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裹了严实。
混蛋,彻底的混蛋。他以为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她就能够原谅他吗?妄想!他把她当做温顺的羊还是猫儿?
今晚,饭桌之上,他故意用筷敲碗,就是想让她开口说话,想让她破规矩,以为她不知道吗?他二次不愿与她携手,是想让她在下人面前丢脸,他也以为她真的头脑简单什么都不明白吗?再者说了,文蜜这个丫头敢在少夫人面前造次,定然是经他准允,方才有晚上的罚跪事件出现。
这一切苏子叶忍了,为什么?不就是希望他能够消除对她的一切有的没的芥蒂吗?希望他慢慢发现她的好。可是他好像根本不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反而真的将她当做泄?欲工具,生育工具的样子。
苏子叶虽然爱美男,虽然花痴,但她有自己的原则,不会随便去接受别人,去爱慕别人。盛春悦,对她来说,是一见钟情且定守一辈子的人,却未料他竟是这种爱戏弄人的人。
不管当初决定如何,现在能改变什么?因为她的命运是自己定的,再也不能回到过去。
或许,回到过去她依然会选择嫁给盛春悦。
因为,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只需要一眼,能让她砰然心动的,只有盛春悦。
所以,她跟定盛春悦。可是盛春悦很无力,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好调?教的。
盛春悦不由自主的蹙了下眉,居高临下的看着跟个山丘似得被褥,一脸淡然的动手褪衣。盛春悦挥手,艳红的床帏和红色纱帘缓缓落下,而后和中衣躺至床,伸手毫不留情的将苏子叶身上的被褥拉了过去,给自己盖上。
苏子叶感到他的力道不小,侧头去看他,却不料他静闭眼眸,似是睡过去的样子。
“我只是问你,你若不想答应,你可以拒绝,但别敷衍我,我们是夫妻。”苏子叶声若蚊吟,说完闭目。也不去和他抢被子,反正她还未褪衣,也不怕冷。
盛春悦的耳朵动了动,他自然是听到了苏子叶的话,但能否听入心里,可就不知道了。
而这时候,外面的笛声缓缓响起,悠悠传来。
盛春悦蓦然睁开眸子,说:“娘子,昨晚很好。”说罢,动作立马上来,不顾苏子叶的挣扎,欲去褪她的衣裳。
苏子叶被盛春悦这动作吓坏了,猛然睁开眸子,双手握住盛春悦的,眨眨眼胆怯的说:“你,你对我如此?”他竟然来强的,虽然她不排斥,但他这般粗鲁,她打心底里就不能接受。
盛春悦紧蹙眉,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箍紧苏子叶,又酝酿出了委屈和可怜状,道:“难受。”是的,他难受。因为笛声,又不因为笛声。
苏子叶紧紧握着他的手,指节泛白,轻咬红唇,开口道:“你要的是一个泄?欲工具,而且还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孩子!”
盛春悦眼眸中闪过不解,然而话却快速的出口:“我要你。”之后不由分说的低头,如同昨夜洞房之时她所教的亲吻方法,去亲吻她。
苏子叶呆住了,她没有想过他会道歉,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做,可是她真的希望他能说一句对不起。然而这时候,这“我要你”比那“对不起”还要中听。
他说要的是她,而非要的是泄?欲工具,更非要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苏子叶当即脑袋就当机了。
她任他那般青涩的亲吻,任他一点点的探入自己口中。
苏子叶承认,她的心软,只要她喜欢且有心原谅的人,说几句好话,她就会软化。这会儿,如是。
感受着他的亲吻,苏子叶缓慢的闭上了眸子。她是享受型的人,生气什么的,总会第一时间放下。
缓慢的伸手勾住了盛春悦的后颈,开始回应盛春悦。他的动作是生疏的,他一切生疏的动作,都令苏子叶认为他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苏子叶气喘吁吁的时候,盛春悦起身了,依然优雅的去解苏子叶的盘扣,一个两个三个……
“相公,其实你可以一边解扣,一边那什么的……”苏子叶苦恼了。若是昨日,他这般认真的帮她解扣子,她会幸福满满。然而今日这般解扣子,只会令她兴趣恹恹,他也太磨蹭了。
盛春悦却不理会苏子叶,依然不徐不疾的解苏子叶的腰带。苏子叶拂开了盛春悦的手,上前亲吻盛春悦,双手还帮着他褪去中衣,待他裸?身的时候,她才放开他,对他说:“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故意的。傻子才会不明白她话中之意。
“故意的。”盛春悦启齿,之后不待苏子叶怒目,吻住了她。苏子叶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没人比他还可恶了。但他已经按照她的要求的去做,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性福重要。
然,今日盛春悦依然想入昨日一般急进而又毫无预兆的进入的时候,苏子叶阻止了,只见他一脸死憋样痛苦的看着她。
她伸着的手撑着盛春悦光洁的胸膛,悠悠出口:“相公,怜香惜玉。亲吻不是前戏的全部,你懂的。”
盛春悦依然两眼清澈,似是没有将苏子叶的话听进去,但钳制苏子叶的动作却已经松开了。他缓缓放开,之后躺下,伸手捞起了苏子叶,让她伏在自己的身上,道:“你来。”
苏子叶羞红了脸,脸贴在盛春悦的胸膛之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相公,明日我给你准备几本书,记得要看哦。”之后开始动作。
盛春悦“嗯”了一声,任由苏子叶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传来的笛声时而低,时而高,时而急,时而缓,总教房内的人心情有些躁意。
总归,躁意被温情一点点净化,消失殆尽。
云雨之后,苏子叶靠在盛春悦胸膛,满脸红晕,眼眸含情,纤纤细手握着他的手,开口道:“相公,这一生,你只要我一个人,对么?”
苏子叶的话才问完,忽而听到外面的笛声急躁而且很刺耳,她的好心情被那声音搅得有些不舒服。
可盛春悦的话,却令她将心中的不舒服一扫而空:“只要娘子一个。”
这对苏子叶来说,相当于誓言,盛春悦的誓言啊。苏子叶激动的抬头看盛春悦,却见他已经闭目。她摇晃了他的身子道:“相公再说一遍!”
盛春悦却摇头,“困。”之后歪头,不理会。
苏子叶依然一脸笑意,也不去动他了,因为那句话,她易满足的心,此刻被幸福填满了。
而后为他拉了拉被子,安心的靠在他身边,带着幸福的笑,缓慢睡去。
房外的利广听房内没了声音,收起了笛子,抹了把汗起身。
不是利广不厚道,也不是他能忍,实属无法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颤抖着回去,他需要洗个凉水澡,祈祷明日不要生病。
翌日,苏子叶将自己的嫁妆搜罗了一晌午,找出了要的东西,用绸布包好,命文蜜送往盛春悦的书房去。
在书房抄着《三字经》的盛春悦很安静,就连利广进来,他都未知。
利广小心的将东西打开,需要检查一下,之后才能给盛春悦看。当他看到是《春?宫》的时候,突然鼻头一热,有东西立马流了下来。
他恨啊。
这本《保国策》打开里面竟然是活色生香的春?宫,任谁都不会想到第一页的画面就是春? 宫三十六式中的最露?骨的一式啊。
好吧,若是往常,利广看了也只是会起一点反应,但绝对不会流鼻血啊。谁叫他已经忍了两日的欲?火呢,谁叫他至今孤身一人,晚上连个暖被子的人都没有呢,这火气一下被这一式给激了出来……
盛春悦看了眼跑出去的利广,去拿利广扔开的书,很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的看起了书,一页页翻过……
待利广回来之时,却发现盛春悦整专注的在看那基本春?宫,而且面色如常,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利广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上前问:“少爷,好看吗?”
盛春悦不做表示,继续看。
利广好奇了,上前又去偷瞄了一眼。偷瞄不要紧,但能不能不要瞄到最最最裸?露,最最最令人喷血的画面啊?
那图上画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正双腿搭在男人的肩头,男人正毫不遮掩的进入女子……
其实利广想怨的是少夫人,她怎么能私藏这种书,还送来给少爷看!
“少爷,这个不好看,咱看《三字经》。”欲上前夺过盛春悦手中的书,可利广扑了个空。盛春悦并未躲,而是往书案后去了。
利广大惊,莫非少爷好的是这种……不成,这种书少爷看不得!上前小声说:“少爷,《三字经》才是您该看的,来小的给您拿《三字经》”
盛春悦一脸茫然的抬头,道:“娘子给我的,要看。”
利广一口气噎住了,少爷可真是听话,听少夫人的话。这可不好,不好。“少爷,少夫人没有让您现在看,她的意思是让您看完《三字经》方能看这个。”说着又想去收了盛春悦手中的书。
盛春悦面无表情的拽着,不给利广,道:“这种小好看。”
利广一个没站稳,跌倒了过去。
少爷啊,这不是小,这是春?宫?图啊!
书色秋香
“文蜜。”房内,苏子叶毫无感情的叫了一声。
文蜜快速从门外进来,对苏子叶福了福身子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在梳妆台前坐着的苏子叶,拿着眉笔轻轻勾勒着自己的黛眉,在镜中左右瞧了眼,这才侧过头看向文蜜,嘴角轻轻一勾,笑道:“书给少爷了吗?”
文蜜点头,答:“回少夫人话,已经将书转交给利广了。”本以为少夫人会给少爷送什么,却不料只是《保国策》。因为精装,而且书都未开封,文蜜也就只是打开绸布看了眼,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定不会转交。
苏子叶点头,放下眉笔又道:“少爷一般在书房读些什么书?”
文蜜顿了下,才开口道:“《保国策》乃少爷之最爱,少夫人您送对了。”
苏子叶挑眉,却也不揭穿文蜜,继续笑道:“少爷一般临摹谁人手笔?”料到文蜜不是个老实的,好在苏子叶早有准备,不然那基本春?宫一定到不了盛春悦手里。
苏子叶脑中想象着盛春悦看到春?宫后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憋红了脸,会不会喷出鼻血来,越想越无法想象,盛春悦会如何,也可能很淡定,也可能白日里就回来……如果他回来,苏子叶一定要好好抓牢他,让他带着她出门逛园子。
不过这些都是猜想,最终盛春悦会怎么样,苏子叶不晓得。
“当今圣上手笔可与天聪年间的孟夏之孟五爷的字媲美,因少爷喜欢孟夏之的手笔,故而现今一直临摹的是当今皇上的字。”以前,少爷确实喜欢孟夏之,现在他却临摹的是当今圣上的字。当今皇上的字是能与孟夏之的媲美,但还是与孟夏之有差距。而少爷不临摹孟夏之的,却临皇上的字,着实令人费解。
苏子叶拈起簪子,往头上插,而后问:“平日里少爷喜欢什么穿着?”这两日来,盛春悦早起没有叫过她,都是文蜜来叫起伺候。她很想知道,刚醒来的盛春悦会是怎样的一副模样。苏子叶心里恨,恨自己不争气,早起不得,不若一定能够看着盛春悦离去。
文蜜微微一低头,眸子闪烁下,道:“少爷一般喜欢鸦青和黛蓝的长衫。”苏子叶虽点头,心中却冷笑:文蜜就可劲儿的在她跟前说瞎话吧,就让她继续认为她家少夫人是个傻子吧。“好了,今儿先问到这里,有些饿了,去吩咐厨房做点糕点来,不要太甜腻。”
文蜜应着便出去了。
苏子叶一脸不屑的看着她走,待她离开,轻笑声传出,小声说了句:“老娘不是傻子。”盛春悦的紫檀大衣柜中,仅有一套是黛蓝色的,其他都是显得帅气而又洁净的宝月色、象牙白和月白色,要么就是妖孽般妖娆的红色系列,而文蜜却说是鸦青色和黛蓝色,她不知这么说会很快穿帮吗,或许她故意的?
对于文蜜,苏子叶看的清,想的透。在盛府,第一个防的就是这个有些鬼头鬼脑的笨丫头。
然而,她在这里没有个心腹,完全不利于她防范别人。想到这里苏子叶蹙眉了,若不是她的贴身丫鬟和自己家的家丁对上眼了,苏子叶一定将她带在身边。可惜啊,苏子叶不是狠心之人,就成全了贴身丫鬟,而自己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到了盛府了。
想到这里,苏子叶又扬起了嘴角,其实她不算孤零零啊,今后有盛春悦了。她有一个以后只要她一个的盛春悦啊。想到盛春悦,苏子叶脸红了一层。为什么想到他,脑中浮现的都是二人床上的画面啊……
苏子叶果然持续腐,持续发?春。
当日晚饭过后,盛春悦没有同苏子叶一起回来,而是去了书房。苏子叶一人回来,先美美的洗了个澡,寻摸出她在太傅府命人做的情?趣小内衣,穿上躺在床上,等着盛春悦回来。
她相信,看过那几本书的盛春悦一定会有极大变化。
可事实却非如此。
苏子叶怎么也没有料到,盛春悦见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神清澈的依然如孩子,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像要进行房事的人。但他温柔的动作,告诉苏子叶他想做昨日做过的事儿。
躺在床上的苏子叶见盛春悦缓慢的褪下自己的衣裳,问道:“相公,今日给你的书看完了吗?”
盛春悦点头道:“看完了。”
苏子叶蹙眉,看完了他还这般淡定?还是他功力深厚,没有显露出来,令她难以发觉?“相公,好看吗?”
“很一般。”盛春悦依旧动作,却摇头回答。
苏子叶瞪大了眸子看怪物一样看盛春悦,能说“很一般”的人,这功力得多深厚啊?啊,不对。他要是功力深厚,他也不至于行房之时那般青涩跟没有开荤的人一样啊……
盛春悦脑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他性冷感?苏子叶一度好奇,盛春悦是个怪胎。“相公,怎样的书才算不一般呢?”盛春悦没有回答,坐到床上欲去解苏子叶几乎透明的纱衫。
苏子叶却拦住了道:“相公先回答。”盛春悦蹙眉,道:“利广说了,不一般的人才能买到不一般的书。”
“啊?”苏子叶惊讶了一声,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敢情利广也看了,而且利广和盛春悦都认为她是个很一般的人,才买了这“很一般”的书回来:“那下次相公去买本不一般的书来给我瞅瞅。”
盛春悦点头:“好。”之后继续动作,要脱苏子叶的衣服。当看到苏子叶那几近透明的纱衫里面还有一件奇怪的小衣的时候,他顿了下。
苏子叶穿着纱衫,根本遮不住她曼妙令人腹胀的躯体,但看盛春悦却一丝反应也没有,苏子叶纳闷了:“相公,妾身这般穿好看吗?”
盛春悦蹙眉,摇头:“脱掉。”苏子叶一脸青白,恨恨的瞪了眼他,心里嘀咕,不懂情?调的笨蛋:“相公眼里,如何才好看?”
“脱光,好看。”盛春悦毫不遮掩的回答。苏子叶顿然青脸变成红脸,不好意思的嗔目看着盛春悦道:“没个正经的。”
盛春悦眼中闪过不解,褪了衣将床帏放下后就躺下,跟挺尸一般躺着不动了。
他好像来就是为了睡觉的,除了睡觉就是等笛声。而今日没有笛声,是不是可以安静的睡了?
在床里面的苏子叶两眼大瞪,难道盛春悦就这么睡了?她穿上了她命人做的情趣内衣,在他眼里就跟平常没有变化一样?好吧,没有性?趣,正好她也休息一下,有事与他说。
“相公,明日回门,你给我爹娘准备了什么?”三朝回门,苏子叶等的就是这一日!
盛春悦闭着的眸子动了动,没有开口。苏子叶又问:“莫非相公要带着我空手回去吗?”相信他不会这么做,不过他冷淡的模样,让苏子叶猜不准。
“不会。”盛春悦启唇吐出两个字。苏子叶放心了,看来不过也知道他是不会告诉她准备了什么的。总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