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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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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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齐倾人空有一副好皮相,但心思尚不及齐倾墨万分之一。

至到此时此刻,她或者都不知道自己只是整个局里的一粒小棋子,下棋的人却是皇位之上的那位和太子萧天越,而得益最大的人……却是三皇子萧天离。

齐宇不由得感概,眼前这个任人欺凌了整整十五年的七妹齐倾墨,何时生得这样一颗七窍玲珑心,把一切都巧妙的算计好了,她却置身事外地安静看戏。

“你们说够了没有?”齐治的声音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齐倾墨这两天做的事,足够把他前面安排了好些年的打算一齐打乱,要不是齐倾墨现在风头太盛,他恨不得杀了她才好。

齐宇与齐倾墨都不再说话,默默对视了一眼,看着齐治,齐治握着成椅子扶手的骨头都有些发白,沉着嗓音说道:“我不管你们有何私人恩怨,但你们都是齐家子女,应该事事以齐家为先,倾墨你身为齐府女儿,却害得我齐府陷入困境,你可知错?”

齐倾墨一听齐治的话却笑出来,抿着嘴问齐治:“父亲说话可真是好笑,我错在哪里?”

齐治气得正要骂人,四夫人平和的声音淡淡响声:“我也觉得倾墨没做错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不是倾月之前的事做得太过份了,倾墨也不会这么做,老爷怪倾墨不懂事,倒不如说说倾月,也太过跋扈了些。”

齐倾墨的眸子微敛,看向四夫的眼神略有不善,前几次四夫人帮自己都还颇显隐晦,今天这么明目张胆地偏帮自己这一方,倒是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一向不理凡事的四夫人这一席话说出来,最惊讶的人莫过于齐宇,在他的印象里,他的这个娘亲对自己和三哥都颇为疏远,虽是亲生也未见她笑过几次,更别提承欢膝下了,仿乎她天生就是一个没什么情绪的人一样。

这几年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记忆里那个漠然的娘亲会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偏帮齐倾墨这样一个外人?

跟他一样不解的人还有齐治,他当年把娶四夫人进门,就是看中她身上冷傲气息,她当年颇有不愿,用了许些手段才使她就范,只可惜进府之后她更为冷漠,成天只与青灯古佛为伴,根本不稀罕自己这个宰相夫君。

时间过得久了他也懒得再去哄她,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这么些年,得了齐铭跟齐宇两个儿子之后,她也不见有多欢喜,谁也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在十多年后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齐倾墨出头说话。

“四夫人说话可要当心,此事明明就是齐倾墨心如毒蛇陷害我儿,连她自己也认了,你这话说出来,可不要遭了天打雷劈!”姚梦绝不是一个大肚能容的主母,不然也不会生出这样两个女儿来,一看四夫人要替齐倾墨出头,不由得怒上心来。

“天打的是作孽之人,雷劈的是为恶之事,大夫人说这话,该摸摸自己的良心。”四夫人的尖锐仿乎在今天全部显露出来,轻轻的两句话却真的引来了一阵雷声作响,好像老天真的在问姚梦是不是问心无愧。

姚梦脸色一白退了两步,不知道四夫人的话所指何意,惊慌中只能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为相府当牛作马这么多年,哪一点对不起相府了?”

“大夫人是为相府当牛作马,还是为了姚家劳心劳力,你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吗?”四夫人一副无所不知的神情,更令姚梦慌乱,连忙看向齐治说:“老爷,我不知道四夫人在说什么,老爷你要为倾人还有我做主啊。”

齐治看了一眼姚梦并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四夫人所指的是什么,当年他与姚梦成亲本就是一桩政治婚姻。姚家与当时的齐府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彼此一拍即合,只是时隔多年,他齐治已一步步爬上权力的高处,而姚家却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想起难免有些不满当年的婚事。

姚梦必然也知道齐治的想法,为了自己也为姚家她暗中接济帮助姚家不知道多少回,包括齐倾人必须要嫁给太子一事,她也是摸准了齐治的想法,才强行逼着齐倾人同意的,只因为太子许诺如果宰相府与姚家都效忠于他,将来定会让姚家重振当年雄风。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谁都揣着莫测的心思看着对方,唯有齐倾人终于发现了事情远比她知道的复杂,捧着血肉模糊的双手连哭也不敢,疼得她双唇发抖蜷缩在一边。

☆、第66章 娘的遗物

最后这一场沉默下来了的相府小审,因为四夫人一句“雨大了,我要回去看看院子里的那几盆花”而结束,谁都知道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继续下去也毫无意义了。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四夫人走前看了齐倾墨一眼,齐倾墨收到后默然了一会儿,站在走廊上等雨停了,才带着鹊应慢悠悠往四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小姐,刚才大小姐她……”鹊应仍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

刚才齐倾人走的时候怨毒的眼神似乎要把齐倾墨生吞活剐,比起往日里来更加憎恶凶狠,但却不像之前那样冲上来对着齐倾墨发难,而是学会了隐忍。

齐倾墨看着雨水洗过后的天空格外纯净,下午时分的安逸与慵懒透着舒适,她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叹息一声,这一次没能把齐倾人彻底打入地狱,以后只怕更不得安宁了啊:“她能奈我何?”

“我只怕三公子和五公子都会帮着她,小姐你是知道的,三公子和五公子一向对大小姐多有偏爱。”鹊应很是担心,齐铭跟齐宇这时候回来,正好给齐倾人撑起了腰杆,那岂不是小姐又要陷入麻烦里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大可来试试。”齐倾墨摘了朵刚经过了大雨的蔷薇花,艳丽的红色花瓣在她指间慢慢转开,齐铭跟齐定跟她注定是死对头,正面相对只是迟早问题罢了。

一路慢慢逛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四夫人的院子,那株茂盛的榕树滴着雨水,溅开了地上的一滩滩水迹,齐倾墨拦下鹊应的步子,听着从屋子里传来的一个声音:“母亲,你为何跟那个齐倾墨走得那么近?”说话的人却是齐铭,听着声音他似乎很不满。

“这么大的人,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急燥。”四夫人略有不悦的轻声责备一声。

“我能不急吗?母亲你以前成天不理外事,如今也不知道被齐倾墨那个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得团团转的,今天居然替她说话。”齐铭看来是根本不知道四夫人的厉害之处,一心以为四夫人真是个尘世之外的人了。

鹊应这些日子跟着齐倾墨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场面,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内向怕事的小侍女了,这会儿听着齐铭在背后这样辱骂齐倾墨,气得就要上去跟他理论,齐倾墨却比了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看着齐倾墨唇边略带狡黠的笑容,鹊应心里才平衡了一些,却仍免不了嘟囔:三公子怎么也是个相府公子,怎么却在背后说人是非?

果然未过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四夫人的话:“哦,你在外面这些年连孝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就这么跟我说话?”她的声音依然平平,就跟平时说话一样,不带一些气势或威严。

“母亲别生气,三哥只是一时心急说了话,但母亲为何要偏袒齐倾墨呢?”齐宇连忙出来打圆场,只是最后仍免不了把话题绕回到齐倾墨的身上。

“我做事何时轮到你们两个指手画脚了?”四夫人平稳的声音淡淡说过,根本不正面解答齐宇他们的疑惑。

齐倾墨在外面听了半天,也觉得听不出什么味儿来了,四夫人这明显就是不乐意跟她两个儿子说点心里话,这样的娘亲倒还真是少见得很,便带了鹊应走到门前,叩了两下房扉。

“七小姐。”李婆婆站在门口第一个看见她,行了个礼领了她进去。

谢过李婆婆,齐倾墨进去看了两个哥哥一眼,对四夫人行了个晚辈礼:“四娘。”

“我与倾墨有话要说,你们一路上回来也没好生歇息,就先回去休息去吧。”四夫人看来是打心眼里不想跟齐铭和齐宇再说什么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齐宇看了看齐倾墨,眼中的狐疑越发浓厚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跟齐铭退出了四夫人的屋子。

齐倾墨等他们走远了,才看着四夫人说道:“四娘叫我来,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去找柳安之了吧?”四夫人问。

“四娘的耳朵够长的。”前两个时辰才从柳安之那里回来,四夫人就得到了消息,看来这位四夫人对自己的确是十分上心。

“你不必奇怪,是宣摇国君告诉我的。”四夫人也不在意齐倾墨话里的暗讽,仍自说:“柳安之他跟你说了什么?”

“瑾诺告诉你我去过柳安之医馆,就没告诉你他跟我说了什么吗?”齐倾墨有点厌烦跟四夫人一直兜圈子了,说话也不再客气,对瑾诺更是直呼其名讳。

“他说那镯子会害死你,你信吗?”四夫人永远不会发脾气,始终语调平缓。

齐倾墨心底里像是有一只猫爪子在挠,挠得她很想知道答案与真相,可是理智告诉她如果知道了,将会是一场灾难,不明白为什么,她对柳安之的话十分相信。不为别的,只为萧天离,还有瑾诺都有利用她的理由,而柳安之没有,也只有柳安之不希望她跟凤血环有何接触。

“我信,所以我一点也不想得到,如果四娘你找我来还是说这些的话,那倾墨就先告辞了。”说完齐倾墨转身欲走,这屋子里淡淡的檀香味也不能令她静心了。

可是四夫人的话生生止住了她的脚步,僵硬了她的后背:“如果凤血环是你娘的遗物呢?”

“你说什么?”齐倾墨身子未动,但脸色已有些不同,对于娘亲,一直是一个迷,她模糊的记忆里都不记得娘亲长什么样子,听人说在她两岁的时候,娘亲就已经去了,所以她对这个不曾有过太多回忆的娘亲多幻想。

也会想着,如果有娘在,她以前是不是不用受那么多罪吃那么多苦,累了倦了也有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凤血环是你娘亲交给我的,让我在合适的时候交给你,这样你也不肯收下凤血环吗?”四夫人又从袖子拿出那只红得像是要滴血的手镯,走过来递到齐倾墨面前,像是一旺流动的鲜血在她眼前静静淌着。

“我娘……怎么会把叫你把凤血环交给我?她跟凤血环是什么关系?”齐倾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尽量不动声色。

“你娘是凤血环的上一任主人,这一任主人自然就只能是你了。”四夫人说得理所当然,却留给齐倾墨更多疑团,上一任主人?那就是说这镯子易主多人了,如果这镯子这么重要,那做为娘亲也不应该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了屈身相府做人侍妾,还在正值茂盛的年华里早早就去了?

四夫人拿过齐倾人的手,将凤血环放在她掌心,这镯子着实古怪的很,齐倾墨一碰到它竟有一种十分熟悉并且舒服的感觉,似乎这真的天生就是她的物品一样,自己是天命所归的主人。

如血的镯子在她掌心淡淡泛着光,柔和温润,齐倾墨的耳边响着四夫人的话:“你就算不想知道它是什么来历,也不该辜负了你娘的一番心意,你娘是为你而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倾墨终于忍不住问道。

同时又响起另一个声音,柳安之难过地说着:“它会害死你的,倾墨,千万不要接下它,千万不要!”

没有一个决定让齐倾墨思考这么久,那艳丽的镯子反着光像是某种诱惑,让人忍不住将它占为己有,可是柳安之的声音像狠狠纠缠在耳边,齐倾墨犹豫了。

齐倾墨托着镯子不说接受也不说拒绝,鹊应在一边有些着急,打从心底里,她不希望小姐接下这个镯子,怎么看,这血汪汪的手镯都透着邪气。

沉默许久,齐倾墨看向四夫人:“你说我娘是为我而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四夫人再平稳的心境,也不由得要为齐倾墨叫一声好,这个时候她脑子里应该很乱,于是选择了先弄清楚另一件事,等静下心来或者知道更多事实后,再来权衡是否收下凤血镯。

这样冷静的心性,无怪乎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啊。

“你就不奇怪相府里为何没有老六吗?”四夫人开口却反问。

齐府七个子女,老大齐倾人,老二齐倾月,老三齐铭,老四齐倾水,老五齐宇,老七齐倾墨,独独没有老六,齐倾墨自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排行老六的那个人,只偶尔听说是位小少年,失足落水夭折了。

对于相府里姚梦的手段她清楚得很,到底是失足落水还是有人对一个孩子下手,她多少能分辨得出来,可是那跟她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曾细问,如今四夫人这样提起来,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故事可说了。

四夫人走到窗前,拿着剪刀修了两片君子兰枯掉的叶子,声音带着追忆的味道娓娓道来:“老六其实是你的哥哥,那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小时候长得可比你可爱多了,娃嘟嘟的跟个瓷娃娃似的,连我都忍不住很喜欢。”

齐倾墨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个可爱的孩子跟自己有着什么关系。

☆、第67章 往事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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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说着她笑了一下,眸子转了转在一片迷离的轻烟里有点迷离,她继续说道:“那年他三岁,带着刚两岁的你,在荷塘跟铭儿宇儿边逗鱼儿玩。我现在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荷塘边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尖叫声,我正跟你娘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绣花,听到声音就跑过去看,结果你和你哥双双落水,边上的丫头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你娘亲扔了绣布就跳进水里去救你们。你娘本是水性很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水里怎么也游不起来,冒个头出来又落进水里,她游啊游啊,终于游到你身边,奋力把你推上岸边,我连忙接住你,你当时都被水呛晕过去了。

她又游回去救你哥哥,只不过她还没游到你哥哥身边,你哥哥就撑不住沉入了水底,你娘亲像疯了一样拼命朝你哥划过去,最好终于抱起你哥哥上岸,却回天无力了,那样小小的身子就永远睡着了你娘亲的怀里,再也没有睁开过眼,当年他不过三岁啊……”

四夫人的声音渐渐飘渺,似乎沉浸在那场旧事里,许是眼角有些发热,她擦了擦眼睛,再看齐倾墨时,齐倾墨紧咬的薄唇溢出点点血迹,弱若柳条的身子强硬地挺直着:“后来呢?”

“后来你娘大病了一场,却对你们落水之事闭口不提,只把这镯子交给了我,让我找个适当的时机再交还给你。”四夫人向来平和的声音也有些沉重了,看来是人都有结不开的心结,而四夫人的心结绝不是没能救起自己的哥哥。

“这件事跟齐铭齐越有什么关系?我娘后来怎么了?”齐倾墨没有忽略掉当时最重要的两个人,四夫人现在这样对待齐铭齐宇,跟当年之事定有关系。

四夫人苦笑一声:“你果真心思细腻,那天出事之后我就问过铭儿和宇儿,他们却打死都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他们一个七岁,一个六岁,怎么也是到了记事的年纪,却都说不记得了,我气不过打了他们一顿,晚上心疼去看他们,却……”

“却发现有别人在他们屋子,那人还是大夫人姚梦是吗?”齐倾墨冷冷说道。

四夫人却摇了摇头,神色看上去十分悲伤:“不止是姚梦,还有老爷,齐治。”四夫人莫明的苦笑了一声:“齐治跟姚梦一边给铭儿宇儿上药,一边叮嘱他们,千万不能将那天是姚梦把你们二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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