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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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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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的长剑被打偏,又借着鹊应那一推,那本该直直刺进齐倾墨脸里的一剑只划破了皮,一道血印子渗出了血珠,齐倾墨趁齐铭分神去看外面的人之时,推开鹊应,迅速摘下头上的发簪扎在齐铭的手臂上!

“啊……你这个贱人!”齐铭一时不查竟让齐倾墨得了手,那一下扎得够狠,齐倾墨两手握着发簪对准了齐铭的手卯足了力气就是一下,也不管自己手上还受着伤流着血,半截簪子就埋进了他肉里!

松开发簪,齐倾墨寒如冰山的脸上血迹斑驳:“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人,对我动手,就该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齐铭被齐倾墨所伤,愤怒成狂,换手握剑还要再对齐倾墨动手,外面那人终于飘然而入,几掌击在齐铭的手腕上,常年风流不羁的脸色难得见到冷色,紧紧扣着齐铭的手腕,声音听着让人不寒而粟:“怎么,三公子是要在本爷面前杀了自己妹妹不成?”

来人正是萧天离,他本只是路过相府,不知道怎么鬼斧神差地溜了进来,还来到了齐倾墨窗外,正好看齐铭对她动手的一幕,想也不想的就扔了石子出手。

齐铭冷哼一声,甩了一下手臂甩开萧天离,看了他跟齐倾墨两眼,怪声怪气说道:“我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原来真如长姐所说的一样,抢了她的心上人还得意洋洋的耀武扬威!我呸,下贱胚子!”

对于齐铭不把萧天离放在眼里,齐倾墨早就想到了,他们既然一早就投向了太子萧天越,,自然就是早做好了跟萧天离水火不容的打算,如今齐铭这翻话只怕也是齐治和齐宇所想的。

对此齐倾墨抬袖妩媚一笑,说不出的千般娇俏万种风流:“连个男人都抢不过我,这丰城第一美人的称呼不如也让给我算了,你说呢三哥?”

齐铭本以为自己的话会惹得齐倾墨气极跳脚,毕竟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齐倾墨却如此直白地接下来,甚至不怕惹得更多的腥味在身上,他一时竟噎住半句话也说不出。

但看在萧天离眼中却不是这样,他分明看到齐倾墨眼里的恨意和冷意,浓烈深沉得快要滔天覆地,她是怎么忍住的?还能装得这么若无其事?

“你会后悔的!”齐铭放下狠话便愤而转身,气冲冲离开,齐倾墨却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真是可笑,要是个个来警告她的话都要听,那她谁也惹不得。

“这个三公子实在太过分了!”鹊应又气又恼,可恨自己不会半点武功,不然还能保护小姐,甚至……杀了那个伤了小姐的三公子!

“过分的可不止是他。”齐倾墨若有所思地说一句,鹊应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不再开口,安静地拿了干净的布和药膏过来仔细小心地替齐倾墨包着伤口。

齐铭以前来找自己麻烦都是小打小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正的动过手,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看他的架势是真的准备毁掉自己这张脸的。

齐倾墨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眸光几明几暗,齐铭今天的目的这么明确,显然是听了谁的话,冲着自己这张脸来的。

而这府里头论起最恨自己这张脸的,除了齐倾人她还真想不出有谁。她下嫁萧天越已经铁板钉钉的事,对萧天离的想法也该要彻底断绝了。

但女人的心思总是可怕的,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动不了萧天离,只好对自己下手。而齐铭应是不知怎么受了她的蛊惑,竟然真的做了她的刀子。

而这齐府能蛊惑得了他的,除了那位貌美如花的大姐齐倾人,她还真想不出有别人。

这相府里头,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啊。

不知为何,鹊应看着齐倾墨掌心里交错在一起的伤口,扁着嘴眼眶就湿了起来,又记着齐倾墨的话不敢随便就掉眼泪,一直吸着鼻子强忍着不哭,掩耳盗铃地说着话,想掩饰自己的难过:“小姐也太不小心了,三公子那样锋利的剑怎么可以用手去接,你是千金大小姐啊,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脸上的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我死了就死了,要是小姐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好?”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鼻音却越来越重,几次装作不经意用袖子擦脸上的眼泪,深深低着头不肯让齐倾墨看见。

被晾在一边的萧天离叹了一声,这一对一样倔强的主仆啊,齐倾墨不曾为齐铭的威胁和利剑动容半分,却因为鹊应这几句话柔和了脸色,她怎么会是这样古怪的女人。

接过鹊应手中沾着清水的白布,萧天离说握住齐倾墨的手,低着头说:“你先下去吧,给你家小姐准备点好吃的,记得食物清淡些,颜色不要太深,否则就真的要留疤了。”

“是。”鹊应埋着头低声应道,就忙不跌地退出了房间,跑到外间的墙根下坐在那里,抱着膝盖低声呜咽起来,刚才如果三公子真的对齐倾墨做出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毕竟年幼,总还是知道害怕,不似齐倾墨,两世为人,生死早已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萧天离一遍遍擦拭着齐倾墨的手掌,意外地的发现她掌心竟有一层薄茧,绝不像普通大家闺秀一般细嫩柔滑。

“奇怪吗?”齐倾墨淡淡收回手,几根细长的手指挑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略带着丝嘲笑的神色:“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做了十五年的粗活,手中这层老茧在这些日子里能去到这样,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第75章 齐宇有约

齐倾墨挑出了一只瓶子,熟练地拔开瓶口的软木,倒了些粉末出来,均匀地洒在手心的伤口上,动作娴熟得像是做了几百次一样。15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萧天离突然笑了一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上,取过一边的白布细细给她包上,动作很轻很温柔:“你可知你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总不会是心如蛇蝎。”齐倾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懒洋洋地抬眸看着他。

“那也算是好处,但不算最好的,最好的是,你从不报怨,抱怨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你记住仇恨,伺机而动,制敌于死地,在你的世界没有原谅这个词。”萧天离难得这么正经地说话,略带着邪魅的脸上眉峰陡然凛冽了起来,透着隐隐的霸气跟狠绝。

齐倾墨懒懒地看着萧天离,不过是彼此利用的关系罢了,他今天这话说得倒是太过掏心掏肺了些,不由得轻扯了下嘴角:“三皇子这话说可有意思,世人不都是觉得以德报怨才是真善美吗?”

“你会这么觉得吗?”萧天离英挺的长眉一扬,带着几分挑衅,齐倾墨要这样的人,只怕已经死了一百回了。

“以德报怨,我以何物报德?”齐倾墨朱唇轻启,吐字如刀。

这个答案简直太完美了,超出萧天离期待的完美,谁都不会明白,在他风流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从第一眼看到齐倾墨,他仿乎就看见了隐藏起来的自己。那日她一身狼狈地闯进相府前厅,明明是死寂的眼神却慌乱地喊着:“父亲救命”。

从第一眼看她的眼神起,萧天离就觉得熟悉,后来恍然明白,那样的眼神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像?只是后来学会了隐藏锋芒,而唯一懂他的人,只有青微。

他以为这一生都只会有青微,至到齐倾墨以这样盛世相迎的姿态,悍不畏死地登场。

“你身边缺个人,我把泠之继给你送来吧,她是个女子又懂武功,正好跟着你。”萧天离不肯承认的是,当齐铭的剑刺向齐倾墨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陡然停止,脑子几乎有了短暂的空白,这样的情况他从未遇到过。

“好。”齐倾墨并不虚情假意地推辞,她身边的确少个会拳脚功夫又靠得住的人,泠之继虽然脾气傲了些,但总归比在外面找人信得过。

萧天离就知道齐倾墨不会推脱,身子前探修长手指伸出勾住齐倾墨的下巴,拇指摩挲着齐倾墨脸上伤口旁边的皮肤,带着一点点温润的暖意,坏笑一声:“来,美人儿,爷给你上药。”

他实在不应该总是这样笑,这样笑的他如同带着诅咒的恶魔,没有几个女子能逃脱,透着一点点坏,一点点调皮,还有一点点挑逗,试问这天下哪个女子能抵挡得住萧天离这样的笑容?

齐倾墨在心底里最深处悠悠,悠悠,且长的叹息一声,叹到了永远不会有人看到地方,俯身向前,抹了些药膏在萧天离手指上,声音低哑带着奇怪的魅惑:“那爷可要当心点,别弄疼了我。”

这挑逗大胆的话很容易让人想到别的什么事情,萧天离可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年,一听齐倾墨这话便立时想歪了,连忙往后仰了仰脖子,古怪地打量着齐倾墨。

可齐倾墨只是一脸无辜懵懂地望着他,水意盈盈的眸子漾着浅浅的水气,仿乎在问他怎么了,微微偏着头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有半点邪恶的意思,萧天离干咳两声,目光闪了一下才把药擦着齐倾墨脸上的伤口上,动作极轻。

她脸上的肌肤极好,跟白玉一般光滑白皙,两人面贴面隔得这么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十分淡雅,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萧天离这张老脸也很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

齐倾墨正好看到他脸红到了耳后根,忍了片刻之后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能把传说中看尽天下美人,享遍人间艳福的三皇子逗得面红耳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当然令人心情大好。

“你笑什么?”萧天离脸更红了,一把扳过齐倾墨的脸,正对着自己,中间不过两指之隔。

齐倾墨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扬起的嘴角都快要盛不住:“三皇子在想什么,我就在笑什么。”

好张利嘴,萧天离让她逼得没话说,要是说她邪恶岂不是要承认自己想了不该想的东西?要是这么放过她实在太便宜她了!

恶向胆边生,萧天离欺身上前压倒齐倾墨,她娇小的身子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四目相接,都有些愕然,突然萧天离伸出手挠着齐倾墨的腰,惹得齐倾墨一阵阵发痒,忍不住扭动着身子躲避,也忍不住直笑个不停。

她求饶,告输,萧天离不肯,手却不知怎么一滑将她整个腰抱住了,她腰肢柔软如柳,细细一握便像是会掐断似的,明明只是个柔弱的女人,让人心生怜惜想要保护。

他停住,凝视,齐倾墨隔着衣服感受得他身上微微虬起的肌肉,还有强烈的男儿阳刚气紧紧相裹,那胸膛宽厚得像是能做她依靠的港湾。

凝滞的时刻引得桃花飞舞,暖风微醺,连呱嗓的蝉鸣也安静下来。

“小姐,我备了点清粥,三皇子不妨也尝点?”鹊应的声音就像是搅动一池平静湖水的鱼儿,突然跃出来,打破原本静止的画面。

有一种默契是你不得不相信的天生俱来,两人同时起身,整整衣摆,心照不宣地谁也不提刚才不过短短片刻的放纵。收好全部的情绪,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出内间来到外厅。

“三皇子要是不嫌粗茶淡饭,不如试一下鹊应的手艺。”齐倾墨淡淡说。

“嫌倒是不嫌,只是我还有别的事,要先走了。”萧天离闻了闻鹊应做的小菜,香色俱全,只是他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快走快走,这里再不能留”,于是他只好听从心底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齐倾墨也不作挽留,自己入了席端起一碗米粥,是真没准备送萧天离的架势。

“过几日我就让泠之继来你这边。”萧天离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

“嗯。”齐倾墨喝了口粥,只应了一声。

萧天离觉得好生无趣同,刚才那难不成是幻觉不成?郁闷了半天摇摇头,也不指望齐倾墨这样的女人会来一番多么特别的相送,哪儿来的打哪儿回去,又跳了窗子翻了墙头离开了相府。

齐倾墨神色如常地喝着粥喝着菜,鹊应犹豫地半天还是小心的问:“小姐你还好吧?”

“我怎么了吗?”齐倾墨抬头问。

“说不上来。”鹊应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姐看上去的确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如往常有点刻意的感觉。

“别总是胡思乱想,丽梅在做什么?”齐倾墨淡淡揭过这个话题。

“没什么,她在屋子里绣花样,看上去她绣工很不错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齐倾墨随意吃了点稀粥就称吃不下了,拉着鹊应继续下棋。鹊应总觉得齐倾墨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想了半天也不好问,只好闷着头落子。

时间闲闲散散地过着,转眼便是午后,阳光细碎地收起,点点余晖斑驳着穿过树叶,鹊应看着棋盘上被齐倾墨吃得七零八落的棋子,憋着不说话。

“输,要输得起。”齐倾墨边收着棋子边说。

“知道了。”鹊应很虚心,对齐倾墨的话,她向来从不怀疑:“小姐,前几日五公子送的帖子你怎么看?”

那帖子是两日前送来的,五公子自然就是齐府老五齐宇,这人心思说起来,倒比齐铭深沉了不知多少,行事稳重老成得不像个年轻人。

帖子上写的是齐宇约齐倾墨今天晚上去沿河街边的游坊上小坐,叙些家常。

看着鹊应递过来的帖子,齐倾墨拂过自己尚还有些疼的手背,看向窗外,齐家兄弟已经忍不住了吗?

看着今天齐铭这样意气风发的样子,齐倾墨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那个幼年早逝的六哥,如果他平安活到现在,也应该跟齐铭一样高大英俊了吧?自己的血脉至亲却被父亲和姚梦害死,齐铭齐宇是帮凶,宰相府啊宰相府,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替我更衣吧,带上丽梅一起去。”齐倾墨许久才回神,懒洋洋吩咐。

鹊应替她挑了件鹅黄的薄衫,腰间一抹浅青色的轻丝松松挽了个结,行走之间飘逸摇曳,莫明透着懒懒地风情。

“小姐穿这身衣裳真好看。”丽梅摆弄着衣服后面的褶子,满脸艳羡。

“那是,咱小姐穿什么都好看。”鹊应得意地说。

“是,是,穿什么都好看。”丽梅脸上的羡慕之色非得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浓烈。

齐倾墨挑了只钗子随意往头上一簪,看了她们一眼说:“美貌这种东西,能帮你成事才有用,要是帮不到你,不过是一副空皮囊罢了。”

☆、第76章 再见郑威

沿河的宁安街一如它的名字,是一条宁静安闲的街道,两边的酒肆格调高雅,非富贵之人不能随意踏足,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倒映着万家灯火,璀璨耀眼,游荡在河道里的游坊往来交错却绝不干扰别人半分。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齐宇包下来的游坊一早便停在码头上等着齐倾墨,见到她的轿子过来时,他品了口温茶,看着坐在对面的另一男子说道:“郑兄为何非要见她不可?”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那男子说道。

齐倾墨撑着鹊应的手上了坊船,小厮引她入内,这小小的一方坊船上竟装点得别有洞天,玲珑雕刻着的小窗呈现拱月型,夏日晚上的凉风吹起白色的窗纱带来阵阵清爽,红烛燃着有淡淡的清香,乃是上好的泪红妆。

看来齐宇是真的花费了一番不少的心思,寻了一处如此精妙的地方,齐倾墨抬眸看向游坊内,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里面的另一个男人,他面如冠玉,却透着狡诈之气,手摇折扇,但无半分风骨之傲。

这人并不是别人,虽然齐倾墨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但她却很清楚地记得这个人正是郑家二公子,郑威。

郑家一族的崛起可谓是极为迅速,这丰城中叫得出名号的大世家都是几代人的积累,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而郑家却是在短短十年内一跃挤入世家之列。

当朝皇后郑皇后便是郑家出的女儿,皇帝对她一直颇有信任,后宫之事全部交由她打理,而她的儿子萧天越出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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