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学生有不少抽烟的,不过像西门冲这般敢大摇大摆,在走廊或教学楼楼角抽的没有几个,他们烟瘾上来后,多是藏在厕所去抽。
学校为此,常派各班班主任去厕所抓这些学生,妄图制止他们抽烟。
杨国魁见西门冲不上道,直说道:“我说的不只是烟钱!不瞒你说,学校明说了只要你小子年前答应文院士的特招邀请,我的年终奖翻倍,工资也翻倍。我想问你,到底咋想的?”
“还能咋想?”
西门冲曲指弹了弹烟灰,看着他道:“京都大学我一定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我高中还没玩够,等年后再说吧。”
自己在原世界的人生巅峰就是在高中,怎么说也得好好缅怀几个月再说。
杨国魁脖子一拧,哼道:“你玩了两年半了还没玩够?我给你说,大学要比高中好玩的多。”
“是嘛老杨?你敢说大学除了攀比还有啥?”
杨国魁一时语噎。
“老杨,实话告诉你,我不去还有个原因。因为文学非我特长,物理才是我的最爱!”
咳咳咳刻!
要是薛定谔听到他这么说,定会穿越过来暴揍他一顿不可!
这脸皮,也是厚的没谁了。
杨国魁瞪眼道:“物理?物理有啥好学的?都是一些理论性的东西,将来找工作都是个问题!”
“这你就甭管了!”
西门冲说完后,看着窗外的一栋栋建筑,转头又道:“不过你说这两个京都大学的名额要是给浪费了,实在有些可惜。”
“本来就是!”杨国魁拍了拍西门冲的肩膀道:“带小雪一起去京都多好,你们俩同班同学,方便培养那个什么感情。”
西门冲呵呵干笑两声,对他道:“老杨,没看出来你的忽悠本领又提升了嘛!就我现在这样去大学,跟那些富二代或者文艺青年比,你觉得我有什么胜算?”
这其实也是他不愿现在去京都的原因之一。在京都那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要是没点势力,自己想装叉都装不转。
杨国魁摆手打住,道:“你小子文学功底这么强,还怕啥?”
西门冲指着自己的脸:“原因在这里!”
长得丑,他只有付出比别人高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才能达到想要的结果。
杨国魁不说话了,其实对西门冲这张脸,他也是很不喜欢。他抽了两口烟,过了会又道:“那你到底怎么计划?”
西门冲脸上浮现七分坏笑,拦着杨国魁的肩膀道:“等我追上雪雪再说吧!”
说完他松开了杨国魁,转身大笑。
杨国魁气道:“你想都别想!”
“什么?你不要彩礼钱都行?”
杨国魁短须抽了抽,摇头又掏出一支烟出来。他看出这小子,那是打定了主意带自己的女朋友去,唉,处理起来还真是有些棘手……
西门冲走向教室,见杨映雪站在门口一旁,笑道:“雪雪,等我呢?”
他开了个玩笑,正要朝教室走去,哪里想到杨映雪认真地点了点头。
西门冲退了回来,走到她身边,小声道:“我知道了,你看我和老杨一块出去,怕他因为加薪和年终奖的事情把你卖了啊?”
杨映雪心儿一颤,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最近两年因为国家经济形势大好,上班的、创业的,甚至搬砖的、扫大街的,收入越来越高。唯独这些当老师的,一年一年的就涨个一百来块钱,还不够弥补通货膨胀带来的后果。
她爸妈都是人民教师,在这点上,她是深有感触。
36 亲了杨映雪及乌龙事件()
本来工资低点也没啥,杨母也知道涨工资并非一朝一夕、三言两语说涨就能涨的。而且,她得知杨国魁因为班上有个学生被特招,而有了可以加薪的机会,也并没有因此强迫他什么。
对于女儿的幸福,她同样看得很重。
这事坏就坏在,昨儿杨映雪三姨妈打来了一通电话。
原来,杨映雪三姨妈家的表哥魏宗申,打小就喜欢他这个比他小一岁的表妹。不过他成绩差,初中没上完就去南方打工了。
这两年南方发展极快,魏宗申开了个汽车维修铺,越做越大,那可叫一个: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
他们家的生活水平,也像点燃的窜天猴一样,蹭蹭地往上蹿,拦都拦不住。
昨儿三姨妈打电话来好一顿夸耀,说她儿第四家的分店将在年后开张,计划年底在家买一辆六七十万的进口野马。
在炫耀的同时,三姨妈不忘暗示儿子有意娶杨映雪的意思,彩礼钱三五十万不在话下云云。
杨母想拒绝自己的三姐,可一时找不到理由。
说什么旁系三代血亲不能结婚?但魏宗申是不能生育的三姐,收养的一个在校女大学生的儿子啊!
而且,杨映雪也没对象,更不好拿有对象什么的来搪塞。
她无计可施,只好含糊其辞的避了过去。
挂了电话后,杨母问了问丈夫班里那名特招生的情况。二人也不知因为什么吵了起来,将刚睡不久的杨映雪惊醒,她侧耳听了听,尽是关于什么“工资”、“钱”、“丑怎么啦”的话语。
刚才杨映雪见父亲领着西门冲出去,下意识地以为他是打算拿自己换他的两倍薪水,胡思乱想之中,根本没法沉下心儿学习,于是早早地走了出来,等着西门冲回来问问他。
西门冲开口说中了她的心思,女孩家大多害羞,哪里会承认。
她矢口否认道:“不是。”
“真不是?”
西门冲说着快速上前一步,伸开胳膊把杨映雪拦在墙边。
杨映雪忙低下头想钻出,西门冲把手臂朝下挪了挪。她伸手去搬拦着他的胳膊,用了全身力气也没挪动,她站直身子,看着西门冲冷冷地说道:“放我出去!”
西门冲把头凑上来,轻身说道:“不放!老杨已经同意把你许配给我了,”
“许配给你?你想得美!”
杨映雪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西门冲突然想起原世界里的一个追女生的小技巧,他看向另一边,惊呼道:“文院士,你怎么来啦?”
杨映雪听了立即转过头去看,楼道空空荡荡地,哪有什么文院士。
“骗……”
她转过头,刚想说“骗我”,哪知西门冲的早把嘴贴了过来,她一转身,自己的嘴唇正好撞在他的嘴唇上。
杨映雪身子猛地一僵,瞪大了双眼。
西门冲抱住她,强吻了几下。他把舌头伸进她的贝齿上,正想破门而入,杨映雪也不知哪来的劲,一把将他这个钢铁之躯推开。
她泪如泉涌,捂嘴哭着朝楼下跑去。
西门冲迟疑了下,怕她悲愤之下一时想不开,也忙跟着跑了下去。
出了教学楼,杨映雪直接跑进女厕所。
西门冲只好停下,在门口等她。
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她的哭声,他心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唉~他仰天长叹一声。自打带着史无前例的数据库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对任何事情基本不放下心上,也很少看在眼里,更不为对方考虑。
亲吻杨映雪的事儿,给他狠狠地敲响了一记警钟。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厕所里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又等了一会,没有一丝声音。
“不会在厕所上吊吧?”
西门冲想到这,再不犹豫,直接跑进了女厕所。
和男厕不一样,这里没有便池,只有一个个的小隔间。他推开了几个,都没有人,直到又推了一个,门紧锁着。
他靠近,捏着门把手小声道:“雪雪,你在里面?”
没有声音,他又问了一遍,等了一会见无人回话,压低声音道:“我数一二三,你要再不说话,我就跳进去了!”
这些小隔间上面有三四十公分的空隙,虽然小,但是已经有足够的空间。
“1,2,3!”
西门冲脚下一用力,直接翻了进去。他稍微借力,躲开了下面的人,平稳落地。
里面蹲着人见他突然从天而降,吓地尖叫一声,仰面看向他。
西门冲听声音不像是杨映雪,也低头看去。
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道:“你!”
西门冲忙捂住秦溪露的嘴,用口型说:“别说话。”
妈的!怎么在里面的是秦溪露,雪雪呢?
恰在这时,旁边传来冲水的声音,等水声停止,又传来杨映雪的声音。
“溪露,我没事了,我先回去啦!”
接着,开门声响起。等脚步声远去,西门冲拿开手道:“怎么是你啊?”
秦溪露红着脸,羞道:“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西门冲这才想起人家还在蹲着,虽然看不清下方的春色,可是这也太……他忙说了句好,正要推门出去,忽然走进来两个女生。
这走进来的两个女生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一个门,蹲下后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算了,怎么来的怎么出去吧。
他正想跳去,忽听一个女生笑道:“你蹲厕所也喜欢开着门子啊?”
另一个女生道:“是啊,跟着你学的呗!”
妈的,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习惯?
西门冲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她们几句,秦溪露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等她们走了再走。”
西门冲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我现在想出去也不能出去啊!
不过女生上厕所一般比较快,等一会就等一会吧。
这两个女生“呲呲”地放完水,一会后传来冲水的声音。
西门冲心中道了一句快了,他实在是着急难耐。一是杨映雪的事情还在悬着,没个定论,二来,他很不想和秦溪露这种有心计的女生纠缠太多。
37 一杯肝肠断()
人在越急的时候,事情往往越不遂人愿。
但听一个女生道:“你好啦?那你先走吧,我蹲着蹲着想来大的啦。”
另一个女生“哎呀”一声,笑道:“你一说,我也想蹲啦!陪你吧!”
哎呀卧槽!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玩我啊?
如果刚才的话让他失望,那么二人接下来的话,则是让他绝望。
先前的那女生道:“我便秘,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另一个女生回到:“没事,我也便秘。”
“@¥%%¥……&!”
谁娶了你俩谁倒霉!
西门冲在心里默骂了上万字,二十分钟后,二人终于起身离去。
西门冲拧开旋钮,秦溪露忽然抓住他的手,小声道:“你能……能不能扶我起来,我双腿麻……麻了。”
西门冲习惯性地转身去拉,看到一片雪白后忙闭上眼。
“你别看!”
西门冲闭着眼睛把她拉了起来。
爷爷的,怎么不把她换成是雪雪?!
要是雪雪的话,他至少会露一条缝出来。
西门冲把她拉起后,赶忙推门走了出去,要是再被困一会,他就要被憋死了!
秦溪露跟着走了出来,叫了他一声。
西门冲转身看向她,皱眉道:“刚才对不住了!”
他在厕所已想明白,之前问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说话了。因为他几乎是站在两个隔间的中间说的话,秦溪露在里面难以判断她是对谁说。当然,她也有可能觉得尴尬才没说。
“没事没事!”秦溪露咳了两声,很快恢复大咧咧的性格。“丑哥,你怎么惹着映雪啦?不会是强行吻她了吧?”
西门冲摇摇头,回身道:“没有的事,不要乱说啊大秦!好了,先回去了!”
秦溪露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楼道的拐角,暗暗攥了攥拳头,心里暗暗恨自己:“秦溪露你真笨,刚才多好的机会啊,不好好把握。不想让妈妈高兴,让爸爸好起来吗?”
她呆了一会,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朝教室走去。
回到教室后,杨映雪正低着头学习,西门冲也不好意打扰他,回到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学习。
中午下课,西门冲见杨映雪起身,也忙跟着走了过去。一路上,西门冲逗了她三次,她都没理。他叹息道:“算了,常梅,你们俩一块去吃吧!”
常梅看着他道:“你们俩怎么啦?”
西门冲摇了摇头,常梅道:“好吧,不管有啥矛盾也别往心里去,我一会劝劝她。”
“好!谢谢你了!”
西门冲说完,独自骑车来到台球厅,停好摩托车后,在一旁的超市提了一箱啤酒。
台球厅,花和尚三人正吃着饭。
“咋地啦冲冲?半天不见,抑郁啦?”花和尚见他面色不对,哈哈笑道。
猴子从一旁拿起一副筷子递给西门冲,看着他咧嘴道:“因为女人吧?”
“妈的,上午亲了一个女生,现在给她说话都不理老子了。”西门冲打开啤酒,一人扔给一瓶,举起来道:“喝两个!”
三人嘭嘭地打开瓶盖,碰了碰杯喝了下去。
猴子试探道:“是不是开业那天中八个中的一个?”
西门冲点头“嗯”了一声。
花和尚猛地一拍桌子,几人吓了一跳,中间几个打台球地也闻声看来。“你大爷的!行啦行啦,就你这个挫样,人家没找人把你砍死算你命大!”
刘二愣子道:“杨映雪?”
西门冲笑道:“当然!”
刘二愣子立即竖起大拇指:“你牛!小心老杨回来知道了削你!”
“那我倒不怕!”
一瓶酒很快喝完,四人又各拿了一瓶。
西门冲看着刘二愣子道:“二愣子,你这以后就不回教室啦?”
“你觉得我回去,就算天天学又有个毛用?刘二愣子说着话锋一转,拍了下胸脯道:”放心吧,你不是被京都大学特招了吗,花再多钱我也会让我家那老家伙给弄进去。”
花和尚和猴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齐声道:“你麻痹的被京都大学特招了?”
西门冲笑了笑,对二人抛了个媚眼,那意思是说:哥们就是这么牛吊,不,是恐龙吊!
“咋回事?说来听听?”
刘二愣子生动形象、鲜明具体地讲了一遍,虽然那天晚上他不在,不过后来听同学说了,讲起来也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花和尚和猴子举起双手的大拇指,猴子道:“既然你这么牛比,现在说一句关于……就酒好了!让哥几个听听水准!”
西门冲举起酒杯,缓缓说道:“一杯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三人鼓了鼓掌,西门冲忽然道:“妈的,记错了,该是‘一曲肝肠断’!”
三人笑了笑,举起酒杯喝了两口。
西门冲喝下去后,猛地一拍大腿,看着三人道:“差点忘了正事,下午谁跟我去整两辆面包车?”
“买车?我去我去!”猴子举手抢先道。
花和尚把他的胳膊拉了下来,“你去个毛!我去,就我这个样子,谅他们也不敢多要!”
“你还得震场子!再说你没我会还价!”猴子反驳道。
二人争执了一番,西门冲道:“行了,你俩都没驾照,就让二愣子跟我去吧!”
刘二愣子道了声好。
定好之后,西门冲又将西天门的堂口划分说了一遍,嘱咐三人这两天看场子的时候也别闲着,能锻炼就锻炼。
就这三人,两个过胖一个过瘦,要是不好好调节调节,将来服众是个问题。
猴子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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