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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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养娃日常-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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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听了张骊这话,面上的笑容便僵住了一瞬。搬出去之后才知道,虽然一切都能够自己当家做主了,但是到底不比住在府衙后院时便利,譬如张驹以前日常能够接触到不少稀有的古籍,如今再也不能随意拿回家翻阅了;往常经过去府衙后院和彭瑾联络感情的泉州的官太太们,还有名门望族的女眷,她如今见到的也不比从前那么多、那么贵重了。黄氏原本还计划着让张驹通过张明华和刘识,多和官场上的人来往应酬,积攒下一些人脉,为将来的仕途准备;还想着通过彭瑾认知泉州有名望的贵夫人们,替张骊的婚事造势。可是等他们从府衙后院搬出来,她才发现,以前看在刘识和彭瑾的面子上对他们格外客气的那些人,如今除了官职不如张明华的,大多不会再去他们家里拜访了;而她领着张骊出去行走时,也没有往日陪同彭瑾时得到的热情恭维多。说不后悔是假的,但是眼看着孩子们越来越有主子的气度威严,黄氏又觉得搬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世间总是有舍有得。这么想着,黄氏面色稍稍好了一些,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热切高兴,笑道:“不用羡慕,中午就让你也吃西餐,开拓眼界。还不快谢谢夫人!”张骊一向得彭瑾欢喜,听黄氏这么说,便娇声上前称谢,逗得彭瑾连忙扶起她,笑道:“好孩子,都是一家人,和我你还客气什么。”午饭前,刘湛和刘澈跑过来欢喜地告诉彭瑾,张驹真的非但没有责怪他们爽约,反而夸赞他们懂规矩、有礼仪呢!“娘亲好厉害!”刘湛和刘澈两个抬头看向彭瑾,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崇拜。暖暖在一旁笑嘻嘻地说:“娘亲能掐会算、铁口直断!”“打哪里学来的浑话!”彭瑾轻轻戳了戳暖暖的额头,笑道,“连娘亲也来打趣!”暖暖便咯咯地笑着跑开了,拉着张骊去厨房里看芳儿做西餐。方才一直堆出得体的笑容,应酬了一上午的来往女眷,暖暖都快憋坏了。这不,人一走,她立刻又成了那个活泼调皮的“小疯丫头”。彭瑾看着暖暖奔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刘湛和刘澈还在满脸崇拜地看着她,便矮下身来,趁机教育他们道:“所以,湛儿和澈儿往后要好好地学习礼仪规矩,立身仁礼,立足天地!”孟亚圣有言: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她希望将来自己的一双幼子,都能够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刘湛和刘澈虽然没有听大懂,但还是忙不迭地点头,娘亲说的,总是没错的!彭瑾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一双幼子,心中满是欣慰,还好两个小的不如暖暖调皮搞怪,不然她真的要多生出几根白发了。午饭备好之后,芳儿过来问什么时候能摆饭。彭瑾想着刘识和张明华一直在书房商谈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在谈论什么要事,便亲自去喊了他们。刚到书房门口,彭瑾便听见刘识叹息道:“泉州尚好,只是,海滨其他地区的渔民百姓,这个年就过得凄苦了”当然,说“凄苦”还是轻的,被倭寇侵袭的那些渔村,百姓们甚至连新年的曙光都没有机会看到。最近,倭寇的侵袭一次比一次厉害,像是怕大齐反应过来,在各地的炮台戍所都如泉州戒严布防,再难攻入大陆一样,疯狂而猛烈。所以,虽然正值新年,但是东南沿海一直不得安宁,哀鸿遍野、生灵涂炭,别说是过年了,就是一天安生的日子都难得。“于总兵他们,只怕这个年过得也是提心吊胆啊。”张明华附和叹息一声。泉州虽然暂时幸免于难,但是眼看着倭寇疯狂地进攻,于总兵等人又怎敢懈怠,又怎么有心思安安稳稳地过个新年。“好在先前送去了不少米面菜肉,虽然没法庆祝新春,吃上几顿饺子,感受一下年味还是足够的。”刘识笑叹一声,自我安慰,也劝慰张明华。彭瑾见书房内的气氛稍稍好了一些,这才近前敲门,待刘识高声应允之后,推门笑道:“午饭都已经备好了,除了饺子,还有芳儿精心烹制的西餐。两位大人,大家可都等着你们呢!”oo谢谢shuhsing、亲投滴月票

第480章 欢悦() 
欢快的语调伴随着推门而入的清风袭来,吹散了先前书房内凝滞沉重的气氛。

    刘识站起来身来,温柔一笑,道:“这就来了。”

    不管乱世治世,其实每个人心底最渴望的莫过于亲人健在,阖家团圆平安。

    午饭因为有芳儿改良的更适合大家口味的西餐——牛排,所以格外地热闹。

    彭瑾想着是新年,也不拘着孩子,由着他们惊奇、说笑。

    当然,早就刻在骨子里的餐桌礼仪,让孩子们即使是说笑玩闹,也都是轻声细语的,所以屋子里并不显得嘈杂,反而因为有了这些喁喁细语,增添了一分过年的喜庆热闹。

    吃过午饭,刘识和张明华还有一些文会茶会的要参加,便带着已经是个半大小子的张驹一起出去应酬,助其开拓眼界,学习为人交际。

    张驹有这样好的锻炼机会,黄氏自然是很高兴,嘱咐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张明华开口催促,她这才不放心地又替张驹整理了一遍本就齐整非常的衣衫,高兴又担忧地一直目送张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母亲,兄长已经走了。”张骊抱住黄氏的胳膊,嘟着嘴儿娇笑道,“您还目送不止,看得我都要吃醋了!”

    黄氏收回目光,拍拍张骊的胳膊,笑道:“你这只猴儿,可是见到今日有夫人给你做主,连你母亲都敢打趣了?”

    张骊笑嘻嘻地仰头道:“哪有!我分明是仗着母亲的宠爱!”

    一副骄纵恣肆的娇憨模样。

    大家闻言都大笑起来。

    彭瑾看着这样活泼有趣的张骊,又想到越发自信从容的张驹,心想,怪不得黄氏当初一心一意地想要搬出去住。

    看来当初张驹和张骊兄妹两个住在这府衙后院时,她虽然对两人诸多照顾维护,但是他们却总归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一直以来两人都是恭谨有礼、谦和大度的,难得见到他们如此骄纵的模样。

    大概是做了母亲,彭瑾格外地能够理解黄氏一心一意为了孩子们图谋打算的心思。

    若是她和黄氏易地而处,只怕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吧。

    彭瑾出神的这一会儿,张骊却已经提出了打叶子牌的建议。

    “反正要等父亲和兄长回来,不如,咱们留下来陪夫人打叶子牌吧?”张骊建议道。

    暖暖一向爱好这些个新奇的东西,因为彭瑾平时玩叶子牌玩得少,所以她见的也不多,如今听张骊提议,慌忙点头附和道:“打叶子牌!打叶子牌!”

    刘湛和刘澈一脸蒙圈,根本不知道何为叶子牌,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却让他们还是下意识地附和暖暖:“打叶子牌!打叶子牌!”

    彭瑾见大家都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不由地感叹,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过年时打牌倒都是一件挺流行的消遣。

    既然大家都有兴致,彭瑾也不好扫大家的兴,便嘱咐了云雾并洪嫂子照看刘湛、刘澈和安鸿升三个孩子,她则带着早就急不可耐的暖暖,又叫了小梅,和黄氏张骊母女俩正好凑成了一桌牌。

    她并不担心暖暖会就此沉溺于打叶子牌,一来暖暖有更为坚定的梦想——做女侠;二来在这个时代,打叶子牌也是世家贵女必修的一门功课。

    至于芳儿,新婚燕尔的,早早地就向彭瑾请了假,说是要和张大明一起出去游玩赏景。

    泉州的正月,除了常绿的树木,耐寒的花朵,还有头顶暖阳,这些一切如常的景致,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既没有封山的大雪,有没有傲雪的红梅。一切平常又平淡。

    不过,在有情人的眼里,哪怕是一颗鱼目都能看做珍珠,倒不在意这些外在的风景,在意的是陪你看风景的那个人,还有看风景时的那份心情。

    找好了牌搭子,大家便说说笑地玩了起来。

    打了好几圈,众人都没了最初的兴致,原本明亮温暖的太阳也渐渐地泛起了凉意,可是刘识他们还没有回来。

    彭瑾想了想,吩咐云雾:“你去问问安大哥,大人他们今晚还回来吃晚饭吗?”

    安老大娶了云雾之后,除非必要,一直都守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得是潇洒惬意无比。

    云雾刚应下,人还没有出屋子呢,外头就响起了一阵喧哗,接着就见张明华和刘识一路说笑着踏进了院子,张驹则恭敬有礼地跟在后面。

    黄氏一见到悬心了一下午的儿子,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和刘识、张明华见过礼之后,就拉住张驹,关切地问道:“此行如何?有没有收获?”

    张驹便立在廊下,细细地和黄氏说起了文会茶会的事项,脸上带着笑意,十足的耐心,丝毫没有因为黄氏频频的发问而急恼或是不耐。

    这是十数年母子相依为命积攒下的深厚感情。

    待刘识和张明华进来之后,众人互相见了礼,张明华一家便开口请辞。

    “这么着急回家做什么。”彭瑾笑道,“左右年节里无事,不如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张明华拱手笑道:“多谢夫人好意。只是,还有些事项要交代驹儿,只好改日再来叨扰了。”

    张明华这样说,彭瑾就不好再挽留了,便和刘识一起送他们出了门。

    分别之际,暖暖拉着张骊,刘湛和刘澈拉着张驹,双方都依依不舍、难舍难分的。

    曾经将近一年的共居生活,暖暖和刘湛刘澈三姐弟早就将张驹和张骊两兄妹当成了至亲的兄长和姐姐了,和他们兄妹俩的感情甚至比和彭晟睿等表亲的还要亲近一些。

    直到张驹和张骊开口邀请暖暖和刘湛刘澈明日去家里做客,三个孩子这才松开了他们,挥手依依惜别。

    彭瑾看着三个孩子一直目送张驹和张骊兄妹俩离去的背影,不由地抿唇小声笑道:“敢情交情这东西也能传承的。你看看这三个孩子,真把驹哥儿和骊姐儿当成他们嫡亲的兄长和姐姐了呢!”

第481章 圣旨() 
“驹哥儿是个好孩子,沉稳谦逊,好学上进,未来不可限量。孩子们和这样方正勤勉的人交往,总是好的。”刘识低声笑道,“就是到底长于妇人之手,在子亮兄身边的时日尚浅,所以心胸格局都略显小”刘识还没有说完,就被彭瑾斜睨一眼,反问责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妇道人家吗?那湛儿和澈儿以后就都交给你亲自教养了!”刘识一见彭瑾恼了,哪怕知道她多半是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心急,慌忙笑道:“夫人是‘巾帼不让须眉’,一般的内宅妇人怎可和你相提并论!不可妄自菲薄,不可妄自菲薄啊!”明知道刘识这话大多是在哄自己开心,但是彭瑾还是被愉悦到了,低声笑道:“油嘴滑舌!”刘识闻言眸光一闪,低声问道:“你的小日子走了没有?”“什么?”彭瑾愣愣地问道,不明白刘识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问。刘识低声笑道:“油嘴滑舌。”彭瑾愣了愣,腾地脸红了。她想到暖暖出生之后,有次她也说刘识油嘴滑舌,然后晚上就被刘识狠狠地彻底地“报复”了回来。“想得美!”彭瑾红着脸颊,横了刘识一眼,扭身领着孩子们回去了。留下刘识一个人哀叹,新年又得做和尚。刘识还不知道,很快他不仅要新年做和尚,在往后数月里,都要做和尚了。晚间,只能抱着彭瑾闲聊的刘识,按捺下身下的燥热,委屈地向彭瑾抱怨道:“今日文会的宴席置办的真是太不体贴了,不是羊骨牛髓就是香肉腰花的。”全都是壮阳补肾的食材,吃多了都要流鼻血的!彭瑾知道刘识是在故意逗她,伸手在他的臂上轻轻地捏了一把,笑道:“那我去给你煮一壶莲子心茶,去去你这满身的火气?然后咱们再平心静气地说说最近倭寇急犯的事情。”下午刚听到他和张明华还在忧虑海滨的倭患,此时怎么还会心情在这些男女欢、爱上。刘识哈哈大笑,抱着彭瑾的胳膊紧了紧,道:“知我者莫如夫人也!”他确实一直都在忧心海滨的战事,刚才那些调笑的浑话,不过是怕彭瑾看出自己的忧虑罢了!“晌午时你果然有在书房外偷听。”刘识笑道,其实彭瑾刚到书房,他就察觉了——作为一名武林高手,这点警觉和敏锐他还是有的。“我哪里有偷听?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旁听!”彭瑾娇笑道。刘识听着怀里人儿的娇笑,觉得自己先前沉闷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果然有个人说说话,心里郁积的烦恼也会减轻许多。更何况彭瑾还一直悄悄地努力帮助他摆脱糟糕的心情。“好好好!”刘识一迭声地宠溺道,“不管你是偷听还是光明正大地听,反正我是无不可对你言说之事。”彭瑾得意地笑了,就像是一只偷到腥味儿的猫儿,趁势道:“那咱们就来说一说海滨的战事吧!”虽然她帮不上刘识许多,但是能做最好的听众,让刘识将心中的愁闷倾吐出来,多少也好受一些。“顺杆爬!”刘识闻言大笑。海滨战事的现状并不是什么机密,刘识便将大概情况和彭瑾略略提了提,末了沉声道:“依我看,倭寇这次是见再不加紧进攻,等大齐回过神来,他们就再也没有一点可趁之机了,所以才如疯狂的赌徒一般,押上全部的筹码,妄想一举制胜!可是咱们大齐幅员辽阔,海滨不过是东南一线区域,真不知道倭寇哪儿来的自信,他们会在抢占海滨之后,挥师直进,攻入内陆,抢夺土地和人民!当今圣上,可不似先帝一般仁慈,事事以和为贵。所以,海滨的战事你就不要忧虑了。眼下泉州还是固守安全的,你只管看护好孩子们,做好我的贤内助就行!这种大范围的外敌侵袭,关键是要看朝廷打算怎么应对。算时间,内阁也该就此事拿出一个章程来了。”彭瑾早就在刘识上次去海滨布防之前,就将自己前世积攒的那一点家底儿全部都漏给刘识知道了,如今除了焦急,也想不出比刘识更好的方法,索性不再费心此事,一心一意地替刘识稳固后方,让他能够心无旁骛地在前方征战。大年初二,原本响晴的天空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青云,太阳时隐时现,天空晦暗不明。下晌,刘识正打算出门参加宴会,突然有内侍来府衙传旨。彭瑾得到消息时,刘识已经接旨回来,行色匆匆,一进门就直接吩咐道:“简单地拾掇两身衣物,我这就要去泉州海滨戍所了。”彭瑾诧异,一面帮刘识收拾行囊,一面问道:“怎么了?”“圣上的旨意已经下达泉州戍所,擢升于总兵为平倭大将军,总督东南沿海的一切平倭事宜;提拔姜副官暂代泉州总兵一职,命我从旁协助。”刘识一面将自己惯用的笔墨等收拾起来,一面回答。太熙帝和诸位内阁大臣,肯定是看到泉州抵御倭寇有功,所以才有此番安排调度。他是文臣,按理说征战之事不需要他奔赴前线,但是于总兵在奏折中为他请功,说泉州的海防事务多是他参与主持,因此在于总兵被调离,姜副官临时充任总兵的情况下,太熙帝为了保证泉州防守万无一失,特地命他前往前线,从旁协理军务。“这就走吗?”彭瑾依依不舍。刘识顿了顿,说:“把孩子们叫进来,我嘱咐他们几句。”彭瑾闻言面色一寒,上次刘识去海滨都未曾特意和孩子们告别,这次却如此郑重其事,又想到昨晚刘识说起的海滨战事的紧张形势,她深恐刘识这是诀别。刘识见彭瑾脸色刷地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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