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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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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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一般。15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欧珍雨一开始胡闹冲撞,想着凭自己欧家的权势还不相信有哪个女人不开眼要跟她抢男人,但这位无忧宫主像是不将天下任何权势放在眼中,根本不曾搭理过自己,好似自己的吵闹在她眼中看来就是个笑话一般。

她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整天在家里拿下人发脾气,却连无忧宫都进不去。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府上一个打杂的下人出现之前,这个下人平日里就是给院子除除草扫扫地,干干粗活,是府中最低等的下人,可是这个下人有一天悄声告诉她:“小姐既然想让无忧宫主害怕,何不杀了她宫里的两个婢女?更何况那两个婢女还打过小姐的耳光,本就死有余辜。”

那个下人便正是柳姨,柳姨似乎没有名字,府上的人都这么叫她,可是她出的主意狠辣又直接,实在太符合欧珍雨的脾性,一下子就得到了欧珍雨的重用。

后来清儿明儿被人凌虐致死,球球被剥了皮扔有皇宫角落,这一切都是这位柳姨的主意,她还教自己用情药去迷惑瑾诺,说像瑾诺那样的男人,一旦得到了自己的身子,就一定会对自己负责。虽然那次失败了,但欧珍雨觉得这位柳姨实在是位高人,连着她的两个兄长都佩服起来。

柳姨说齐倾墨死的日子快了,那就一定是快了,欧珍雨现在对柳姨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而另一边退出欧珍雨屋子的柳姨则一手捻着佛珠,慢慢走在回自己小屋的路上,脸上浮现的笑意阴森鬼气,生生打破了她那张原本很是慈祥的脸。

“七小姐,这么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柳姨自言自语说着。

柳姨说的快了不知道是多快,但不可否认的是许久许久不曾聚过一群人度过了最为美好的一段的时光,双鸳湖上的小舟换成了小船,一行七人每天都会划着小船荡到湖心处,喝几杯酒,唱几个曲,配几首附庸风雅的诗词,繁茂的柳树洒下阴凉,自由游走的鸳也渐渐不再害怕这群每日造访的外来客人,偶尔还能吃上一两块谁扔下来的好肉。

守墓的老人任爷爷时不时也来凑个热闹,可是他看向萧天离的眼神总是有些警惕,但看着齐倾墨眼中藏不住的情意只能暗中叹一声“冤孽”,便自己拿了鱼杆坐在船头钓鱼去了,钓起来的鱼也没个好下场,总是被一行人或煎或烤或煮或炖地烧了吃了。

这一日下雨,大家没有去双鸳湖,而是聚在无忧宫里隔着窗子听外面的雨打芭蕉,懒好惬意的时光不需要说话都很安逸。齐倾墨趴在软榻上目光毫无焦点地随意看着外面的风景,手里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在想什么?”萧天离凑过来她身边,头靠在她肩上轻声问道。

“在想这雨下得真好。”齐倾墨随口一说,她原本也就没想什么。

“是好,好到人都懒得动了。”萧天离也笑道,“我去看看柳安之给你熬的药怎么样了。”说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离开,引得其它人一片窃笑声要,可萧天离才不管这些人呢。

柳安之没有他们的好命坐在屋子里听风吟听雨唱的,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炭炉上的药罐子,里面熬着齐倾墨每日必喝的中药。看着萧天离这位风流太子走进来,柳安之问道:“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问问倾墨的身子什么时候可以复原?听她说,好像喝了很久的药了。”萧天离知道齐倾墨最怕喝苦药婆子,能让她心甘情愿喝这么久的苦药,他很奇怪这到底是什么药。

柳安之没有抬头,手中的蒲扇轻摇着,扇得蓝色的火苗一摇一晃:“她现在的身子全靠药养着,我也拿不准要还要喝多久。”

“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吗?”萧天离知道这问题问柳安之有些伤人,毕竟当初齐倾墨的孩子是因为柳安之一剂假死药才没的,但他仍然想知道根源在哪。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柳安之倒没有太多异色,声音依然平稳。

“她以后是不是怀不上孩子了?”萧天离这些天偶尔会跟齐倾墨说起以后如果有了孩子,要叫什么名字,要带他去什么地方,要给他做什么样的小衣服,可是齐倾墨总是一副不自然甚至害怕的样子,萧天离心中有疑,只好来问柳安之。

而柳安之终于转头,手上的蒲扇一停:“如果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你是不是要嫌弃她?”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萧天离有些恼火,柳安之总是这么冲动,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柳安之的另半句话直接让他如五雷轰顶,神魂俱灭:

“她只有三年的寿命了,你居然还想让她给你生孩子,你就不能让她在剩下的这三年里过得随心所欲一些吗?”

萧天离看着柳安之愤怒的双眼,还有被他扔到地上的蒲扇,讷讷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三年?”

柳安之眉头一皱:“她又没告诉你?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你,让你过得自在快活,什么罪都自己受着。”

“我问你什么三年!”萧天离声音一寒,死死盯着还在自言自语的柳安之。

柳安之不耐烦地看了萧天离一下,转身捡起地上的蒲扇继续扇着火熬着药:“假死药在她体内留下了毒素,本来我是可以取出来的,但是齐倾墨腹中有孩子,孩子胎死腹中之后我不得不用一些方法将死胎催下来,不然母子二人都会死,但那毒素随着血脉流走也就留在她体内排不出来了,我现在熬的这些药只能压制,不能化解。”

萧天离怔在当场说不出话,被这消息震碎的心脏在瑟瑟发抖,就像是经历了一个玩笑,明明才知道齐倾墨尚在人世,他为此衷心地感激上天的仁慈,转眼上天又要把她带走。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萧天离也觉得不够啊!

“之前她一直不肯见你,除了临澜国跟宣遥国的关系颇为复杂外,这也是一个原因。她觉得她早晚会死,与其现在见你,三年后让你再次历经一次她死去的痛苦,倒不如就让你认为她一直死了,免得再遭罪,她什么都替你打算好了。”柳安之揭开药罐,扑鼻而来的清苦味弥漫在整个药房里,萧天离闻着越发觉得心里头苦不堪言。

一边倒着碗柳安之一边说:“她肯喝药也不是为了活得更久一些,而是要复活鹊应需等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于极阴之地。这一天再过三个月就到了,而极阴之地就是我们常常去的那个双鸳湖。你不是好奇为什么那里只有鸳没有鸯吗?鸳鸯鸳为阴鸯为阳,你现在懂了吗?”

倒完药,柳安之端着药碗递到萧天离手上:“对了,那孩子是个男孩。”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去。

有些苦,为什么只让齐倾墨一个人承受?萧天离就不该受到一些良心的谴责吗?齐倾墨用心隐瞒的事实便让柳安之这般轻轻松松地随意挑开,然后等着萧天离也尝尽苦难的滋味。

萧天离端着药的手在发抖,黑色的药汁在白玉碗里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他口舌干燥连咽下一口唾沫都很是艰难,酸胀的眼睛痛得像是有把火在灼烧,用力抹了抹眼睛里快要泛出的泪光,萧天离认真调整着脸上的表情,直到确信这笑容不会比哭更难看,才走了出去。

“喝药咯。”萧天离端着药走到齐倾墨身边,细心地用勺子搅拌了两下,又吹了吹气才送到齐倾墨嘴边。

“嗯。”齐倾墨果然没有拒绝,顺从地一口咽下,虽然眉头紧皱却没有拒绝,这看在萧天离眼中越发心痛,连忙端了冰糖过来喂进她嘴里,看她眉头渐渐舒展开,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了?”齐倾墨查觉他有些异样,便问道。

屋子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刚刚还在这里吹水聊天的众人许是让柳安之叫走了,留了一方天地给他们二人说说话,萧天离手指梳过齐倾墨懒懒散散随意挽起的黑发,那别在脑后的木簪滑落,一头青发便倾泻铺下,萧天离的手指舍不得离开,拥着齐倾墨入怀:“没什么,只是想说,谢谢你还活着。”

齐倾墨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舒服的猫咪,深深呼吸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仰起小小的脸望着萧天离,一脸幸福的模样。

两片柔软又温暖的薄唇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在萧天离的嘴唇上,傻笑一声。萧天离低头覆盖住她的樱桃小品,黄缦青纱里,好一片醉人的风光……

☆、第334章 又是柳娆

风和日丽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毕竟老天对齐倾墨并没有太多厚爱,肯给她这么几天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已是大度仁慈,灾难是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开始的。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便是过去再久,偷闲躲懒的七人也都齐齐记得那日的太阳有多明亮,树叶有多翠绿,湖水泛着波光,一切美好宁静如同童话,而下人带来的一个消息,让整个无忧宫,整个宣遥国,整个天下,都变了颜色,长达两年的战争自那天正式拉开序幕,无数忠臣义将埋骨他乡,战火滔天里血染的河山使人厌倦。

宣遥国无忧宫里的那位无忧宫主原是青沂国皇后,更是柳族圣女,生于临澜国,是临澜国前宰相七女,嫁于现临澜国太子为侧妃。

几乎没有人敢把这么多的身份全部安放在一个人身上,这太令人恐惧,也太容易让人联想这个叫齐倾墨的女人到底有何神通,能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富贵荣华,如今安于无忧宫,无忧无虑。

简简单单一句话,利利索索一个人,与这天下三国牵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纠葛。

有人说她是个传奇,看三国人杰一族圣地为其折腰。

有人说她是个祸害,挑动三国不得安宁,战局因她一触即发。

更多的人说她是个荡妇,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只为得到更多的权力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地位,说她是个满腹阴谋手段狠辣的毒妇,害死了生她养她的齐家,更传闻亲手杀死过自己的姐姐和兄长,又刺杀过临澜国皇帝。

不管人们怎么说,齐倾墨这个名字像是一夜之间长了翅膀,传遍了天下,每一个人都议论着她那些神奇的过往,看她如何辗转反复于三国之间,与每一个国家里最尊贵那人暧昧不清。

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的人们开始了义正言辞地主持大义,声嘶力竭地怒骂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是何等的败坏朝纲,大有牝鸡司晨之意。

齐倾墨靠着萧天离的胸膛,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双眼轻闭呼吸均匀,像是在安睡一般。萧天离痴痴地望着她的睡颜,想着她只有三年寿命,想着外面那些能将人逼死的流言蜚语,想着他眼看着一切却无力回天,想着想着,便难过得呼吸不畅。

他没有告诉齐倾墨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知道她活不了太久,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便装作还被蒙在鼓里,只要她开心就好。可是外面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他哪里能一张张堵上?

轻吻了一下齐倾墨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萧天离走到外殿,瑾诺坐在那里正喝着茶,全然看不出半点焦急。

“查到了些什么?”萧天离入座在另一侧,问着瑾诺。

瑾诺轻笑一声,始终温柔的声音也并未有半点异样,像是全然未被外面的那些话影响到似的:“流言并非是从某个地方传出去的,而是同时爆发,就像在一夜之间有一群约好了做这件事,能策划这件事的人能力非比寻常,就我所知道的不会超过四个。”

“哪三个?”萧天离隐有猜测,却想知道瑾诺的想法。

“我就不用说了,能做到,但我不绝不会这么做。第二个是你,你曾坐拥金风细雨两座顶级的情报和暗杀机构,就算你把他们亲手毁了,可遗留下来的那些人依然十分可怖,而且你一定早已将他们洗干净,彻底轮为你所用。”瑾诺说出的第一个人便让人吃惊,但萧天离只是笑笑,瑾诺又说道:“但你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萧天离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第三个是殷笑闻,他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或许他看上去狂妄自大,其实一颗心思比谁都剔透,按他那么能隐忍蛰伏的性子,如果要做这么件事,的确很有成功的机会。但同样的,他也不会做,因为他并不确定齐倾墨还活着。”

“最后一人呢?”萧天离这样问,便是认可了瑾诺的分析。

“你的父皇,萧决,临澜国的皇帝。”瑾诺微微抬头,温和的眸子望着萧天离,却像是能看穿他心中所有的想法,沉默有力,不能僭越。

令人诧异的是萧天离并没有反驳,也没有替临澜国辨解什么,反而轻轻点头:“不错,我父皇拥有着这全天下最顶级的情报组织百书人,他要做这么件事并不是太难,而且他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

试想一下,如果宣遥国陷入此次的丑闻里,瑾诺因为齐倾墨失了民心,宣遥国会怎么样?皇帝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是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你们算漏了一件事。”齐倾墨披着外衣从帘后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松惺的睡意,显然这天下人对她的各种讨论并不能让她放在心上。

“怎么不好生歇着,这些事我们来操心就好了。”萧天离佯怒着说道,拉过齐倾墨坐在自己身边,又替她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怕她着凉。

齐倾墨看他做这些做得这般顺手自然,也不由得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笑望着瑾诺说:“瑾诺你不要忘了,在宣遥国,任何外人的话都不可能动摇宣遥子民的心智,所以临澜国皇帝和百书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让宣遥国加入这场声势浩大的声讨中来。”

“那在宣遥国的这个人是谁?”瑾诺瞬间就想明白了,既然不是外人,那就是有内鬼,而且是有足够能力的内鬼,不然做不成这么大的事。

齐倾墨头靠在萧天离肩膀上:“你说呢?”

“欧珍雨。”

“对了一半。”

“谁?”

“柳娆。”

几人恍然大悟,将所有的一切串起来想,似乎这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齐倾墨说道:“当年柳娆就曾与临澜国皇帝联手过,如今再次合作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柳娆自从在齐府消失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有关她半点音讯,就算她自己本事再强也不可能同时逃过细雨阁和你瑾诺商人的眼线,所以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她,当时我就想过这个是谁,只是怎么都不敢想到皇帝身上去。”

“而宣遥国欧家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这里不可能有别的人进得去,又最接近宣遥国的心脏,以柳娆之慧要在里面探得些秘闻消息绝非难事,正好填补了临澜国在宣遥缺少眼线的空缺。欧珍雨前后行事差别如此之大,也定是柳娆的功劳。”

这一席话说得萧天离颇是冒汗,好说歹说他也还算是个临澜国太子不是?齐倾墨就这么当着他的脸各种拆分剖析,更是连着他父皇都拉下了马,他实在是不能不尴尬。

齐倾墨下巴磨了磨萧天离的肩膀,笑道:“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人,与临澜国其它人又没有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柳娆?”萧天离干咳了一声想缓和一下这个其实颇为沉重的话题。

齐倾墨说道:“有一次我与瑾诺出宫去,有人趁人多给我塞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叶凌云公主,那时候我就怀疑是不是柳娆做的。因为这天底下知道我这个身份的人不会超过五指之数,其它的人都没有这个条件递这张纸条递给我,而柳娆当年身为我娘亲的守护者自然知晓,也恰好只有她或许有这个可能。”

瑾诺苦笑一声:“没想到我宣遥国养了这么大个祸害。”

“她自己自然不好出面做成此事,而是借欧珍雨的手,欧珍雨一直在被利用而不知,她对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柳娆想对我做却不能做的,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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