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归来做才子- 第86部分

　　　　“正阳呀，咱们村就属你有能耐了，虽然你现在已经不在村里住了，但乡里乡亲的，怎么也不能看着大家活活e死不是。你要是有能力的话，就帮上一把，这可是救命的大恩，乡亲们是不会忘记的。”作为村支书，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况却无能为力，莫正阳的大爷压力很大，就算他的本性里有点小家子气，但人命关天，事关全村人能不能活命的大事，他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莫正阳在回村的路上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是在农村长大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乡亲们活活e死，还真是于心不忍，他又不是没有能力，怎么也要想个办法才行。其他地方他兼顾不了，至少本村的乡亲们，他是要帮上一把的。

　　　　而且就算为了将来考虑，他也要帮着乡亲们度过这几年的灾荒年景。

　　　　等过几年运动开始之后，难免有些亲朋、好友、老师、同事也会受到运动的波及，一般人也就算了，真正关系好的，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肯定要想办法帮一下忙。

　　　　他帮不上什么大忙，托托关系，更改一下下放的地址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如果能把亲近的这些人下放到他出生的这个村子里，有大爷这个村支书暗中保护，他私下里再给乡亲们传句话，乡亲们知道这些人是莫正阳要关照的，念及他曾经的恩情，肯定不会为难他们。

　　　　例行的pi斗，次数毕竟不是太多，忍一忍，几年时间也就过去了。

　　　　莫正阳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现在又已经是营级军官了，就算他现在说句话，也是挺有威信的，如果还能够帮助乡亲们渡过近几年的灾荒，以后他在村里的威信，恐怕就是大爷这个村支书也比不了。

　　　　莫正阳虽然早就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但他肯定不能现在就一口答应下来，只是先给了大爷一个活动话，“乡亲们的日子确实是太难了，我这两天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听到大侄子竟然没有一口拒绝，而且话里的意思，事情分明是有点儿希望，莫明山顿时大喜过望，“不拘是什么吃的，谷糠烂菜叶子也没关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咱庄稼人什么苦都能吃，好的赖的都一样，只要e不死就成。”

　　　　“虽然谷糠烂菜叶子不值什么，但我还真没地方找去。咱们村是个大村，全村将近2000口人，东西少了根本就不顶事儿，粮食是国家统购统销，管得很严，不允许私下买卖，我是没有办法弄来的，只能从农副产品上想想办法。”莫正阳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莫明山道：“要是能弄来农副产品，那当然好了，数量也不用太多，只要能凑活着度过这个冬天，坚持到开春野菜下来就行。”

　　　　“现在距离野菜下来，还有一百来天呢，正是最难熬的时候，这么长的时间，东西太少了也不行，怎么也要熬过这一百天才成。农副产品毕竟不是粮食，没有粮食顶饿，每天最少也得有个半斤才成，要是身体差一点的，数量还得再多点，每天有个斤八两的才能熬过去。”莫正阳分析道。

　　　　“这一百天时间，就算每个人平均每天半斤的量，一个人也还要50斤呢，平均每天一斤的话，每个人就要一百斤，咱们全村2000来人，总共就要10万斤到20万斤，你就是本事再大，也弄不来这么大的量呀。”莫明山的要求其实并不高，“没有这么难为人的，你尽量就行，哪怕有个千八百斤的也好啊，多熬几天算几天吧。”

　　　　莫明山知道自己这个大侄子本事大，老太太时不时的就给他们家一点接济，这些东西哪来的？老太太自个肯定是没有，二弟两口子虽然都吃上了供应粮，但那一点粮食定量，能让他们自己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这些好东西肯定都是他这个大侄子弄回来的！

　　　　上一次见面，他大侄子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就已经神通广大到把全家人的户口都迁到了城里，还给家里人安排了那么好的工作。这次回来，只不过几个月没见，他大侄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营级军官了。你说这得多大的本事？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支书，经常去公社开会，也不是个没见识的，可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哪个普通老百姓几个月时间就能成为正营级军官的，这件事情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要不是他亲耳听到大侄子对他这样说，他肯定连信都不信。

　　　　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他大侄子要是没有点儿真本事，没有点过硬的关系，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出了这么一个人才，他们老莫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要不是有老二家时不时给的接济，他这个支书家的日子照样不好过，能不能熬到开春儿都难说。

　　　　他知道大侄子有本事，但全村人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现在这个年月，首先要顾好小家，兼顾大家，有能力的情况下，还能关照一下乡亲们，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没必要因为全村人把自己逼得太紧。

　　　　莫明山本来还想把这个道理对大侄子讲一讲，但一想他大侄子现在都是大学生了，还是营级军官，做人做事不比他明白？张了张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莫正阳答应回去之后想办法，这件事情就暂时先放了下来，爷俩坐在炕上聊了会儿天，莫正阳就告辞去了三叔家。

　　　　因为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带东西也方便，莫正阳大包小包的，没少带东西，又赶上是年礼，鸡鸭鱼肉都有，莫正阳还给三位长辈家，各自准备了50斤全国粮票。

　　　　别说现在正是饥的时候，就算是好年景，莫正阳的年礼也是分量十足。莫正阳的大娘自私小气，但心眼儿比谁都多，对于这个有本事的大侄子，自然是热情招待。

　　　　莫正阳带来的东西多，她也没吝啬，中午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把莫正阳的三叔也喊了过来，爷几个连吃带喝的，很是尽兴。

　　　　吃过午饭，莫正阳带上东西，又去了邻村的二姑家。撂下东西，陪着二姑说了会儿话，拒绝了二姑两口子的热情挽留，趁着天色还早，莫正阳赶回了城里。

　　　　做好了各项准备，两天之后，莫正阳就再次赶回了村里。

　　　　莫正阳直接来到大队部，大队干部们正好都在，寒暄了几句，莫正阳开门见山的说道：“回去之后我就打电话联系，暂时联系到了5万斤土豆，是京都市的一家单位转调过来的，价格是三分钱一斤，总共是1500块钱，明天就能运到仓库。”

　　　　“真是太好了！5万斤土豆可是不老少，平均到全村每个人的头上，一个人也能分个二三十斤，这可真是顶大事儿！”莫明山一脸的惊喜之色。

　　　　其他几个村干部也都喜形于色，一个劲儿的对莫正阳说着感谢的话。

　　　　前两天，莫明山已经把莫正阳要帮着村里联系农副产品的事情，对几个人简单说了一下，但这件事情的难度太大，几个人都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在他们想来，莫正阳就算是联系到了农副产品，数量也不可能太多，有个千八百斤的就已经顶天了。这虽然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数量了，但平均到全村每个人的头上，根本就不顶事儿，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莫正阳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竟然一次搞到了5万斤土豆！这可真是救了老命了！

　　　　土豆可是好东西，淀粉含量高，比红薯都顶饿，有了这5万斤土豆，平均到每个人头上都有二三十斤，全家人都省着点儿，掺和上谷糠什么的一块儿吃，再想想其他办法，勉强也能熬到开春了。

　　　　“人家单位的工作人员，后天起早就要走，咱们今天先把钱准备好，明天晚上连夜把土豆都拉回来。告诉乡亲们千万别声张，明天晚上拉土豆的时候，也尽量别弄出动静来。”莫正阳特意叮嘱道。

　　　　“这事儿正阳你放心，我肯定会叮嘱下去，这5万斤土豆就是咱们全村人的命，谁敢瞎咧咧，看我整不死他。”大队长一连声的做保证。

　　　　莫正阳特别做了一下说明，“这5万斤土豆是兄弟单位转调给咱们的，咱们也是花了钱的，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倒也没什么，但现在各个村里的情况都不好，太招人眼红了，总归不好，所以咱们还是别声张的好。不然的话，四里八乡的亲戚朋友都跑过来借粮食，也是个麻烦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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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副科的希望（）　
莫正阳准备拿出5万斤土豆给乡亲们，但一次拿出这么多来，有点太过扎眼，所以他准备分三次进行，第一次先给5万斤土豆，春节前再给一次，等他离开家乡前，再给最后一次。

　　　　土豆的价钱不高，虽然乡亲们的日子都比较困难，但这点儿钱还是能拿出来的，实在拿不出来的人家，钱数不多，周围的亲友借一借也能够凑上。

　　　　开过大会之后，只用了半天多的时间，村民们就把钱都交了上来。

　　　　第一批5万斤土豆交付之后，莫正阳并没有告诉几位村干部，后面还有两批土豆，他只是说继续联系，土豆是个好东西，价钱不高，还挺顶饱，如果有可能的话，再给乡亲们多弄一点。

　　　　知道莫正阳给乡亲们搞来了一批土豆，莫明川也很欣慰，乡亲们的日子有多难，他是最清楚的。

　　　　他也想过借助职务之便，给乡亲们搞点东西来吃，可惜他有心无力，靠着他自己的能力，就连上面领导分派下来的指标都完不成，厂子里的工人们同样吃不饱饭，他根本顾及不到村里的乡亲们。

　　　　现在儿子给解决了这个大问题，村里的乡亲们勉强能熬的下去，莫明川也算了了一番心事。

　　　　晚上和父亲闲聊，莫正阳顺便问了问文钢现在的情况。莫明川调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哪个单位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文钢也不例外，各个岗位上的工人基本上都吃不饱饭，尤其是一线的工人，劳动强度大，经常有人晕倒在车间里，厂里也想了很多办法，但大多治标不治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一线的工人虽然劳动强度大，但粮食定量也应该是最多的吧，是不是这些工人把口粮让给家里人吃了？”莫正阳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的核心。

　　　　“一线的工人，粮食定量都不低，最高的每个月有48斤，但现在发下来的粮食，里面什么都掺，还不如以前30斤的粮食顶饿。多数工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家里人口多，有点粮食肯定还要紧着老人和孩子吃，天天吃不饱饭，劳动强度还这么大，晕倒在岗位上也就成了常事了。”说起厂里的情况，莫明川一脸的愁容。

　　　　现在全国的情况都差不多，莫正阳也无力改变什么，以他的能力也只能照顾到自己的亲朋好友，有关文钢的事情，他也只能关心一下自己父亲的工作。

　　　　“爸，眼看着就是年底了，上面的领导有没有给你们分配新的指标呀？工作上有困难吗？要是有难处，您尽管和我说，别的事情不好说，帮您联系点农副产品，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莫正阳回来之后，莫明川还没有提起过工作上的事情，作为儿子，莫正阳只能主动过问一下，免得他老爸有困难也不说，一个人在心里边默默承受。

　　　　“工作上面，我倒是没啥困难，全年的指标我早就已经超额完成了，虽然年底又有任务派下来，但已经不关我什么事儿了。工作上面，能够交代得过去就成，你要是还能多联系一些农副产品，还是留给村里的乡亲吧，工人们的日子再不好过，也比咱村里强。”在莫明川的心里，乡亲们的地位还是比厂里工友的地位要高。

　　　　莫正阳说道：“要是后面还能联系到土豆之类的，我肯定还是会留给乡亲们。但要是联系到鸡鸭鱼肉这些价格高的，乡亲们也买不起，倒不如留给你们文钢，能给您多增加一点工作业绩，说不定您很快就能升职了。”

　　　　说到升职，莫明川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今年已经完成了万斤的任务，而且还都是评分比较高的水产肉制品，在所有农副办的科员里面，我的工作业绩是最好的，按照厂里的规定，过了年之后，我的工资肯定能上调一级，拿2级行政的工资，每个月3元。今年一季度结束，我要是还能保持业绩第一的成绩，就能担任我们组的组长了。”

　　　　“小组长是副科级职务，拿的是20级行政工资，每月工资72元。”对于竞争这个小组长的职务，莫明川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其他人的业绩和他相差比较大，距离一季度结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上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看到父亲满脸笑容，莫正阳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这个机会挺难得，您可千万要抓住了，现在各个工厂的农副办都是刚刚成立，领导重视，岗位晋升也比较容易，错过这次机会，普通科员要想升任副科，工作成绩和领导支持，缺一不可。从普通科员到副科，这可是比较大的一个门槛，您可不能掉以轻心。”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可是厂委定下来的事情，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谁都别想走后门，其他人的工作业绩和我差距大着呢，就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他们肯定赶不上来。”莫明川很是笃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看还是保险一点的好，这可是副科级职务，盯着这个职务的人多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有什么幺蛾子呢，咱们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莫正阳马上做出了决断，“这样吧，年前我在给您联系2万斤猪肉，让你们文钢的领导和厂里的工人们都过个好年，有了这一笔大业绩，您晋升副科的事情就稳了。对这个小组长有想法的人，看到差距太大，没有多大希望的事情，一般也就不会搞私下的小动作了。”

　　　　莫明川虽然挺有远见，是个精明人，但他毕竟刚到厂里，一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也就不会重视。莫正阳不同，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为了顺利拿下这个副科级的职务，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光有业绩还不行，和厂领导的关系更重要，恰好马上就是春节了，正是不显山不露水，和领导们搞好关系的好时候。

　　　　反正莫正阳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他准备去百味楼，和百味楼的书记牛振国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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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离开前的准备（）　
这次莫正阳没有穿便装，而是特意穿上了军装。

　　　　看到穿着军装的莫正阳，牛振国确实吃了一惊。几个月没见，莫正扬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现役军官，而且竟然挂上大尉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