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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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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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们真是托了圣女的福了。”唐贵妃连忙说道,又对着萧天离:“多谢瑾公子一片心意。”

“那我们去试试新茶吧。”齐倾墨满意地得到了“瑾君”的话,起身向各位有的没的娘娘告辞。

齐倾墨的清风楼里,茶水煮得正好,齐倾墨专心致志的冲着茶,等着对面的人先开口说话。

萧天离憋了半天,喝了口茶,然后从容开口:“尘非姑娘叫我做的事我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齐倾墨放下公道杯,淡然说道。

“难道尘非姑娘从一开始就在为皇后之位做打算,才做那些事?”萧天离一见她这副淡定得不得的表情就心不顺,明明只是试探性的话让他问得极具攻击性。

齐倾墨抬眼看了一下他,似乎在想他语气的愤怒和生气是怎么回事,然后才说:“瑾公子此话何意?”

“我只是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萧天离语气微愠。

“所以瑾公子这般质问的原因是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白痴,帮助了敌人?”齐倾墨眼带嘲讽地说道:“怕我成为青沂国的皇后,成为宣摇国的威胁,并且很有可能不去履行与瑾诺的约定,甚至,有可能帮着青沂国覆灭宣摇国是吗?”

萧天离定定地看着齐倾墨,用瑾君的容貌,萧天离的眼神看着齐倾墨,他很想说,不是那样,只是仅仅因为我萧天离,你是齐倾墨,所以你不可以嫁给我之外任何一个人。

可是他不能说,他什么都不能说,紧闭的唇角甚至还含着丝笑意,然后他轻声开口,说:“是的。”

是的,不管什么理由,你不能成为青沂国的皇后。

外面的莫百衍一声长叹,叹得千回百转。

“那么,尘非姑娘会嫁给殷笑闻吗?”萧天离用丝毫听不出异样的声音发问。

“瑾公子对我那么了解,那么你知道我以前有个丫头,叫鹊应吗?”齐倾墨不答反问。

“知道。”萧天离点头,桌下的双手相交,以免颤抖。

“她是所有我身边,唯一一个无辜的人,唯一的错误就是她是我的丫头,因为这个错误,她死在一场阴谋之下,我此生活着有两大夙愿,一是让她活过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二是我要让所有谋划参与了这场阴谋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齐倾墨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甚至都懒得掩饰脸上的仇恨,枯寂如死水的眼睛深不见底,气色不好的嘴唇里薄情地吐出来一句话:“这里面,就包括殷笑闻。”

“那就好。”萧天离这三个字说得轻得似乎没有了声音,飘渺无踪,然后他问:“那么,萧天离呢?”

正准备加水的手便停滞在空中,齐倾墨像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保持这个动作许久,才缓缓放下水壶,低着的头看不清神色,很久没有回答。

那么,萧天离呢?

这个一直以来她不敢说出口的名字,才仅仅两个月而已,他却像是成了前一世里的往事,落满了尘埃,包裹着悲伤,偶尔碰触便是钻心的疼痛。

“我会永远忘了他。”很久很久之后,齐倾墨回答。

萧天离身形一晃,险些不稳,血腥味涌上喉间,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紧咬着牙关咽下,暗自提起内力,稳住不受控制的双手,捏住茶杯就着茶水冲掉嘴里的鲜血,微笑着说。

“那也好,如此国主一定会很开心。”

莫百衍又叹一声,这一声是连力气都没有了,主子啊主子,你是做什么要来自己找苦吃找罪受?这答案又岂是你所想要的,所能承受的?问这世间有几个太子敢做出他这等惊天之举来呢,只身入虎穴,一个不慎,便是命丧他国。

爷啊爷,你给自己找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也不能否认,你来这里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齐倾墨,为了一个女人,你甘愿以身犯险。

只可惜,这个女人却已经决定忘记你了,爷,这个结果可在你的预料之中?

齐倾墨敛尽心绪,清干净茶壶中的残渣,重新泡了一壶新水,等茶香袅袅,她才在淡淡的水气中问道:“那现在,瑾公子可否将我要的东西拿出来了。”

萧天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包得极严实,里三层外三层,层层拆开,一阵淡淡的香味弥漫出来,齐倾墨连忙拿出一块帕子捂住鼻子,看着一方丝绢里躺着的些茶叶子,茶是新茶,只是动了手脚。

柳安之闻到这香味之后连忙拉起齐倾墨退开,有些不满地冲萧天离嚷道:“这东西多大危害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怎么还让圣女接触?”

“我在刚刚喝的茶里放了化解之物,这化解之物不还是你给配的吗?”萧天离心里也不痛快,齐倾墨刚刚的话让他十分受伤,伤口还在流血,柳安之又来凑什么热闹?

“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瑾公子不知道吗?”柳安之冷嘲一声。

“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我只会做生意,而我知道有时候为了做成一笔意需要付出一些东西。”萧天离的假面上难得地流露出一丝不满,带着些讥诮地看着柳安之。

齐倾墨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这两人为何总是气场不合,但大家现在再怎么说也勉强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她挥了挥鼻端那股味道,说道:“何时送过去?”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送?”萧天离压住情绪,平静地问道。

“就算以宣摇国的名义送去,理由也不是十分充分,我既然是个圣女,自然就要做点圣女该做的事。”齐倾墨微微一笑,她早已想好了怎么做,只是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萧天离不赞同地摇头:“尘非姑娘你这么做,不等于向殷笑闻宣告,我们已结成联盟了吗?过早暴露会不会不好?”

齐倾墨却道:“你以为他这个皇帝是白白坐上去的?他向外面放话将立我为后,就已经是准备离间我们二人的关系了,也就是说,他早就怀疑了,我从来不怕他有任何想法,因为我们都心知肚明,我是来害他的,而他这个自大之徒,则坚信我奈何不了他。”

“暗中动手不是更好?”萧天离一向都猜不透齐倾墨的想法的,这一次他依然猜不透。

“青沂国上下铁桶一块,不打开一个缺口我如何下手?与其坐待时机浪费时间,不如主动出击,我不需要他有所动摇,只要他下面的人乱了阵脚,我就有机会。”齐倾墨说道。

殷笑闻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几乎没有可以利用的弱点,而齐倾墨要做的,就是给他制造弱点。

一直候在一边的墨七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个,我不觉得殷笑闻是个会对下面的人有所悲悯的人。”

齐倾墨好奇地回头,看着她问道:“你想说什么。”

“就算你把他后宫里的这些女全弄死了,他也不会皱下眉头吧?那你跟这些人斗有何意义?依我看,倒不如在他的重臣中想办法。”墨七没好意思说的是,她觉得跟一群女人耍心眼实在有些跌份且无趣。

齐倾墨却不再说话,反而看向萧天离,两人目光一接,一片了然。

☆、第248章 制造偶然

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只是你看不见造成这必然的原因罢了。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比如齐倾墨就造就了一个偶然。

殷笑闻的御书房里,简单大方,檀木雕花的书桌上铺着绣有腾龙的黄布,桌上的奏折已经批阅完毕,可见他的字粗放不羁,朱笔搁在笔搁上,朱漆已经干了不少,而他坐在桌后靠着椅背看着下面站得笔直的柳安之。

“朕知道,这些年来叫你去临澜国你心有不愿,但可惜你有个不争气的父亲,而你又是个孝子。”殷笑闻自在地说着。

“当日你曾答应我,待我医好你的身体,就放过我父亲,但我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是失信于人的小人。”柳安之脸色冰霜,傲气地睨着殷笑闻。

“若说起失信于人,朕想你遇得到多了吧?更何况,是你父亲让朕这么做的,跟朕可没有什么关系。”殷笑闻丝毫未因他的话觉得有所不适,反而笑道:“子规啼一事,你的确帮了朕大忙,这一点朕不否认,所以朕才会让你入宫,你以为朕看不出你心中想的那点事儿吗?”

“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宁可将那子规啼拿去喂狗!”柳安之恨恨说道。

原来那个一直被齐倾墨误会用来救柳安定之心上人的子规啼,是给殷笑闻治病的,或者说是柳安之用来换取自己父亲柳江南自由的,如果齐倾墨当时知道是这样,或许也会同意柳安之拿去喂狗,总比救殷笑闻来得强。

“柳安之,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殷笑闻并不在意柳安之的怒火,或者说在他看来,柳安之如同蝼蚁一般,不值一提,一只蝼蚁的怒火也就让他连多问一句的价值都没有了。

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说法:“也不完全对,你还是变了一点,你放弃自由愿意跟着圣女入宫这件事是朕没有想到的。”

“圣女?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明明知道她是谁,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新身份,甚至还想利用她的身份,这些天你借着圣女将成为你皇后一事,拢络了多少能人异士?你口口声声说不屑阴谋诡计,其实你是最擅诡计之人!”柳安之口不择言,什么难听骂什么,直骂得心中舒坦,骂走所有的积怨。

“她是谁重要吗?就算圣女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妇,我也会把她接进宫来,以贵宾相待。朕这么待她,仅仅因为她是圣女,而除开这个身份,她是谁你以为朕关心吗?”殷笑闻毫不遮掩地说出心中的想法,是的,在他的想法中,圣女到底是谁并不重要,只是齐倾墨碰巧得了这一身份,而他又觉得把一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最好的方法就是得到她,仅此而已。

“可她是齐倾墨!曾经嫁给过萧天离的齐倾墨,不管你再怎么否认,你永远不能遮盖这个事实!”柳安之怒吼道,他无法忍受就因为一个会给齐倾墨带来灭顶之灾的身份,殷笑闻就对她无所不用其极。

殷笑闻哈哈一笑,十分不屑模样:“柳安之,这话你到底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提醒你自己?对,她是齐倾墨,而你永远不可能得到齐倾墨,你只能陪在圣女身边,以所谓守护者的身份,你很痛苦吧?”

柳安之面色煞白,胸口一阵阵绞痛,咬牙道:“至少她不会赶我走,而你,连她身边三步都近不得!”

“是吗?那朕就近给你看看。”殷笑闻十分享受将柳安之激成这副快要呕血的样子,起身摆驾:“起驾,清风楼。”

齐倾墨并不在楼中,而是在花园深处,此时正值晚间露重之时,青沂国的秋天来得本就比临澜国的早些,夜风一起,竟有些发冷,齐倾墨带着墨七拿着一细颈长瓶正采着露水。

“我说,这事儿你交给下人去做不就好了?”墨七托着瓶身接在一片花叶下面,齐倾墨双手捧着花叶微微倾斜,露水便滴入瓶中。

“就当出来散步了不好吗?”齐倾墨专心地收集着露水,这等矫情的事,墨七以为她就乐意做吗?

“大半夜出来散步你也不怕撞鬼。”墨七嘟囔着,她若知道齐倾墨就是一个死而复活的鬼,只怕也不敢再说这样的话了。

齐倾墨没搭理她,专心分辩着花圃中的花花草草,收着带着各种清香气的露珠,这矫情事有矫情事的好,露水泡茶的味道,比之普通的清水不知要好上几倍。

走着走着,眼前映入一双黑色滚金边的长靴,那靴子一看就不是常走路的,崭新干净,只是站在花园里沾了些泥土,往上是一身金黄色的袍子,齐倾墨便知道来人是谁,也不抬头起身,继续与墨七寻找着露珠儿。

“那边有一片美人蕉和蓬莱蕉,叶子宽大,露水也多,不如我们去那边?”殷笑闻侧身看着齐倾墨已经很久了,原本只是觉得齐倾墨容貌不俗,可今日远远看着她在一片花园中低头浅笑,竟觉得万分养眼好看,差一点,他就要怦然心动了。

齐倾墨起身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边的确开满了五颜六色熙熙攘攘地美人蕉,还有绿油油一片青葱的蓬莱蕉,也不跟殷笑闻打招呼,兀自带了墨七从小径绕过去。殷笑闻也不恼,挥手止住了下人,跟在齐倾墨身后,看她专心地做着采露水这件极其无聊但莫名清雅的事。

“柳安之说朕近不得你三步之内,朕便跟他打了个赌,现在看来,是朕赌赢了。”殷笑闻采下一朵艳丽大红的美人蕉,玩弄在掌间。

墨七多事的看了一眼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嗯,刚好三步。

齐倾墨不动声色,心中想着的却是柳安之果然按自己跟他说的那般,激得殷笑闻来找自己。

此时的殷笑闻或许还以为他把柳安之激得吐血了吧?实际上谁才是真正控盘的那个人,又怎么会让他查觉?

同样,齐倾墨也不知道,此时的柳安之是真的很受伤,正躲在无人的地方捂着胸口压抑着想痛哭一场的绝望,殷笑闻的每一句都在齐倾墨的预料之中,也戳在他的伤口上。用自己的一身伤换齐倾墨的一个计谋得逞,柳安之不知道这样划不划算,但他愿意。

但现实就是这样,不管渺小的人们有多难过和悲伤,时间都会粉碎一切,然后毫不留情往前碾压。

齐倾墨看着称得上俊郎的殷笑闻,似笑非笑道:“近我三步之内又如何?陛下不是说要娶我为后吗,以后别说三步,肌肤之亲都有可能会发生,不是吗?”

“你若能想得通,那是最好了。朕会让你做这片大陆的皇后,而非仅仅青沂一国之母。”殷笑闻亦似似假地说。

“民女福薄,消受不起。”

“待朕成为天下霸主,你再福薄,也能承受。”

毫无意义的对话让墨七都打了个哈欠,不知道齐倾墨在这里跟殷笑闻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义,反正是不打算嫁给这人的,这样的对话难道不显多余吗?

然后她余光一扫,看到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为首之人正是一身华服的唐贵妃。她的衣服金线银丝织就,在这月光下便更为夺目,就像……就像揣着一身的荧火虫走了过来。

唐贵妃本是在宫中与余嫔和冯才人聊天叙话,随便说说对那个所谓的那个圣女到底该怎么办,然后下人便来传话,说陛下夜间幽会圣女,就在小花园中。

三人便坐不住了,圣女一日不与殷笑闻发生什么,她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若真让那女人做出些什么事,那一切都晚了,所以她们三人立刻起身,赶来了小花园。

一来到小花园,远远便看见的侍卫太监守在外面,而殷笑闻与圣女正在月光下畅谈,看上去竟分外融洽和谐,恰似两个有情人在幽会,执手凝视,分外静谥。

唐贵妃一直觉得圣女对陛下并没有意思,因为她始终冷淡不对殷笑闻的表示有所回应,没想到,她竟是暗中动这些手脚。

“贵妃娘娘你看他们!”余嫔气得都要冲上去揪住齐倾墨骂一声狐狸精了,陛下从来不事温柔,更不会做一些讨女子开心的事,哪成想他居然与圣女在此私会,如此浪漫,看着便让人眼睛发痛,幸好有冯才人拦着,她才未冲动行事。

“陛下本就欲立圣女为后,偶尔小聚也是常事,你何需如此动气?”唐贵妃倒是很冷静,反而温笑着劝解余嫔,只是看着齐倾墨的眼神越发阴寒了。

墨七运足了内力,对着唐贵妃众人的方向,明知故问地喊了一声:“谁在那里?”

这一声让的殷笑闻转身去看,齐倾墨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挪了一步,两人远远看去,并肩而立,在月光下剪成一双影子,分外养眼。

躲在高楼上的萧天离正在骂骂咧咧:“以后打死爷也不再帮这臭女人干这种事儿了!你看看殷笑闻那副尖嘴猴腮的猥琐样,怎么配站在我媳妇儿身边,连看都不配看!唉呀不行,我快气死了。”

莫百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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