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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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婆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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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接受教会为他们订立的一套生活规范,否则他们仍会遭受地狱之火的焚烧。教会还进一步把另一群生于其它文化、其它时空、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宗教的人,一起打入地狱,竟然宣称这是神的旨意。葛瑞:经你这一讲,确实不合乎情理,那一套思想体系实在有辱真神的本性。
  阿顿:如此一来,神的形象成了可怕的象征,而非爱的象征。我们无意蔑视这个宗教,但我们必须提出一些值得讨论的问题,你们社会里很少人愿意去碰这个问题。
  J兄在世时,确实是有史以来灵性发展得最高的人物,但每一个人,包括你在内,迟早也会达到同样境界的,绝无力外。J兄与其他人毫无不同之处,只是他已彻底了悟了,没有一个人会被弃于天堂门外,因为我们都是同一个生命,并非你目前梦境里形形色色的人物。葛瑞:你是说,连杀人犯都会上天堂吗?
  阿顿:即使是圣保罗(他原先叫做扫罗,为了入境随俗而改名为保罗,他在改邪归正之前,也是个杀人凶手)。你这个问话显示你还不明白我们所要说的重点,根本没有圣保罗的存在,他并非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包括J兄在内,都是梦中幻影而已。说到究竟,什么人也没有,真正存在的,只是一个上主之子,就是你。你迟早会懂得,只是还需要修持一段时间,才可能经验到这个境界,但你必须先有这种意愿。我知道你确有此愿。
  葛瑞:如果我们都在做梦,为何我们尽管各有各的梦境,却会有类似的经验?就像我们从不同的窗口看去,看到的却是同一座山。
  阿顿:那是因为终究来讲,整个世界只是一个人生大梦,这解释了人们共有的经验;但心灵会在幻境中把自己分裂成小小的单元,再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同一个梦,这解释了你们个人的经验。这一访谈难免会勾出你许多疑问,这是意料的事情,并无大碍,但还是请你尽量不要偏离主题。其它的事情,我们日后自会谈到的。
  葛瑞:好吧!你说,J兄认为所有的人和他自己跟真神都一样,都具有无限的生命,同样的完美,如果我们在他人或真神身上看到了不同的本质,其实都是潜意识中我们对自己的信念的投射而已。白莎:我知道你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笨,你知道我是说着玩的吧!
  葛瑞:当然,我只是走运,有个灵界的上师来找我麻烦。
  白莎:这个麻烦也是幻相而已,纯粹是为了教学的目的。让我再提醒你一点……
  葛瑞:你说吧,我哪有选择的余地?
  白莎:你当然有!言归正传,你该明白,当初身为犹太后裔的我们,打从心理相信我们的宗教才是人类由多神教进化到一神教的一个大跃进。我们当时毫不知情,一神教其实是源自古埃及的Akhnaton派,经过我们的推广而演变成一神论。说穿了,那不过是把过去,「一切神明」好好坏坏的性格特质一股脑地套在「一神」的身上而已。葛瑞:你是说,我们送走了「一群」糊里胡涂的神明,迎来「一个」糊里胡涂的神?
  阿顿:说得好。你当然懂得,事实上,只有一个真神,祂从不胡涂,也不会乱来。那已经宽认了世界的J兄也是如此,他的心灵已经回归圣灵根源了,那也是你心灵的归宿。你曾把心给出跑了,现在你得把心归还原处。而且容我提醒你-声,你若不这样做,是不可能真正快乐的,不论你这一生梦到自己有多大的成就,你里面始终会感到自己缺了什么,因为在梦幻世界里,你确实缺了某个东西!
  葛瑞:你说,你会告诉我,J兄是怎样的人,让我想起,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姓基督,名叫耶稣。
  白莎:姓与名之间,还有-个H呢!幸好,大多数人都知道,基督只是希腊文的一个心理学名称,可以套在任何人身上,并不是J兄的专属名号。我告诉你,当J兄被钉死后,数次向我们显现,我们每次想要描述给别人听时,都感到词穷,不知从何说起。哦!对了,忘了跟你提一件事。葛瑞:连你也会忘事?真丢人,若再犯一次,你就得接受审判了。
  白莎:我要说的是,我们当初有少数几个人对复活事件有所存疑,我们认为复活只是发生在心理上的经验,和这具人身并没有关系。这一论调被保罗和教会彻底推翻,却在诺斯替「灵知」教派(Gnosticism)中传留了下来,我后来才搞明白,这一说法其实完全正确。这一切,都不是教会所能教你的,却也因此促成了阿顿和我来此的因缘。我们要教你J兄的新课程,这些讯息,以后都会有科学印证的;《圣经》里许多说法如今已经被科学推翻了,科学还会继续证明它的胶误的。凡是真正来自上主的讯息,本来就该经得起科学的考验的,不是吗?依照福音的记载,我有时被人称为「缺乏信心的多马斯」,跟J兄的遭还是不多。你们都被福音里多玛斯的故事给误导了,传说中的故事往往反映不出历史的真相,虽然许多人宁愿如此相信。圣灵真实的教诲所带给人的经验,都是不证自明的。葛瑞:那么,历史上的J兄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莎:他从来没有咒死过任何树木,也不曾在圣殿前大发雷霆,掀翻商人的桌子;不过,他倒真的治愈了几个已经宣告死亡的人。他的身体也确实死在十字架上,但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般惨烈。至于他的临在,是完全无法用一般言词来形容的。那种经验如此特别,只会让你神往不已。他那稳定不移的平安与爱,能把你完全罩住,有些人甚至会受不了而移开自己的眼光。他的心境如此平和而肯定,让你震慑,一心只想知道究竟他是怎么达到这种境界的。我们那一批人有不少跟他独处的机会,就以我自己来说吧,每次跟他私下谈过话后,都会被他对上主的那种全然信任而鼓舞不已。这里有个经常被人误解的吊跪现象:J兄彻底地信赖上主,而这种信赖,绝非世间眼中的驯服或无能,反而带给他不可思议的心理力量。吓唬得了猛士悍将的事情,也无法动他分毫,因为那些事情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么,他内没有恐惧。他对世事的心态好比你昨晚做的一个梦,不同的是,你当时很清楚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正因为你知道自己在做梦,自然知道梦中的一切绝对伤害不了你。你也明白,梦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只是旁观种种象征性的影像而已,它们其实并不真的活在你梦里。J兄与我们私下相处时,常说:世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梦,但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准备好接受这种观念,因为他们所经验到的,不只与此说相反,而且强势得让你难以招架。J兄还进一步强调了,知道世界是个幻境,还不够,诺斯替「灵知」教派以及初期教会都说世界是个梦,印度称为「玛雅」,佛教称为无常,意思大同小异。但你若不知道做梦的企图何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诠释梦中的形象(这一点,我们日后还会深入),那么「世界只是梦幻泡影」的概念,对人并没有多大的益处。当时,他也曾说过,时机成熟时,圣灵会教导人们这一切,让人们明白,只有上主才算真实的存在,我们这回前来想要与你分享的正是J兄这个新教诲。J在世时,有时会在我们私下谈话的最后,撂下一句话:「祂是(God is )!」就离开了。还有一件事,人们很少提到的,J兄挺有幽默感的,有时还不太正经,他喜欢大笑,引发别人内在的喜乐。
  葛瑞:这样还算是大彻大悟的人?
  阿顿:当然,不过我们最好再澄清一下,我们并不是说,在人生梦境里,他比较清醒一点而已,而是说,他已经由梦中觉醒过来了。两者之间可说是咫尺天涯。真的,葛瑞,在梦境中显得比较清醒,会给大部分的人一种 r 悟道」的形象,但这绝不是我们所要说的。你可以把一只狗训练得更机警,引人注目,活出牠所谓的「-生」所有的潜能;你也不难教人提升他们的意识境界,你甚至有办法找出一套更聪明的「思考模式」,为你的梦境带来更多、更好、更不同的东西。但J兄已经完全出离了梦境。他并无意改善你的幻境,也不会教你怎样发挥潜能,表达自己,让你死而无憾。那些技巧也许会带给你一时的满足,但你仍是在沙堆上建造城堡。
  当然,J兄不会反对你在人间活得更好一点,但他关心的不是你接受「什么样」的指引,而是那个指引究竟来自「哪一个」源头?因为他知道,你若忠实地追随圣灵的指引,那源源不绝的智慧宝藏就在你的指掌之间。他真正的目标不在美化你的人生,而是要将你由你自认为的那个人生中唤醒。那样,你的城堡才算是建造在岩石上。J兄的讯息不是帮你去修整世界,想一想,当你的肉体眼看着就要消逝时,你要把这个世界扛到哪里去?这个世界,你可以尽量美化它,但你无法把它带到任何地方去!
  葛瑞:这些观念好像在某些福音中提到过,后来却被教会否定掉了,不是吗?
  白莎:你这说法,算是客气的了。在许多案例中,好几部福音已经被教会毁掉,人们再也读不到了。现代人忽略了一桩事实,当君士坦丁大帝尊奉基督教会为罗马帝国的国教时,根据这一法律,其它宗教或灵修学派顿时变成「非法」组织了,只要你的信仰不符合这个方兴未艾的新宗教,一夜之间,你便成了「异端」随时会面临死刑的惩罚。这情形好比是你们的国会突然通过了一项法案,规定凡是与「基督教联盟」教条不合的宗教信仰,一律禁止,任何异议者都将视同杀人犯来处置。
  葛瑞:看起来,君士坦丁大帝的包容性并不比先前迫害教会的皇帝们好到哪里去!
  白莎:君士坦丁大帝是军人、政客、也是杀人王,他除了处心积虑地扩展权势以外,没干过什么正经事。他看到当时的教会在罗马帝国内已经成了最受欢迎的宗教了,他只是拥「宗教」而自重而已。对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你不至于认为他真的有什么宗教修养吧!葛瑞:不也有人相信「圣战」是合乎天理的吗?
  阿顿:「圣战」!又一个自相矛盾的大帽子!
  葛瑞:连近人Edgar Cayce也说过,战争有时是必然的。
  阿顿:「神圣」与「必然」之间可有天瓖之别。Edgar是个颇具天赋与品格的人,但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他不是 J。J兄对于这类「宗教暴力」的说法只会一笑置之,整个世界对他都是很好笑的事。葛瑞:好吧!让我们再回到那个虚有其名的朋友君士坦丁以及早期教会上去。你说,其它几部福音以及有关J兄的不同观点都被教会废除了?
  白莎:不错,这让你不得不重新去看一看历史为你们保留下来的东西。你大概以为我们正在给你另一个修正版的历史,却不知道,整个历史都是经过修正的版本,不论是宗教史、自然史或政治兴亡史。说真的,你根本不知道你们真正的历史。不论你把历史称作history,或是女性主义改成的herstory,都是很据「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原则而写出的。如果轴心国在二次世界大战中获胜的话,你们今天大概就会读到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天皇是何等的时代伟人,只有极少数不怕死的地下分子会讲出犹太集中营与南京大屠杀的真相。你们算是幸运的一代,同盟国最后获胜,今天才能自由地学灵性课程,而不是去读法西斯主义。历史上并不是每-个时代的人都这么幸运,有权相信自己想要信的东西。J兄被钉死以后,我的宣道活动大多集中在叙利亚,比保罗早了+四年。我也长途跋涉到过埃及、阿拉伯、波斯,甚至印度。我为J兄作的见证相当直接而单纯,完全根据我由他那儿听到的,包括他公开的演讲和私下的教诲。在那段期间,我们并没有刻意渲染J兄的事迹。其中最早的一部福音,称为<福音语录>(Sayings Gospels),就是根据门徒口述而记录下来的J兄言论。后来被编入「正统福音」的种种故事,都是后期的创作,它虽然排在保罗书信的前面,其实比保罗书信晚了二+到六十年。由于我当时只引用J的公开和私下的言论,还有我与当代人来往的信件,包括我的福音在内,常给人一种比较理性的感觉。不论如何,我福音中许多说法对当时中东文化的意义远大于现代西方文化的冲击。因此,我只举出几个对你们可能比较有意思的观念来讲。在美国城镇长大的你,可能很难相信我的说法。当时的阿拉伯世界在各方面都比欧洲或罗马帝国先进多了。你的历史包袱,让你以为欧洲是世界文明的高峰,其实,跟中东皮特拉(Petra)城相比,那时的欧洲简直像个贫民窟。埃及的金字塔也不像你们今天所看到的样子,它壮丽的外表,和磨得发亮的石灰岩,你在百里之外的沙漠,都能看到它熠熠生辉。埃及的亚历山大图书馆,拥有上百万种文件,囊括了人类历史累积的知识之总和。我们都知道它的命运,一部分毁在入侵的罗马人手里,又历经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人为糟蹋与掠夺,再加上几场火灾……。我说这些,并无意把幻境当真,也不想把梦中故事讲得更诗情画意,我们只是点明事实,让你知道你们的历史观经过多少扭曲。你们罔顾黑暗时期,认为那时的欧洲文明以及后来称为基督教的教会,好似比起世界各地都更为文明。其实,那时最野蛮的地区首推欧洲,不论是北方的族群,罗马族群或是后来的教会族群,他们的暴虐事迹证明了他们的野蛮。可想而知,他们对J兄教诲的诠释,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没错,后来当其它国家开始衰退、没落之际,欧洲的情况慢慢好转,但基督教会在这之前已经成型了。不仅如此,它还全力抵制欧洲文艺复兴运动,而这正是它的一贯作风,只要是不合乎教会狭隘鄙俗的神学的,它一律予以销毁。葛瑞:你对教会的看法好像不太友善。我所认识的基督徒中大多数都是好人。
  阿顿:我并没有说,教会里没有好人,也不否认基督徒有时确是「地上的盐」但这个宗教龙蛇杂处,世界既是人心的投射,它便成了龙蛇混杂的一个大袋子。人心若想得到治愈,必须仰赖这个袋子以外的东西。总而言之,别笨到这种地步,以为你们很知道自己的历史,其实,你们所知道的,只是极小而且相当扭曲的一部分。再看一看自然史,人类在地球上的存在,远远早于你们科学家愿意承认的年代,即使证据确凿,科学家也不敢公布这类信息,唯恐有损他们的职业声誉。他们的研究若不符合当代的科学「典范」(paradigm),就申请不到研究经费;没有钱,一切研究计划只好停摆了。也别寄望你们的政府以及接受企业资助的高等学府会在不久的将来向你们透露真相。事实上,人类这种生命形式的存在,已经在地球上开创过也毁灭过许多高度科技文明了。开创文明,再毁灭文明,这一模式在地球上已经重演过好多次,你们只是浑然不觉而已。传说中的亚特兰底斯(Atlantis)不过是其中一例而已。你们-直在重复同样的模式。伟大的灵魂甘地曾提醒世人说:「人生除了往前冲以外,还有更值得活的事情。」世界他那儿学到的非常少,却还以为自己学到很多智慧。
  葛瑞:你这讲法让我想起,我曾读过一组圣经学家的研究,他们结论说:在福音所记载的耶稣言论中,只有百分之二十可能是J说的。
  白莎:事实上,这数字还算高估了呢!他们断定J兄说的或没说的例子,有时并不正确。不论如何,我们来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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