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好。”胡临舌绽春雷,“千里斜阳暮。”剑势由盛转衰,但威力却丝毫不减,咄咄逼人。再将白青崖和商河洛逼开一步。云辞方才急退,正好到了胡临后面。见胡临攻向白青崖和商河洛,背后空门大开。云辞立即出手,点向胡临后背。
胡临仰天清啸一声,似乎是要喝开天上的乌云,口中吟道:“流水绕孤村。”剑势陡然一收,围着自己划过一道圆弧,将云辞也逼开数步。三人被胡临的这三剑惊道。只觉得这三剑突发奇想,便若一道闪电一般,破空袭来,令人防不胜防。与以往几人所学剑法相比,简直章法大乱,但偏偏又威力极大。
胡临目光扫过三人,见三人脸上神色大异,笑道:“再接几招,卷旗单于夜劫帐。”一柄铁剑直劈下来,破开白青崖和商河洛。中路直进,果然是视千军万马为无物的气势。白青崖和商河洛被逼的没有还手之力,不由地面红耳赤。
胡临剑势又一变,口中吟道:“走马长城下。”剑藏背后,欲出不出,欲攻不攻。竟然令人难以测度。商河洛和白青崖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突然攻了上来。胡临背上的铁剑突然出手,一剑分做两处,分别点向商河洛和白青崖。商河洛和白青崖大惊,急忙避开。剑势一闪消失,竟然直直指向云辞。
云辞还未来得及惊叫一声,胡临的铁剑便送到了眼前。胡临笑道:“再来。”铁剑瞬间收回。“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拂郁筑长城。”剑势大开大合,纵横四野,以攻代守。攻得白青崖,商河洛和云辞三人手忙脚乱。胡临丝毫不肯手软,云台二十八剑中的招数一一使了出来。变化之奇,匪夷所思。呛然一声龙吟,胡临回剑站定,笑道:“你们三日近日功夫颇有进境,不错嘛!”
白青崖惊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从未见过?”
胡临笑道:“这是云台二十八剑。洛阳云台二十八将的典故我早已给你们讲过了。这套剑法便是据此而创。二八之名,上应星宿,下合将星。”
商河洛叫道:“云台二十八剑,果然厉害。师傅,你就教给我们吧!”
胡临笑道:“这套剑法虽然戾气稍减,但终究杀戮之气太重。且还不够精细。待为师补漏之后,再传你们几人。”这套云台二十八剑乃是胡临少年之时所创,正合年轻子弟报国杀敌的壮志。白青崖和商河洛一见之下,便欢喜不已。只有云辞乃是女孩子。天性不喜欢杀伐之战,故而不觉得如何。可在白青崖和商河洛心目中,这套云台二十八剑简直乃是天剑,神来之剑。
四人说话间,商柳晨自一旁走了出来,笑道:“临弟的这套云台二十八剑愈发的完善了,不过杀戮之气略重。随着年龄的渐长,杀戮之气终会被祥和之气取代。”
胡临道:“大哥言之有理。小弟也时常略显这套剑法杀伐之气太重。”
白青崖不解的问道:“剑法本就是用来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杀气重一些有如何?”
胡临笑道:“心生剑,剑亦生心,倘若一个人剑法一中杀戮之气太重,难免影响到他的心灵,久而久之,心性亦会变得嗜杀。此是心由剑生,不可取。凡大宗师,剑必由心生,心和剑法则圆通。则无懈可击。”
白青崖听的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商河洛也是一头的雾水,问道:“师傅,什么是心生剑?什么又是剑生心?”
胡临解释道:“历代大宗师,都是心生剑。历来魔头都是剑生心。心为善,剑为恶。剑生心,恶多过善,心生剑,善多过恶。如此而已。”
两人依旧似解非解。胡临笑道:“莫急,日后自会知道。”
(本章完)
第426章()
商河洛和白青崖点点头,心下疑惑不已。云台二十八剑乃是胡临少年时所创,锋芒毕露,变化多端,正合年轻的人的脾性。商河洛和白青崖一见之下大喜,嚷着非学不可。
几人谈话间,沧州城中的雨又下了起来。起初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一会儿雨势变大,渐渐下成了瓢泼大雨,天地间铺成开了一道宏大的雨幕,横亘在沧州城上空。商柳晨站在檐下指着茫茫大雨笑道:“如今沧州城中的情势像极了这里的天气,飘摇之际多风雨!”
胡临见商柳晨在如此艰难的情势之下,犹自谈笑自若,不由地心生敬佩,为他的豪气所感染,亦笑道:“风雨终究会停,总有一天会是晴空万里。”商柳晨闻言哈哈大笑。
一连五日,沧州城骤雨不歇,整个沧州城几乎成了一片泽国。城中地势稍低处,洪水聚集成湖。无数生民受灾,流离失所。商柳晨因不忍见黎庶受难,便将白鹿园前面空出来,让给灾民居住。消息传开,城中四处的灾民蜂拥而至。只两天的时间便将白鹿园挤满了。人多为患,无奈之下,商柳晨等人又只好让出后院。住进了一出客栈之中。
第六天一早,暴雨方停,万里晴天,一碧如洗,艳阳高照,城中黎庶见暴雨消停,重见暖阳,都不住地心情好了几份。
胡临站在一处临街的楼阁之上,放眼望去,满目疮痍,生民流离失所,房屋倒塌。水漫长街,草木漂浮。赤褐色的洪水中,不时可见发白的浮尸。远处淤泥中,一位小姑娘正嚎啕大哭,声声悲凄,闻者断肠。胡临心生不忍,闭目道:“青崖,我们下去看看那位姑娘吧!”
白青崖道:“是,师傅。”急忙一溜烟走下了楼。
那姑娘花容凄切,泪湿红状,根本未觉察到有人走上前来。白青崖拍拍她的肩旁道:“姑娘,别哭了,节哀顺变。”
那姑娘闻言一时困鄂,止住哭声,一对泪眼看着白青崖和胡临,只觉的两人的影子朦胧不清。生怯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言罢又伏在那具尸体上哭了起来。
白青崖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他从小只接触过云辞等少数几个异性,却都没有在他眼前哭过。那姑娘这一哭,急的白青崖只打转。胡临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葬了老人家吧!”胡临见他一身衣衫破旧,多有缝补,想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遂唤过白青崖道:“你到城中的棺材铺中挑一副好棺材吧!帮这位姑娘葬了老人家。”
白青崖道:“谨遵师尊之命。”匆匆而去,不多时便带回来一口棺材。白青崖虽然不能修习高深内功,但武功底子不差,一口上好的柳州棺材,他随手携来。
那位姑娘不知哭了多久,到这时早已口干舌燥,哭不出来。可一对美目之中,泪水潸然。胡临伸手在她后心之上注入一股冰凉之气,替她暂时压制心中的悲痛。胡临柔声问道:“姑娘,你怎么称呼?”
那姑娘道:“我叫卢凌月。”
胡临道:“不幸仙逝的这位老人家是你什么人?”
卢凌月眼泪潸然,哭道:“是我爹爹。”
胡临道:“人既已死,不能复生。还是入土为安吧!”
卢凌月梨花带雨,点了点头。胡临对白青崖道:“将卢老先生收敛入棺吧!”白青崖自城中找来几个匠人,替那逝去的卢老先生修理面容,穿好衣服之后,便放在了棺材中。白青崖问道:“卢姑娘,老先生葬在那里?”
卢凌月摇摇头,毫无主意。白青崖道:“卢老先生不幸为洪水夺了性命,我看我们就将他葬在城郊青林的高地之上吧!”
卢凌月点点头,白青崖便雇了几人,将那卢老先生葬在了青林的高地之上。卢凌月又是一阵痛哭,白青崖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大感为难。好在卢凌月哭了一阵之后,止住了悲痛。
白青崖道:“卢姑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卢凌月摇摇头,白青崖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转过头看见卢凌月怯弱的身子,泪痕斑斑的脸庞,顿时便心软了。心道:“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难道还不能保护她一个弱女子嘛!”走过去对卢凌月道:“姑娘,若是你无处可去,便和我们住在一起吧!我有个和你一样大小的师妹,你去了也方便。”
卢凌月摇摇头道:“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肯寄人篱下。”
白青崖急道:“卢姑娘这话如何讲,我当你是朋友,这才真诚的请你。”
卢凌月一语不发,只是摇头,白青崖无奈之下道:“既然如此,那姑娘要去那里?我护送你去。”卢凌月摇摇头,一个人伏在她父亲的坟前,泪流不止。白青崖心道:“如此这般,人之常情。”便退开一些,任由卢凌月哭泣。
卢凌月哭着哭着便昏沉沉晕了过去,从此不晓人事。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躺在软绵绵的锦缎床帷之中。卢凌月自小生活清贫,从没到过如此显贵之处。等明白过来,不由地大惊。厉声质问道:“这是那里?”
屋外走进来一个女子,笑嘻嘻的道:“怎么了小姑娘?你喊什么?”
卢凌月见她和自己一般年纪,面容艳丽,笑起来若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莲花,娇艳圣洁。却偏偏张口称呼自己为“小姑娘”,卢凌月见她目光之中尽是喜色,并无丝毫恶意,这才情绪稍安。又想起昏昏睡去之前的那个男孩子,忍不住问道:“他呢?”
方才走进来的那个女子笑得更欢,道:“他在门口呢!男女有别,他不敢轻易进来。”
卢凌月见她不住的朝自己笑,顿时明白了她的笑什么,不由地羞红了脸。
那女子笑道:“我叫云辞。彩云的云,辞别的辞。”
卢凌月念道:“云辞。”
云辞笑道:“对啦!那个人叫白青崖,是我师兄。”
【云门江湖,侠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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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27章()
卢凌月道:“云辞姑娘,这是那里呀?”
云辞笑道:“这是我商伯伯家里,商伯伯说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卢凌月环视一眼四周,房间布置的整洁雅致。摆放着各种名贵的饰品。云辞笑道:“我商伯伯说这里俗气太重,你是大才女,恐怕不喜欢这里。不过没关系,等你那天有兴致了,可以自己布置。”
卢凌月看着这一切,对比往昔自己所过的清贫生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亡父。满腹经纶,却无处施展。只得终日以酒浇愁。双行清泪,自卢凌月的脸庞之下而下。云辞急忙问道:“问道了?卢妹妹?你不喜欢这里吗?我叫商伯伯再给你换一间就是了。”
卢凌月拭去眼泪,道:“多谢你云辞姐姐。这里很好,比我之前居住的地方好多了。”
云辞笑道:“那你就住在这里。”卢凌月点点头,云辞笑问道:“我大师兄可以进来吗?”
卢凌月急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道:“当然可以。”
云辞喊道:“大师兄,快进来了。”
“咯吱”一声响,白青崖快步走进来问道:“卢凌月醒了吗?”
云辞笑道:“早醒了。”后面又走进来一人笑道:“大师兄,你着急什么?”说话之人正是商河洛。
云辞笑道:“小师弟,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商河洛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云辞却是言听计从。笑道:“我来看看师姐。”
云辞笑道:“这还差不多。”
四个孩子在一起其乐融融。闲谈之与余,卢凌月丧父之痛稍减。
第二日晚间时分,有暗流弟子飞驰来报,言道:“沧州城外柳林镇中聚集了大量的武林人士。镇中出现一个孔洞,听说底下是个少年古墓。”
商柳晨大惊道:“柳林镇底下竟然是个少年古墓?”
报信之人点点头道:“千真万确。”胡临道:“千年古墓?这可奇怪了,沧州城外柳林镇中竟然会有千年古墓。”
商柳晨沉吟片刻,摇摇头道:“奇怪了。”
这时外面又来了两人,“千里一点血”武本初和“破空手”诸葛吾联袂而来。一起上前道:“见过尊主。”
商柳晨见此刻来了强援,不禁大喜,道:“两位来得正是时候。”
“千里一点血”武本初朗声笑道:“我们两人一接到钱总管传信,便一路飞奔而来。只不过这几日大雨滂沱,路滑马难行,给耽搁了一段时间。不过此刻尊主无恙,那属下便心安了。”
商柳晨笑道:“两位远道奔波,辛苦了。今夜且先休憩一晚。”
“破空手”诸葛吾道:“禀尊主,暗流男儿,岂能将如此小事放在心上。今夜但有差遣,只管吩咐。总坛之后钱总管调兵遣将,不日便会有一批强援赶到沧州。”
商柳晨拍手笑道:“好极了。如此一来,沧州城中的牛鬼蛇神,我们便要一鼓拿下。”
“千里一点血”武本初和“破空手”诸葛吾哈哈大笑。又一一见过苗望雨、邵东阳、风二公子等人。
商柳晨笑道:“柳林镇中的事情颇有诡异之处,今夜我务必一行。诸位留镇沧州,万事小心。”
“千里一点血”武本初道:“尊主,如此小事我去便是了。”
“破空手”诸葛吾亦道:“倘若尊主不放心,你我们两人一齐联手就是了。”
商柳晨摇摇头道:“柳林镇中的敌人凶残的紧。不可大意,今夜我和胡临公子联手,大家不必再争,奉令行事便可。”
暗流众人虽不愿商柳晨涉险,但他一言既出,那便是无可更改,只好遵从。
夜幕降临之后,胡临和商柳晨疾驰柳林镇。果然如探子所言,柳林镇中出现了一个孔洞,且十分醒目。而且镇中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士。但各帮各派却彼此分开,彼此一间,颇有敌对。胡临和商柳晨隐身暗处,静静的观察着一切。
商柳晨道:“事情有些奇怪,这些人怎么一夜之间都到了这荒芜的柳林镇中?”
胡临道:“看来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商柳晨沉吟片刻,突然道:“操纵了这一切,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什么人?”胡临眼睛盯着远处,轻声问道。
“当年的黑魔教主慕容甬。”商柳晨一字一句的道。
胡临细想片刻,果然如是。大惊道:“难道黑魔教主没有死?”
商柳晨道:“那么高的巍巍悬崖之上坠下,他必死无疑。但沧州城中一定有一个同黑魔教主一样的人物。”
“慕容阑。”胡临突然道:“我同慕容阑打过一个照面,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和黑魔教主一模一样。”
商柳晨突然自语道:“倘若他们是双胞胎呢?又倘若他们是三胞胎呢?”随即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荒缪的想法。
柳林镇中那个洞孔周围聚集了愈来愈多的人。大家都不肯旁对方占了先机,所以一时相持不下。剑拔弩张,情势危急。一位老者站出来道:“诸位豪杰切听我说一句,这**孔洞乃是天雷劈就。谁先入,谁后入,咱们应当由天来定。”
对面一位大汉怒道:“呸,自古成王败寇,咱们比一场,谁赢了谁先来。”周围群豪又纷纷叫好。
“孔洞之下是什么尚不知道,我们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呢?依我看,咱们还是先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然后再比武定夺。”众人闻言异口同声的称是。
突然站出来一人道:“嘿嘿,你说的轻巧,那到底该是谁下去看呢?”
众人起哄道:“对啊!谁去看啊?”
先前那人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举荐这位朋友下去看一看。这位朱弄兄弟的武艺大家伙都清楚,倘若他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