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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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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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颜回一眼,泠之继自觉跟齐倾墨混得久了,智商明显上涨,已经“不屑”跟颜回这种智商不足的人计较了,反而看着书桌前正奋笔疾书身形修长的萧天离一眼,看看咱家爷,多么的丰神俊朗,多么的风流多情,这等翩翩美少年,齐家那位七小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舍得爱理不理的?

“爷,那个……齐小姐似乎有些事,是我们不知道的。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泠之继觉得不能再让两人这么冷战下去,这么下去,她这个中间人非得痛苦死不可。

“她的事瞒着我的还少吗?”萧天离头也没抬一下,笔走如蛇,继续急写。

“不是,我是说这一次,她之前跟平遥王爷聊天的时候,似乎说到什么事情,但我听不太明白。”泠之继很不好意思地羞愧了一下,大家都听明白了的事,就她有些不懂,这的确值得脸红。

于是又不得不把那日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可悲的是即使是又复述了一遍,还是没想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关键。

“切,我还以为你有所长进呢。”颜回不失时机地扳回一城。

萧天离抬头,打断了正在怒目相对的二人,放下笔走出书桌,坐在泠之继对面的椅子上,细细啧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这才看着泠之继说道:“既然有我叔出手相助,那她就不会出什么事,你不用瞎担心了。”

其实萧天离心里头有些许的郁闷,凡是跟齐倾墨接触久了的人,都不知不觉地偏帮到了她那一边,萧遥和柳安之他都忍了,现在怎么连泠之继也这样了?

明明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怎么就能吸引这么多人全心待她?

把心中的问题抛出来问泠之继,泠之继向来说话不经过大脑,于是一句话又捅了马蜂窝:“爷你不也是一样嘛,只不过你闷在心里头罢了。”

然后屋子里一片沉静,萧天离保持着揭茶杯的姿势盯着泠之继有些久了,泠之继后背微微渗汗,臀部一点点挪离椅面,小心翼翼站起来,赔笑似地说道:“那个……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萧天离鼻音略重,显然对这个词不太满,这三皇子王府才是她的家吧,这个回去她是准备回哪儿?

“啊,我的意思是,送信去!”泠之继再也管不得许多,拔腿就跑,像是后面有什么厉鬼在追她一样,头也不回。

萧天离不露痕迹地笑了一下,瞪了颜回一眼,颜回赶紧目光向上瞟,打量着房顶“咦,这房梁上的雕刻挺别致啊”。

“看够了房梁就去帮我把齐宇的资料拿过来。”萧天离放下茶盏,掸了掸袍子,齐倾墨这个人啊,明明是故意想让自己知道这些消息,却便生要借泠之继的嘴来告诉自己,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多费力,主动跟自己说句话会死吗?

未过几日,太子府里进进出出了诸多太医,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明所以,只说太子府上有一位心爱的姬妾得了急病,故而请了太医来把脉,但无奈那位姬妾脾气大得很,说什么也不肯让人诊脉,倒把太子急得团团转。

也有人在猜测,是一位什么样的姬妾,才能令一向好色成性的太子这般上心,好事者甚至无端编出了许些版本。

那时齐倾墨正专心看着鹊应自酒窘里取桂花酿,那浓郁的香气熏得人几近陶醉,满满都是甜蜜馥郁的味道,泠之继咽了口口水,目光怎么也不舍得从酒坛子边上挪开,好不容易才把这事儿说清楚了,口水早都差不多要流下来了。

待得鹊应装好一壶酒,几人早已急不可耐,连事情都先放到一边,饮尽一杯先,入口醇香绵长,略带微甜,入喉顺滑,最重要的是一股淡雅的桂花香满鼻扑香,就连柳安之难得地两眼放光,可想鹊应这桂花酿的确是极品佳酿。

“怎么样,不输你的梨花白吧?”齐倾墨笑问着柳安之,柳安之可是个挑剔的人,譬如饮酒只爱梨花白。

“还行。”柳安之才拉不下脸来认输,瓮声瓮气地应着,手却又再次摸向了酒壶。

齐倾墨也不拆穿他,举着杯子里的清澈透亮的酒水看着鹊应:“鹊应啊,哪天我们没钱花了,就去开个小酒馆,保证生意红火。”

鹊应早让他们夸得满脸通红,这会儿更是特别不好意思,恼道:“小姐就知道取笑我。”

知她害羞,齐倾墨也不再逗她,放下酒杯看着柳安之:“你说太子府里病重的那人是谁?”

“管她是谁,关我什么事?”柳安之专心地喝着酒,他这个妙手先生可比不得那些好心的活菩萨,虽然一身医术登峰造极,但想求他救个人,或者关心下民生疾苦,实在难比登天。

齐倾墨无奈,只得说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是叶月?”

齐倾墨这么猜是有原因的,一,如今太子府里叶月正受宠,萧天越没可能为了一个其它的女人这么兴师动众;二,如果真的是一个姬妾,皇后也不会允许萧天越这般胡闹,开玩笑,御医可是那么好请的?

听完齐倾墨的分析,柳安之哈哈一笑:“就宫里头那群糟老头子也敢自称御医,不把人医死他们就已经是做好事了。”

柳安之向来刻薄傲娇,齐倾墨决定跳过此节,问他重点,到底有没有可能是叶月。

他这才有了点正形,想了片刻说道:“叶月嫁进太子府之前,我仔细调理过她的身子,早就复原了,我最近几次见她,她气色极好,所以绝不可能是她。”

“嗯,那就好。”齐倾墨对太子府里的那些人可没有什么怜悯和同情,是死是活与她干系也不大,只要不是叶月就好。

“泠之继?”

“我在。”

“叶月可有传出消息来,太子府得病的这位是谁?”

“跟外面的说法差不多,也只说是太子的一位姬妾,而且据出入太子府的太医讲,的确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只是从未见着面,这人奇怪得很,不许任何人给她号脉看诊,更别提看到本人了。”泠之继不明白的是,有病就看病,怎么得了病闹得这么大动静却不许个大夫瞧上两眼,这算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那就随他们去吧。”齐倾墨半眯着的眼睛微微犯困,午后的阳光极好,晒在身上暖洋洋懒洋洋,让人想小睡片刻。

柳安之望天,若齐倾墨是真的打算由着他们去,不管太子府的事,又怎么会打探这么多?

“说起来这事儿挺奇怪的,你们说太子要是真这么在乎这个姬妾,把宫里的太医都请了个遍,怎么偏偏不请柳公子?”鹊应一边给齐倾墨盖着薄被,一边奇怪地问道。

“这世上谁不知道妙手先生看病全凭心情,想必萧天越是懒得来吃闭门羹吧。”齐倾墨笑着侧了个身,靠在软榻上闻着四处飘荡的桂花香,越发觉得困了。

“可是太子如果真的那么在意那位姬妾,都惊动了宫里头的太医,来找柳公子问一声也不是是难事啊。”鹊应还是不太理解。

“你管他许多呢,随便他闹腾吧。”齐倾墨边说着竟真的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众人无语,柳安之专心地品着小酒,他比起齐倾墨更不关心太子府的事,这世上的事,只要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他都不太在乎。

泠之继见齐倾墨睡着了,厚着脸皮向鹊应讨了两坛酒,说是要带回去给颜回试试,鹊应于是多备了些小食,什么荷花糕,江南米饼的,一股脑的装了满满一食盒,托着泠之继一并给颜回带去。

叫苦连天了一番,泠之继扛着两坛酒,提着一盒吃食,晃晃荡荡甩开了两个探子,闪进了萧天离的王府。

泠之继刚走没多久,宫里头的懿旨宣就到了相府,却不是宣给别人的,而柳安之。

这道懿旨来得急,叫柳安之赶紧去太子府上看诊。

换作以前的话,按着柳安之的性子,铁定是一口回绝,他对这些王公贵族向来不假辞色,宫里头他唯一看过的病的人就只有当今天子,九五之尊的皇帝了,即使是皇后,他也不放在眼中。所以所谓皇后的懿旨,在他眼里实在没有半点效力。

但今日不同,齐倾墨冲他微微一笑,柳安之白眼儿一翻,对着来请他的人先是痛骂了一番:没看到我在喝酒吗?那人唯唯诺诺赔了半天笑脸,谁都知道这丰城中有几位得罪不得的主儿,不凑巧一介布衣平民的柳安之还是最最不能得罪的。

谁让人家万分得皇帝厚爱呢?

骂了半天,发泄了心里头的不平之气,柳安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人去了太子府,帮齐倾墨去看看那位神奇的病人是谁去了。

☆、第135章 竟是叶月

柳安之从太子府回来时,脸色并不好看,齐倾墨调侃他是不是没在太子府吃到晚膳,怎么一脸的晦气。15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恰好鹊应备了饭菜刚上桌,热气腾腾满屋飘香,泠之继送完酒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就是怕错过了鹊应的美食,跟在她后面来的还有颜回和萧天离,这两人两杯桂花酿下肚,便嚷着一定要找鹊应要配方,此等佳酿若放到金风楼去卖,少说也是八百两一壶,黄金。

于是桌子上挤满了人,鹊应原本只备了三个人的饭菜,现在生生加到了六个人,只好又钻进了小厨房好一阵忙活,颜回倒是比泠之继有眼色得多,看她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忙着挺不好意思,在小厨房里帮着打下手,别的不行,添柴烧火,洗碗端水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齐倾墨看着泠之继望着一桌子菜不能吃的可怜样忍不住好笑,连说“吃吧吃吧,你先吃吧”,几人便不再等鹊应和颜回,先动起筷子来。

齐倾墨跟萧天离两人中间隔了一张椅子,本来柳安之回来的时候想过来坐下,结果衣服被泠之继拉住,脚下让萧天离缠住,一步之遥的椅子他屁股怎么也坐不上去,满腹愤怒地坐在萧天离和泠之继之间,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

“你可看到那人是谁呢?”齐倾墨很自动地忽略了柳安之脸上的怒气。

“柳公子,不知道今日太子府中那位生病的人是谁?”萧天离一派祥和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备觉发寒。

柳安之脸色微微一变,张了两下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原本鹊应那些美味的菜肴吃在嘴里也没什么味道了,他抬眼看了看齐倾墨,齐倾墨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他能猜出来的神色。

“你不必看她,就算你说是太子要病死了,她也不会觉得惊讶。”萧天离跟齐倾墨还有着心结,可恼的是他都已经登门拜访了,齐倾墨还没有服软的迹象。

但显然今天的柳安之心思颇重,对于萧天离这一番不太客气的话都懒得搭理,只搅了两下碗里的饭,说道:“我并没有看清病人是谁,隔了帘子只知道是一只女人的手,把了脉,心里只有一个大致的猜想,却不敢肯定。”

“你不是神医吗?难道还有你也把握不了的脉息?”齐倾墨刻意对柳安之大方地送出一个笑容,却无视着另一边的萧天离。

“说来你们都想不到,今天把的这脉是个喜脉,但也是个死脉。”柳安之叹息一声。

齐倾墨心中一动,柳安之极少有这样神情的时候,想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才这么难以说出口,不由得问道:“怎么个说法。”

“就是说这女子怀上了,但怀中的孩子是个死胎。”柳安之把话说得通俗易懂了些,这样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巧,泠之继正吃着一嘴的鱼籽,听了柳安之的话连喷带吐的把满嘴鱼籽吐到了地上,灌了好几大口水,“呸呸”了几声:“这女的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还出了这样的事?”

“若我没有猜错,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叶月。”这才是真正令柳安之为难烦心的地方,他号过的脉无数,对于叶月的脉自然不会认错。

柳安之的话一出,便引得众人纷纷停箸,不敢置信望着他,柳安之无辜地点点头,以示他们的耳朵没有出问题。

满室俱静,都把目光看向齐倾墨,似乎在等着齐倾墨脸上发生点什么变化,可是齐倾墨只是夹了一筷子鱼肉,温温柔柔地送进樱桃小口里,细细咀嚼,慢慢咽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鹊应:“味道不错。”

众人扶额。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再不吃,饭菜可就凉了。”齐倾墨淡定的语气令人十分不解,那人可是叶月,她先前为了她几次打破原则和底线,尽全力保她平安,如今叶月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反而一脸的淡然知若。

众人还是一动未动看着她,萧天离摇头道:“这一回,你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齐倾墨听罢反而一笑,放下筷子,看着这一屋子替自己担心的人,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细细忙完了才微微一笑:“这石头还没掉下去,能砸到谁的脚还未可知呢。”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柳安之突然觉得自己又被齐倾墨耍了,这种感觉真是糟蹋透了。

接过鹊应递过来的汤,齐倾墨握着勺子搅了两下,低垂的双眼看不出情绪,只听得见她淡淡地声音似乎如同万年不曾变过的冰山,都已成了永恒的姿态,无人可以令她惊诧或动摇:“我只知道叶月不对劲,但不知道她怀孕,更不知道她怀的是个死胎。”

忽然她轻笑一声,似乎在笑什么蠢事一样,放了汤碗看着几人温声说道:“恐怕叶月她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怀的是个死胎,太子这些年一直纵情声色,伤了根本,导致没有一个女子怀上孩子,所以对叶月看这一胎看得特别重,也才不惜将宫里头的御医请了过去。而叶月不肯让太医们替她把脉的原因,是怕被人诊出她曾经滑过胎,此事若被人发现,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而且以太子的行事手段,叶月岂有活路?”

“至于你,柳安之。”齐倾墨对柳安之一笑,带着三分好笑之意:“恐怕太子是想过找你的,但是叶月可不敢让你去给她把脉,若让你知道她怀孕了,那不就等于我也知道了吗?”

“那今天呢?为什么皇后会突然宣旨让柳公子去太子府上诊脉?”泠之继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孩子。

“叶月的身份是齐倾人,相府的长女,太子府的太子妃,东宫的女主人,是这世上除了皇后最尊贵的人,如此高贵的身份怀了龙家血脉,以萧天越的性格势必恨不得早早传遍天下才好,毕竟如今皇家血脉单薄,想来皇帝也很想早些抱上孙子,但却一直隐忍不发,甚至连皇帝那里都未曾报喜,只能是叶月的原因。她怕我们知道了会对她不利,所以才求着太子不要昭告天下,至于为什么今日会有一道皇后的旨意,我想是皇后急了,这么一直不把脉不知道情况,还得偷偷摸摸藏着掖着,换任何人都会急的。”

齐倾墨淡淡的语气说得极清楚,好像是怕泠之继听不懂一样,讲解得极为详细,泠之继一边嚼着嘴里的菜,一边听着点头,颇有获益匪浅之感。

“柳安之你今天跟太子怎么说的?”齐倾墨当然相信柳安之的医术,但对他的说话之道却不是很相信。

柳安之果然脸上一白,梗着脖子憋了半天才说:“我就说,就说,多大点儿事也值得叫我跑一趟,好生养着。”

一屋子人忍不住低笑,这倒的确是柳安之的风格,他也是不知道怎么回话好了才这么胡闹瞎说。

“那有把我教你的话说给他们听吗?”齐倾墨显然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我说了,喝一壶子规啼,什么病都药到病除。”柳安之说得理所当然。

齐倾墨听得嘴角抽抽,喝一壶,那子规啼一年统共才得九滴花汁,你这一壶存下来,叶月都能生十来个娃了,也真他说得出口。

“叶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泠之继手里拿着个鸡腿很是不解,就算叶月再笨,也该知道背叛了齐倾墨那绝对是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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