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肯善罢甘休。这样一来,自是无人应战。
风二公子这时笑着上前几步,众人立刻把目光投向了风二公子,风二公子朗声道:”风某人愿代门主一战,以赎前罪。“非但楚蓁等人不解其意,连柯亦梦也不知道他这是何意。风二公子对楚蓁报以一笑,神情真挚,楚蓁心道:”他是叶沅姐姐的朋友,自然不会有歹意。“遂让开道:”那就拜托了。“风二公子上前取出折扇道:“还请赐教。”
先前那个佝偻老者道:“风二公子何必来趟这趟浑水。”风二公子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义所不辞,就请出手吧!”风二公子折扇分合,将欲出手,那佝偻老者叫道:“慢着。”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风二公子寒着脸问道。那佝偻老者咳嗽几声问道:“公子只是为朋友出头吗?”风二公子闻言大笑道:“兄台放心,只是为朋友出头,仅此而已,与暗流无关。”众人这才明白那老者原来是留了一手,故意把风二公子和暗流区分开来。暗流势力遍布天下,岂是寻常江湖散人可惹得。风二公子既然此刻自认自己只是为朋友出力,这样那人就算伤了风二公子也与暗流无关。
柯亦梦恚怒道:“奸诈狡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风二公子的武功极有信心,也不担心,只在一旁静静看着。时不时向楚蓁瞟上几眼,但见她眉目如画,天然雅致,心道:“好美的一位姐姐,怪不得他会喜欢上她。”想到胡临,她脸上的神色不由地黯淡了起来。楚蓁只当他是担心风二公子,见他同风二公子一同出现,两人郎才女貌,心里不自觉的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见她为风二公子牵挂,楚蓁也想起了胡临。遂走过来安慰柯亦梦道:“妹妹别急,倘若这位公子不敌,我们自会出手相助。”
虽然楚蓁会错了意,柯亦梦还是感激的道:“楚姐姐你真好。”楚蓁惊讶的道:“你知道我的姓名?”随即又想起他们两人是叶沅的朋友,多半是叶沅将自己的姓名告诉了两人。随摇摇头又道:“我当真是急糊涂了,竟忘了你们是叶沅姐姐的朋友。”
这时风二公子和那佝偻老者已动上了手。果然如风二公子所言,那佝偻老者是故意假装。此刻动起手虎虎生风,威不可当。瞧他的路子,竟是以刚猛一路见长。风二公子一柄折扇握在手中,竟然近不了那人的身。转瞬间,几十招已过。风二公子心道:“我以暗流高手之尊,今日替巫祝门出手,焉能有失?”心念及此,他也微微有些着急。但他毕竟自小是杀手,死境求生,反败为胜,于他来说也是平常。
那佝偻老者拳打前胸,脚踢胯下,来势凶狠。风二公子雅号中有“浮萍”两字,一是说他行迹无常,二是称赞他轻身功夫了得。若浮萍在天,兜转不定。眼见那佝偻老者拳脚齐至,风二公子提口气拔地而起,惊险的避过那佝偻老者的一击。那佝偻老者用心极险,抓住风二公子身子下落的瞬间,袖管中突然冒出两把青锋匕首,刺向风二公子的腹下。
柯亦梦脱口喊道:“小心。”已出手相救。楚蓁巫祝及巫祝门人瞪大了眼,亦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突然间风二公子的身子迎风而起,一个筋斗落在那佝偻老者的后面。手手铁扇落点如云烟,在那佝偻老者的后背上连点五下。柯亦梦生生止住身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知是惊是喜,两行珠泪沿着玉颊而下。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旁柔声道:“这位公子的功夫真好。”柯亦梦回头便看见了楚蓁似笑非笑的表情。
柯亦梦嫣然一笑,风云失色,转过身走回去不敢再看风二公子,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他功夫那么好。我在瞎担心些什么。”
风二公子旨在退敌,不愿伤人。一招得手退开朗声道:“兄台承让了。”那佝偻老者冷哼一声道:“果然还是公子计高一筹。”风二公子心道:“这人口头上占尽便宜,我非要你心服口服不可。”那佝偻老者折在风二手下,心里不服,这才嘴上说“还是公子计高一筹”,那弦外之音就是风二公子凭诡计取胜,不算真功夫。
风二公子嘴角上扬,笑的风轻云淡,道:“那不妨我们再来比过。”那佝偻老者工于心计,斜眼瞥几眼风二公子,见他气度沉着,令人难测,心下有些迟疑。又听风二公子笑道:“既然兄台不敢,那风某人就不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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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06章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大庭广众之下,那佝偻老者焉能示弱,若是就此认输,未免贻笑天下。当下把心一横道:“公子也太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了,那老夫就舍命陪君子。”
风二公子折扇打开,轻摇几下气定神闲的道:“兄台以天下英雄自许,想来风某人多半不是敌手了。然我辈男儿岂能临阵退缩,兄台就请吧!”风二公子这番话巧妙之极,虽是自降身份,却占尽便宜。倘若自己胜了,那就是以弱胜强,自是大大的出彩。倘若自己不敌,哪也合情合理。而那佝偻老者倘若胜了,在情理之中。倘若输了,难免令人耻笑。那佝偻老者心思齐整,焉能不知这其中的圈套。只是临阵辩解,却是不合身份。只好冷哼一声,吃下这个暗亏。
那佝偻老者嘿嘿冷笑,手执两柄短刀攻了上来。风二公子铁扇隐在袖中,大袖一挥,向那佝偻老者脸上拂去。同时身子凌空一翻。那老者眼前一黑,大袖已至。风二公子袖中藏了铁扇,这一袖挥来威力极大。若给拂中,势必眼瞎鼻毁。那佝偻老者连忙回手向风二公子腕间砍去。突然大袖一收,正好避过那佝偻老者一砍。那佝偻老者眼前一亮,却发现不见了风二公子的身影。突然后背一疼,接着连点几下,那佝偻老者疼挡难当,不由地倒下。原来方才风二公子大袖一挥,拂去那佝偻老者的脸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杀招是他凌空一翻,再一次绕到那佝偻老者的背后。他身形佝偻,转身难免有些慢,这样一来,风二公子正好有时间出手将他制住。
风二公子“噗”的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摇几下,道:“原来是高山堡的高三爷,不待在你大漠云天的塞上,来九嶷山凑什么热闹。”那佝偻老者倒在地上,听见风二公子一口说出自己的来历,大惊失色。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此一来,便是招惹了暗流,我高山堡可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他登时心如死灰,原以为自己易容改装,可以瞒天过海,不料还是计差一筹。
风二公子笑道:“高三爷,我们只是切磋武技,可不是生死相搏。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想就不必记小弟的仇了吧!”
那佝偻老者高三爷闻言大喜,挣扎着起身道:“风二公子武艺卓绝,我高三心服口服。”风二公子在江湖上素有声名,一诺千金。高三爷听到风二公子口称两人只是切磋武艺,那言下之意就是暗流自然不会同他为难。他心头大患已去,身上的伤登时好了几分。向风二公子一抱拳回到人群中默而不语。可不想再惹事生非。
这样一来,双方各胜一场。第三场的胜负倒成了关键。刘违眼见风二公子一个外人竟然替巫祝门赢回了一场。想起自己一失手成千古恨。不住的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只是岁月无情,他毕竟已是一头白发,如何比得了少年之时。此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楚蓁自小是他看着长大,楚蓁知道刘违的脾气,走过去轻声道:“师叔不必担心,侄女自有法子取胜。”
刘违知道楚蓁冰雪聪明,天赋绝伦,又自小由前代太祝亲自开蒙传教,虽然年轻,一身功夫已经可观。尤其自继承太祝之位后,心有情伤,平时更多的寄情武学,进境大有一日千里之势。便点点头,坐下不语,
楚蓁曼步上前,若仙子凌波,风华绝世,道:“这第三场不知那位下场指教。”众人一时都被她的气质摄住,不知如何。楚蓁见无数双眼睛痴痴的看着自己,面带羞怯,露出一丝桃红。所谓“美人含羞”,便是如此。那群江湖武人,虽多草莽,不解风情。可却也不敢在楚蓁面前动武。楚蓁又问道:“难道各位是不屑与和我动手么?”她字润腔圆,容颜逼人。令在场众人不由地自惭形秽。柯亦梦虽也有倾国倾城之貌,可这时心里也自觉比之楚蓁尚有不若。
楚蓁又问一句,那群江湖武人有几个悄悄转身走了。先前那道人道:“姑娘武艺绝世,先前已经显露过了。众位兄弟心下倾服,自知不知敌手,甘愿认输。今日擅闯宝地之罪,请门主降责。”
那群江湖武人甘愿认输,楚蓁始料未及。至于如何处置这事,她亦没有主意。突然想前先前风二公子和高三爷之间的争斗,风二公子以德服人,不愿为难高三爷。楚蓁遂一笑道:“各位只是为印证武学而来,我巫祝门理应开门迎宾。只是祖师严训,不便与各位江湖朋友来往。今日之事,我们双方一笑了之。请各位朋友就此下山吧!”众人原以为楚蓁会重重责罚那些前来生事的江湖武人。那想她会不计前嫌,将那群人尽释而去。那所江湖散人本就是乌合之众,一听巫祝门居然既往不咎,霎时间走的一个不剩。
古时有四大美女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西子池边浣纱,有鱼见而忘游,故而“沉鱼”;昭君登马北行,南雁闻音而落,故而“落雁”;貂蝉花下拜月,浮云蔽月,故而“闭月”;玉环指动含羞,花叶齐卷,故而“羞花”。此四人者,人间绝色女子。今有楚蓁一笑一羞,退却数百强敌。若使西子复生,昭君又来,貂蝉亲临,玉环到此,恐亦不能如此!
待那群江湖武人退却后,风二公子赞道:“门主身具神通,谈笑间退却强敌,纵是赤壁周郎,亦恐不如,巾帼不让须眉,风某人佩服。”他这倒不是马屁话,他只当楚蓁亦修习九鼎神通,临敌之际,不动刀剑,便能退敌。以她妙龄女子,能有如此身手,风二公子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蓁笑道:“还要谢过公子方才出手相助。”又拉过柯亦梦的手问道:“叶沅姐姐还好吧!她和商大哥怎么没来?”
柯亦梦道:“叶沅姐姐生下了一个孩子,不便远行,我大哥陪这她呢!”楚蓁惊喜的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柯亦梦见楚蓁平易近人,拉着她的手两人便说说笑笑,倒把风二公子给冷落到了一旁。刘违走过来拉着风二公子道:“公子好俊的功夫,相助之恩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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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07章 青铜面具()
风二公子笑道:“举手之劳,不敢邀功。”刘违见他不但功夫好,而且谈吐文雅,心里欢喜的紧,问道:“公子吃不吃酒?”两人相视一笑。风二公子道:“快请老丈带路,你我共醉一梦。”一老一少,仰天大笑而去。倒让柯亦梦看得有些惊讶,柯亦梦不解的道:“你们这里不是不让江湖人进来吗?”
楚蓁笑道:“寻常江湖武人自然是不让进来,可你们两个是我的朋友,那自当别论。难道我们巫祝门的弟子就不能交朋友吗?”柯亦梦笑着点点头,又问道:“我听大哥说胡二哥也在九嶷山怎么今日没有见到他?”
“胡二哥?”楚蓁起初不明所以,口中念了一句突然醒悟。“胡二哥”不正是胡临吗?她顿时神情黯淡了下来,自语道:“也不知道他这几日过的怎样?”
柯亦梦道:“他在那里呢?”
楚蓁道:“明天我带你们去见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知道在哪里可以见到他。”柯亦梦闻言心道:“这可就奇怪了,你知道那里可以见到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呢?”她心中虽有些疑问,但她对楚蓁极有好感,也就相信楚蓁的话了,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晚间楚蓁设宴,同风二公子、柯亦梦、刘违几人同桌。楚蓁突然道:“师叔,依你所见,白天的这群人是什么来路?”
刘违少走江湖,那里会认的这许些的江湖武人。闻言愁眉不展,心里是毫无头绪。风二公子见状道:“那群人虽然乔装改扮,但有些个我还是能认的出来。”刘违喜道:“都是些什么人?”
风二公子道:“三山五岳的游侠散客,有漠北高家堡的弟子,有南海三凶的门下,有川中马帮,有齐鲁来的朋友。这些人平日里可是难得一聚。”刘违听风二公子说完不解的问道:“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风二公子笑道:“我自小投身暗流,各种江湖人物见多了自然知道。且不说那几个高家堡的弟子。南海三凶以一件奇门刃横行天下,三兄弟手中各有一件,门下弟子承习三凶一身业绩,手中所使也是同样的奇门刃,这是南海三凶一派的成名技,旁人也无法冒充。”
刘违点点头道:“不错,那川中马帮呢?”风二公子饮口酒道:“这事还当真是凑巧,我曾奉鄙上之命,四入川中,奔袭千里诛杀一人。曾到川中马帮拜会,当日马帮总舵,我曾见过这几人。今日我听几人小声交流,说的竟是川话,不由地多看几眼。虽然面上涂了粉,戴了风帽,可几人模样我依旧能辩的出。我听几人提到过一个叫周扬的人。贵派可曾与这位周扬有过瓜葛?”
楚蓁摇摇头道:“应该没有,我巫祝门隐在九嶷山中,并不于江湖上的人物来往。”刘违亦肯定的道:“绝对没有,我自小便在巫祝门中。一生之中从未听人提起过周扬这个人。那齐鲁来的几位公子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刘违听风二公子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禁大感兴趣,又追问一句。
风二公子道:“齐鲁大地,孔孟故里,圣人之乡,我听两人之乎者也的大嚼文字,便猜是齐鲁来的。这倒没有什么凭证,只是一时猜测。依我看这些人多半是受周扬的指使。”
楚蓁和刘违一起点点头,深以为然。楚蓁叹口气道:“不知这群人到底是何意图?难道真是为印证武学而来?”刘违道:“看着不像,若只是印证武学,这许多江湖人怎么齐上巫祝门。”楚蓁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向风二公子问道:“依公子之见呢?”
风二公子摇摇头道:“这群人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真叫人猜不透他们究竟是何意图。”柯亦梦道:“说不定山下还有没走的人,到时抓一个来问问不留知道了嘛!”刘违大笑道:“我瞧姑娘这个法子最是好用,今夜我就下山去抓一个上来。”风二公子附和道:“抓两个上来最好。”
楚蓁不解的问道:“这却是为何?”
风二公子道:“倘若两人的说法一样,那多半是实情。倘若两人的说法大不相同,那恐怕有诈。”楚蓁叹口气道:“还是公子有识人之明,还请相助一臂之力。”风二公子道:“理应相助。”柯亦梦道:“我也要去。”风二公子对她言听计从,道:“那是再好不过了。”柯亦梦闻言眉欢眼笑,道:“楚蓁姐姐,你也去吧!大不了咱们抓四个回来。”楚蓁见她童心大起,夜里下山,于她还是头一遭,心里好奇,遂点点头答应了。
四人匆匆食毕,吩咐门中仆人收拾碗筷。起身欲行,风二公子恐给暗流惹上麻烦,遂道:“贵派可有面具之类的物什?”柯亦梦拍手叫好道:“哈哈……最好是巫师戴的。”刘违想了一下,道:“我师兄的房中倒有几个青铜面具,你待我取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