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风二公子领着白青崖到那华举的房中,道:“这位朋友脏腑受了一些小伤,还望华先生废心。”华举笑道:“风二公子客气了,救死扶伤,本是分内之事何足言谢。”
风二公子淡淡一笑,对白青崖道:“青崖,过去让华国医瞧一瞧。”白青崖闻言走到了华举面前,华举笑道:“公子请坐。”风二公子脚一抬,踢过去一张椅子,坐在华举面前。华举微微一笑,搭脉问诊。他一对眼睛紧闭,似乎在思索什么。终于约一盏茶的功夫之上,华举才睁开眼睛。
风二公子急忙问道:“情况怎么样?华先生。”华举摇摇头道:“虽然这位公子的伤势已经痊愈。可却脏腑两经受损,只怕是自此以后难以……”
白青崖闻言心中一凉,但他心中早已猜到结果,遂也显得不是特别悲伤。风二公子急忙追问道:“难以什么?还请华先生直言。”
华举叹口气看了看风二公子和白青崖的脸色道:“只怕难以修习上乘武学。”风二公子露出一副“怎么也不相信”的表情盯着华举。华举被他盯的发毛,心里忐忑不安。
风二公子又把目光转向白青崖,白青崖轻轻的点点头道:“不错,风伯伯,我早已知道。”
风二公子拍拍白青崖的肩膀,又问华举道:“请问华先生,可还有什么补救之法?”
华举叹口气,道:“说来惭愧,华某人只知道这种病状,却不知道解救一法。依我猜,这位公子必然是为大力神掌一类的重掌所伤。”白青崖点点头,心道:“这人自称华佗之后,看起来倒是有些门道。”
风二公子笑道:“既然如此,那华先生且先休息,我二人告辞。”风二公子领着白青崖往唐三的房中而去。唐三客居暗流,做事极守分寸,这日早早便起来洗漱毕了,那个房中相候。闻听风二公子领着一位少年到来,急忙出去相迎。
三人走到屋中坐下。风二公子笑问道:“唐先生昨夜住的还习惯吗?”唐三笑道:“正要谢过商尊主及暗流各位兄弟的款待之恩。”
风二公子哈哈一笑,细呷新茶,道:“唐先生不必见外。今日前来有一事相烦。”
唐三道:“公子请说,唐三愿效微薄之力。”风二公子指着白青崖笑道:“我这位侄儿受了内伤,还请唐三先生诊治。”唐三道:“正是应该。”说话间,突然手一扬,自袖中射出几跟红线,缠绕在白青崖的双臂及胸前。
风二公子虽然不明所以,但心想在暗流总舵之中,不怕他耍什么花样。遂一语不发,坐在原地。白青崖手中扣住一粒石子,以防意味。却只觉得身上系的许多红线时紧时松。
唐三先前表情镇静,一如恒常。继而眉头紧锁,脸色若云山雾罩,看不出虚实。那许多红线都系在他的袖中。自外面也看出来他是如此操控的。唐三折腾了也约半个小时,手一收,那许多红线又都消失不见。
风二公子急忙问道:“情况怎么样?”唐三没有立即作答,响了片刻后答道:“奇怪了,这位公子全身各处无恙,怎么唯独脏腑受损严重。这内病状,我只在古籍中见过。传说当年雁荡山巅一战,“狂龙”古树野被“掌霸荆楚”屈则通以六六三十六掌震成重伤。脏腑移位,心肝便形,如此虽然保住一命,可……”
“好了,我知道了。”风二公子打断唐三道:“可有补救之法?”
唐三摇头道:“或许有,只是敝人愚钝,尚且无能为力。”风二公子叹口气道:“那请先生以后多多费心,若有办法。我商尊主定当有重谢。”唐三兴奋的应承下来。
风二公子又领着白青崖辞别了唐三,往许海东居住之处而去。未走几步,白青崖停下道:“风伯伯,我不想去了?”
风二公子指着头顶的青天问道:“青崖,你说明天会下雨?”白青崖抬头看了眼天空,只见浮云片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白青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会有雨。等倒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风二公子笑道:“不错,等到明天就知道了。那许海东是不是神医,能不能医的好你。我们去试一试就知道了。眼下便下结论。显的有些过早。”
以白青崖的聪慧,风二公子一点即通,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会一会这位许海东许大神医。”
风二公子自袖中取出折扇,轻轻摇着,意态悠闲。领着白青崖往徐海东的住处而去。半路之上,云辞和商河洛突然跑了出来。商河洛道:“风伯伯,带我们三人一起去吧!”
风二公子板着脸道:“你们两个不是在用功吗?怎么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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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42章()
云辞笑道:“我们两个来看青崖哥哥。”风二公子笑道:“你们两个小鬼头,我看就是偷懒。”
云辞指了指风二公子后面道:“柯姑姑来了。”风二公子闻言,急忙回头,根本不见柯亦梦的影子。一旁的云辞和商河洛两人笑的前俯后仰,白青崖尽量忍住不笑,却还是嘴角不由地上扬。
风二公子回过头来红着脸笑道:“小云辞,就知道拿你风伯伯寻开心,我们走吧!”风二公子领着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三人往许海东的住处而去。暗流总舵之中,寻常客人不得随意走动。因此许海东一直待在房中。闻听风二公子几人到了,急忙上前相迎,笑道:“久闻暗流“:浮萍浪子”风二公子之名,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果然不虚。”
风二公子笑道:“许大神医过誉了。今日到此,我有一事相求,勿请答应。”
许海东道:“公子但请吩咐,老夫必当竭尽全力。”风二公子指着白青崖笑道:“我的这位子侄受了一些小伤,还请大神医妙手回春,解了他的困厄。”
许海东眨着小眼睛笑道:“悬壶济世,我辈当为之事。风二公子何必如此客气。”风二公子笑道:“那就有劳了。”
许海东走到白青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眼。白青崖显的极不自在。许海东笑问道:“小兄弟莫要怕。”突然一把抓住白青崖的手腕,三根手指他在白青崖的手腕之上。白青崖任由他拿着,一动不动。许海东思量片刻,放开白青崖的手腕。又一掌抵在白青崖的后心。白青崖只觉得一股大力自后心涌来,白青崖感到极不舒服。心道:“这人的功夫实在是稀松平常,和商伯伯,老神仙他们差远了。看来他多半也是治不了我的伤了。”
许海东一掌掌力涌出,见白青崖面色难堪,恐怕是难以忍受。急忙收掌,问道:“你感觉如何?”白青崖心道:“无论如此,他也是在为我了伤。我可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但他又恐不实话实说耽搁了治病。遂俯身到许海东耳边道:“好疼啊!”许海东先是一怔,后来哈哈大笑。
风二公子大喜,追问道:“神医是有什么办法了吗?”许海东闻言,面露难色,含糊不清的道:“有点难啊!有点难啊!”
风二公子道:“那到底有没有办法?”许海东道:“你容我想想,定一个万全之策。”
风二公子心道:“这许海东多半是个江湖骗子,只怕是医不好青崖了。唉,这可怎么办。”风二公子心里愁苦,不由地折扇摇的快了一些。
云辞善于察言观色,知道风二公子心里不悦,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吧,风伯伯你觉得怎样。”
风二公子看了眼云辞心道:“古灵精怪,怎么总能猜中别人的心思。难道胡临把九鼎神通传给她了?”几人出了许海东的居住之处,风二公子问云辞道:“你师傅都传了你一些什么功夫?怎么这么奇怪?”
云辞笑道:“那里奇怪了?”
风二公子笑道:“古灵精怪,那里都奇怪了。怎么老猜中别人的心思。你风伯伯下次可不敢和你一起呆了。免得又被你个小姑娘捉弄。”白青崖笑道:“原来风伯伯这么怕柯姑姑?”
风二公子辩解道:“那里怕她了?”商河洛也瞪大了眼睛问道:“风伯伯怎么怕柯姑姑了?”
云辞和白青崖一起偷笑。风二公子心道:“我是倒是越来越胆小了,这时居然怕了三个孩子。”
一连几日,华举、唐三和许海东都未想出办法。三人一起来道:“承蒙招待,深感厚恩。可所学实在浅薄,无能为力,乞辞而去。望商尊主准许。”商柳晨便安排人送三人去了。
暗流总舵之中,又来了七个各地的神医。风二公子又一一领着白青崖去见了七位神医,却依旧无功而返。白青崖心灰意冷,道:“我这伤恐怕是天底下无人能医了。”
风二公子道:“此路既然不通,那就另辟蹊径。”
白青崖点点头道:“多谢风伯伯,侄儿铭记教诲。”一连许多“神医”,却个个都是草包。起初白青崖尚还抱有一丝希望,后来已经心如止水,再无波澜。每日间自习练弹指神通。商柳晨指点他道:“武学一道,不必拘泥一种。你既然能手弹石子,为何不能手掷飞刀呢?既然成不了剑术名家,亦可成为一代暗器名家。”
“暗器名家?暗器名家……”白青崖不住的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间心头燃起一团烈火。“暗器名家”这个从来没有听过的词语便印在了白青崖的脑海之中。
商柳晨笑道:“暗流之中,有几位暗器名家,我明日给你引见引见。”白青崖欢喜的道:“真的吗?”商柳晨笑道:“我几时同你说过笑话。”白青崖和商柳晨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暗流之中,人才济济,暗器名家辈出。商柳晨招来两人,一个是蜀中的暗器名家陈均已,善发一手好镖。可以在顷刻之间,发出三十多镖。江湖热闹称“千手镖”,他昔年便是以一柄飞镖横行天下。闯出蜀中,名扬天下。另一位是江浙的暗器名家七公子,他生的眉清目秀。善发一手绣花针,细如牛毛。可以在瞬息之间置人于死地。
商柳晨笑道:“这两位都是当今天下的暗器名家,青崖,你可多向他们请教请教。”
白青崖笑道:“是,侄儿遵命。”商柳晨又笑着对陈均已和七公子道:“这位是白青崖,乃是我结义兄弟胡临座下的大弟子。还请两位不吝指点。”
陈均已和七公子一起道:“谨遵尊主均令。”
商柳晨笑道:“你们不妨先切磋切磋。”陈均已和七公子见白青崖还是个孩童,心道:“他一个小小孩童,只怕武艺尚浅,还是莫要伤了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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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43章()
陈均已和七公子懒洋洋的站在一边,两人商量道:“你先上还是我先上呢?”
七公子道:“还是陈兄先请。”陈均已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对白青崖道:“公子请了。”
白青崖淡淡一笑,商柳晨和七公子退开在一旁,远远的看着。陈均已叫道:“小心。”突然之见,空中出现三柄飞镖,射向白青崖。陈均已意态悠闲的站在一边,似乎根本未曾动过。
白青崖将三粒石子扣住,翻腕弹出。只听“噗嗤噗嗤”几声响。那三粒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那几枚飞镖之上,石子和飞镖在空中相撞,各自飞落。
陈均已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能用几粒石子将自己的飞镖打落。他仗着一手飞镖功夫横行江湖,自有其过人之处。此刻他心里虽然惊讶,却并不慌乱。笑道:“公子好功夫。”话音未落,空中闪现出几六柄飞镖,疾如星火,飞向白青崖。
白青崖身子站在原地不动,又将手腕轻轻一翻,弹出几粒石子。“噗嗤噗嗤”的石子破空声中,六柄飞刀一一被撞落。白青崖弹指功夫认位之准,大大的出乎商柳晨、陈均已和七公子三人的意料。三人心中均道:“想不到他居然能在眨眼之间,辨清所有飞镖的位置,这是不可思议。”
陈均已不由地额头汗下,心道:“在尊主面前,我败给一个后生,这人可要丢大了。”陈均已愈想愈是担忧。突然之间双手齐发,顿时空中闪出一梭子飞镖。他这路飞镖之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起初九柄飞镖连城一列。在将近敌人身前之时突然炸列开来,令人防不胜防。
眼见一梭子飞镖迎面而来。白青崖突然才觉察到手心中只剩下一粒石子。白青崖心中急叫道:“糟糕,这下完了。”他不及思索,鼓起全力。将手中那粒石子弹了出去。“噗嗤”一声急响,那梭子飞镖还未裂开之前。突然被那粒石子击中。突然之间,那九柄飞镖一起落地。陈均已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张了嘴看着白青崖,缓了片刻,只听见他拍手叫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一旁的商柳晨上前笑道:“青崖,你这路弹指功夫,果然厉害。”白青崖以往习练之时,都以树干做目标。威力虽大,却并不知准头如何,今日一试,简直是喜出望外。白青崖面带笑意道:“青崖谢过商伯伯指点。”
陈均已和七公子一起上前笑道:“恭喜恭喜习得如此神通。”白青崖朝两人抱以一笑,算是作答。商柳晨嘱咐陈均已和七公子两人道:“青崖这路弹指功夫威力颇大,可他的暗器手法却十分稚嫩。还请两位多多费心。”
陈均已和七公子一起笑道:“但请尊主放心。”此后几日间,陈均已、七公子和白青崖食则同桌,寝则同室,若有不解之处,随时请教。有商柳晨之令,陈均已和七公子丝毫不敢怠慢。如此十数日,白青崖尽得两人真传,白青崖伏倒在地道:“两位先生与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授教之恩,铭感于心。”
陈均已笑道:“公子这是哪里话!你我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见外。”陈均已和七公子一起上前,将他扶起。七公子亦道:“白公子无须客气。”
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几人在暗流总舵逗留数月。这才辞别商柳晨、叶沅、风二公子和柯亦梦等人,返回九嶷山下竹屋之中。白青崖将手中那封胡谢之留下来的信交给胡临。胡临拆开一看,自语道:“原来是父亲。”
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三人这时才知道那人便是师傅胡临的父亲。胡临笑道:“既然有你师祖为你求情,那么你丢了净水剑我便也不责罚你了。”
白青崖跪倒在地道:“谢过师傅,谢过师祖。”胡临关切的道:“你受了重伤吗?”白青崖摇摇头道:“已经痊愈了。”
胡临自怀中取出那块万年寒玉道:“你师祖在信中说或许这块万年寒玉能医好那的脏腑之伤。你且先放在怀中试一试。”胡临掌力一送,那块万年寒玉便稳稳落在了白青崖手中。
白青崖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自指间传来,瞬间走遍全身。他忍不住打个冷颤。胡临道:“你过来坐在我面前。”
白青崖依言坐在胡临面前。胡临道:“我先出手护住你的心脉,你小心将万年寒玉帖在心口。若感觉不适,便即取下。”白青崖点点头道:“知道了,谢过师傅指点。”
白青崖小心翼翼的将那块万年寒玉帖在心口,瞬间一股冷气游走在体来。全身如坠冰窟,忍不住牙关打颤。胡临急忙渡入一股暖流,护住白青崖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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