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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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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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父被齐铭这话气得接上气来,他活了几十岁被一个晚辈大骂,如果非要按着辈份算,齐铭还该要叫他一声“外祖父”,哪里能受得了这种闲气?提起手中的刀就要朝齐铭砍来!

齐铭年轻力壮,姚父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把姚爷推倒在地。

姚梦心中一急连忙跑出来扶起姚父,怒骂着齐铭:“齐铭,对长辈动手,你究竟还知不知道羞耻?”

“为老不尊,又何需尊重?”齐宇悠悠开口,看向姚父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这些年要不是有相府的接济,姚家早就名存实亡了,居然还有脸来相府闹事!

“你……”姚父让齐宇的话气得差点一口气儿没接上来,抖着手指指着齐治:“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这就你的好儿子啊!梦儿十六岁就嫁给你,当时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郎,这么多年来姚家是怎么对的你,你又是怎么对的姚家?怎么对的梦儿?齐治,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姚父声嘶力竭破口大骂,齐治却始终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专心地喝着茶,根本不曾多看姚父这个他的岳父一眼。

齐倾墨亦很淡定,姚父说的是不错,当年齐治是靠着姚家才起来的,但姚父就没想过,齐家这些早已飞黄腾达了,对于没落的姚家,齐治只会当做是当年的耻辱,怎么还会看成是恩德?

这才符合齐治的性格啊。

姚平与昨日相比,真可谓是一夜白头,神情颓败灰暗,连眼睛都不再聚集,只偶尔看着他自己空荡荡的右边袖子,苦笑着落泪。

“你们今天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莫不成想让我三哥赔姚平一条手臂不成?”齐宇渐渐失去了耐心,姚父实在太过呱噪。

齐倾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姚梦和姚父交换了一个眼神,点点头才说道:“平儿的手已经废了,但梦儿做错了什么,齐治你要连她当家主母的权利都剥夺了?就算梦儿做错了事,平儿已经这样了,难道你们齐家就不该给我们姚家一些补偿吗?”

原来这才是正事儿,敢情是借着姚平断手一事来齐家谈条件了,想拿回齐府主母的权利吗?那可得问问自己这关啊。

三夫人有些沉不住气,神色慌张地看了一眼齐倾墨,她才刚回齐府不久,好日子刚过了几天,她可不想这么快又要被逼去那破破烂烂的寺庙里头去。

“这个女人,不管是一个下贱的富人之女,有什么资格替代我的梦儿!”姚父突然指着三夫人破口大骂起来。

三夫人腰下一软,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她本就是虚张声势,以前傍着姚梦狐假虎威,现在指望着齐倾墨给她日子过,何时骨头真正硬过?

齐倾墨一把按住身子不稳的三夫人,冷笑一声看着姚父,本来对他还有些微的怜悯,毕竟唯一的孙子断去了手臂,他自然是悲伤的,可是看着他连这种事情都要利用,那就真的只能说不管得到什么样的下场都活该了。

“姚大人,有句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倒是想问问,我相府的事,您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齐倾墨慢声说道:“还是说,母亲觉得这府中说话的人,不应该是母亲,而应该是您不成?”

☆、第115章 糊涂帐本

姚梦再沉默不下去,原本以为今日借着姚平的事,对齐治软磨硬泡总能重新主掌宰相府的大权,但没想到齐倾墨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难,尖声骂道:“齐倾墨,长辈说话,你一个晚辈子有什么资格插嘴,我本就是相府的嫡母,你跟这个贱人算得了什么?”

“母亲说得都有理,我什么也不算,但,我姓齐。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你就知道了。”齐倾墨笑得悠然自得,想让她交出相府大权,做梦去吧!

“齐倾墨,你就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真是好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姚梦已经气疯了,什么都顾不得,只管着嘴上骂人的话怎么难听怎么骂。

“那母亲希望我怎么跟您说话,听您骂的这些话,不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齐倾墨冷冷地反击,她在柳安之那里养足了精神,有的是力气跟姚梦好好舌战唇枪一番!

“你……”姚梦拨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姚父怒极反笑,指着齐倾墨说道:“好好好,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难怪梦儿和倾人都栽在了你手里,今日你可以不将相府主母之权交还给梦儿,那就将齐铭叫出来,赔我孙子一条手臂!”

“这个嘛,你可以跟我父亲商量一下。”齐倾墨对齐铭的事可没有兴趣护着,很自然地交给齐治他们接手。

“姚大人,你不要太过份了!”齐宇脸色微寒,看起来并不太愉快。

“是我过份还是你们相府欺人太甚,难不成你们以为这丰城这临澜国,你们宰相府真的要只手遮天了吗?”姚父也不再两家情谊,骂声连连。

一直一语不发的齐治终于起身,看着姚梦和姚父说道:“能不能一手遮天我不知道,但铭儿的手臂只要在我相府,就谁也别想拿去!”

这几乎是向姚家宣判了最后的结果,姚父还要说话,齐治又对姚梦说道:“你将府中帐房的钥匙交给三夫人吧,以后你就在后院中静养。”说罢,他负手就走了。

三夫人一听到这话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齐倾墨狠狠扫了她一眼睛,她连忙规规矩矩坐下,但是满脸的喜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相府帐房的钥匙绝不止外人想的那么简单,宰相府这么大个府邸,还要养着那么多门生下人,需要巨大的金钱来源才能保证相府的正常运转,所以相府有不少自己名下的酒楼茶坊,这些店铺的帐本都放在帐房里。

握住了这一把钥匙,就真的等于掌握了整个宰相府。

齐倾墨满腹疑惑,齐治明明知道三夫人是自己的人,这钥匙交给三夫人就等于是交给了自己,齐倾墨可不会天真到以为齐治是相信自己,才把相府交给自己的。

姚梦像是傻了一样瘫坐在地,一语不发,连眼睛都直了,姚父终于放弃了想在相府再得到些什么的打算,那么姚梦也就成了一粒弃子,他只看着姚梦叹息一声,就带着了无生气的姚平走了。

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当你一直只能处于被利用的状态的时候,一旦你的利用价值完了,你也就被毫不留情地抛弃了。

齐倾墨忽然察觉有人在窥探,看过去却发现四夫人在后面不知道站了有多久,手里头捻着佛珠,一脸的慈悲,但齐倾墨越看她越不舒服,想来她是来看看齐铭最后会怎么样的吧。如今齐铭安然无恙,她果不其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

四夫人对于齐铭和齐宇的感情,齐倾墨一直不太理解,好像只要他们两个不死,留着一条命在,四夫人就不会在乎齐倾墨对她他们做了什么。

过了两日在齐府的花园里,齐倾墨正与鹊应和泠之继逗着鱼儿玩,三夫人一身绫罗绸缎穿金戴玉,活像个会移动的展柜,晃得人眼睛疼,鹊应和泠之继相视发笑。

齐倾墨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在她眼前,三夫人迟疑了片刻,说道:“倾墨啊,你看你年纪还小,相府银钱开支庞大,要不你看……”

“我看怎么样?”齐倾墨笑着问她。

“要不你看我帮你打理吧?”三夫人斗着胆子说道。

齐倾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我怕三娘帮我打理,最后都打理到您自己身上去了。”

三夫人讪笑:“倾墨你最会开玩笑了,三娘哪里是那样的人。”

“交出来!”齐倾墨可不想跟这个女人废话。

三夫人咬了下牙,最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恋恋不舍地放进齐倾墨手心里,眼神好几番流连舍不得挪开。

齐倾墨在手间转动着钥匙,看着三夫人的嘴脸,笑道:“三娘若是想在这相府出人头地,何必非要靠这些珠宝首饰,其实倒也不难的。”

“啊?你说什么?”三夫人的眼睛还停在那把钥匙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齐倾墨说的话。

“我说,三夫人想爬上嫡母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齐倾墨好心地重复了一遍。

“别开玩笑了,我虽然贪心,但还没有这么不自量力。”倒是难得的还有点自知之明。

齐倾墨笑了笑,看着她说道:“我说可以就可以,怎么三娘不想试试吗?”

三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明显动摇了,但还是心存着疑惑,谨慎地问道:“我怎么能信你?”

齐倾墨将钥匙交给鹊应,认真地看着三夫人,一字一句说道:“三夫人可还记得半年之前,我在这相府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

半年之前,她还只是一个谁都能上去踢两脚的废物,连府中最下等的丫头也不把她放在心里,住最破烂的耳房,吃最差的饭菜,干最粗最重的脏活儿。可是现在再看看她,一跃成了整个相府最炙手可热的七小姐,相府上下无一不忌讳着她。

穿着精致华美的衣裙,房间里是数不清的珠宝首饰,连整个丰城都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惊奇。

三夫人羡慕,羡慕齐倾墨可以过这么好的日子,所以她几乎只考虑了一转身的时间,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七小姐,你要我做什么?”

这一下,她连称呼都改了。

“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要做什么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齐倾墨对于三夫人的答应毫不意外,贪心的人总是欲求不满的。

看着三夫人走了,鹊应才奇怪地问道:“小姐,这个三夫人并不可靠,你怎么……”

“她可不可靠不重要,走吧,我们去看看相府的帐薄。”齐倾墨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在三夫人的事情上,她现在感兴趣的是,齐治这么大方的把钥匙给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齐府存放珠宝,银钱,帐薄的地方都在一个屋子里,屋子是铁门只有齐倾墨的钥匙能打开。这倒真是齐倾墨来这里,四处堆着码放整齐的绸缎料子,一箱箱的黄金白银整齐划一,还有不计其数的珍珠玛瑙宝石,令人惊叹齐府的财富竟如此之多。

泠之继抓起一珠金珠在手上,叹道:“我的天啦,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钱!”

“我也是。”鹊应也有些呆住,这里简直就是个宝库!

“齐小姐,咱把儿搬空了吧,然后再不回宰相府了,这么多钱够我们活几辈子的了!”泠之继兴奋地大叫。

“要是这么好搬,这些年姚梦早就搬空了,还能等到我们看见?”齐倾墨毫不客气地打击着泠之继的热情,“找找帐薄在哪儿。”

“哦……”泠之继垂头丧气地放下手里的珠宝,看着一大堆宝藏却不能拥有,那种滋味的确很折磨人。

抱着一大堆帐薄堆到齐倾墨面前,泠之继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成小山堆一样的帐薄够她看上好几天几夜的了吧?

齐倾墨随手拿起一本,却发现上面落满了灰尘,打开一看全是凌乱无章的记录,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连着翻了几本都是这样,完全不是普通帐本那般条理清晰。看来打姚梦接手起,就对这些帐目看不明白,所以累积了这么多,也从来没有人翻过。

现在齐倾墨知道了为什么齐治会愿意把帐房钥匙交给她了,原来根本不在乎齐倾墨来看这些东西,只怕是个人都看不懂才是。

齐治会把没用的东西放在帐房吗?

显然不会,所以这些帐本一定哪里有秘密,姚梦以前可能也找过,但肯定没找到,否则这些帐本不会这么凌乱的排放。

合上帐本,齐倾墨问泠之继:“金风楼细雨阁里有没有特别会看帐的人?”

泠之继想也不想就说道:“有啊,青微姑……”然后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哦……我是说,大多数掌柜都会看,特别会看的……也有!”

齐倾墨握帐本的手指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青微姑娘啊,就算是找任何帮手也不愿意找她才是吧?齐倾墨对着这一堆的帐本笑道:“算了,过几天我再来看看吧,你们先把这些帐本分类放好。”

然后泠之继看着齐倾墨离开的背影狠狠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说话怎么这么不把门!

☆、第116章 齐铭被抓

齐铭原本以为那日比武大会的事过了就过了,但没想到过了几天后,宫里突然来人将他关入天牢,那天宫里头来人的时候,齐宇和齐治已经早早进了宫。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齐倾墨看着一群身着禁卫军官服的人破门而入,气势汹汹,她拉着鹊应远远退开,三夫人上前问话:“各位这是要做什么?”

为首的侍卫拿出一道皇帝的手谕,朗声说道:“奉皇上口谕,前来捉拿钦犯齐铭!”

“唉呀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可是宰相府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三夫人装模作样的惊讶一番,齐铭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她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无关人等还不速速让开,耽误公事你担当得起吗?”到底是宫里来的,这官腔摆谱的本事比外面那些衙役侍卫不知要高了几个档次。

齐倾墨对三夫人使了个眼色,三夫人忙不跌让开路,只差引着这几人去拿齐铭了。

齐铭正在后花园里仓皇逃窜,踩死了好几株名贵的花圃,那几个人上去拿他的时候,还好好打斗了一番,只可惜齐铭双拳难敌四敌最终被擒,他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宰相府的公子你们敢奈我何!”

齐倾墨隔得远远地看着齐铭被押走,嘴角笑意深长:“去请三皇子吧。”

萧天离是递了拜帖才来到相府的,与以往随便翻墙而入完全不同,显得正式又生疏,齐倾墨那时正与鹊应各执一方棋子对弈,看鹊应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极难下手。

“爬。”萧术谨似乎心情不错,替鹊应想了一步棋。

“压。”齐倾墨落黑子。

“接。”萧术谨又道。

“镇。”黑子落定,萧天离帮鹊应走的棋却被齐倾墨关住了。

“跨。”他们两下棋极快,鹊应已经来不及想,只顺着萧天离手指的方向落子。

“断。”齐倾墨毫不客气断了萧天离的路。

“关。”萧天离试图围住齐倾墨的棋子。

“双。”齐倾墨放下黑子,对鹊应一笑:“双关似铁壁,鹊应,你输了。”

鹊应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棋子:“小姐我都连输了三局了。”

“不,两局,这一局是三皇子殿下输的。”齐倾墨素手纤长,收着棋盘上的棋子放入棋盒。

萧天离哈哈一笑:“俗话说,主随客便,齐小姐倒是毫不客气。”

“让三皇子殿下见笑了。”齐倾墨起身坐到凉亭长凳上,问道:“殿下现在可以把宫里的情形说给我听了。”

萧天离坐下品了口鹊应递过来的茶,其实齐倾墨已经把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只是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把。

“姚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今天突然进宫面圣,姚家那个老不死的在殿下跪了足足两个时辰,还写了死谏,我父皇才答应了他把齐铭抓起来。”

齐倾墨的重点却不在这里,她问道:“姚大人的死谏上写的是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吗?”萧天离反问。

“总怕有些偏差的。”齐倾墨是知道不错,甚至可以说那上面的东西是她教姚家人写的,但是谁知道以姚家做事的风格,会不会有所出入?

“姚家的人说,齐府势力庞大,早已有了不轨之心,齐铭贪图姚家仅剩的那一点兵权,这才故意要杀害姚平,待姚家后继无人之时,姚家的兵权自然落入宰相府里,落到齐铭手上,这等狼子野心还望皇上明查。又说齐治这些年在朝堂之上结党营私,把朝堂搞得一团乌烟瘴气,齐铭之事便可见端倪,为了得到那点兵权连自己的岳父家的人都能残害,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等等就这些。”

萧天离当时就在旁边,听到姚父这样说的时候,只感觉这些话简直是直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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