烦在他们未成亲的时候就得病去了。然,“表嫂”的存在,一直是她糊弄他的借口。
“就当如此,又能如何?我现在心里的人是你,不是你那死去又未过门的表嫂!”
苏子叶愣了下,因为他冷漠的口气,令她打了个颤:“我不该提起表嫂的,表哥对不起。”
“不说这些了,既然你现在已经成婚,我也无可奈何。”单宗泽说着顿了下,看着她面的眼闪过了一丝狡黠,面色也缓和了很多:“我等你被休,之后我会娶你过门。”
苏子叶“啊?”了一声,明白过来后,啐了单宗泽一口道:“呸,没见过你这种做哥哥的人,竟然盼望着妹妹哪天被夫家休了。”
“就你这性子,早晚在盛府出事儿。且能容忍你这种性子的人只有我和皇上。”单宗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道:“皇上对你无意,我对你情深,我不娶你谁娶你?”
苏子叶憋了下嘴:“臭美,盛春悦才不会放我离开,他是喜欢我的。”苏子叶自嘲了下:哎呦,说假话都不脸红,真是一种境界了。
单宗泽似笑非笑,“我们等着看。”他会等,等苏子叶出事儿。他断定,她在盛府不会过得好。说单宗泽心黑也好,心坏也罢。他只为自己心里的人做不违背心意的事儿。
“那表哥的意思就是,只要盛春悦和我过的很好,你就会重新寻思着给我找个表嫂吗?”
“可以。”给她找表嫂是遥而无期的事儿,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苏子叶微笑朝单宗泽点头:“表哥说话算数,决不能后悔。”她正在努力走入盛春悦的生活,让他的生命中有她的存在,而且她相信自己会成功。
单宗泽笑而不语,神色异常的平静。
“小白鼠先放表哥衣袖中,回去时候给我就好。”苏子叶捧起白鼠递给单宗泽。
而她并不知道,她那样子在单宗泽眼中可爱极了:“好。”单宗泽接过放入衣袖中,起身,伸手对苏子叶道:“起来,咱们回。”
苏子叶看着伸至眼前的手,迷茫了片刻,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搭上单宗泽的手,任他将自己拉起,而现在他们是男人和女人,而非哥哥和妹妹的状况,她不敢搭上他的手。
果然,苏子叶还是决定自己起身,她早就独立,几日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该避嫌。想着就双手撑于地,想要借自己的力起身,然单宗泽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且没有打算将其放开,而是让她近距离的靠近自己,强制的亲吻了苏子叶的额头,说:“越是躲避,越是激发我对你的占有欲,别试图在我面前‘避嫌’。”
当场呆滞的苏子叶完全看怪兽般的眼神看单宗泽,去了趟西域,单宗泽变了很多。竟然,竟然敢如此轻薄她!
“上马吧。”单宗泽不待苏子叶反应过来,伸手又将她拦腰抱起,将其安置在马背上,这才让苏子叶解脱。
单宗泽抿嘴,方才他是失心疯了才敢去亲吻她的额头,是失心疯了才说那样的话……一定是疯了。
待苏子叶反应过来,瞅一脸淡然当做没事儿发生的单宗泽,来了气:“如若有下次,表哥别想再与我说一句话。”
“不会再有冲动的时候,表妹放心。”希望下次她是以他夫人的身份,任他亲吻。
二人相对无语的往回行……
远山近林,秋叶随风行,林中一片鸟鸣之声传来,偶有几声兽声传出,惊起一片鸟飞。
林子中一棵杨树后面走出一个白衣男子,起身后跟着一个背着箭的小厮。
白衣男子凤眼一眯,优雅的出口问了句:“单宗泽身边的女子是谁?”
“回少爷话,这就是由皇上赐婚嫁入盛府的苏家大小姐。”小厮哈腰恭敬回复。
“苏子叶。”白衣男子轻喃着这三个字,他知道苏家大小姐的美名,然今日才初见此女,她果然与传说中的描述一斑。
白衣男子嘴角浮现一个优雅而又妖孽的笑容,启齿道:“回府罢。”
“是,少爷。”
和单宗泽分开后,苏子叶才觉得轻松了。单宗泽依然是原来的单宗泽,只不过又学会了西域人的那种霸道。
他竟然吻她!
好在冬雪和夏柳不在身边伺候着,不然这不守妇道的把柄就被抓了。
苏子叶心里气愤,恼怒,可又不敢发作。这不是她的风格,但面对单宗泽她却如蔫了的茄子,怎么着都振作不起来。
苏子叶懦弱,懦弱来源于在乎于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人,总会有弱点。不论人或物,只要你在乎,它都会成为你的一个把柄。
苏子叶就是太在乎单宗泽这个哥哥,以至于有时候不敢去触摸雷区。
回到盛府,苏子叶去给盛府二老请过安后才回自己的院子。
命冬雪去看盛春悦,冬雪回来却说盛春悦不在书房。苏子叶疑惑了,他不在书房,莫不是去收租了?堂堂盛府大少爷,不会这么悲惨吧?
“问了姑爷的去向没有?”
冬雪眨眨眼,有些不敢出口。“怎么了,又什么不可说的?”苏子叶疑惑的问。冬雪说:“下人看到姑爷去了文蜜的耳房。”
“文蜜?”苏子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昨儿晚上盛春悦怎么说的来着,说要学会习惯她的存在,这会儿又去找文蜜,他脑残啊!
“主子,您要去瞅瞅吗?”
苏子叶二话没说,率先迈步子往门外走,她倒是要瞅瞅,盛春悦有多么的离不开朱文蜜!
想到昨儿盛春悦骑在在朱文蜜身上,她心就抽痛抽痛的,晚上他一脸无事模样,和她谈过后竟然……
苏子叶越想越气,不由的行路速度是越发快了起来:“冬雪,快点!”莫非今儿能看到一场好戏?比如朱文蜜是怎么在盛春悦身下呻吟的,比如他们玩的是《春?宫》中的第几式……
来到下人耳房,找到朱文蜜的房间,苏子叶毫不犹豫的就推开了那扇紧掩的门……
而房内的场景,却让苏子叶目瞪口呆。
所谓性虐
“混蛋!混账!J人!”朱文蜜耳房中,传来苏子叶怒气冲天的辱骂声,衣衫撕扯声,打斗声,还有是被打人的痛苦闷哼声和呻吟声。
冬雪轻启红唇,颤抖着看着房内……
“臭母鸡,不要脸……”女人粗暴的声音似那母老虎咆哮,那双本是优雅而写字的手,这个时候竟无情的撕扯着别人的衣物,头发。更令人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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