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你这个白痴。」
「砰!」那抢匪似乎不死心,又再朝他和秀树的方向开了一枪。他以为这样子会制止疯狂追逐他的御楠和秀树。
「唉啊!」秀树算不算倒楣啊?他明明就离御楠和抢匪还有一段距离啊!怎麽……子弹打中他的肩胛,血花飞溅而出。子弹刚钻进他身体的时候,他只感到右肩一阵刺疼,使不上力的感觉,直到他看健身侧四散的鲜血,他才发现自己挂彩了。
「秀树!」御楠听见秀树的惊呼,连忙停下脚步,翻过头察看秀树的情况。「你没事吧?」
他仔细检查秀树的肩,情况不算好,他胸前的衣服已经一片鲜红了,而血还是不住沸沸流出。秀树连声都不吭,即使右肩已经开始剧痛酸麻。
不多话,御楠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忍耐一点,救护车马上就到!」
「你别理我,死不了的啦!犯人要跑了,快去追。」秀树咬牙硬撑,豆大的汗珠以从他额间落下。
「那个王八蛋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揪出来!你先别说话,死是死不了,活罪有得你受了。你怎麽这麽倒楣呀?这麽远还会被打到!」
「又不是我甘愿的,你还怪我笨喔!」即使身负重伤,他的嘴皮子还是不閒著。
「本来就是笨啊!不然我怎麽没被打到,反而是你挂彩?」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血流如注,御楠就是想要骂他一下。
这两个人……让人无言以对。
「你还知道我挂彩啊!讲话这麽恶劣……」
「自己笨就别怪别人。」
还在吵嘴中,救护车就已经来了。
「御楠,你先去追抢匪,我才不用你担心!」秀树上了救护车,催促著御楠去追那个打伤他的王八羔子,要是御楠真追到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眼睛被狗屎糊到的笨蛋!
「撑著点,千万别死了!」
「要是你的乌鸦嘴太管用,那我就只能说声抱歉了。」秀树想要耸耸肩,但却牵动右肩的伤口,痛的他差点呼爹喊娘。
「好──你王八蛋脖子给我洗乾净等著!」还好那个王八蛋是指抢匪,不然看到御楠超级不爽的脸,心都凉了半截。御楠掏出配枪,不顾一切地往刚刚抢匪逃逸的方向冲去。
(9/19待续)
原预定是9/16刊出本篇,但由於时间关系无法正常刊出,故提前於9/15刊出
「喂──别在大街上掏家伙──」秀树想要制止御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配枪掏出来的疯狂举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御楠走就跑远了。
呜……他就知道!御楠又开始陷入追逐犯人的疯狂状态了!今早署长才谆谆告诫他要小心,现在早就抛到脑袋後头了!
耽搁了几分钟,抢匪已经不见了。
跑哪里去!御楠在附近的街道上仔细留意,刚刚抢匪翻身开枪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抢匪的脸牢牢记住了。
一定要赶快找到他!那抢匪身上带有枪械,恐怕会危及旁人的安全!
「咦?」他看见在巷子的角落里丢了一袋黑漆抹乌的东西,是刚才被抢走的皮包!
御楠快步冲上前去检视,那包包被翻的乱七八糟,恐怕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抢匪逃走了吗?刚才开枪後一阵混乱,抢匪一定是趁乱逃走的!可恶!
「你在找我吗?」
刚要站起身,御楠的太阳||||穴就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住,他不敢大意,斜眼偷偷望向对方,是那个他以为逃走了的抢匪。
胆子还不小嘛!知道他在找他还敢回来,更有趣的是还敢拿那个破烂金属抵著他的太阳||||穴!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的脸,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抢匪冷冷的说道。
意思就是说,你要挟持我罗?御楠心理不禁发笑,凭你这个样子,说这种话还挺好笑的嘛!
「枪放下,慢慢站起来!」那个抢匪下命令。
好玩!「如果我不呢?」有意挑衅,御楠缓缓的说道。
「我劝你最好听他的话。」御楠身後有一个寒冷似冰的声音,这声音……好耳熟!
「仓本!」御楠翻过身,果然是他!「为什麽……」为什麽他会在这里?他不是被他送进监狱里安享晚年了吗?
「你在想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对不对?」那个叫仓本的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我假释了,为了要找你报仇!鹰村御楠,两年前你亲手把我送到监狱,今天,我要亲手送你下地狱!」
「哼哼!仓本,看来两年的牢狱生活似乎没有让你改过向善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假释的。」看到仓本现在竟然在外面逍遥快活,御楠有点不高兴。像这种丧尽天良的罪犯,就像一条发疯的狗,让他在外面游荡,天知道会惹出什麽祸端!
仓本冷笑著:「看来我今天的收获还不错!竟然捕到你这条大鱼!」
「仓本老大!这小子怎麽处理?」那个抢匪手上的枪依然指著御楠的头颅。
哦?那个该死的抢匪是仓本的手下吗?世界真是小啊!
「自然留他不得!但是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杀了他太可惜了!」他留意到御楠的右手轻轻握了握配枪,伸脚就往御楠的右手踢去。
喀啷!御楠吃痛,手一松,配枪便被踢落在墙边。
「小心点!这小子心眼很多,别吃了他的亏!」仓本曾跟御楠交过手,深知他的厉害。两年前,他就是栽在御楠灵活佼健的身手上面。
「欸!仓本,你的素质变差了,怎麽你的手下老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啊?」御楠拍拍屁股站起来,一付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就在想嘛!怎麽一个抢匪会有枪械,原来是……唉唉!要是他及早发现的话……不过,对象是仓本,这还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你不怕死嘛!」身旁的那个抢匪把枪柄当凶器,就要往御楠头上砸去。
御楠看准了抢匪抬手的那一瞬间的破绽,手肘狠狠的往歹徒的肋骨撞击过去,「啪啦!」彷佛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御楠一手抓住枪头,往下一拖,抢匪被拖住的身子结结实实的迎上御楠抬起的膝盖。「恶……」腹部的重击,歹徒连胃都差点呕出来。
他这才明白仓本叫他小心一点的意义。
枪已经在御楠手中了,他的枪口毫无偏差的瞄准仓本的心脏。「我建议你最好乖乖的回到阴暗的牢笼里,少出来为非作歹!」
「鹰村御楠,你很聪明,但是真的是太单纯了。你以为我会真的这样子就出来找你报仇吗?」仓本嘿嘿冷笑,他一击掌,就有一群黑衣人从巷口涌入,把已经在死巷子里的御楠堵得密不通风。「若没有部署妥当,怎麽敢动你呢?」
那群黑衣人一人一把枪,枪口全都指在御楠身上。「只是今天真是碰巧遇见你了,我真是幸运哪!看来,你好像被幸运女神遗弃了。」
「啧!」即使他的身手再好,要单枪匹马的突破重围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说不定要跟秀树躺在隔壁病床疗养也不一定,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今天有点「带赛」。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要强行突破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吧!」
「我知道。」仓本微笑道,「但是那指限於大夥儿空手的时候,只要我一声令下,不消一秒钟,你就会变成|人肉蜂窝。」他自傲地说。说的也有道理,他身後的每一个人都持一把枪,要在死巷子里面硬闯实在有点困难。
「是吗?这里离警署不过三分钟哪!」
「警署里剩下的那些家伙都是笨蛋。藤井秀树已经被解决,已经没有人能妨碍我了!」仓本哈哈大笑,让御楠有种想一脚踹死他的冲动。
「真的很可惜欸!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聚会的时间。」魁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就出现在巷口,他还是一套笔挺的衬衫,是他脱去工作服後的模样。他一手夹著公文袋,另一只手懒懒得躲在裤口袋里面。「但是我想要把御楠借走了。」
「魁!」御楠一听是魁的声音,开心的大喊他的名字。
倒是那群黑衣人和仓本吓了一大跳,他们都不知道魁是什麽时候就在他身後的。
「你是谁?」
「对於我是谁你这麽感兴趣吗?说出来会让你很难忘喔!」
「很难忘的应该是你才对!」仓本率先恢复正常,一个斯文模样的男人有什麽好怕的啊!「不要被他吓到了!他是来陪葬的!上啊!」
黑衣人开始分散两边朝御楠和魁的方向开枪。
「呵呵……猜错了!我是来送葬的!」魁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笑咪咪的,但是熟知人体经脉的他,一出手就是要害,让他周围的黑衣人在还没来得及扣板机的时候就已经趴倒在地上。
他的动作很优雅也很流畅,决不拖泥带水,在他微笑的容颜下,四周的人纷纷倒地,他只用那只原本摆放在口袋里的手,而另一只手还是稳稳的拿著文件袋。
相较於魁优雅的攻击方式,御楠就显得硬派多了,结实的拳头,有力的攻击方式,瞬间哀鸿遍野。
「剩下你罗!仓本……」御楠把手指头弄得咯吱作响,刚刚一阵混乱的斗殴让他连筋骨都舒畅了起来。他早就想发泄一下了!「假释期间,非法持有枪械,还伤及人身安全,你可能要一辈子都无法呼吸新鲜空气了。不过我就在想,像你这种无及徒刑的罪犯,怎麽能假释呢?随便啦!因为你很快就要回去了。就当出来遛狗吧!」
(9/23待续)
「可恶……鹰村御楠,我饶不了你!」仓本恨恨地说,从地上抄起一把枪就往御楠开火。
近距离的开枪,御楠连闪都闪不过,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仓本情急之下发射出来的子弹只有从御楠的颊边划过,削下了缕缕青丝和颊边细长的伤口。
御楠想的快,动手更快,他瞄准仓本的手掌就是一枪。
枪声伴随著仓本的哀嚎声,仓本捧著满是鲜血的右掌,倒在地上不断的呻吟著。
「放心,不用哀这麽大声,死不了的。」御楠忽然觉得好累,他的声音有浓浓的倦意。
好老套的电影情节啊!警车这个时候才想起警笛,停在巷口。
干麽要在一切都解决的时候才出现啊?这种情况真会让人气得直跳脚!
「鹰村学长,你没事吧?」一个年轻的警员跑了过来,关切的询问他。其他的警员则七手八脚的把仓本铐上手铐带走。
「我没事,你们先把他带回去吧!」御楠挥挥手,目送警车把仓本和黑衣男子还有一个被人遗忘的抢匪带离现场。
真是大丰收啊!御楠心里忍不住想著。
「魁,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出现,我还在伤脑筋要如何脱困呢!」
「你还好吧?脸受伤了欸!」魁检视著御楠脸上的伤口,被高速高温的子弹划过,除了破皮的地方仍渗著血外,伤口外围还有一圈高热烧伤的痕迹。
「不要紧啦!又不是女孩子!要是女孩子的话,脸上就不能留下疤痕了。」御楠用手背抹去血迹,真丢脸,竟然会受伤了!「你怎麽会到这里来啊?」他发现魁还是夹著文件袋,他忍不住问他。
「我去警署找一些有关於长岛月子平日生活习惯的资料,以作为验尸报告的辅助档案。我想你们警署里面应该会有这样子的东西,结果我过去之後,发现你们都不在,我也找不到人帮我,我就出来了。长岛月子的化验我已经请助手帮我处理了,现在只要等报告就行啦!解剖的部分我已经弄完了。」魁好不容易把手头边的事情处理告一个段落,正想出来透透气,救正好遇见背包夹的御楠。
长岛月子是第二名被害者的名字,最新出炉有关於她的资料,正好在他们身上,所以魁去警署的时候才会扑了个空。
「好像非法的事情都会跟著你欸!」魁是真的这麽觉得的,不然怎麽每次御楠都会在路上遇见抢劫、犯人逃逸、或是勒索之类的事情?
御楠耸耸肩,「我的人生就像是一部烂电影,什麽老套的戏码都会出现似的。」
「秀树没事吧?我刚刚到警署,听见人家说秀树中弹了。」魁还知道满多事情的嘛!他的情报往还很发达。
「我想应该没事吧!他是打不死的蟑螂,没这麽容易就挂了。」
「走,我们去看看他!」魁提议:「顺便弄弄你脸上的伤口吧!」他一直挂念著御楠脸上的伤。
「嗯。」御楠没有反对,他也是打算要去看看秀树的情况的。
急诊室里,手术中的灯是亮著的,秀树还在里面。
御楠和魁坐在外头,两人的表情显得有点紧张。即使御楠再怎麽说秀树是如何命大,其实他自己还是很担心秀树的情况。医生刚刚出来跟他们说明过了,子弹卡在秀树的肩胛骨里面,虽然暂时并无大碍,但是还是要尽力把弹壳拿出来,否则还是会影响到未来行动上面的不方便。
但是比较麻烦的是,根据医生的说法,那颗弹壳卡得还满深的,在拿出来的时候多少还是有风险性存在,所以医生也没有办法担保一定没问题。
「别担心,秀树不会有事的。」魁安慰著御楠。
「我知道。」御楠点点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他脸上的伤口已经做好处理了,白色的纱布还透著血。
「真羡慕秀树欸!」魁忽然冒出这句无厘头的话。
「欸?」有什麽好羡慕的?躺在手术室里面痛苦,不知道这有哪一点让魁觉得很羡慕。
「如果换做是我躺在手术室里面,你会为我担心吗?御楠……」
这……这是什麽比方啊?谁希望会躺到手术室里面哪?「会啊!废话嘛!」虽然心里猛犯嘀咕,但御楠还是回答了魁的问题。
「鹰村,你在这里啊!柏木法医,你也在……」署长从大门走了进来,一眼就望见坐在手术房外头的御楠和魁。「藤井还没出来吗?」
「嗯,还在手术当中,但是已经没有立即的危险了。」御楠向署长报告他们所能够得知的情况。
署长听完,如释重负得吁了一口气,「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对了,藤井就让他好好养伤吧!但是案子还是要继续侦办,缓不得的。」
「我知道,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的。」御楠点头,即使没有秀树,他还是要继续侦办。
「柏木法医,如果有什麽需要帮忙的,请你多多包涵。」署长说的很含蓄,说穿了还不是要魁帮著御楠查案?魁也是警界一颗光芒四射的明星,才二十二岁的年纪,却已经胜任许多重大刑案的验尸工作,医学系资优生的他,不选择前途似锦的医生工作,反而选择投入警界担任法医,已经是一个传奇,再加上他精湛的勘验技巧,常常可以找出许多破案的关键,更是让许多警界的高层想要得手的对象。
署长要魁帮忙不是没有用意的。
「会的!毕竟我也希望能够早日破案。」魁说道。
和两人短暂的交谈结束之後,署长又离开了。
「魁,真不好意思,你要忙验尸的工作,又要……」御楠总觉得很对不起魁,莫名其妙被卷入侦查的工作中,如果不是秀树这个小子运气背到家,大老远的还被子弹射中,其实魁可以不必揽这种事到身上的。
魁摘掉眼镜,凝视著御楠:「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不必觉得拖累我。而且,能跟你共事,我很期待。」他笑看御楠略带稚气的脸庞,虽然已经二十六岁了,但是天生的那张娃娃脸却一点都看不出他真正的年龄。「我想我应该能帮上你什麽忙吧!」
御楠看著他,「谢谢……」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还有什麽话可以表达了。
「认识你这麽久,终於有机会可以跟你一起合作了。感觉还满兴奋的嘛!」他早就耳闻御楠的办事行径了,只是因为彼此的工作能够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