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尊主这两招使的太过凌厉,以商柳晨的功夫也抵挡不住。向后滑开一步,立刻反攻了上来。商柳晨依旧使一路掌法,双掌错开,蕴势无穷,和张尊主第一爪有异曲同工之妙。张尊主何等眼光,自然识物。知道若给商柳晨的掌法走到中途那就绝难抵挡。张尊主双爪如电般向商柳晨手腕抓去。这样一来,商柳晨掌势未发就胎死腹中。
商柳晨被逼到此境,急中生智。身子向后一仰,飞起一脚踢向张尊主的手腕。逼得张尊主不得已只好收爪。两人的一攻一守均是险到极点。看的柯亦梦和叶沅目瞪口呆。张尊主心道:“即令是我,也只怕如此。”仰天大笑一声,退来道:“果然没有偷懒,哈哈……”商柳晨道:“徒儿时刻记得师尊严训。”张尊主已好久未和人动手,又唤过弟子取来木剑。那是张尊主授徒之时用的木剑,以海底沉香木制成。散发着一股沁人的香味。
张尊主道:“我新近在研习一路剑法,我们师徒不妨切磋一下。”商柳晨接过木剑道:“徒儿遵命。”张尊主微微一笑,木剑出剑,紫电飞空,银龙闹海。商柳晨心道:“好强的剑气,果然是一路高明的剑法。”
张尊主剑如娇龙翔龙,进退之间,剑气纵横。商柳晨不急不躁,以守为攻。张尊主剑势一变,青光匝地,如鱼翔浅低,专攻足下数处大穴。商柳晨被迫,连连后退几步,突然止住身形。剑化“晚来风起”之势,剑花朵朵,有如飘雪。张尊主叫声”好“,身子离地,鹰击长空。两人你来我往,片刻间五十招已过。张尊主收住木剑道:“看来你的武艺进步不少啊!哈哈……”
柯亦梦端来两杯茶,张尊主饮口茶感叹道:“到底是老了,筋骨不动,这才几招就口干舌燥。想我年少时常常千里奔波,时常好几日不眠不休,浑然和没事人一样。”柯亦梦笑道:“义父,你这是那里话,我看你是老而弥坚,可不输给大哥。”
张尊主打趣道:“傻孩子,你不怕旁人不爱听吗?”叶沅和商柳晨羞红了脸道:“师傅说笑了,徒儿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罢了张尊主叫柯亦梦也演示一路剑法,又指点她几招。晚间张尊主听商柳晨说起暗流近来的事情,风二公子自九嶷山巫祝门带回一封信来。商柳晨取过信来递给张尊主,见上面书写“张灵均亲启”五个楷体字。
张尊主未拆开信封,只一观字体道:“原来是他。”商柳晨急问道:“是谁?”张尊主道:“这是暗流北派的余孽,北派覆灭已久,他必是图谋祖师遗物,想籍此恢复北派声威。到时再以祖师遗物为借口,要求我们也听命于他。”
商柳晨怒道:“这人是痴心妄想。祖师遗物怎可容他夺了去。”张尊主:“北派的后人既然在九嶷山出现,那定是对九鼎神通有所觊觎。”商柳晨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一年青云令主消声溺迹,不见踪影,原来是到九嶷山去了。”张尊主笑道:“北派后人当中,只有赵一霆还算个人物。只是他早已归隐,早年我曾几次访他,想请他出山,都被他婉言谢绝。余子碌碌,不足为虑。青云令主多半是诸氏几兄弟在兴风作浪。”
“诸氏兄弟?”商柳问道。
“那是北派尊主诸明远的后人,他膝下有三子。当年我曾与他兄弟三人有一面之缘。事隔多年,名字我也想不起来了,当年诸明远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终使暗流北派土崩瓦解,不少弟子投身南派。自此后我暗流也就不分南北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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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1章 自古江湖多纷争()
当晚张尊主便将当年暗流南北两宗的往事一一说于商柳晨。原先南北两宗分庭抗礼,实力几乎不相上下。虽然都叫暗流,都奉专诸,聂政,豫让,荆轲四人为祖师,但却相互独立,不受各自的节制。后来北派尊主诸明远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致使北派暗流人心离散,人人自危。暗流南派乘机收服了不少北派的高手。自此南盛北弱。而诸明远依旧不思悔改,我行我素。终于使暗流北派冰消瓦解,自己也身死客乡。北派诸明远的死忠以为是暗流南派的高手杀害了诸明远。曾数次寻仇,但都大败。而且还折了不少人手。自此之后,几位死忠保护着诸明远的几位后人便消失不见。
在二十多年前,诸明远的后人曾经图谋恢复暗流北派。却惨遭失败,因为争夺祖师遗物,北派和南派各折了不少好手。自经这件事以后,暗流南北之争,二十年不见于江湖。后来江湖所说的暗流,便是南派暗流。????????
商柳晨静静的听着张尊主讲起这段曲折隐秘的往事,不由地感叹自古江湖多纷争,二十年来如一梦。张尊主叙述完这段往事道:“青云令主必是诸氏门人,诸家传有一路裂碑掌法,威猛异常。诸明远曾以此掌法打遍天下,罕逢敌手。日后遇到,须得小心。”商柳晨道:“孩儿谨记师尊教诲。”
两人又随意谈些江湖典故,商柳晨不由地想起小时候。每次张尊主传完他武艺之后,便和他说几个江湖上的故事。譬如大侠惩恶扬善,剑客纵横天下,游侠四海为家……这许些的故事在深深印在了商柳晨的脑海之中。此刻师徒联席夜话,商柳晨不由地的回忆起那段过往的时光。白驹过隙,时光匆匆,一晃间十多年而过。张尊主满头白发,早已不是那个纵横天下,人人敬仰的张尊主了。而商柳晨成了暗流尊主,少年得志,天下闻名。也不是当初的懵懂顽童了。师徒两人联席夜话,不觉天明。
朝阳初升,红霞无道。九嶷山上巫祝门中祈福坛上,一个少年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身上时。那少年猛然间睁开眼睛,一红一蓝,射出两道摄人心魄光芒。
“哈哈哈哈……恭喜公子,神通已成。”祈福坛外飘出三位白衣老者,齐声大笑道。祈福坛上的那少年就是胡临,他修习九鼎神通已有月余,今日早上终于功法圆通。胡临闻言站起来朝那三位老者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道:“胡临谢过三位仙长授艺之恩。”
三位祭司一起发掌,一股柔和的力道将胡临轻轻托了起来。三人一起笑道:“公子真是天纵神武,这门九鼎神通你居然在月余间已经功法圆通。恐怕古往今来,只有照灵子祖师与你两人而已。寻常人修习此法,实在是九死一生,往往穷毕生之精力也难以圆通。”
胡临道:“全靠三位仙长指点,胡临不敢居功。”三位祭司道:“公子艺成之后,当记的我巫祝戒律。你既然学了九鼎神通,也就算是半个巫祝弟子了。”胡临道:“弟子谨记照灵子祖师遗训,绝不助纣为虐,自当行侠仗义。”那三位祭司喜道:“你的品行我们自然信得过,不过还是要交待一句。”
那三位祭司说完之后,飘然不见。胡临也急忙下山,去那客栈用过酒食。那掌柜的道:“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你?”胡临笑道:“我去山上了。”那掌柜的待胡临极是热情,送来一壶酒。胡临笑着饮了几杯酒。又想起自己要往白帝城去,须得告诉楚蓁一声。便往舜帝陵而去,楚蓁并不在舜帝陵,胡临也不着急,坐在一颗大树底下,闭目打坐。
“临郎。”胡临知道这世上只有楚蓁能把这两个字说的这么动听。睁开眼果然看见楚蓁站在对面,胡临露出欢快的笑容。楚蓁道:“你早知道我到了对吗?”
胡临点点头,以他的功夫旁人一靠近自然会觉察到。楚蓁又道:“你要去白帝城了吗?”胡临又点点头,楚蓁嫣然一笑,道:“我都猜到了。”胡临道:“你冰雪聪明,我的心思总是逃不过你的眼神。”
楚蓁道:“难道我的心思能逃的过你的眼神吗?”胡临道:“小蓁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楚蓁开心的笑了,果然胡临懂他的心思,知道他挂念她。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胡临突然道:“倘若你我能并骑东去,该好多好。”
楚蓁叹口气道:“世上事岂能尽如人意?人生而在世,便是要忍受痛苦和孤独。就和天上的月儿一样,一月才圆几次。”胡临叹口气道:“是啊,人生在世,便要忍受痛苦和孤独。”两心相对,两人陷入了沉默当中。或许两人并不需要言语的交流,彼此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已经能够传达所有的心思。
舜帝陵前清风徐徐,两人从早上一直坐到了黄昏。就像两尊石像,良久不动。大约天下有情人都珍惜离别前的时光。残阳如血,寒鸦入林,楚蓁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道:“临郎,我要走了。”胡临道:“我送你上山。”楚蓁点点头,一对眼眸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柔情。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她一心所爱。胡临突然伸出手,替楚蓁将几缕散乱在额前的秀发拨到后面,纤长的手指,留恋在她的发间。这个携宝剑纵横江湖的奇男子,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柔情四溢。所谓“侠骨柔情”便是说胡临这样的男子吧!
楚蓁回到巫祝门时夜已寂静,她看着胡临的身影一直没在山道的那头,才怅然若失的走回房间。人未走远,她却已经开始思念,爱情会折磨人,深情会毒害人。每个中毒的人,身受其害,却又乐在其中。
楚蓁忍不住又走到院中,空山寂寂,四处无声。她不知道该向那里张望,多么希望眼前出现的是自己牵肠挂肚的临郎,可惜临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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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2章 灯火人家稀()
九嶷山下,一人一马,在黑夜中沿着官道缓缓而行。马上的骑士一身春衫,不知天寒风大。他直直的坐在马上,一手牵着马缰,一手随意的垂下。他的眼中隐约有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马背上,落在尘土中。
马儿蹄步哒哒,越行越缓。也许它也懂得离别。马上的人就是胡临,他心里烦闷,纵马夜行。天上乌云蔽月,一场雨不期而至。一阵夜风过处,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胡临喟然长叹一声,扬鞭催马,顺着官道跑了下去。
雨越下越大,胡临骑马跑出一段路程后远远的看见路边有灯火人家,便催马向灯火处而行。及走近前一看,原来是几间茅草竹屋,隐隐约约能听见人的哭声。胡临心道:“这可就奇怪了,这么深的夜了也不知这家人有何伤心事?竟然哭的如此悲戚。”小雨渐渐的下成了一场暴雨,胡临神功圆通,周身气流鼓荡,雨滴根本近不了身。胡临将马栓在屋前的一颗树上,上前轻叩柴扉,道:“雨天过路人,特来借宿,望主人家行个方便。”
不见主人出来,里面的哭声更加的悲切。胡临心道:“难道是家里有丧事。”胡临特意看了看门前,不像是家里出事。胡临正自疑惑间,有人影撑着一把纸伞自屋里出来,走到柴扉问道:“是李郎中吗?”竟是个女子的声音,十分清脆。
胡临道:“姑娘误会了,我路过此地,天下大雨想在贵处借住一宿。”那女子迟疑了片刻,道:“下这么大雨,又是如此深夜,你怎么会经过这里?这附近只有我们一户人家,连最近的李郎中也离着好远。”
胡临道:“姑娘放心,我不是歹人,我迷了路径才到这里来。”那姑娘听了胡临的话沉吟了一会才把门打开,道:“你进来吧!小心淋出病来。”胡临道:“谢谢姑娘。”便跟在那姑娘后面。那姑娘将胡临引到一间茅草屋中,点上了灯烛道:“你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胡临接着昏黄的灯火看去,只见那姑娘眼波如水,黛眉入鬓,生得十分灵秀。秀发简单的扎在后面,似清水芙蓉,有天然风韵。
那女子见胡临面庞俊朗,身材伟岸,低下头便退了出去。胡临道道:“姑娘,家里有什么事吗?”那女子已退到了门口,闻言答道:“我爹爹得了热病,我哥哥去请李郎中,至今未回。”胡临心道:“怪不得方才一见面她就问我是不是李郎中。”胡临道:“姑娘莫急?令尊得的可是热病?”
那女子急问道:“公子会治病吗?”胡临点点头道:“略微知道些。”那女子大喜,便引胡临到了另一间茅草屋中。床上躺着一个老汗,身子不停的发抖,不住的呻吟,显然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旁边一个妇人正在垂泪,见女儿领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进来,一时惊讶,起声止住哭泣问道:“这是什么人?”
那女子答道:“母亲,这位公子懂医术,我请他来看看我父亲的病。”胡临朝那妇人微微一笑,道:“你好,我来给老伯瞧病!”几人大喜,忙将胡临请到床前,胡临一搭脉那老者果然是得了热病。热病者,冬伤于寒,至夏乃发,头疼,身热恶寒,其脉洪盛。
胡临笑道:“你们莫怕,不要紧。”遂自怀中取出万年寒玉,顿时满室珠光宝气。胡临先将那块万年寒玉放在那老者的足底涌泉穴上,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取上来再放在神阙,气海,关元诸穴,然后是百会血诸穴。万年寒玉有疗伤神效。只一柱香的时间,那位老者就通体舒泰,神清气朗,起身道:“小老儿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胡临道连忙将他扶起,道:“老伯多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那位夫人和那女子两人又惊又喜,不料胡临的医术竟三如此神奇,立竿见影。
那老者道:“小老儿姓蔡,单名一个忠字,这位是拙荆,这位是小女云若。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胡临笑道:“晚生胡临。”当晚蔡忠便安排胡临住下。第二天蔡忠已能下床,看起来精神抖擞。非要留胡临在此居住一日,胡临见这里景色清幽,主人热情,心里欢喜,便答应逗留一日。
早饭后蔡忠在院中练一套刀法,只见刀光霍霍,声威不弱。胡临心道:“原来蔡老伯也会武艺,这路刀法我曾见大哥使过,似乎是八门紧锁刀法?”胡临一时记不清了,便问道:“蔡老伯这路可是八门紧锁刀法?”
蔡忠闻言停下手来,奇道:“怎么?公子也练过武艺?”胡临道:“粗通武艺。”蔡忠道:“噢,那公子是怎么认识我这路刀法的?”胡临笑道:“我曾见一个朋友使过这路刀法,又一时想不起来名称了,这才冒昧相问。”
蔡忠顿一会儿突然问道:“公子是暗流的人吗?”胡临闻言心里一惊,心道:“怎么他也知道暗流?”胡临道:“我不是暗流中人。”蔡忠道:“那我就想不起来谁还通晓这路刀法。”
胡临问道:“老伯以前走过江湖吗?”蔡忠叹口气道:“往事那堪回首,唉,提那些做什么。”两人说话间,蔡忠的儿子蔡国礼转回,神色慌张,面容苍白。蔡忠怒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蔡国礼不理胡临在场,喘几口气道:“昨夜我遇到鬼了。”蔡忠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蔡国礼从怀中取中一封信来,道:“真……真的,他们还给了……我……我一封信。”蔡忠从儿子手中夺过那封信怒道:“丢人现眼。”蔡忠拆开那信,看罢怒道:“嘿嘿,二十年了,居然还是阴魂不散。”手一扬,将那封信撕的粉碎。转过身对蔡国礼道:“呆在这里干什么?”蔡国礼见父亲脸色难堪,知趣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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