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谷玉同道走过去双指搭在童树栢的手腕之上,闭目细诊,过了片刻道:“奇怪了,童三爷的脉像虽然不稳,却非病症。怎么你的手指间却似火烧过一样。而且还是体内之火,若非火磷虫一类的蛊毒。老衲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有如此厉害。”
童树栢闻言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虚惊一场。”遂解释道:“我修习过一门功夫,名曰:天阳爪,施展之际,双爪便如烙铁一般。”谷玉同惊讶的道:“恕我见识浅薄,尚不知还有此等神通。不知童三爷可否为我演示一番。以让老僧好好观察一下,以火攻毒,说不定能解了火磷蛊毒。”
童树栢叹口气道:“说来惭愧。我这路天阳爪近来功力方成。昨夜施展一番之后,今日体内气息紊乱,恐怕半月之中无能为力。”谷玉同叹口气道:“可惜了,可惜了。”谷玉同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些遗憾和失望。
商柳晨笑道:“我已练过天阳爪。”谷玉同大喜,追问道:“真的吗?那就请商尊主为我演示一遍。”商柳晨笑道:“献丑了。”说话间默用玄通,一对铁爪顿时变的通红。商柳晨笑道:“这便是天阳爪了。”
谷玉同紧紧盯着商柳晨的双爪,眼光深邃,若有所以。童树栢看着商柳晨的双爪心道:“这门天阳爪我苦炼几十年,方有今日之成就。但商柳晨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如此造诣,当真是令人赞叹。”
商柳晨此刻的功夫已至通神之境,自然和童树栢不可同日而语。他的这路天阳爪法,功力纯正,运用娴熟,绝非童树栢可比。其实这还是商柳晨为避炫艺之嫌,故意未将功力催到极致。不然天阳爪爪力所到之处,便如雷霆而至。寻常人物,身受一爪,便似被雷劈中一般,立刻变作一段焦木。
谷玉同看了片刻,闭目沉思,商柳遂把爪力收了起来。顿时手掌变回肉色。童树栢赞叹道:“商尊主果然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
商柳晨笑道:“童三爷过誉了,我不过是比常人多用些心而已。”童树栢喃喃自语道:“多用心,只怕我再多么用心,也无法练到如此地步。”
突然谷玉同哈哈大笑,童树栢急忙问道:“怎么样?谷王医想到法了了吗?”谷玉同匆匆取过文房四宝,在上面写下许多药名。商柳晨问道:“这便是破解火磷蛊毒的法子吗?”
谷玉同神秘一笑,道:“是,也不是。”商柳晨和童树栢两人面面相觑,均是十分不解。谷玉同笑着又解释道:“是,是因为火磷蛊毒的解药便都写在这张纸上。说它不是,是因为用药的多少尚不确定。却是那一味药用多了,或者那一味药用少了,都可能置人于死地。这和武学高手过招一样,倘若错一招,便也可能命丧黄泉。”
童树栢和商柳对解毒制药之道不太了解。但于武学一道,却都是行家。闻言心道:“看来这用药用毒,也是将究颇多。”谷玉同捧着那张薄纸,如获至宝,笑道:“火磷蛊毒数百年来号称无解,若能在我手中解开。那我也算是为天下尽了一份心力。”
商柳晨笑道:“谷王医若是解了火磷蛊毒,必当名留青史。”童树栢亦道:“这可是解救众生的大功德,谷王医还是太谦虚了。”谷玉同哈哈一笑,道:“两位,失陪了。”言罢捧着那张薄纸,自去鼓捣自己的解药去了。商柳晨笑道:“谷王医嗜医成癖,便和邵东阳爱酒一般。”
童树栢想起昨夜醉酒之事,微微摇头一笑,道:“我也是一个酒鬼。”商柳晨哈哈大笑道:“童三爷不但武艺高,说话也是如此风趣。”两人不敢再行打扰谷玉同,恐误了他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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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27章()
此后一连几日,童树栢都在暗流总舵之中。他被安排在西院的客房之中。一有时间童树栢便去找谷玉同,谷玉同这几日常常在药房之中忙到天昏地暗,话也不多,一门心思全在火磷蛊毒的解药之上。短短几日间,谷玉同似乎苍老了不少。
童树栢劝他道:“大师何必急在这一时,火磷蛊毒数百年来五人能解,自然使有难处,你不必太过勉强。”谷玉同叹口气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发誓一定要制出火磷蛊毒的解药。”
童树栢闻言宽慰他道:“大师仁心济世,必得佛祖保佑,解药定能制出。”谷玉同停下道:“多谢童三爷吉言,但愿能如你所说。若是能制出火磷蛊毒的解药,谷玉同便是身死,亦是值得。”
童树栢对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僧肃然起敬,心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才是大德高僧,那里像峨眉山的一些酒肉和尚一样。”童树栢默默退了出来,谷玉同又自忙去了。
暗流总舵之中,一片宁静。这个当今江湖的霸主,看上去和寻常的大户人家一样,安详且宁静。童树栢终日无事,颇感无聊,又客居暗流,自不能四处随便走动。好不容易等到邵东阳,童树栢便随邵东阳一起去了白帝庙中。两人痛饮一夜,尽欢而散。童树栢坐着一架马车,又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暗流总舵之中。
第二天中午时分,暗流总舵之中突然气氛变的凝重起来。庭院当中,不住的暗流弟子经过,脚步匆匆。酒醒之后,童树栢头疼如裂。有仆人送来舆洗之具,童树栢洗漱之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仆人道:“不知道,似乎是谷王医那边出了事情。”童树栢惊讶道:“谷王医那边出了事情?”那名仆人点点头,道:“看方向应该是谷王医那边。”童树栢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道:“我去看看。”快步赶到那边。
童树栢过去之时,商柳晨已站在堂中,一脸悲戚之色。童树栢隐隐觉得事情不对,问道:“怎么了?”商柳晨沉声道:“谷王医圆寂了。”童树栢闻言如中霹雳,半晌未反应过来。呆立原地,又问一遍:“怎么了?”
商柳晨拍拍童树栢的肩膀道:“谷王医圆寂了。”童树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进去便看见“王医”谷玉同安静的坐在床上,面色安详,露出了三份笑意。童树栢走过去一探鼻息,全无动静。喃喃自语道:“他果真走了吗?”童树栢又想起前两日谷玉同的话语。心道:“难道他早已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吗?”
商柳晨也显得有些忧愁,心道:“想不到谷王医竟会这样圆寂。一代高僧,平生以仁济世,临终之际,犹自传下火磷蛊毒的解药。人生如此,当是无怨无憾。”商柳晨吩咐道:“收敛了谷玉同的尸体,厚葬在白帝山上。小心收拾好谷王医传下来的那副药方,令人抄录副本。传阅天下。”嘱咐完毕,商柳晨叹口气自语道:“我想这便是谷王医最后的遗愿吧!”
三日之后,白帝山上的一处空地之上,新添一座孤坟,竖着一座汉白玉浮雕的墓碑,上书:“王医谷玉同之墓”。墓前摆了各式的祭品,站着几人。为首的是暗流尊主商柳晨,后面是风二公子、邵东阳和童树栢。
商柳晨道:“自古青山葬英雄,谷王医长眠此处,自是应该。”其余三人一起称是。商柳晨一行祭拜过“王医”谷玉同之后。童树栢道:“近来蒙暗流商尊主和各位英雄招待。童某人感激不尽,今日就此别过。异日天涯相逢,再叙情义。”
商柳晨笑道:“既然如此,那后会有期。”童树栢一抱拳,同众人作别之后。一路西行,自去了马帮总舵之中。
白帝城暗流总舵之中,商柳晨将一个庞大的江湖帮派治理的井井有条。如今的江湖之上,暗流一家独大。黑魔教主自坠下山崖之后,黑魔教偃旗息鼓已久。黑魔教的旗号也不再见于武林。
诸氏兄弟中,诸司南被商柳晨毙在天火之鼎之地。诸司空被胡临打碎了肩胛骨,早已成了废人。诸司霄不知下落,也久不见于江湖。他们手下的青云令使也大都作鸟兽而散。商柳晨将谷玉同传下来的火磷蛊毒的解药之法遍传天下。第一自然是为人完成了谷玉同的遗愿。第二也随便除掉了诸司霄手下的一大批被用火磷蛊毒控制的青云令使。
其余江湖各派,势力早已不能同暗流相抗。川中马帮自邓叶娘和单子州执掌之后,江河日下。两人也顺理成章的结为连理。但邓叶娘生性淫荡,和单子州结为夫妻之后,不知收敛。又仗着自己是马帮帮主。竟散公然过起了面首三千的生活。单子州气愤不过,中途两人又反目成仇。川中马帮一分为二,又有一部分马帮帮众不堪忍受两人,反出马帮,投奔别处去了。偌大一个马帮,已经不成气候。其余如云襄阁,不温不火,依旧偏安一隅。豫章道绿林会受到官府打压,也一蹶不振。信义盟马惊道武艺全失,信义盟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高山堡远在塞外,高老头百年之后,无人能独挡一面。洛阳南台宫早已无心争斗江湖。
江南冶剑庄和临安杨家府互通气息,声势倒是颇有起色。但两人毕竟年少。又都是独当一面,难免有些顾此失彼。
江湖之上,人人皆要看暗流的脸色行事。但暗流尊主商柳晨传下严令,不可同江湖同道作意气之争。早在几年前,天下杀手,七分身在暗流。如今天下杀手,尽归暗流。白帝城便是武林圣地。商柳晨年纪虽轻,却俨然已是天下武林盟主。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整个江湖。令人不解的是,这位名满天下的少侠,竟然深居简出,江湖之上,很少看见他的影子。商柳晨便活在了众人的传言之中,有人说他一身白衣,风流倜傥,是个翩翩公子。有人说他精通天下各种武学,是个武学奇才。有人说他永远面带微笑,是个微笑杀手。关于他的传说,永远比真实情况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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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28章()
九嶷山下,一片苍翠。倚着平缓的山崖,后面有几间竹屋。竹屋前面是一块大空地,空地之上之上铺了青砖,光滑又平整。朝阳初升,第一缕阳光便会洒在竹屋之中。斜阳西垂,最后一点余晖,也会留在竹屋之重。周围是用树木围成了木栅栏看上去十分的坚固。
这日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撒下之时。竹屋面前的青砖地上,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正在习武。那男孩手中的是一柄木剑,他使的甚是轻盈灵动,进退之间,速度奇快。虽然是小小年纪,一身剑法修为已自不弱。旁边的那个女孩古灵精怪,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四处乱看,脸上带着股笑意。她习武并不用功,而且尽管在偷懒。
正两个孩子正是白青崖和云辞,早晨两人正在用功。白青崖道:“云辞妹妹,你总是偷懒,小心师傅看见了责罚你。”
云辞笑嘻嘻的道:“师傅才不会责骂我呢!”白青崖道:“你怎么知道师傅不会责骂你?”云辞笑道:“师傅最疼我了,怎么会骂我。”
白青崖道:“你不好好用功学武,师傅见了生气,便会骂你。”云辞轻哼一声,对白青崖所说不以为然。白青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只好在原地将先前的剑法温习一遍。云辞躲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突然道:“青崖哥哥,咱们两人来比剑吧!”
白青崖犹豫片刻,摇摇头道:“我不来。”云辞刮下鼻子做个鬼脸道:“胆小鬼,你怕师傅责骂你吗?”
白青崖红着脸辩解道:“才不是呢!我是怕伤了你。”云辞极不服气的道:“你手中的木剑怎么可能伤得了人呢?”
白青崖摇头晃脑的道:“师傅说草木竹石均可伤人。”他便和背书一样,模仿着胡临的语气道。
云辞闻言笑得前俯后仰,白青崖茫然的看着他道:“怎么了?你不相信吗?”云辞小声道:“刚才你学师傅简直太像了。”
白青崖不好意思的笑道:“但愿师傅没有听到。”云辞道:“师傅听到了一定会责罚你的。”
白青崖又继续练剑,不理云辞。云辞一个人颇感无聊,又自和白青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白青崖将一套剑法练的纯熟之后道:“云辞妹妹,你也练一遍吧!”
云辞叫道:“好啊,好啊!”拿着自己手中的木剑连施几招,都是似是而非。白青崖耐心的道:“你这里错了,那里也错了。步子不对,转身要快……”
云辞练到一半就将手中的木剑丢了,叫苦连天,嘟囔道:“这也太苦了。”白青崖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走过去捡起木剑,自己练习。
云辞用近乎央求的语气道:“青崖哥哥,我们两个来过招吧!”白青崖心慈面软,终于架不住云辞软磨硬泡,道:“那好吧,不过你要小心一些,莫要伤了自己。”
云辞笑嘻嘻的道:“你就放心吧!”于是两个手中各自拿了一柄木剑,站在青砖地上。白青崖道:“云辞,你小心了。”说话间手中长剑向前一递,刺向云辞腹下。云辞一侧声。迅速出剑将白青崖的剑格开。
白青崖笑道:“云辞妹妹,好剑法。”得到白青崖称赞,云辞更是喜笑颜开。白青崖手中木剑一转,幻出两道影子,在空中一闪而逝。云辞被他这一剑吓了一大跳。急忙向后退了几步。算是避过了白青崖的第二剑。
云辞退开之后,心道:“我也好好进攻一剑,叫青崖哥哥对我刮目相看。”遂举起手中木剑,依照胡临所传之法,向白青崖的左肩刺去。云辞是女子体质,这一剑刺出之时,难免力道有些偏差。本来是要刺白青崖左肩,却变成了刺他肋下。白青崖轻易的出剑格开,提醒云辞道:“云辞妹妹,你出剑应该再举高一些。”
云辞心道:“举高便举高。”于是第二剑举高了不少。本来是刺向白青崖喉咙,却变成了刺向他的嘴巴。这一下令白青崖苦笑不得,白青崖随机应变。荡开云辞的木剑,又乘机攻出一剑。打的云辞手忙脚乱。白青崖忍不住提醒她道:“小心脚下,小心右肩,小心左肩……”
云辞和白青崖动手拆招,跌跌撞撞走过了十几招,已经是大汗淋漓。无奈之下,白青崖只好住手。道:“云辞妹妹,你先到一边休息片刻吧。”云辞喘着粗气问道:“青崖哥哥,你不累吗?”
白青崖笑着摇头到:“不累。”拿着手中的木剑,又一个人在空地之上舞了起来。这次白青崖出剑比之方才快了许多。云辞站在一边,已几乎看不清白青崖出剑。只见一道影子舞来舞去。
云辞拍手叫道:“青崖哥哥,你好厉害啊!”白青崖练完一套剑法后停下来道:“师傅那才是厉害。我若是能像他一样,那就厉害了。”
云辞笑道:“等你长大了,一定会和师傅一样厉害。”两人孩子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并未觉察到胡临的到来。胡临这时便悄悄出现在了白青崖和云辞的后面。
云辞眼尖,突然叫道:“师傅。”叫了一声便扑向胡临怀中,胡临笑道:“小云辞,是不是又偷懒了?不然跑这么快干什么?”
云辞撅着小嘴道:“才没有呢?”白青崖也快步走过来,跪倒在地道:“徒儿见过师傅。”
胡临笑道:“青崖,起来吧!我看你近来剑法进境颇多。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
白青崖喜道:“真的吗?”胡临肯定的点点头。自天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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