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 为此之故,我该尽量善用此世的宽恕机会,这样临终之际,也会充满趣味,不论那时我是否仍在身体内,都能趁机向前跨出一大步。如果这一生能够开悟最好,若不能,日子也会好过一点。你曾经谈论过轮回,我现在了解了,那也是一种假相,我只是梦见自己由一具身体转换到另一具身体而已。阿顿: 没错。说到轮回,只要懂得宽恕,信不信轮回都无关紧要,因为:
然而,真正需要认清的只有一点:诞生不是生命的起点,死亡也非终点。
葛瑞: 如此说来,人的意识即使不是真的存在,身体死亡之后,它仍会继续运作下去;只有当你彻底从梦中觉醒,意识才会消失,你才能经验到你与上主以及一切造化的一体性。
白莎: 老弟,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每个人都会一起重归天国的,因为我们说了,时间只是幻相,在你开悟以及等别人开悟之间,并没有一段“等候期”,因为悟境属于实存的境界,它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心灵既然能够营造出时空,表示它必然存在于时空之外。让我再提醒一次,在你失去亲人的初期,难免会哀悼一段时日,但人们迟早都得宽恕这种失落之苦的。当你面对别人的感受时,也得顾及人间的情理。葛瑞: 你以前提过J兄真的治愈了已经死去的人,我猜拉撒路(Lazarus)也是其中之一吧!J兄怎有这般能耐?
阿顿: 让死人复活跟治愈病人没有什么不同,真正的治疗师最后还是病人自己的心灵,你只需与他的心灵结合,提醒它自己的真实身分就行了。凭着J兄如此高深的境界,绝不会在这关键问题上掉以轻心的。他曾这样向你解说过你们之间的关系:你的心灵必会选择与我结合的,我们一联手,便所向无敌。你与你的弟兄会因我的名而相聚,你们的心智便恢复健全了。我能使死者复活,是因为我知道生命是永生上主的造化,故是永恒的。你为什么会认为重振志丧气短的人或稳定心神不坚的人,对我会是更难的挑战?我从不相信奇迹有难易之分;你却相信。葛瑞: 你是说,对J兄而言,让死人复活,跟治愈病人、宽恕别人的毁谤或其他种种奇迹,都毫无差别,而且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因J兄深知上主所创造的一切都拥有永恒的生命,死亡并不存在,只有上主创造的才是真实的,祂所创造的永远不死。阿顿: 也不要忘了,身体只是一个象征,J兄使拉撒路复活,并没有把他的身体变得与众不同,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认为有何特殊可言。他透过心灵复苏了这一具投射出来的身体,这当中,只具有象征的意义,肉体本身无足轻重。借着这个事件,他只是要透露一个讯息:死亡并不存在。何况,拉撒路并没有像福音记载的那样;J兄让他复活之后,他并没有留世太久,很快又舍下身体,平安喜悦地进入生命另一阶段,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葛瑞: 你是说,当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于躺在墓穴里的拉撒路时,J兄却与拉撒路进行心灵的结合,就像他与自己的基督自性或圣灵结合那般,那么,他必然同时也与拉撒路合一了。心灵本来就是一体的,J兄才能将爱照入拉撒路的心灵,一起结合于圣灵之内,J兄知道那原是他们的本来面目。就这样,他向拉撒路显示了生命的真相,帮拉撒路的心灵复苏了他自己投射出来的身体形象,借以表达他对死亡的否定。阿顿: 老弟,我们还算选对人了,只是别忘了,J兄能进入人的心灵深处而提醒他的纯洁无罪的这种能力,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正因如此,他才堪称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心灵治疗师。如果你第一次想要使死人复活而结果失败了,也别太失望就是了。葛瑞: 我明白。如果有一天我在祝福死人时,他突然爬起来走路,那表示我大概也走对路了。
阿顿: 说得好!几年前我们就说过,你那时不可能了解我们是如何投射出身体的;如今,你懂得够多也愈来愈上道了。现在,让我们再为你综结一下:你投射出身体形象的方式跟你晚上作梦的方式完全一样,你的心先投射出一段影片,然后你经验到你的肉眼好像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以及别人的身体,事实上,那是你自以为分裂的心灵在观看自己的心从另一隐密层次所投射出来的心念而已。当心灵复归于生命整体之后,再也没有层次之别,那么也没有什么电影情节需要投射,也不需要身体演示给你看,于是你的身体便由电影中消失了。身体跟世间所有的事物一样,都属于心识中的经验,而非生理或物质性的经验,它们其实是不存在的。但是已经开悟的生命,仍可能基于爱的缘故,在梦中显示形状的,好比J兄被钉十字架之后显示给门徒那样;他的爱如今成了圣灵之爱。话又说回来,你若不与圣灵合一的话,你也不可能悟道的。白莎: 亲爱的老弟,随后的岁月,继续学习、继续成长吧!等到你觉力加深,自然会明白这类事情的。容我再提醒一下,此后,你若能再加强一点宽恕的愿心,对你将更有帮助。过去几年来,你已经长进不少了,何不再发个更大的愿心。葛瑞: 我会的。《奇迹课程》多次提到真理的不可妥协性,我想我是该认真一点了。
白莎: 好极了,别人若想用折中或妥协的方式去解说这部课程,无须你去纠正或阻止,你的责任只是宽恕。但你自己别再走折中或迎合大众的路了,何况,说穿了,除了你以外,外面没有任何人,只是同一个小我的千百万化身而已。★除了你以外,外面没有任何人,只是同一个小我的千百万化身而已。当人们自视为一个分立的个体时,没有比死亡之梦的信念更让人甘心妥协的了。《奇迹课程》这样说:如果死亡是真实的,生命就不可能存在。死亡否定了生命。然而,生命若是真实的,死亡就被否定掉了。其间毫无妥协的可能。不是可怕的神明,就是慈爱的上主。这世界尝试过上千种妥协方式,而且还会继续妥协下去。上主之师不该接受任何一个,因为上主不会接受任何一个的。祂从未造过死亡,因为祂没有造过恐惧。对祂而言,两者同样毫无意义。死亡的“真实性”深深扎根于上主之子是一具身体这个信念中。如果上主真的创造了身体,死亡就一定是真的了。而上主便不可能是慈爱的。真实世界与虚幻世界两种知见之间的对比,在这一点上显示得再清楚不过了。葛瑞: 换句话说,必须等我完全宽恕了世界,且不再把自己潜意识的内疚投射到世界时,我才会看到“真实世界”;当然,不是用肉眼去看,而是一种辽阔无边的心胸。 到那时,表示我也完全受到了宽恕,到那时,知见或时间对我来讲,也自然而然告终了。白莎: 说得很正确,老弟,看到你不只精读这部课程,还老老实实地作宽恕功课,我们真的感到欣慰。
葛瑞: 多谢。说到人们总把上主之子视为身体的这类信念,让我想起今年科学家提出的“人类基因谱”(human genomics),把人类基因密码完整地排列出来了,他们自诩为“生命书”,而且声称这一系列密码决定了你是什么。白莎: 没错,科学家们特别热衷于生命的复杂性,即所谓的“身体之美”,却彻底漠视操纵身体的心灵。这种心态,好比只重视那一无所能的电脑硬体,却彻底漠视写程序的人。小我这类阴谋在世上有时还挺炫人眼目的。只要是有助于研究人员找出医疗妙方的事情,我们都不反对,我们已经说了,如果某种治疗能够消除病患的恐惧心态,将会有助于心灵进行身体的疗愈;但也别忘了另一事实。有些人在生理上有心脏病或阿兹海默症的倾向,或是因为血管阻塞,或是由于家族遗传,但他们并不一定会罹患这种病症。究竟要生病或是痊愈,最后都取决于自己的心灵。葛瑞: 酷!还有一件事情,这些年来一直想问你,却老是忘了。意大利杜林教堂的尸布(Turin Shroud),真的是J兄当年的裹尸布吗?他真的故意把自己的面容留在布上,作为复活的证据吗?阿顿: 我们真不愿浇你们的冷水,但我必须说,那块尸布是个天才的仿冒杰作。目前所有的科学研究结果出现不少矛盾之处,有些研究显示尸布是真的,但是连那个结论都可能有其他解释。你该明白,那块尸布制作时代正是教会史上特别重视圣人遗骨的时代,人们对那些遗骨所具有的神力坚信不移。让我问你,你真的认为J兄会在身后留下一些东西来炫耀自己的形体吗?绝不可能的!人一旦复活,身体就消失了。顺便告诉你,尸布上的面容和教会流传的耶稣圣像,并不是J兄真正的模样。葛瑞,这些有形的证据其实都是多余的,你所需要的只是信心。J兄的身体对他而言一文不值,你也别在这些形象上大做文章了。身体、宇宙以及娑婆世界中的一切只是心灵显示出来的图像,好比虚拟实境的电脑游戏,即使它们仿冒的人生有时几乎足以乱真,其实就像那块尸布一样,全都是假造的赝品,别再从那儿寻找救恩了。永远记得往终极答案所在之处去寻找,也就是圣灵所在的那一部分心灵,你终会找到答案的。记住“我们只能说:‘上主本来如是',然后便缄默不语”这一句话,因为此外真的别无他物。白莎: 我们就要结束这回“死亡”的讨论了,随时记住《课程》是怎样为你描绘虚拟人生与死亡现象的:
天堂之外的任何生命都是幻相。最好的时候,只是看起来像生命;最糟的时候,根本与死亡无异。然而,这两种形式其实都是对“非生命”的审判,同样的不正确,同样的无意义。生命不可能不在天堂里;凡不在天堂里的,也不可能出现于任何地方。J兄呼唤你与他同在,与他结合于生命真正所在之处:
基督的第一次来临只是创造的别名,因基督即是上主之子。基督的第二次来临不过是指小我王国的结束以及心灵终于痊愈了。在第一次来临中,我和你都是受造;在第二次来临中,我邀请你与我同行。如果你已经准备好答复他的呼唤,而且已经警觉到潜意识里的内疚埋藏得多深,你便会更坚定地把握每一个宽恕弟兄的机会的。
时间一旦消逝,你就会与他同在,随着死亡的韵律而起舞的那个噩梦从此便无迹可寻了。
第17章、告别娑婆
你所营造的种种形相,抵制不了上主亲自赋予你的真相。
九年以前,当阿顿和白莎首次现身于我家时,那时的我,身心都处在交战状态;如今,我的心灵已渐趋宁静,但我的国家却陷入了交战状态。
二OO一年九月十一日。这一天,世贸大楼、五角大厦以及四部客机都陷入恐怖分子的魔掌,他们一举命中了所有的攻击目标,五角大厦虽然幸存,但也严重受创,数千个手无寸铁的百姓惨遭横死。举国上下大概没有几个人有心情去想宽恕这一问题。在日趋复杂的世界里,这算是新型战争,就小我剧本而言,以前界定俨然、敌友分明的传统战争似乎已经不够看了。再没有比这种既看不见又无法预测而且阴魂不散的敌人更可怕的,他们不仅不遵守战争中'盗亦有道'的协定,还疯狂地认为是真主阿拉要他们屠杀美国人的,这类战争一打下去,岂有了结之日?那个星期二早晨,我和千百万人哑口无言地盯着电视现场转播第二栋世贸大楼的倒塌,剪接镜头在我们眼前呈现出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它确实是天人分裂、天堂失陷、人类流离失所最具体的象征了,但一般观众未必意识到这一点。从世间的角度去看,这是小我疯狂的思想体系推展到极致的必然结果:无可避免地,这一世的迫害者将会在另一世的剧本中沦为受害。
眼看着地狱一般的惨死现场,不难想见大楼内外的人所历经的恐怖,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在那一刻,我习惯性地向J史求助了,心中顿时浮现好几个念头。那些观念我不知道读过多少遍,只有这一回,我才深深体会到它们的意义:奇迹没有难易之分。一个奇迹并不会比另一个奇迹'更难'或'更大'。
面对如此惨剧,我甚至会为自己竟然还能怀有与J兄同行的平安而感到不安。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我真的只需否定'任何非出自上主之手的事情有左右我的能力'就够了吗?这些假相,包括死亡的形式,真的没有轻重之分吗?我真的能够真心只为上主及天国而活吗?难道这类尘世影像纯是设计好要诱使我相信自己果真只是一具身体,让我理直气壮地批判那群人而保全我潜意识的内疚、梦中的轮回及小我的存在吗?圣灵的宽恕真的是唯一解脱之道吗?它真能将我导向上主、回归天国,而整个娑婆世界就会如此告终吗?我明明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是的',然而,我的心情依旧消沉了好几天。我也明白,若非J兄以及这部《课程》,我此刻的感受大概已经跌到谷底了。我并不认为在此局势下我们不该付诸行动;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小我为我们设计了一个注定'赢不了'的陷阱。美国若不动武,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就会像希特勒那样,因着西方国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更加肆无忌惮;但如果美国动武(看起来是免不了的),就算打了胜仗,大概也只会引发更多的恐怖攻击和暗杀行动。没有人能预测那些恐怖行动何时来临,世贸大楼的两次受袭,前后相距八年,那些恐怖份子还能耐住多久才会再次攻击美国本土?美国报复的话,会受到攻击,不报复的话,照样受到攻击;它可能发生于旦夕,也可能拖上一些时日。这种两难的处境没有一个现成的解答,小我的剧本不是一向如此吗?它扣人心弦之处不正在于:'你做的话,下场堪怜;不做的话,也是下场堪怜。'不论如何,我的责任只是宽恕,我把我们国家该怎么回应的决定交给政客去处理,这是他们的工作,也是他们的选择。如果他们懂得如何宽恕,他们仍然可以在决策过程中发挥真宽恕的精神。至于我,我只是捐钱、捐血、捐我的宽恕。不论以哪一种方式回应,我们是有可能不怀着报复、批判或内疚的心态的。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再提醒自己:美国本土受到攻击,不过证明了这个世界真的不是上主的世界,任何具备正念的人是不会进入这一世界的(除了前来度我们的少数觉者以外);然而,我们仍然可能在这儿作个宽恕的美梦,慢慢迈向'真实世界'。当我想到阿顿和白莎答应我今年年底还会来访一次,心里踏实了一点,我很需要他们谈谈这个意外事件。说实话,难道我还猜不出他们会说什么吗?我此刻几乎可以听见白莎说:'葛瑞,奇迹全是同一回事,不论你相不相信。如果连奇迹学员都无法宽恕,世上还有谁能够宽恕!'十月末,我参加了在缅因州贝索城(Bethel)举行的'奇迹课程第十届大会',在那儿,我碰到了许多很棒的奇迹学员与教师,Jon Mundy是其中之一。他算是所有教师中早入门的学员了,早在一九七五年,海伦舒曼与比尔赛佛就在肯尼斯的公寓里向他介绍了这部《课程》。我十分喜欢贝索城的大会,我第一次发现一直困扰着我的羞怯感竟然消失了。那时我心中生起一念,如果圣灵认可的话,我倒很想四处旅行去拜会各地的奇迹学员呢!十二月二十一日,阿顿和白莎出现,这是我们计划中的最后一次会晤了。
白莎:哈啰,我亲爱的弟兄!还记得吗?我们首次会晤时,我就是这样称呼你的。很高兴看到你,我们知道美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