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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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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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哥,”马跑跑说,“元元这孩子对小跑好得我和老牛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回去好好劝劝她,不要来这么勤。她应该干好工作安排好她的生活,不要为小跑这个不成气的小子耽误了大好时光。”

    “兄弟又说见外话!”付哥说,“元元时常来帮着照顾小跑是对的,做人必须这样!她如果没有这样做,我倒要教育她。我猜想她或许没有为你家帮上忙,却给你家增加了许多麻烦吧。我非常喜欢小跑,他和元元在一起,我完全支持。我一向认为儿女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决定,大人不要干涉。”

    “难怪付哥养出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啊!不过小跑如今这种情况,以后如何才能报答元元!”

    “兄弟是过来人,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嘛,元元对小跑好,那一定是小跑也对元元特别好。只要他们自己愿意为对方付出,你我当父亲的就不要去横加评判甚至干涉。我想如果这两个娃娃能走到一起,那你我就由兄弟变成亲家,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嘛,何乐而不为呢。”

    “小付说得好!”奶奶插嘴说,“元元与小跑能成事,那么元元就是我的孙媳妇,如果他俩成不了事,那元元也是我的亲孙女。管他俩最终成不成,他们自己作主去,只要他俩过得快乐就行,反正我们大人不要乱加干涉才是正理。”

    “兄弟你看大娘就很开明,”付哥笑到,“你却总是胡思乱想!咱两兄弟多年不见面了,应该好生叙叙旧,不要总谈孩子的事情,家里有酒不,我俩今天好生喝喝酒。”

    “付哥,你耿直豪爽的风采依然不减当年,认识你是我老马三生之幸!”马跑跑真诚赞扬说,随及拉起朋友去饭厅瞧自泡的两大坛桂花酒。

    人到中年之后,马跑跑对酒真正发生兴趣,而不是年轻时那般只为朋友聚会或者应酬而喝。只要没有特别忙的事情,每天中午和晚上,他都要喝上两杯。他觉得,人生的意义在于,每日悠哉闲哉地自斟自酌一番,而后小睡片刻,或偶尔与一二知心朋友随意地喝上几杯,说说酒话吐两句真心,不要大醉,也不要喝不出感觉,要喝到恰如其分,让自己处于半醉半醒之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达到二晕二晕的状态,就是人生无尽的快乐。

    自从小儿子出事之后,马跑跑几乎没有喝过酒。遇到苦难事,人们常常借酒浇愁,马跑跑却不能,因为要照顾儿子,必须保持清醒。他不能喝了酒之后将一应家事都留给老婆,老婆既要照顾儿子还要带孙子,已经又苦又累。

    但是,今天两个非常特殊的人物上门,又主动提出要喝酒,他怎能拒绝。他不但不能拒绝,反而打算舍命陪君子,付哥不是一般的酒肉朋友,而是属于平时几乎不联系,但是一遇朋友有危难,一定会挺身相助绝不含糊的朋友。

    于是,饭桌上,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频频举杯互敬。另两个重逢的“战友”谈儿女,说穿戴,细述女人心。婆婆也倒上小半杯酒,坐在主位陪同。马小跑依旧静悄悄趴在奶奶的怀中。

    起初,马跑跑告诫自己不能多喝,因为每天都有一大堆家务事等着他,他要是喝醉,这些事自然落到牛幺婶身上,小跑和奔奔就会疏于照顾。但是两朋友几轮推杯换盏下来,马跑跑“晕”字爬上头,回想起苦难多多的人生和家庭,想到人事不醒的儿子,不禁悲从心来,哀伤连连,于是大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的诗篇。

    牛幺婶明白丈夫的苦。自儿子出事之后,丈夫默默地承担了所有的家务事,让她专心致志地照顾儿子看带孙子,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是到了让丈夫发泄轻松一下的时候了。

    付哥能够揣摩朋友的苦处和心伤,一面举杯相劝,一面反复宽慰,恨不得将朋友的苦难都移到自己身上。两朋友触手抵额,勾肩搭背,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

    郑姐瞧着两个男人情深意长的样儿,开口说到:

    “你俩真是一对好兄弟,以后小跑和元元两兄妹的关系能好到象你俩这样,我就更高兴了!”

    “什什么兄妹?!”付哥瞪着自己的老婆大声纠正,“元元和小跑现在是恋人,以后要结成夫妻,夫妻!你不懂么?”

    “喝多了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郑姐指着丈夫讪笑着对牛幺婶说。

    “我没有喝多!”付哥对自己的老婆板起面孔,“我是认真的!在路上我就警告过你不要乱说话,你为何不听?儿女之事岂是你我作父母的所能作主的吗?”

    “老付不喝酒倒好,一喝酒脾气就上来。我又没有说要替儿女作主嘛。”郑姐非常尴尬。

    “我喝没喝酒都是这个脾气,结婚二十多年,你难道不晓得吗?小跑这孩子聪明上进,人品没的说。老马这个家钱或许比我家少一点,但是家庭氛围好,打着灯笼都难找!元元的幸福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找一户好人家,眼前这个家难道不是吗?!”

    牛幺婶见朋友两口子吵起来,赶忙打圆场:

    “都是一心为儿女,付哥郑姐别吵。我希望元元和小跑做兄妹更好,你家没有儿我家没有女,正好互补。”

    “牛妹你也这样说?”付哥直接将火烧到牛幺婶身上,“是瞧不起我家元元么?你们女人都是芝麻大的心眼。有几个臭钱的要讲究门当户对,穷一点的又自己看不起自己,也不看看儿女是不是情投意和。你和老郑要联手棒打鸳鸯,我绝对不同意。小跑和元元要发展成为什么关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牛幺婶没有想到付哥说话如此耿直,一时找不到话应对,只得与郑姐互瞧着讪笑。

    “付付哥,女人家都这样,不和他们说话,我我们两兄弟尽情喝!”马跑跑喝得舌头老大,说话结结巴巴。

    牛幺婶瞧见丈夫喝高了,付哥看样子再喝上两杯也会步丈夫的后尘,想劝他们停下,却不好意思开口。突然听到婆婆怀中蛐蛐儿“唧唧吱吱”的大叫声。

    付哥和郑姐同时奇怪地望向婆婆。

    婆婆也奇怪地俯视怀中的蛐蛐儿,不明白它惊叫什么。

    “大娘喂养的吗?”郑姐开口问,“季节不对,是去年的老蛐蛐儿吗?”

    马小跑见众人都不明白他惊叫的意思,干脆跳上桌,跳到马跑跑的酒杯上站着。

    陡然面对一只硕大的蛐蛐儿,付哥付嫂两口子瞪圆了眼珠,满脸惊奇。

    付哥挥手过来准备驱赶蛐蛐儿,不料马跑跑抱住他醉意朦胧地阻止:

    “付付哥别打,他是我儿子!”

    牛幺婶立刻明白蛐蛐儿的意思,大声说:

    “老马,蛐蛐儿晓得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牛妹儿你理解错了,”付哥大笑到,“这只蛐蛐儿见我们喝得欢畅,也想陪我们喝两口。”

    “我儿子是叫我不要喝了,”马跑跑酒醉心明白,“他就是喝过量出的事。”

    付哥和郑姐却以为马跑跑说的是醉话,一同大笑不止。

    “唧唧!”马小跑叫两声,跳回奶奶怀中。

    此时奶奶也明白了蛐蛐儿的用意,便说:

    “小付,不是我舍不得酒,你俩真喝得差不多了。媳妇给他们盛饭吧。”

    于是牛幺婶麻利地收走酒杯盛来米饭。

    “大娘喂养的宠物蛐蛐儿么?好神奇呀!”郑姐惊叹。

    “姐姐,这只蛐……”牛幺婶正欲实话相告,不料婆婆打断她的话。

    “是呀,去年一个朋友送给我解闷的,特别有灵性。它每晚睡在我床上,竟然躲过了冬天,活到了今年。”

    “如此大的蛐蛐儿我是生来第一次见到。”付哥说,“如果是一只斗蛐蛐儿,送去参加比赛,定然是一只长胜将军。”

    “呵呵,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送它去。”奶奶说。

    听了大娘的解释,付哥两口子消除了心中的疑云,认定真是一只平常的蛐蛐儿,只惊叹它不但不怕人,反而与人如此亲近。

第七十九章:或许它也通虫性() 
元元的父母告别之后,牛幺婶和婆婆交换了意见,立刻将元元母亲的态度向家人详细说明,明确了元元在马家的新身份,即是奶奶的干孙女,马跑跑和牛幺婶的干女,马小跳和马小跑的妹妹,奔奔的小姑(奔奔有大姑和二姑,两个姑姑都是马小跳和马小跑的堂姐)。特别叮嘱马小跳两口子,以后不得再以元元和小跑的恋爱关系逗乐和取笑元元。

    得知了元元母亲对于双方儿女关系的态度后,尽管牛幺婶心里相当难受,但是她理解元元母亲的那份心情,两家的家庭条件差距巨大,纵使小跑不出事,也不一定给得了元元应该得到的人生幸福,如今这小子人事不醒,更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或者究竟醒不醒得来,空耗着人家闺女的美好青春。因此自元元的父母离开时起,她已认真将元元作为干女儿看待,心里不再存一丝一毫的幻想。

    马跑跑得知元元的母亲对小跑与元元关系的意见之后,心里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其作为母亲,没有哪一个会忽视女儿的人生幸福。他理解元元母亲的心情,同时也完全相信元元父亲真情实意的表达。他信守不干涉儿女婚姻的原则,一如继往地对待元元。

    马小跳两口子接到母亲的指示之后,再见元元时大多时候变得正经起来,不敢再随便拿元元取笑,与元元无拘无束交流的场景自然就少了许多。

    元元依旧三天两头抽空就来,为马小跑的躯体洗脸梳头,帮着马跑跑择菜做饭,帮着牛幺婶看护奔奔,陪伴奶奶说话念经散步,然后还多了一件事,就是常常将蛐蛐儿捧在手心,有时将他逗乐一番,有时静静地凝视着他,既而常常陷入出思入神的状态之中。她深感这只蛐蛐儿的神奇,愿意相信奶奶的话是真实的,这只蛐蛐儿带着恋人的魂儿回来,不久一定能够唤醒恋人。

    元元感受到了马家人对待她的细微变化,他们待她更亲近,更爱护,更客气,更珍重。这种变化就马家人来说不是疏离,而是待她更好,在元元的感受上来说却象是一种疏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她猜测或许是与蛐蛐儿有关,或许是马家人已经知道小跑的某种命运,却不肯告诉她。

    她早已习惯跳跳哥和嫂嫂用玩笑和逗乐的方式与她交流,虽然经常让她感到羞色满面,但是她并不感到难堪,反而时时感到快乐和幸福。而今他们客客气气正正经经起来,她心里反而产生疏离感和无聊感。

    面对奶奶下达的任务,马小跳真是哭笑不得。

    蒙达作为一条狗,一条畜生,平时就喜欢伙同花花玩虫子,教会它去保护一只蛐蛐儿,这不是天方夜谈吗?!

    马小跑着实佩服奶奶周全的考虑,如果再让蒙达懂得保护他,那么在家里,他完全就没有危险可言了。

    首先不再惧怕花花。尽管花花与蒙达狭路相逢,花花经常弓起身子,发出“呜呜”声相威胁,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以花花的退避甚至是逃离收场。他如果爬在蒙达身上,那花花绝不敢伸爪到蒙达身上去捉他。

    其次也不再惧怕三只鸡,借给它们仨一万个胆,也不敢跑到蒙达面前来放肆!

    还好蒙达好歹接受过父亲的训练,虽然不那么专业,依然学会了双脚站立,拱爪拜福,将扔出的东西捡回来等动作。加上蒙达非常通人性,特别会看主人的脸色行事。因此马小跑断定,哥哥训练蒙达保护他,应该不是高难度的事情。

    马小跳丝毫不敢拖延奶奶下达的任务,尽管这个任务看起来不太可能完成。每天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开始对蒙达的训练,备课和批改学生作业等工作,一定是留到夜晚去完成。

    他把对蒙达的训练分成四个步骤实施。

    第一步,先让蒙达熟悉蛐蛐儿。为此,他将蛐蛐儿捧在手心,让蒙达近距离嗅它,久久地注视它,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周多。

    第二步,让蒙达充分感受到全家人都珍爱这只蛐蛐儿。因此让蒙达瞧见蛐蛐儿在每个家人的手心、身上爬着的样子。当然,这个过程与第一步差不多同时进行。

    第三步,将蛐蛐儿放到蒙达的背上或者头顶上,让蒙达明白不但不能将蛐蛐儿抖落下来,反而必须心甘情愿地背着它。这个过程同样持续了一周多。

    最后,马小跳将蛐蛐儿放在蒙达面前,有意离开蒙达一段距离,装着不向它这边瞧,却暗瞟着蒙达的举动。

    蒙达趴在地上,双脚前伸,将下巴放在两只前爪上瞧着蛐蛐儿,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丝毫没有表露出要伸爪玩弄的迹象。

    马小跑读着蒙达的眼神,发现与蒙达在桂花树下第一次相遇时,它所表露的神情一模一样,充满了友好。或许那时蒙达便透过蟋蟀的外壳,认出里面住着它主人的魂魄。很多动物的感知能力,人根本望尘莫及,也不可理解。不过他心里依旧有所警惕,一旦蒙达有异动,他立刻跳走。

    马小跳藏到门背后,继续观察没有人守在旁边,蒙达与蛐蛐儿单独面对时,它会如何对待它。只见蒙达依旧趴着一动不动,低眉顺眼地望着蛐蛐儿,无论他藏多久,蒙达也不会上前捉弄或者离开。

    马小跑跳开两步,试探蒙达的反应,只见蒙达向前匍匐两步,然后继续趴着,依旧与他保护半米的距离。

    马小跳将蛐蛐儿放到蒙达背上,吩咐说:

    “将蛐蛐儿带到奶奶房间去!”

    蒙达当真载着蛐蛐儿走向奶奶房间,并且走得小心意意,生怕自己动作过大会将蛐蛐儿从身上抖落下来。

    马小跑从蒙达背上跳到奶奶衣服上,蒙达便趴在奶奶身边,一副乖顺无比的样子。

    奶奶又吩咐到:

    “蒙达,带蛐蛐儿去找小跳!”

    马小跑立刻跳回蒙达背上。

    蒙达便起身乖乖地载着马小跑回到马小跳身边。

    “蒙达,送蛐蛐儿到桂花树下玩一会儿。”

    于是蒙达就将马小跑送去桂花树下,守在旁边等着马小跑吃饱喝足,又将他载回屋。

    看着对蒙达成功的训练成果,马小跳深感不可思议:

    蒙达不是一般的通人性,或许它也通虫性,它明白这只蛐蛐儿与主人之间有某种内在联系,不是一般的虫子。说不定蒙达早就认得这只蛐蛐儿,根本就不会攻击它,只不过我们想当然的不放心,依然辛苦而多此一举地训练它一番。看来动物的许多能力,人类根本不知道。

第八十章:小不点儿,才从蛋蛋中钻出来的吧() 
马小跑在奶奶怀中听到元元父亲的一席话,感动得涕泪横流。如果天下所有的父母亲都和元元的父亲一样胸怀博大,真爱儿女,那么所有的恋爱都将毫无障碍,变得自由简单又快乐幸福。

    他想,最终能否与元元走到一起,显而易见目前还是一件无法确定的事情,因为他和元元各自身后都有家人,他俩不能不顾及家人的意见和感受,即使他不顾及,却无法阻挡元元需要顾及。

    人生变化无常,世事难以意料,谁也无法看清未来!

    不过他只允许自己和元元变成两种关系中的一种,即要么成为夫妻,要么成为兄妹,他绝不允许自己和元元变成普通朋友,甚至退而变成陌路人。并且,无论以后他和元元成为两种关系中的哪一种,他这一生一定竭尽所能地对她好,即使需要用生命去呵护她,他也将在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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