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事实上,这数字还算高估了呢!他们断定J兄说的或没说的例子,有时并不正确。不论如何,我们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助那批圣经学者一臂之力。那一学派虽有它的贡献,但研究的方法却有问题。葛瑞:怎么说呢?
白莎:他们设定一个原则,例如,在不同的版本来源出现的次数愈多时,那些言论的可靠性便愈高。
好比说 ,<马可福音>、<马太福音>和<路迦福音>都是抄袭早期的资料,<马太>与<路加>也抄袭同一数据以及<马可书>。
<马可福音>写成的时间虽然早于其它三部正统福音,在《圣经》中却排名第二,主要是因为那些孩子们想要用<马太福音>中的耶稣族谱作为《新约》起头,便硬把耶稣的身世推溯到戴维王那里,以为那才算符合了《圣经》的预言。这简直是画蛇添足,因为后面所记戴的马利亚「童贞」生子的传奇,已经把耶稣跟约瑟的血统撇清关系,前面的族谱变得毫无意义了。实际上,根据原始的《圣经》记载,只说这位弥赛亚将生自一位年轻的女子,根本没说她是童贞女子,童贞生子的记载其实都是窃取当时各宗教流行的故事而编造出来的。
葛瑞:人们喜欢预言故事。
阿顿:他们可喜欢得很呢!我们其实可以这么说,早期教会内许多故事都是借用古代的宗教传说或《圣经》故事,包括了后来失传的《死海卷轴》。顺便在此一提,我们先前对厄色尼派不太容气,其实,他们非常擅长抄经及经卷维护,在这一方面,他们的贡献超越当代所有的教派。葛瑞:你好像愈讲愈不留情了!
阿顿:你慢慢就会了解,人,不是好坏的问题。我们上面对圣经学者的释经原则所做的评论,只是让你明白,如果福音作者本来就是你抄我的、我抄你的(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事情),那么现代学者若凭着哪些故事或言论出现次数的多寡来断定那些章节的可靠性,这种结论自然错误百出。更何况,他们抄来抄去的原始实料本身就未必正确,再加上,那些经过抄经者窜改过的原始资料也早已失传了,从此更是死无对证。葛瑞:你是说,抄袭下来的数据未必就是真的,查不出源头的音料也未必是假的?
阿顿:对!你这学生真行。现在,我也给你-个预言,你将来会写出-部关于我们的书,把我们的对话内容流传出去。
葛瑞:写书?我连支票都写不好。
阿顿:这是一个让你发挥记忆力的大好机会,还有你记的这些笔记。
葛瑞:如果我跟别人讲你们现身于我家的事,鬼才会相信呢!
阿顿:事实上,有些人会相信,有些人不信。这样吧,让我给你一个建议,帮你开始时安心一点。你何不试着「不要企图」去说服别人?就像讲故事一样地开始,好像是你编出的故事,甚至告诉他们,一切都是杜撰出来的。弟兄,这正是我们所要传递的关键讯息。葛瑞:我不敢说,我大概连标点符号都搞不清。
阿顿:那又有何妨?只要人们看得懂书中某些观念就够了,不要担心细节问题,只需写出我们跟你讲的这一切。讯息本身比什么都重要,而非传递的形式工具。就算你的标点符号搞错了,实质内容和它的一贯思想自然会弥补这些缺陷的。此外,你若试着祈求圣灵协助,你会惊讶地发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葛瑞:你这建议不是跟你先前所说的自相矛盾吗?你说过,我若不想告诉任何人的话,我就不需要说什么;你也说了,你不会告诉我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白莎:我们不会告诉你未来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写的话,就不要写;就算你写了这一部书,但如果你不习惯公开演讲,你也不必成为公众人物的。你不喜欢在大众场合说话,对吧?
葛瑞:我情愿坐针毡,下油锅。
白莎:不必这么夸张,我的意思是,你想做或不做什么,悉听尊便,只希望你聪明一点,别只身奋斗。有时间的话,不妨问一问J兄或圣灵让他们来帮你做决定。
我们之所以这样有把握,因为将要发生的事情,其实已经发生了。我们并非给你什么特殊任务,只是告诉你已经发生的事情。以后我们还会回到这个问题上的。
葛瑞:我还没告诉凯伦这件事情,感到有些不安。如果她在场的话,也能看到你们吗?
白莎:当然!我们投射出来的形体跟你们的肉体具有一样的密度,只是脑袋不太一样。我是说着玩的,任何人都能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你一样。可是你暂且别让她知道,可能对她更好。
葛瑞:怎么说?
白莎:你若现在告诉她我们的事,她会相信你,但那会改变她的生活轨道,引出一连串不必要的事情。你最好等我们的「示现」结束以后再告诉她。目前我们只希望你一人参与此事。
葛瑞:我可以为你们拍照,录下你们的声音吗?
白莎:可以是可以,但最好不要,理由有三:首先,你很想向别人证明我们的存在,但你随便请一位演员,一样可以扮演我们的角色,假冒我们的声音,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其二,我们并无意去说服任何人,证明你没说假话,我们的目的不过想分享一些观念,帮他们这-路上走得顺当一点而已;其三,利用我们的现身来诱使人们相信我们,有违我们教导的初衷。我们会提供-些具体的应用方法,让人们得到一些具体经验,借着这种教学方式来巩固你们的信心,这才是比较究竟的方式。
葛瑞:万一别人排斥你们这套说法,或是有些人中途而废,去找其它法门……
阿顿:这将是绝大部分人的反应,但总会有一小部分的人踏实地修下去,而且获益良多的。我们说过,别担心这些技节问题,没有任何学习经验是白费的,不论你们学到什么,永还都会存留在心里,不可能失落的;即使你意识不到,它仍在那儿。为此,你大可不必担心你这辈子可能到不了天堂。学习过程不是直线式的,不只你学到的-切都存在心里,你可以放一百个心,那些让人陷入输回的种种选择,看起来像是直线性的,其实它们不是出自你们的身体或大脑,那是你们的心灵在另一个全然不同的层面所做的决定。关键在于你究竟有没有尽你的本分协助圣灵来治愈你潜意识里的内疚。我们说过,不论外表上发生什么事情,你其实是心知肚明的。葛瑞:酷!所以没有一个人真的像我们外表看起来那么笨!
阿顿:没错,所有的无知,其实都是一种压抑,它是为了某个理由而造出的结果罢了。我们将来还会谈到的。
葛瑞:嗯!很有意思,你说的种种,都是我第一次听到的,心里却生出本来就是如此的共鸣。
阿顿:那是因为你前几世对这类灵性哲学并不陌生。过去几年里,你也曾经看过自己前几世的形象,你具有看到神秘意象的天赋。这一世,你之所以会有许多灵性经验,是因为过去几世的学习成果仍然存在你内,这也是你为什么会热中灵性的追求,就像鸭子热中于水塘一样。葛瑞:你可以简述一下我的过去吗?
阿顿:我可以很简单地讲一些。记住,过去那些事情并不会让你显得独特或与众不同,每个人到了最后都会被类似的东西所吸引。
有一世你,很幸运地拜在犹太神秘学派 Kabbalah的伟大先知露Moses Cordovero的门下,他有句名言:「上主是-切实相,但并非一切实相就是上主。」这句话说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成了Kabbalah派与一般泛神论的重要分野。在你的轮回道,有一站,你是回教神秘学派的苏菲(Sufi)。
葛瑞:真有趣,犹太人与阿拉伯人如此不共戴天,其实,在许多世里,他们两边都活过。
阿顿:说得好!即使在有形的层面上,阿拉伯与犹太人,塞维亚人和回教徒,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这显示出,人们是如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显得眼别人不一样才行。这是人们共通的习性,只不过有一些例子在我们眼中显得特别极端而已。即使今日,犹太人、黑人、印第安人一样觉得历史对不起他们,绝大部分的人如果知道他们过去几世是怎样做尽坏事,迫害他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同理推之,许多童年遭到虐待的受害者,在他们这-生内,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虐待别人的迫害者。受害者与迫害者的双人舞就这样不断地演下去,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穿上正义法官的血腥长袍。当你还是回教苏菲的那一世,你精进地修炼「一体」或「一神」的观念,颇有成就,你能透过表面分立的事物悟出那就是真神的实相,也认清了万物的无足轻重。你特别喜欢《可兰经 》的一句话「一切受造之物都得承受断灭之苦,而那儿恰是上主崇高而富裕的面容所现之处。」你同时了悟了,每个幻相的核心都会变化;你身为佛教徒的那一世,知道那叫无常、空幻,它的反面则是净光(Clear 1ight)。这一切学习经验,正好与你在另一世所学的相互呼应,那就是柏拉图的学说。他在演说与著作中提到世上一切不完美事物背后的完美理念,他称之为「至善」(the Good),还把它描述成永恒的实相,驾驭于-切荣衰、浮沉的循环之上。六个世纪以后,你的另一位老师,新柏拉图学者,叫做普罗汀(Plotinus),沿袭柏拉图的学说,又往前推了一步,说:「至善,是至上的一位。」(the Good is the One)他企图把这个至善界定为万物的终极根源。然而,我们敢这样说:除了J兄以外,历史上所有伟大的哲学家几乎都不了解这世界究竟是「从何」而来,尤其是,这世界究竟是「为何」而来的。
葛瑞:柏拉图的宝贝徒孙普罗汀大概也只是抄袭柏拉图的学说而已。
阿顿:你再口无遮拦,就要被罚了。你现在应该听得出我们什么时候是说笑的了吧!言归正传,柏拉图在世的话,大概会很喜欢普罗汀。
在此要提醒一下,我们所说的每一个事件,对你而言,却是一生的经历,我们只能简单地一语带过,只为了让你看出,你确实花了好几辈子研究过它们了。
永恒不易的实相,这个观念不可轻忽了。为什庆?让我们先看一看「阴」与「阳」的观念,你有好几世投胎在远东地区,学过道家与佛家的传统。
葛瑞:乖乖,我还挺会跑的呢!
阿顿:每个人迟早都会这样绕一圈的;说到究竟,其实它们全都发生在当下。爱因斯坦说过:过去、现在与未来是同步发生的。
葛瑞:那个爱因斯坦可真灵光啊!
阿顿:对,但他却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过,你迟早会明白的。就以我们今晚的聚会为例,结束时,你会觉得我们在此跟你混了好几个锺头,其实,根据你手表上的时间,才过了二十分钟。(此刻,我瞄了一眼手表果然,只过了十一分钟,我却感到白莎和阿顿已经跟我讲了一个多钟头了!)
葛瑞:呵!真不是盖的!我手表的秒针走得挺正常的,你这花招可真开了我的眼界!
阿顿:放心,我们知道这次对话是最长的一次,所以我们决定在时间上动一动手脚,以免让你熬夜,我们知道你需要充足的睡眠,明天你还得干活呢!
时间是可以改变的,虽然你的经验属于直线性的,但你其实是「非直线性的存在」。我们通常不喜欢玩这些花招,但以后我们还会玩一下空间的花招(不是外层空间的空间,而是指一般的空间),无非为了让你明白,你也不是「空间性的存在」而是「非空间性」的存在。若用物理学的说法,你的经验虽然属于区域性 (local experience)的,但你其实也不属于「区域性的存在」。言归正传,我们刚才提到阴与阳的学说,也遇到类似的情形,这类学说一样存在于其它著名的哲学及灵修体系中。阴,属于被动阴柔之气,阳,属于主动阳则之气,阴所代表的原始意义是这样的,它源自「道」,绝对的寂静,但是「道」无法反观自身的存在,故一分为二,显现于外,于是出现了一股状似永远变易、生生不已且相互消长的平衡能量。我只能如此点到为止,我不想全盘搬出道家思想发展史,那过程可长的了,你对这类概念不太陌生吧!葛瑞:不陌生。所以,新时代的观点其实是非常古老的,连柏拉图的观点都得借助于他的先贤们。
阿顿:我们都是如此,连「至上的一位」(the One)的概念也不是新创的,但柏拉图仍不失为一位杰出的哲学家。J兄的境界虽然高出他一大截,仍然十分推崇他那洞穴神话(The Cave)的故事。葛瑞:我记得那故事,小时候,我妈妈曾念过这故事给我听,我记得那时感到这故事挺恐怖的。
阿顿:你可想过,你母亲明知你不可能真正了解这故事的意义,为何还要选这故事?
葛瑞:因为她要开启我的思想,让我知道,除了社会塞给我们的一堆垃圾以外,还有许多不同的观念有在。
阿顿:正是,她是个很不寻常的母亲,我们等一下再回到这个故事。我们说到,阴与阳背后的含意,这跟其它种种哲学思想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不幸的是,它也犯了其它学派-样的根本错误。阴与阳不断相互消长,你能在一切阳中找到阴,也能由一切阴中找到阳,同时,世界嘲笑人生这样转啊转的,直到你忍受不了为止。然而,哲学只假定意识、气及知见都是构成生命的要素,却从未深究此这一观念的漏洞,等你听完我们讲的话以后,便会明白问题的真相了。我们也会借着第-次复习,教你怎么去处理这些重要的人生因素。目前你只需记住一件事:这些灵性祖师们私下都已实证出,有个不易而永恒的「至上的一位」(the One )存在。在这方面,他们确实说对了!还有一个观念他们也说对了,即是,凡是不在「至上的一位」(the One)之内的,就是虚幻的,连我们用来分别一物是善是恶的这类基本判断,也同样的虚幻,因此,我们才会说,所有的判断都是站不住脚的。葛瑞:你说的就是《薄伽梵歌》(Bhagavad…Gita)所谓的「痛苦等同于喜悦……」。
阿顿:对,你讲话有点儿像聪明的印度人了。你有一世是印度人,那时,聪明的你对政治活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只用它来帮你认清世事的虚幻。然而,认出万物的虚幻只是J兄所教的宽恕课题的一小部分,并非全部。接下来,好戏快要上场了,你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地下份子J兄的同伙了。葛瑞:什么意思?
阿顿:我们很爱J兄,他像是引领一群孩子回到天乡的一盏明灯。有一次,我跟他在一起时,谈起宽恕的话题,他说我已经成为地下份子J兄的同伙了。他后来解释,这不过表示我的思想路线愈来愈接近他的了。他说,那时他才能够深入我心中,甚至比我还接近我自,己因为我开始能用同样的内在智慧去思考或看事情了,这就是所谓的「灵性慧见」。我们说过,这跟肉眼之见是两回事,虽然那些「内在智慧」所展现的「外在标记」有时也是肉眼可见的。让我们再提醒一下,无法看到这类标记的人,不该感到难过,或自叹不如人,这种能力并不必要,只是有些人像你一样具有这类天赋,有些人则有其它的天赋,这些外表的特异功能其实都是多余的,我们关心的只是它背后的「因」而已。当然,J兄既然已经与圣灵全然认同了,他对我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要我跟他一样接受圣灵的思想模式,而非跟他那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